推 bronn :推 無法想像旗袍波比就是了 09/23 21:19
前方大量腦補注意 XD
劫從舞台側邊的陰影飛步而出，絲毫不管臺上如火如荼的打鬥。他腳下的鋼板靴
踏過大理石地面看起來毫不費力，甚至就像輕風拂過水面，所經之處未曾響起任何
聲音。
他今天依然穿著慣用的銀黑色鎧甲。儘管只是一場宴會，但劫明白今夜一定會發
生大事，所以早已做好準備。門侍曾勸劫將刀刃收起，他也沒有多理。
劫轉彎跑入一列無人走道，小心地閃避希瓦娜的視線，同時拉近距離。
前方出現一群正往舞臺趕去的帝瑪西亞人，擋住了劫的行進方向。劫毫不在乎地
將刀插入其中兩具護甲的胸側，放倒障礙物並從隊列中製造空檔方能繼續前進。下
一秒，警戒的喊聲從後方傳來，但劫早就穿過另一排木椅了。
刻在牆壁上的浮雕令他想起除了力量之外的其他嚮往。曾經，那個小男孩並不對
強大如此渴望。年幼的他也曾懦弱地想過不再修練，當個……當個什麼？劫覺得那
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獲得「力量」之前的一切，如今在腦海裡只剩一片模糊。
但是他還記得，自己必須打敗他。
必須打敗。
他已經受夠了獨自倒在地上，受到眾人鄙視的感覺。
他會成為勝者……但不是現在。在一旁袖手旁觀，讓希瓦娜解決三人或許是個好
選擇，但劫不能允許自己如此。
劫已經橫走到劇場正中央，聖龍只在幾尺之外。現在牠也注意到他了。劫保持著
無人能及的速度，翻身躍入空中，在左手邊召喚影子。
然後他和影子交換位置。慎一行人出現在他的下方。雖然在和影子互換的瞬間他
失去了全身的動量，但一如劇院裏此起彼落的打鬥聲，劫沒有停下動作，造出第二
個影子，再度前進一大段距離。
他終於來到猛獸頭頂，這時劫沒有再製造第三個影子，而是放任自己垂直降落。
踏上巨龍的厚鱗時，劫的全身不再由地心引力操弄了。他迅速站穩，右手猛地往
希瓦娜的眼珠裡鑿出一道龍血噴泉，然後隨著慣性飛落到地面。
聖龍驚叫一聲，趕緊收回雙手。凱能摔了一跤。
「……。」慎沒花多少時間就追蹤到劫的身影。他覺得這傢伙沉默的注視異常地
令人不快。
像是躲避視線似的，劫再度召喚影子，退到大門打算環顧全場。當希瓦娜再度睜
開左眼時，他嘲弄地操控分身敬與聖龍一禮。
「永遠，」劫隔著頭盔低喃，「不要試圖偷襲我。」
只消蓋倫眨上一眼的時間，劫就已經利用影子飛到劇院空中。大門竄入更多守衛
。雖然處理掉這些凡夫俗子稱不上難，但到這裡就夠了。劫轉身面對蓋倫，側過臉
向舞台微微點頭，為了讓人類的眼球跟上還特意放慢動作。
劫注意到眼前除了男人和守衛以外，還有那個人也在……。事情開始有趣了。
就在即將落到地面的瞬間，劫消失了。
趙信凌然大吼。就算他的身後插著兩把刀、眼前即將有一片厚木板打到頭上，但
他絲毫不掙扎，只是舉著長槍站在原地。
啪！地一聲，木板在他的臉上碎裂，血把側頰的汗水都給染紅。趙信的表情依舊
堅定。長槍一出，槍尖失去蹤影，消失在前方空手的敵人身後。
同時，波比舉著戰錘，將趙信身後的士兵連同刀刃一起撞開。帝瑪西亞總管好像
感覺不到痛似地，笑了起來。
「妳看起來真不錯。」他看著波比的旗袍說。
「你看起來不大妙。」
趙信將屍體踢開，好拔出長槍。他今天已經饒過夠多人了。他不會再饒過……
達瑞斯去哪裡了？
「喂，那傢伙呢？」趙信說，乾燥的聲音中一點水分都不剩，「皇子也……！」
波比掃視四周一眼，神情變得嚴峻，「肯定是往後台去了。快！」
「不用追了。」帝瑪西亞模範慢步上台階，「就在這裡。」
趙信幾乎是鬆了一口氣地轉過去，看來他的戰友依舊值得信賴。若不是蓋倫及時
趕到，今夜就無法替皇子報仇了。
「他就冰冷地躺在大道上呢。」蓋倫笑說，把達瑞斯的屍體拋到地上，瞪視著它
，「雖然已經死了很久，但我想我們還是有很多方式來懲罰他。」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唔。」
陽光穿過淺綠色窗簾，讓希瓦娜的雙眼感到灼痛，卻因血統而異常舒適……不，
現在是單眼了。半龍人從床上起身，盯著窗外坐了一會。這裡應該就是……
皮爾托福的早晨是如此寧靜，她曾在午餐時聽凱特琳炫耀著自己的家鄉多麼進步
，多麼乾淨。希瓦娜現在打自心底相信了。雖然皮爾托福是個繁忙的科技城市，但
現在她感覺正獨自待在森林裡……獨自躺在路邊……
不。停。
她用手蓋住右眼上的繃帶，赫然發現繃帶並沒有綁好，一拉就拿得下來。摸起來
像是在大陸中間突起的鐵脊山脈。希瓦娜用左眼看看四周，發現身旁的小櫃上放著
一盆水和毛巾，另外有個小鏡子。
希瓦娜趕緊看看自己的臉龐。她的確半瞎了。
所以……昨天那並不只是夢……。
「你知道嗎？」房門慢慢打開，像是特意給希瓦娜一點時間打理似的，「大多數
因重傷昏迷的患者，若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傷口，那麼傷口完全復原的機率
將提升 36% 。」
「真的嗎？」凱能跑進房裡，雙手扶著房門看向走廊。「不。我隨口編的。」
小約德爾人砸嘴，走進房門。阿卡莉走了進來，「早安，希瓦娜。」
「……。」
「女士，早安。傷口還行嗎？包紮沒有問題吧？」慎已經換成一身醫師袍，但口
罩、手套之類的法定配備還沒戴上。
「哪裡沒問題？都掉了！」凱能走到床邊，拿起繃帶，「嗯，沒有血痕。看來恢
復得很快。」
「我……很抱歉。」希瓦娜依舊盯著鏡子，懊悔地說。
「不不不、不用道歉啦！」凱能跳了跳，「我們是故意把繃帶……」
「沒事的。」慎簡短地回答，然後沉默一會，笑了起來，「的確是我們故意沒綁
好的，別擔心。」
「你們兩個是認真的嗎？」阿卡莉怒斥。她從房間中央的小桌底下拉出凳子，坐
到希瓦娜身邊。
「我……」少女思索著要說什麼，最後還是忍不住嘴角上揚。「你們……真的很
謝謝你們……天啊，我昨晚都做了些什麼……」
慎拉出兩個凳子，一個放到阿卡莉身旁給凱能坐。另外一個則放在桌旁，不過他
沒有坐下，向凱能眨眨眼，又走出房間。
稍許幾刻，慎的頭探入房門，「凱能，來幫我端茶好嗎？」
「呃……」凱能似乎注意到自己錯過了慎傳來的那顆球，「好。」
門被關上，光不再從走廊漏進房間。
「我的房間不錯吧？」阿卡莉拍了拍雙膝，站起身，將毛巾沾水。她將裝扮換成
了簡便的襯衫和長褲。
「嗯。」希瓦娜的微笑漸漸消失，「……他走了。」
「兩小時前我離開聯盟時，威洛正在和伊澤瑞爾『對談』。我想他會有好辦法解
決這件事的。」
「……不。」希瓦娜用手臂擦擦眼睛，毫不在意鱗片稍稍尖銳的尾端讓傷口刺痛
，「伊澤瑞爾他肯定也很忙。不需要這麼麻煩他。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讓他
處理。昨夜的事情現在肯定傳遍全大陸了。戰爭很快就要來臨。」
阿卡莉沒有說話，只是望著希瓦娜。
「如果……真的開戰的話……」那麼那個人生前所盼望著的東西，就化為泡影了
……。希瓦娜沒有說下去。
「希瓦娜，妳怎麼能如此堅強？」阿卡莉說，「我要是妳，早就已經衝向舞台去
了。怎麼還能容忍阻擋我的均衡，在我的面前說這些話？」
希瓦娜笑了，眼眶中仍有淚光打轉。她直視著女忍者，「因為──」
「嘿！看看這個！」
凱能闖進門。兩個女孩同時轉過頭去，面對著牆壁擦擦眼淚，然後再度看向約德
爾人。
「凱能！不是跟你說要學著敲門了嗎！」阿卡莉大喊，掩飾著哽咽。
「拜託，妳剛剛也沒有敲門。」凱能回嘴，然後坐到他的凳子上，向兩人舉起報
紙，「快看這個！」
「昨晚好像還發生了……不少其他事。」慎端著茶盤走進房間，放在桌上，然後
給阿卡莉和希瓦娜拿去杯子。
「我的呢？」
「自己去拿。」
希瓦娜接過茶杯，看向窗外。
她幾乎看見遠方，那批榮耀的帝瑪西亞軍人正嚴陣以待。
「戰爭。」希瓦娜啜了一口茶，聞起來有些清香，「你早該知道人類忘不了它的
，嘉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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