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劍刃之上#7

作者josar (無限水騎士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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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創作] 劍刃之上#7

時間Thu Sep 12 04:38:25 2013

這座小島，遍佈星光。千百年來，它被大陸之上的人們遺忘。但是土地是人們曾經生活在這裡的證明，若有那麼一天來到，哪怕人們早已忘卻了戰爭，卻也依然會拿起武器，守護他們的家園。在劍刃之上，懸吊著自己的信念。這座島國是愛歐尼亞。 -- 將布幕掀起之後的李星往外探頭嗅了口空氣，李星當然看不到什麼東西，但是他還是裝模作樣地晃了晃腦袋，然後轉過頭來對著卡瑪說：「她在外面。」「好的。」卡瑪點了點頭，正在悉心治療帳篷裡面的傷患，她把一捲繃帶遞給易大師。「那小女孩很不容易啊。」易大師拆開繃帶，捲繞在自己受傷的手臂上面，原本刀深見骨，但愛歐尼亞的傷藥極其靈驗，如今已經止血生肉。「江山代有才人出呀，大師。」「你說得極是，李星。」 -- 曠野上除了處處燃起的篝火將周圍照亮，此外就只有一線線的烽煙緩緩飄進寂寞的天空，這是個顏色不太好看，樣子十分讓人沮喪的黃昏。焦土味四處襲來，伊瑞莉雅把戰靴踏在結束戰事的戰場上，發出了踩上石子的嗶啵脆聲。還滯留在戰場上收拾著同胞屍體的戰士，如今都顯得筋疲力盡。 -- 「呀喔喔喔喔喔喔喔——」伊瑞莉雅發出綿長又堅韌的吶喊，一路往前衝。經過金光洗禮之後的愛歐尼亞戰士們不僅是只有治癒傷痕，心靈也受到索拉卡的鼓舞，這時候伊瑞莉雅劃破寂靜氛圍的長嘯就成了他們的導引線。星星的火種也可以燎原，平原上一時之間，響起了無數應和伊瑞莉雅的聲音。愛歐尼亞人再次執起武器，從哪裡倒下的他們就從哪裡站起。「給我殺光他們！」如海濤洶湧的諾克薩斯軍間，騎在黑色駿馬之上的黑騎士非常顯眼，他指著直衝而來的伊瑞莉雅，隆隆的回音震響著整個平原，其中夾帶著如山洪暴發，滾滾而來的怒氣。但愛歐尼亞人縱使以一敵十，鬥志卻是絲毫不會輸給敵人。「擋我者亡！」可以看見諾克薩斯人這瞬間的氣勢陡然下降了許多，伊瑞莉雅勢不可擋地衝進他們陣裡，巨劍虎嘯著，嚇阻想要靠近主人的敵人。「要守護自己的家園，就只能憑靠自己的劍刃！」伊瑞莉雅握緊拳頭，朝著眼前的敵人伸出手臂。「擊潰他們吧！」巨劍隨即筆直地向前衝去，在人群裡面大鬧一通，一時間血花飛舞，鐵衛軍亂成一團，另一把巨劍輕靈地在伊瑞莉雅身邊環繞，惡狠狠地切削那些膽敢越雷池一步的蠢蛋的手臂，一邊嘆息著自己不能像配偶那般肆無忌憚地在敵陣中耀武揚威。圍在伊瑞莉雅身邊的敵人越來越多，但是熱血澎湃的伊瑞莉雅絲毫不顯懼色，巨劍旋繞的速度和伊瑞莉雅的腳步只是變得更快，置身在金鐵悲鳴間的她就像個以吶喊和哀鳴佐樂的舞蹈家。「嘿！刀鋒小妞，有這麼大一場架好打怎不叫上我？」驀地，一條迅捷的身影斜衝進來，補在伊瑞莉雅旋身不及的死角側，堅硬無匹的金箍棒一擊打在諾克薩斯人的手腕上，那名從後方偷襲伊瑞莉雅的戰士慘叫著拋下大刀在地上翻滾。 -- 「嗚哈！吱吱！這場架打得真過癮。」悟空抬起頭來，得意地望著伊瑞莉雅。伊瑞莉雅露出苦笑。「這是場慘烈的戰鬥，我們雖然得勝了，但卻也付出不少代價。」沒有人會以奔赴殘酷廝殺的戰場為樂的，但悟空或許是個例外，悟空身為武狂，也是無極之道的唯一傳人。據說在易大師年輕的時候，也和他同樣魯莽，但武士的心靈會隨著一場又一場的戰鬥沈澱，證據就是，如今悟空已經能夠安靜地坐在這個位置上，遙望著昏暗的戰場沉思。「但總比沒有打贏來得好吧，吱吱，既然趕跑了敵人就應該更加愉快一些，」悟空擦了擦鼻子，「我們可是讓那些諾克薩斯佬知道了絕對不可以小看愛歐尼亞人唷。」「你說的是。」為了愛歐尼亞，現在必須打起精神，這麼體悟到的伊瑞莉雅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嬌嗔的聲音。「喂喂！你們兩個，我一不在就給我貼得這麼緊密講起悄悄話來啊？趕快給我分開！」九尾狐仙阿璃從天空中向著他們奔馳過來。 -- 「真是太不夠意思啦，吱吱！」悟空一棒逼退蜂擁而上的對手，伊瑞莉雅看得有些興奮。「你沒事了？」「吱吱，生龍活虎的很呢！」悟空賣弄地擠了擠自己的二頭肌，「話說我本來也就不是傷得很重，吱吱，爺稍微歇個兩口氣就好。」伊瑞莉雅一哂，知道這只猴子死愛面子，但索拉卡的力量那麼強大，當然也能將他很快地治癒好，只是以悟空的個性直到現在才來助陣，肯定已經是確定另一個人也是安危無虞了吧？伊瑞莉雅的心思還未轉完，她的敵手之間便傳開了一股騷動。「讓開讓開讓開，全都給我讓開！」阿璃像旋風一樣衝進鐵衛軍中，在人群中捲絞出一個漩渦，縈繞在她身旁的狐火將所有人燒蝕得連連慘叫。「悟空你看，我是不是很厲害？」阿璃一邊作戰一邊忙著興奮地與悟空邀功，使出飛仙的迅靈身法讓她快速地穿梭在敵陣與天空之間，手持近戰武器的戰士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快射弓箭！」「射你個大頭啦，吱！」悟空一棒敲飛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哇啊，悟空你好棒，你救了我～～」阿璃還在上空露出一副感動連連的模樣。伊瑞莉雅看不下去了。「拜託，這戰場可不是給你們打情罵俏的地方。」「刀鋒妹，妳少嫉妒。」阿璃在半空中瞪大了眼睛，「怎麼，看不順眼我們感情好啊？」「吱吱，妳們別吵架，現在應該打敵人而不是打彼此，」悟空急忙當和事佬，然而，隨即又困惑地說：「不過，刀鋒小妞妳說我們在打什麼？我難道不是很認真在打嗎？」悟空看上去好像完全不懂伊瑞莉雅所說話語裡頭的諷刺。伊瑞莉雅在無奈地伸手拍了拍腦袋。「哎呀，是我不好，我忘記你的腦容量大概不能理解成語的意思。」說完她劍指一揮，又將一名有勇無謀的對手砍翻。「吱吱，人這麼多這次打起來過癮極啦。」望著沒完沒了，殺完一波還有一波的敵人，跟武癡沒兩樣的悟空興奮地蹦蹦跳跳著，但是伊瑞莉雅的心情卻是與他相反，皺起眉頭，一心只想結束戰事。「還有這麼多諾克薩斯人要應付。」「殺到明天天亮就殺完啦！」悟空興高采烈地說道。「認真點，打持久戰的話，我們會先垮掉的。」因為愛歐尼亞人數比較少的緣故，伊瑞莉雅焦急地煩惱，這時候，阿璃插話進來說：「真是笨呀，刀鋒小妞，看得出來妳不只沒長胸部，似乎連腦袋沒長出來呢！」「妳、妳說什麼？誰準妳提胸部的事？」伊瑞莉雅又羞又氣，「還有，妳剛剛說我沒長腦袋是什麼意思？」「妳們愛歐尼亞俗諺裡頭不是有一句話叫做『擒賊先擒王』嗎？」「咦？」伊瑞莉雅猛然像是冷水澆頭一般，被阿璃的這句話給點醒了。 -- 「去去去去，去忙妳的，別來打擾我們。」阿璃一臉嫌惡地搖了搖手，連背後的尾巴也在不斷地絞動，完全就是要趕伊瑞莉雅離開。「吱吱，不要這樣嘛，阿璃。」「我現在要幫悟空上藥，我們很忙的。」阿璃舉起手上的傷藥瓶加重強調著她任務的「正當性」。「我才不要上藥，」悟空抱怨著，「我要留下這些傷口，吱吱，這些可是我經歷過勇敢戰鬥的證據。」阿璃露出呼吸困難的表情，一臉陶醉地望著悟空，看得伊瑞莉雅猛翻白眼。可是最後阿璃還是忍不住說：「不行這樣，悟空，這樣會害你那英俊瀟灑的臉留下疤痕的。」伊瑞莉雅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好啦，那我不繼續打擾你們小倆口，就讓你們在這兒盡情地像一對笨蛋情侶般耍白痴吧。」「妳說什麼？」阿璃橫眉豎目。「沒什麼，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伊瑞莉雅轉過身，忽然又像想起什麼似地，微微舉起了一隻手，「對了，當時還真是感謝妳的主意啦，狐狸。」 -- 望穿重重烽火瀰漫的戰場，伊瑞莉雅的目光正確地捕捉到了黑騎士的身影，冷峻的話語從她那薄薄的兩片嘴唇之間像刀片一樣地吐了出來。「那就是諾克薩斯人的指揮官？」那話語裡頭，包含著堅決的意志與殺氣。「但是從這裡殺到那裡可要穿越大半個戰場。」阿璃說：「憑妳一定做不到的，不如讓我飛過去取了他的人頭。」「不，我要親自收拾他。」巨劍在空中激烈地顫嘯，彷彿呼應著伊瑞莉雅此刻平靜無波的外表底下如暗潮湧動的心緒，「這個人毀滅了我的家鄉，屠殺了我的族人，我要他在我的劍上血債血償。」「噢！」阿璃說：「既然這樣我也不好阻止妳，可是妳要怎麼過去呢？」伊瑞莉雅悍然執起雙劍，準備殺開一條血路，可是悟空卻插嘴說道：「不用這麼麻煩，吱吱，我來替妳開路。」伊瑞莉雅驚訝地看著他，悟空摩拳擦掌，將手中的棍棒高舉過頭頂，金箍棒竟然一寸寸地伸長了。「多虧了剛剛休息了那一陣，吱吱！現在我元氣十足，吱吱，正好可以使用這個大絕招，喂！妳退後一點啊！」說完悟空的身影就在伊瑞莉雅詫異的注視下開始慢慢地旋轉，然後越轉越快、越轉越快…… 勁嘯疾呼的風暴捲起一股激烈狂暴的沙塵，逼得伊瑞莉雅不得不遮起雙眼，感受到囂狂的風暴吹得自己簡直不能好好站立。「嗚哇，悟空！」就連阿璃也在天上驚惶地大叫，連忙升往了更高的天上。悟空聚起的無極風暴捲向諾克薩斯人，驟然形成了一股極為壯觀的景象–只見那些走避不及的對手接觸到風暴的外圈，就被捲進其中，汪汪大叫著，接二連三地飛上了天空。「呀哈哈哈哈哈哈——」還可以聽見悟空在暴風中得意的狂笑。地上飛沙走石，景象混亂至極，在一片騷亂之中伊瑞莉雅彷彿隱約聽見了易大師高喊：「這個孽徒喔喔喔喔………」然後綠色的身影倏然捲進了風中，但不知道這些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呀哈哈哈哈——」伊瑞莉雅並沒有讓悟空的心血白白浪費，趁著悟空製造出一片混亂之際，伊瑞莉雅安靜又果斷地朝著黑騎士的方向往前衝。 -- 她所凝望著的戰場中央因為天色昏暗而變得看不太清楚，但是因為曠野中有著篝火的照亮所以還是能夠看得見一點輪廓。因為魔法師的地震術的緣故在戰場的中央隆起了一座小土丘，那個從弗雷爾卓德過來這裡的巨人就蹲在那上頭，一動也不動，他從這個地方可以望到戰場的邊緣。伊瑞莉雅向著他走近，她看見那個巨人將兩隻大手放在土丘的頂端圍成一個小小的圓圈，像在細心呵護著某樣東西，那樣東西太過細微而看不清楚。巨人向她回望過來，伊瑞莉雅和烏迪爾之間語言並不能溝通，但是他們對彼此互相尊敬，並且互相給了個友善的微笑。「你今天打得很厲害。」伊瑞莉雅用愛歐尼亞的語言說，烏迪爾因為聽不懂而側著頭想了許久，但他似乎感受到了伊瑞莉雅的善意。「Orecaon。」伊瑞莉雅聽了也微笑，她抬頭順著烏迪爾的視線就看到了遠遠蹲在戰場邊緣的那個身影的模樣，原來烏迪爾一直在這裡守望著她。現在伊瑞莉雅終於看得清楚了，烏迪爾那呵護在手心之間的東西。那是一株破土而出的新生幼苗。 -- 飛散在戰場之間的沙塵已經掩蓋不住伊瑞莉雅的身影，圍繞在黑騎士邊旁的護衛隊猛衝上來，想要把穿出人群的她給阻擋下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了，惡徒！」但是既然都來到這裡了，伊瑞莉雅絕對不會放任自己被這些小角色給阻擋住，伊瑞莉雅毫不保留地，將體內每一絲力量都化作怒吼，她的眼中就只有唯一的那一名敵人。她的巨劍是騰御雲霧的蛟龍，也是矯縱狂風的猛虎，在伊瑞莉雅前進的路上，這對流傳了數百年的古劍知道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主人在這裡停下腳步，它們齊聲在空中發出怒吼，閃電般地掠過平原，將成排敵人攔腰斬去。「狂妄的傢伙！」黑騎士憤怒不已，手指間匯聚魔光，他的力量足以壓制卡瑪，這時他也完全不把這名年紀甚輕的愛歐尼雅劍士放在眼裡。「見識諾克薩斯的恐怖吧！」重重的密法從他手中飛向伊瑞莉雅，這些魔法能夠腐化一個人的心智、潰散他們的力氣、麻痺他們戰鬥的決心。無數可怕的敵人都敗在黑騎士這招的手下，黑騎士認為這名女孩也絕無例外，她很快就會成為他萬千犧牲者的其中一名。隨著魔光擊中伊瑞莉雅，更多的鐵衛軍呼號著一擁而上。黑騎士露出邪笑，但是他等了良久，伊瑞莉雅的哀號卻始終沒有如他預料的那樣傳來，他隨即感到惶恐。「怎麼回事？」爆裂開來的，是諾克薩斯人死前的呼喊。一對巨劍衝出人牆，橫掃平野，在紛紛倒下的鐵衛軍間，伊瑞莉雅掙開了一切魔光的束縛，凌厲地瞪視著對手，好似就要破穿黑騎士的心臟，她的目光就是一把劍。古劍應聲長嘯，來到她的身旁，映照秋水寒光，冷冽無匹，那見者彷彿連血液都要為之凍結。「來吧！」伊瑞莉雅大聲呼喚她的戰友，人劍之間相契合一，再也不能阻擋。伊瑞莉雅此刻獻身劍刃之上。黑騎士陡然升起一股恐懼，幾乎就想要立刻掉轉馬頭逃走，但是身為指揮官的責任讓他不能不面對著伊瑞莉雅，因為整個戰場上的諾克薩斯人都在注視他的身影。不得已的他再次念起咒法，匯聚了全部的力量。「就連……愛歐尼亞的領導人，都要對我俯首稱臣！」黑騎士幾近是歇斯底里地尖叫出來，伸指點向伊瑞莉雅，發誓要使這名劍士屈服。伊瑞莉雅拒絕如此。她怒吼著，讓體內不斷迴響著的那股狂熱驅策著自己，衝鋒，再衝鋒！恐懼尖嘯、寒冰密法、虛弱詛咒……一切一切的控制魔法都沒有辦法擋住她的腳步，直到她突破了重重險阻，來到黑騎士的面前。「為……為什麼，為什麼所有方法都不能夠阻擋妳？」絕望的哀鳴從諾克薩斯指揮官盔甲的隙縫裡頭流洩而出，充滿魔幻的低磁嗓音也在顫抖，此刻那恐怖頭盔底下的面容必定是在扭曲。「你是永遠無法阻止我的，」站在他的面前，伊瑞利亞宣告道：「因為我的劍刃之上，有愛歐尼亞。」伊瑞莉雅巨劍高舉，它們尖嘯著插入了黑騎士的胸膛。 -- 那諾克薩斯的營寨已被大火燒盡，在黑騎士伏誅伊瑞莉雅劍下以後，鐵衛軍很快地落敗潰逃。愛歐尼亞人並沒有追擊上去，他們也已經傷得太疲、太重了。伊瑞莉雅在那裡找到了索拉卡，風中飄飛著灰燼，瀰漫著大火延燒後，木頭的燒焦味與人的血腥味，這些灰燼一片片地飛上索拉卡的肩膀，弄得她的僧袍像覆蓋了雪花一樣地灰白。索拉卡的容貌沾染了一些塵垢和血漬，但是伊瑞莉雅感覺她一點也不顯得髒污，反而在這穢濁中越發清聖。索拉卡雙手合十，站在這裡已經一動也不動好幾個時辰了，聽見了細碎的腳步聲，眾星之子回過頭來，輕輕地對著伊瑞莉雅唅首。「您在這裡祈禱嗎？」索拉卡點頭。「為什麼？」伊瑞莉雅困惑地看著這片廢墟，「他們是可惡的諾克薩斯人，是侵略者 ……」靜靜地，一點點的燐光，隨著索拉卡召來的溫暖的夜風，慢慢地被送到了天上，天上，遊牧的行雲悄悄地讓開了一條路，讓燐光毫無阻礙地接受指引，在天頂上慢慢升起來的月亮散發著銀白色的光芒，那月光十分地溫柔。索拉卡搖搖頭，她伸出手，輕柔地也把伊瑞莉雅的雙手拱成一個祈禱的模樣。眾星之子的聲音，再一次不經言語就從伊瑞莉雅的心中響起。「您的意思是……諾克薩斯人也是人嗎？」伊瑞莉雅猶豫著說，「但是，他們……」索拉卡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伊瑞莉雅聽見索拉卡在向她祈求。請不要憎恨。這片土地承受太多磨難。伊瑞莉雅默默無語，她們兩人一同俯身下來，在掌心間撈起一撮燒得焦黑的泥土，伊瑞莉雅難過地望著這些土壤，忽然，她驚訝地看向腳底下。在黑色的灰燼之間，竟然開始慢慢冒起了一株株鮮嫩的綠芽。「它們會浴火重生的，伊瑞莉雅，死亡，和新生，自然原本就是如此運轉，生生不息。」伊瑞莉雅詫異地望著索拉卡，那會是她原本的聲音嗎？索拉卡微笑著。生命，在它走完人世間的路程以後，它所曾經擁有的，將會遺留下來，饋贈給另一個生命，這就是天道循環的真理。「不分愛歐尼亞……或者諾克薩斯人？」伊瑞莉雅低下頭，五味雜陳地望著腳下，「他們都同樣化為了愛歐尼亞的一部份。」索拉卡欣慰地點了點頭。也許要幾十年、甚至幾百年，但至少有個開始。此處將會長成一片美麗的森林。就讓飄洋過海的戰士們在這塊美麗之地永恆地安歇吧，這世界上還有比這裡更加美好的淨土嗎？伊瑞莉雅搖搖頭。「不會有的，因為這裡是愛歐尼亞，我的家鄉。」她和索拉卡同時閉上了眼睛，伊瑞莉雅感覺到內心變得十分地平靜，她那對永遠不曾離身的巨劍安靜地滑落下來，斜斜插進泥土。我們與這塊大地的連結是血濃於水的存在。那些英雄們的靈魂隨著她們的祈禱，一個接著一個飄向遙遠的天空，在那裡，等待接納著他們，化作天上億萬點無盡的星辰。我們雙腳站立在這裡，但他們無時不刻關照著我們，不曾離開。我們並沒有被他們捨棄。天頂上的星星，正在注視著我們。 (全文完) -- 後記：劍刃之上就在此結束了，感謝大家閱讀這篇七篇的故事。劍刃之上改編自伊瑞莉雅的英雄背景故事，我在看這些故是的時候受到日本遊戲動畫的影響，一直在想是不是會有所謂愛歐尼亞英雄大亂鬥的那種影片出來，所以我就構思了這樣的一個故事。雖然主角是伊瑞莉雅，不過其實我反而比較是想寫索拉卡吧。關於索拉卡的篇頭語就有三篇之多，不是嗎？還寫到差點第七回不想寫出來，就這樣，是不是算草草結束？各位可以看到其實這篇故事很亂，每篇大致上就是英雄出來打打架然後，嗯嗯，其實沒什麼內涵的我想。無論如何，劍刃之上有點算是「寫爽就好」的產生物，所以我也不會要求很多。要是有什麼可以說是比較有規劃的東西，有下一篇再說吧！再一次感謝大家。甚音 -- 腳步聲，在這條寂靜的雍廊，根本就不會發出來。只有他自己的腳步聲。然後忽然響起了，這分明是想讓他聽見！這名蒂瑪西亞皇家侍衛豎起了每一根神經掉轉頭來，看見了走廊盡處那道充滿了嘲笑意味的身影。她一定覺得他很遲鈍，她吐了一口滿是諾克薩斯口音的口水。他憤怒地握緊了手上的劍，這是一名刺客嗎？多麼明目張膽的刺客，愚蠢的諾克薩斯人，她的傲慢自大將會摧毀自己。他會讓她知道的，擅自闖入蒂瑪西亞的皇宮將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兩人急速接近著步伐，刺客拋出了一串小刀，訓練有素的侍衛揮劍將那些小刀全都揮落。雕蟲小技！刀刃在刺客身邊化作一片旋舞，可是她太早使出這招式了，侍衛早就算準彼此之間的速度，結果就是刺客還來不及控制好匕首，她就已經先進入他長劍的範圍，他看見她臉上頓時露出一陣驚慌。很好，就是這樣，現在，去死吧！侍衛刺出手中的劍。砰！可是那名刺客卻像一陣煙霧忽然消失了！她去了哪裡？嚇得不知所措的侍衛在一瞬間忽然覺得喉嚨一冷，她到了自己的背後？什麼時候到的？沒有人回答他的疑問，轉瞬間，俐落的刀光在他眼前一閃。他抓著自己的脖子痛苦地翻倒在地上，被割斷喉嚨的侍衛完全說不出話來，打滾著。刺客憐憫地來到他的身邊，他無助地盯著她，望著她勾起嘴角，看出他心底的疑惑，粗魯而嘲諷地往下看著，而這就是她的答案。「為什麼？」她殘酷地微笑，「因為我就是可以！」 (待續)(maybe...)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03.222.5.138

推 Heovax :好看推，比起我的有趣多了〒△〒 09/12 04:40

推 loun951 :塔隆? 09/12 04:50

推 DavidVillaS :超好看!!!! 文筆之好吱吱！ 09/12 04:56

推 vincent0728 :卡特蓮娜吧 09/12 05:08

推 mark0912n :Katarina吧最後那句語音 09/12 06:44

推 highwayshih :等等恐懼尖嘯!? 黑騎士到底是什麼鬼科加斯嗎? 09/12 06:57

推 tonywu49 :有愛歐尼亞QQQQQQQ 好棒 09/12 08:33

推 cerberi :劍刃之上有愛歐尼亞太熱血了 09/12 08: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