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它會在天上飛翔？」
「不，應該說只剩它留在天空飛翔。」
「你不後悔嗎？」
「若此後在平面的世界失去他的蹤影，那才叫我後悔。」
「那你要用雙腳換取什麼呢？」
「請給我永恆的時間吧！」
「這是承諾嗎？」
「不，是開玩笑的。」
「永恆在代代相傳的一方來看，只是逝去的樹木。」
「在樹木來看，跑去的列車白費時間。」
「你想要解釋你為何遲到嗎？」
「反正我已擁有永恆。」
「可是徒有一雙眼睛，萬古長夜，我如何能視？」
「我的身體會引導你。」
「身體不會看，只會碰壁。」
「我不能看著他走入死巷！」
「那你要用雙手換什麼呢？」
「換取獲得原初智慧的權利。」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獵物的方法。」
「你想照亮大地，便會先乾枯自己。」
「只要他不迷路。」
「你又遲到了。」
「你被獵到了。」
「結果，還是一起來賞夜景。」
「你看，好美喔！」
「比起來，你更加美。」
「你還是不後悔？」
「我很想辯駁，但是嘴巴要換取無限溫軟。」
「小壞蛋！」
「那是原初的智慧。」
「這味道是青草酸？蘋果酸？巧克力？」
「很可惜這裡沒有空氣，你聞不到。」
「但是你的心跳還在鼓動，撲咚，撲咚。」
「請換去我的眼睛。」
「那你何必飛翔？」
「有你就能飛翔。」
「這是一種承諾嗎？」
「不，開玩笑的。」
「我不用看見，我也能知道他在哪裡。」
「你真的不後悔？」
「剛還說我美呢！」
「話可以騙人，眼睛不行。」
「你是不想看見。」
「反正有熱度就夠了。」
「熱會使人衝動，往往鑄下大錯。」
「那是以後的事情。」
「我要換取邊緣的冰冷。」
「那就要到更高的地方。」
「只要能總是使他寧靜穩定。」
「你還想要什麼？」
「我要月亮。」
「沒問題，我摘給你。」
「這是一種承諾嗎？」
「……」
「你不會後悔嗎？」
「……」
「這次是靈魂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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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之亡也,不足以喪無存.夫"凡之亡不足以喪無存",則楚之存不足以存存.
由是觀之,則凡未始亡而楚未始存也.
<<莊子.田子方第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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