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ll Four (1969/5/12)

[Herlin (性感豬豬)]

  今天當洋基隊出現在我們球場時, 我第一個感覺是: 尷尬.
  這是因為我們制服東一塊西一塊彩色補釘看起來真的超蠢
  洋基的制服, 就算是灰色的客場球服, 也是簡單.有型.漂亮.

  John O'Donoghue 說Johnny Blanchard 剛被交易到Kansas City 的時候
  他根本就拒絕穿他們那綠色加金色的制服走出球員休息室.
  我猜這大概是我跟Blanchard 唯一有相同感覺的時候吧.

  不管怎樣, Blanchard 除了上場比賽時, 他都躲在球員休息室.
  但我還到了對面跟幾個前隊友閒話家常.
  洋基休息區的訪客除了我還有 Crosetti, Hegan, Kennedy.
  大家打打鬧鬧好不開心.
  咦, 這時候Crosetti 就恰好忘記要執行所謂"不可跟對手過分親近"的規則了..

  接著是比賽. 真是太棒了, 棒到不可置信, 棒到刮刮叫.
  我們第一局就得了七分, 讓他們看起來跟高中棒球隊一樣遜.
  他們的制服看起來很讚, 他們則是糟透了.
  屠殺的程度誇張到我們這些人在牛棚裡面一直興奮的跳上跳下吼來吼去.
  突然間我再也不為我的制服感到尷尬. 我反而為洋基感到尷尬.
  嘻, 我是想慘電他們沒錯, 但這也太唬爛了. 七分耶.
  到最後我甚至叫其他人收斂一點, 還是坐好看球吧.

  不過, 今天並不是個平靜的夜晚. 打了一場大架, 兩邊休息室牛棚全都清空. 超帥.
  起頭是Marty Pattin 丟了一球從Murcer 頭上飛過去. Murcer 前次打席打了全壘打.
  有時這種事就會成為導火線. 總之當Murcer 上壘後, 下個打者打出滾地球, Murcer
  就頭朝前手舉高高的往Ray Oyler 身上撞了過去. 幹架囉!

  規矩是場上打架時, 你不能光坐在那邊, 所以牛棚和板凳上的人都衝出去了.
  我們這邊唯一沒動的就是Crosetti.
  太可惜了, 我還想說如果他剛好跟"上校"(譯注: 洋基的馬後炮勢利眼投手教練) 碰上
  然後兩個都被釘鞋踩了幾腳之類, 那就太棒了.

  我很小心的邊在臉上保持一個大笑容邊抵達混戰現場.
  我不想要讓任何人覺得我是認真生氣的還怎樣.
  一般來說在棒球場上的群架, 除了最開始那兩位仁兄之外, 沒人是認真的.
  其他人都只是想把他們拉開而已, 所以沒多久場上就會有幾十個人推來擠去.
  起頭那兩位則會被一堆人壓在最底下, 連根手指都碰不到, 更別說幹什麼架了.

  此時, Murcer 和Oyler 正在人堆最底下被壓的動彈不得, 鼻子貼鼻子.
  "Ray, 我很抱歉" Murcer 說 "我一時失去控制了."
  "沒關係,"Oyler 說 "但是你可不可以從我身上下來, 你壓到我的腿了!"
  "我也想,"Murcer 說 "可是我動不了..."
  (譯注: 怎麼讓我想到鹿鼎記2神龍教主裡, 全部人都擠到建寧宮主車上那個畫面..)

  我知道洋基隊上有幾個人會想趁機會扁我. 特別是Talbot, 如果他真跟我幹架大概
  會打到天荒地老吧. 所以我把注意力特別放在他和我的馬吉Fritz Peterson 上.
  我邊伸開雙臂擋開亂拳亂腳邊前進. 嗯, 我看到Fritz 向我跑過來了
  接著我們像兩隻跳華爾滋的熊一樣抱在一起.
  他假裝要把我摔倒 我也假裝要把他壓在地上 同時呢我們還邊開玩笑.
  "你太太好嗎?" 我說 "假裝在我肋骨上揍一拳"
  "她很好" 他說 "你可以揍我腹部 小力一點"

  終於他把我壓倒在地 我們兩個開始在地上滾來滾去.
  這時兩個裁判跑過來叫我們停手.
  "可是我們兩個只是鬧著玩的" 我說 "我們以前是室友"

  "停就對了" 裁判說. 這讓我想到四個裁判裡就有兩個特地跑來把兩個開玩笑的人分開.
  旁邊不遠有三四十個人疊成一堆 他們倒是裝作沒看到.
  大概是裁判也覺得我們這邊比較安全吧 我猜

  賽後我們兩個去吃晚餐 我問Fritz 說 架打到一半的時候
  假設洋基那邊, 比如說Talbot 還是誰跑過來要幫你怎麼辦?
  "那我只好給他來個擒殺了!"

  整場架最有趣的地方在於Houk 的反應. 當他看到警察跑到場上時他簡直氣壞了.
  "這些警察是想幹嘛?" Houk 說 "我從來沒看過警察跑到場上過. 他們應該回到
   大學裡, 那才是需要他們的地方!"

  當然, 有一點他不了解: 他在場上看到警察會不爽
  其實就跟那些大學生在校園看到警察也會不爽, 完全是同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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