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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牽入愉悅,扼殺自由,奉獻曲                       強迫歸屬                           編: Zenith Berserkers ────────────────────────────────────   帕拉魯有活力的讓人覺得過分,炎日不衰,空氣煩悶的沒有水分,強烈光線折射扭曲 眼前景物。   兩人一狗大汗涔涔。尤其是張嘴吐著舌頭喘氣的瓦德,由於是雪橇犬一類,在這種氣 溫下還得奴隸般的拉著一堆武防步行,更是不堪百倍。   那天夜晚雨後,便連續幾天來沒再降下半滴雨。   立夏的日子到了。   走在空曠無遮蔽物的萊爾特丘陵,地形高低不平,崎嶇坎坷,無疑酷刑。   食物的來源法克斯可以解決,畢竟平原丘陵野獸繁多,狩獵一事輕而易舉。麻煩的就 在用水的取得……   途中法克斯也問過璐西亞:「喝血吧?」雖然是腥了些,但畢竟可以解最低限度的乾 渴。至少法克斯一個人生活的時候是這麼做的。   不料璐西亞義無反顧的神情一口否決:「不要,你自己喝。」   果然,正常人一定這麼回答,又不是優雅艷麗的吸血鬼公主。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就算 再渴也不可能去喝什麼熊或狼的血。   法克斯聳了聳肩,他早知道她會這樣說。他倒是毫不在意,反正必要的時候他一樣有 強硬的手段。──她想閉著嘴巴都不行。   璐西亞、法克斯、瓦德徐緩的朝杜巴頓推進。本來以為不久後就有追兵來襲,沒想到 至目前為止卻是風平浪靜的很,魔族一方不再有動靜似的無聲無息。這減輕了不少法克斯 心裡的負擔。   只差幾小時路程便抵達杜巴頓,不遠了,假如腳程再快個幾拍,在帕拉魯消失之前進 駐杜巴頓以防魔族騷擾是沒問題的。就在法克斯揣測著的同時,她們在路上遇見了兩個 人。   一男一女。   男的約二十三、二十四,身著黑白色調的護衛軍儀杖服,兩條皮革腰帶及領口部分呈 白色,其餘部分黑色,他的鞋子也是比照辦理,整體看起來極為俐落乾脆,這個男的或許 很喜歡黑白色系的衣服。他的臉允人強烈的存在印象,雖然談不上帥氣,卻混合了精明幹 練、玩世不恭的特點。黑髮黑眼,這個奇異的男人現正大字型躺在馬路中央,似乎這條路 是他一個人的,這男子汗流浹背,氣吁吁的怪模怪樣,理由大概和她們一致,是這鬼氣溫 搞的鬼。   女人則五官分明,成熟富有魅力,年齡與那男人相差無幾,金黃色的自然波浪長捲髮 ,寶綠色的瞳孔,精心修飾的蛾眉,緊緊閉著的嘴唇。她佩著貴族層次的塞麗娜淑女禮服 ,露出的纖瘦雪白肩膀,豐滿的上圍,禮服上半部是純白,下半部是水藍色的裙子,腰部 及裙擺有很美的縐褶,她雙腳是合宜的白色高跟鞋。   這樣一位弱女子雙手竟環抱著一個直徑約二十公分,長一點多公尺的浮雕木製盒子。 裡頭擺放著什麼?   女人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的,宛若蠟像等著男人。這樣的天氣,她好像不怎麼感覺熱 ,即使她盛裝打扮的像要去參加晚宴似的。   璐西亞一看有兩個類似旅客的人,不管法克斯和瓦德,拔腿就向兩人所在跑去。法克 斯為免事態有變,緊隨璐西亞。   吃重行李的瓦德,汪了三四聲:「喂!喂!等等我啦!!」   璐西亞停在那名男人前,儘管她滿頭大汗,依然是客氣的面掛微笑,輕聲地問:「對 不起,請問你們有水嗎?如果有的話,可不可以分給我們一些呢?我們的存水用完了。」   無聊。是這種要求啊?杜巴頓不是不遠了嗎?法克斯如是想著。   男子聽了,回應的魚兒般彈起身子立正。他苦著臉搔髮:「美麗的少女……嘖嘖,最 近的年輕人很粗心啊,以後別再這麼大意了,幸好我這個人不錯,妳運氣也算不錯。嗯, 這附近有住戶,屆時不夠再向他們提取吧。」   他迅速的打開放置在大石頭旁的背包,拿出了兩大瓶封住的水。動作的間隔,男子注 意到法克斯的存在,那名女子也是。   男子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啊啊,你們兩個一起旅行啊?」   法克斯下意識的躲在璐西亞後,這是他的毛病。何況這兩人舉止行為異於愛爾琳的普 通居民。   璐西亞不作它想,施予陽光的笑顏:「是啊。請問怎麼了嗎?」   男子將水遞給璐西亞,豪邁的笑了:「哈哈哈,沒事沒事,大家都是旅人,難得萍水 相逢,我關心的問一下罷了。」   「嗯,真是謝謝您了。那麼,再見。」少女開朗的丟下這一句話,捧了瓶子立刻趕回 瓦德那。   意外的,被拋下的法克斯動作顯得溫吞,他慢慢的、小心翼翼的背對那兩個人,一步 一步的走。   突然,男子喊:「小子!」   法克斯皺眉回頭。──就在這個時候,一顆疾射過來的小石子擦過他的髮際。只消再 偏個幾公分就打到法克斯的頭了。   法克斯一瞬間變的無表情,也不作聲,僅是靜靜的站著,留下他冰漠的態度和男子的 目光碰撞。從他自己的本能直覺、男子剛才的手法和氣勢,可以得知男子屬於相當棘手的 類型,不是一己之力能打贏的傢伙。   真是棘手啊……。法克斯思考著怎樣應對才好。   男人負手微笑的望著法克斯。女人則仍然一動也不動,但她的眼神也落在法克斯身上 。   糟糕,僵持住了。單單這兩個人銳利的視線就使法克斯感受絕對的壓迫感。   幸好璐西亞見法克斯還呆呆的在那,於是大聲說道:「法──克──斯,你再不走我 們就不管你了唷──」   法克斯藉這個機會即刻加入璐西亞一列,離開了那兩個人。   璐西亞衝著那兩個人微笑,揮著手漸行漸遠。男子也笑著揮手示意,祝她們一路順風 。   等看不到她們人影了,貴族般的女人終於說話了,她的聲音既悅耳又動聽,比照她的 形象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認為怎樣?」   男人雙手交叉抱胸,愉悅的道:「戰士的資質不錯。可還是差我們公會基本的愛莉希 絲一些。」   「臨危不亂的冷靜性格,假以時日能成為很好的暗殺者或傭兵呢。」女人嫵媚的笑: 「難得的人才,你不想運用這難得的機會拉他進來我們的世界嗎?」   男人沉思了:「這個嘛……唯一的美中不滿,他的氣息好像不是人類……」   他話還沒結束,天空上傳來一陣鳥兒振翅的響聲。男子抬頭望去,一隻淨白色的鳥飛 過,熟練的扔落一個捲軸,再又迎著帕拉魯耀眼的光芒,展翅不知道飛去哪了。   女人好奇的說:「怎麼?又是誰送來的信?」   男人興致缺缺的打開信件:「大概又是艾德翰那傢伙要我們加緊速度去艾明馬夏查看 被破壞的領主城堡吧。」   待男人檢視信件完畢,他整個人煥然一新,臉龐反而蒙上一層興致盎然的光彩。   女人柔和的問:「好事?」   男人將信件對折撕碎,灑在大地:「艾明馬夏的領主候補生消失了。是詹姆斯寄的, 繼魔族大舉入侵,城堡毀損之後的大事。歐萊克王國方面很憂心,詹姆斯委託我們代為尋 回。」   「艾德翰並沒有提這件事情啊……」   「天曉得他們那些聖騎士訓練生在想啥。」男人聳了聳肩膀。   「那位領主候補生長什麼模樣有提嗎?」   「顯眼的紅頭髮,搭襯般地紅色瞳孔,氣質出眾,舉止落落大方合乎禮數。妳看呢? 」   女人想起了那個美麗的女孩子,她笑:「可惜,我們和大人物擦身而過了呢,難得的 機會又來了。追嗎?」   男子拍拍屁股的灰塵:「不了,不遠處有驛站,稍一封信,派在杜巴頓的『奧』和『 泠』守株待兔吧。」   女人再問:「杜巴頓?」   男人漫不經心的回答:「因為水量不夠,所以索水;因為攜帶大筆武防具,機動力下 降,所以會趕快找地方脫手。這條路徑距杜巴頓最近,然後,這幾天的星月門也是山米爾 平原、艾明馬夏、班克爾的範圍,班克爾的龍之遺跡魔族肆虐,通行困難,要是能用她們 早就用了,哪還需這麼辛苦跋涉。何況她們還是不清楚星月門規則循環定律的外行。」   「討厭,你的觀察力還是那麼敏銳呢。」女人聽完了,讚嘆地道。   男人已經習慣了她無掩飾的讚美,笑了笑:「過獎過獎。」   「『公主』的身邊有你欣賞的保鑣唷,你打算怎麼處理?」女人俏皮的講。   男人伸了個懶腰,揹上背包,說:「直接處理囉。」     ※    ※    ※    ※    ※    ※   「報告,派出的哥布林全數死亡。」智者妖魔戰戰兢兢地說。   黑暗佔據的大廳內,微亮依靠著幾根點火的燈柱生存。階梯之上是一個王位般的椅座 。紅長髮、紅瞳、黑袍的瘦高男人閉目坐在那,他的臉削瘦,俊美異常。他的右方豎立著 一柄紫色荊棘狀的雙手劍。這男人是前幾天領導魔族殺進艾明馬夏承保的罪魁禍首。   大廳除了報備的智者妖魔及這男子之外,還有一名蒙著臉的死靈法師,與全身棕色袍 子的人。──從體型判斷,穿棕色袍子的人是個女子,因為袍子連帽蓋著頭,昏暗的燈光 下瞧不清她的長相。   死靈法師接著尖酸的嘲笑那名男子:「尤萊爾,多虧了你的辦事不力,你想怎麼和錫 古大人交代?」   「尤萊爾」沒答腔。   「人類真是不可信任啊。早就跟錫古大人說了,這件事由我來辦。否則現在也不會失 去祭品的下落。」死靈法師的音調高亢刺耳。   喚作「尤萊爾」的男人不願似的睜開眼睛,冷冷地道:「悉聽尊便,閣下那麼有本事 ,就去幹吧。」   「你等著替自己的無能哭泣吧。」死靈法師不屑的哼了一聲。走出這座落在地下城的 幽闇大廳,那名智者妖魔見氣氛懾人,於是機伶的的跟著死靈法師離開。大廳剩餘尤萊爾 和那女子。   尤萊爾嫌惡地道:「廢物,連這點小事也辦不到,死了正好。」沒惋惜半分的語氣, 他指的應該是那群哥布林。尤萊爾這句話也是講給那名棕色袍子的女子聽的。   尤萊爾不耐地尋問:「布蘭姬,牠們的死法呢?」   棕色袍子的女子。──布蘭姬,她必恭必敬的道:「逾半數是被『一擊擊殺』,致命 的傷口大多是頭部或心臟。其他哥布林則是無技巧性的以蠻力殺害。」   「無技巧性?」   布蘭姬簡潔的說:「是的。譬如一斧往腰部橫斬,對方硬是花了許多無謂的力氣把哥 布林砍為兩段,而不考慮是否在適當位置歇手,因為那樣也能準確的形成有效死亡。」   「對方幾個人?」   「從手法和哥布林的死亡地點,估計一人,且帶傷。」   尤萊爾托著下巴,陷入思緒之中,布蘭姬靜靜的,避免干擾他。   他考慮的時間不久,尤萊爾幾分鐘內便下達了命令:「停止搜尋。先讓那個蠢材死靈 法師費一番功夫。」   「他不是錫古派來監視您的嗎?如果他找到祭品,必定不會交給您吧?」   「無所謂。只要安插我們的人手在那蠢材的部下裡,隨時回報情況就行了。」尤萊爾 陰沉,不安好意的笑:「而且,誰叫我答應讓他去做了呢?。」     ※    ※    ※    ※    ※    ※   杜巴頓東南門外。   璐西亞連同瓦德進入杜巴頓已經一個多鐘頭了。法克斯的性子越來越難按捺。他第一 個想到的是璐西亞是不是出了什麼不測?第二個想到的是,璐西亞把利用完的自己扔在這 ,早就走了……   「不可能的……」法克斯搖頭。她不是那種人,一定是耽擱了。法克斯只能這樣安慰 自己。   他心裡卻又有一個聲音慫恿他:「走吧──認清事實──她拋棄妳了啊──你是孤單 的。」   「吵死了!閉嘴!」他大吼。手摀住自己耳朵。   捲入自己負面情緒的法克斯壓根兒沒發現自己背後有人,那人抑住自己的氣息,腳落 地不出聲的逼近。他有一頭褐色的頭髮,咖啡色的瞳孔,冷酷的嘴唇,左臉頰至眉心有調 淺淺的疤痕,他像獵人般的全神貫注在法克斯。   ──僅僅相差一步。   ──法克斯終於察覺到了。   「誰!」他敏捷的轉身,擺出戰鬥姿勢。   ──來不及。   「太慢了。」那男人這麼說。他比法克斯更快,在他準備就緒,已經一拳落在法克斯 的肚子。   「唔!」法克斯應聲倒地。   東南門方出現了遲來的璐西亞、瓦德的身影,璐西亞手握著錢袋,連忙跑來,大喊: 「法克斯!!」   法克斯意識消失之前,最後聽見的是她急迫的聲音以及這三個字。     ※    ※    ※    ※    ※    ※   褐髮男人嘴角上揚:「處理,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