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義與牌陣的表面張力關係
◎幽月 陽
塔羅占卜（tarot divination）的核心關鍵，筆者認為在於「問題界定」、「牌
陣選用」以及「牌義解析」三者，再透過「占卜溝通」完成之。基此，本文即在
探討「牌陣選用」的相關意涵，並試圖建構出問題、牌陣及牌義的三方均衡關係，
企求提升塔羅占卜的有效性。
1. 牌陣的意義、功能與原則
牌陣（spread）又可稱為「占卜法」、「展開法」，乃是以「特定的牌數、抽
法、位置及代表意義，所建立的一套分析架構」，其目的在於釐清占卜問題的本
質，並且做出解答。
進一步言，不同的占卜問題類型，也需使用不同牌陣方具適切性。以感情問
題為例，筆者認為「緣分占卜法」適用於暗戀及單戀問題，「戀人之樹」適用於
交往中的分析，「戀愛金字塔」則重視論及婚姻的狀況，而探究兩人想法可透過
「相應占卜法」、「真心占卜法」、「吉卜賽十字」等牌陣為之。也就是說，牌陣選
用的原則為「問題導向」，一言蔽之，「牌陣要跟著問題走」。
2. 問題、牌陣、牌義的三方關係—「表面張力」隱喻
相信多數人都了解「表面張力」的意義。簡言之，將水注入一杯中，當水面
高出杯口卻不至溢出時，其隆起弧面即為「表面張力」所產生；此時實際水量超
出杯之容量，而且此張力有強大的支持力（例如可使硬幣浮於水面）。
筆者將使用此科學現象作為隱喻。首先，占卜問題的解答牌義，相當於注入
的水量；其次，占卜所使用的牌陣，便是一「容器」；最後產生的表面張力，就
是該問題的解答與啟示。因此當「水量」與「容量」恰到好處時，「表面張力」
就可產生，使該張力極大化後，便具有強大的支撐力；回歸占卜實況，當「牌義」
與「牌陣」恰到好處時，「解答及啟示」亦可於焉產生，成為占卜有效性的支撐。
基此，筆者主張「使用合適的牌陣，能看到更完整且有效的訊息」。
反觀使用不合適的牌陣，就如同「水量」與「容量」的失衡。水量太多會滿
出杯子，造成卜師解讀困難的危機；水量太少便無法產生表面張力，流於問卜人
自己也知道的泛泛而談，都不能發揮占卜的有效性，需加以避免。
綜上所述，在「水量」多過「容量」且不至於滿溢時，多出的水量及其表面
張力，便是占卜的解答與啟示，是問卜者所不知而亟欲探求的，也是占卜有效性
的重要來源。
3. 兼論「補牌」及「無視牌陣」
「補牌」意指在原牌陣追加抽牌，可能是強化原牌陣的牌義、或是追問相關
的細部問題，目的在於增加牌義訊息。筆者借用「烏鴉喝水」的寓言闡釋補牌：
烏鴉無法喝到瓶中少量的水，因而投入許多小石子使水面升高；此時補牌即為小
石子，在於使上升的水面產生表面張力。要注意的是補牌並非加水，不宜貿然與
原牌陣的牌義相提並論，否則恐有推翻原占之虞。
而近來廣受歡迎的「無視牌陣」解牌法，各家說法及使用變化繁多，但核心
皆在於將牌義與問題相結合。筆者認為，「無視牌陣」基本上並無「表面張力」
的命題；若將無視牌陣比作容器，它應相當於一「氣球」，會隨著注入的水量而
漲縮變化，但水量過多仍會導致炸裂（例如一問題抽出七十八張）、水量過少仍
付資訊不足（例如只抽一張卻要回答複雜問題），因此使用上還須注意。
4. 結語
本文在於探討牌陣選用的重要性及相關命題。首先，卜師須視水量來調整容
器大小，除避免滿溢或不足外，水量與容量相等的「水平面」雖是正確的占卜，
但「表面張力」所浮現的解答及啟示仍待加強；因此卜師需追求更精確的牌陣使
用方式，來讓表面張力極大化，更開展出「卜師自創牌陣」的境界，若能視問題
設計牌陣，那麼便能自行創造出表面張力。其次，「補牌」及「無視牌陣」的使
用，僅是提升占卜有效性的手段而非目的，因此使用時仍須回歸問題的本質，不
可過於依賴。最後還想提出的是，牌陣除了視問題而使用，尚能藉由牌陣來引導
問題；例如問卜者不清楚自己欲問的具體問題時，可透過功能牌陣的選用來界定
出問題方向。
筆者早期的興趣在於牌陣研究，進一步探討牌陣設計及其在占卜中的意義，
發現牌陣若運用合宜，將能大大提升占卜有效性、並降低卜師的解讀負擔。當然，
牌陣的學習並不是死背，而是需要隨問題類型而活用。「清楚的問題、合適的牌
陣、正確的解讀、完整的溝通」便能達成一次有效且良善的塔羅占卜。在許多人
忽視牌陣的現下，筆者欲重申其重要性，冀能作為占卜精進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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