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論集
Q1 鋤禾中的紅色代表意義？
A1 不希望被狹隘的理解為對某種意識形態的反動，當然紅色這樣的意像的確是有這樣的意
涵在內，不過可以做更為廣泛的理解。
Q2 請問李銳老師的歷史觀？
A2 悲觀但不絕望。積極、英雄式的態度往往帶給全人類災難。人類解釋宇宙，但是宇宙不
這樣解釋我們的。如此理解我們會走向一種悲憫，了解人類的悲哀、無奈，我們會更加珍
惜生命。
Q3 請問李銳老師的語言表達運用是否有些準則？
A3 語言自覺，這一直是我很想解決的問題。語言是一把雙面刃。方言，相對於國語、普通
話，它不在主流的位置，卻也因此保留了許多沒有被主流意識污染的部分。中國的語言自
我殖民化太嚴重了，我使用方言對應的就是一個世紀來的漢語殖民化與文人的自我矮化。
沈從文的偉大就是他用湘西的一片沃土，豐富了一派酷烈西風的中國，於是，我們有了沈
從文，我們可以很驕傲的對任何一個外國人說：「你懂得沈從文嗎？」口語在先、文字在
後，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思無邪。每一次語言的統一化，就摒棄掉一些方言的生命力，但
我不可能完全使用方言，否則沒人能懂，為強調方言而棄絕交流，這不是語言的初衷。
Q4 寫作小說是為了文學抒發或者一種呼告？
A4 文以載道，這是儒家的傳統，而藝術，是凌駕於倫理、道德與社會文化之上的。為工農
兵服務，這樣的目的是藝術的死亡。
Q5 從土地上我們可以學到什麼？
A5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這樣的美感，是人人都可感受的。科技先進，科學至上的
西方文明殖民了全世界，帶來了浩劫。借別人的火種煎自己的肉，存在主義顛覆了西方思
想，我們這些信仰西方思想的人們一時失了方向，於是形成了一種困境。
Q6 俗雅文體的運用以什麼為準則？關於山在小說中的角色？
A6 雅文俗文，恰當而已矣。多半是想變個花樣、換個口味，比如冬穿皮襖保暖舒適，但是
到了夏天再好看的皮襖也是會換做夏衫不會一直穿著的。而「山」一直是我小說中的底色
，這位同學讀的很仔細。反感於人類創造歷史這樣的說法，我的小說當中，歷史一直都是
人與自然共同創造的。
（這是一位同學問到李銳的人生觀 寫做結語）
結語
我之所以寫小說，是因為我還沒找到答案，我也不願意給別人答案，也不相信其
他人給我的答案。小說的存在，一、是小說家寫在紙面上的文本。二、是讀者將書本翻開
的瞬間。一本不被閱讀的小說，是死亡的。
註
上次老師發的資料 也就是 後記 中的內容有許多李銳演講的重點 可參照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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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
一 蔡令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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