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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 五月天訪談錄(未經修飾毛片版)
時間 Sun Jul 4 20:38:07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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訪問時間:1999/6/15
地點: 2.31
對象: 五月天樂團-阿信,石頭,怪獸,諺明, 馬沙
訪問者: 葉雲平(以下Y表示),jeph(以下以J表示)
*註:中間有些對話記不清是誰說的,可能有些張冠李戴,五月天團員有空的話,
請自行認帳...:)
J:五月天是相當年輕的團,但樂風比起其他學生團卻顯得相當地成熟沉穩,覺
得自己和其他學生團或地下樂團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怪獸: 我們剛開始組團的時候,是有些不成熟,但是我們一直想要擺脫那樣的
感覺。其實我自己覺得我們並沒有很成熟,能越成熟是越好啦,從一開始就想
擺脫學生團的刻板印象的束縛。
J: 你們以前是叫SO BAND,我在CHANNEL V上有看過SO BAND的演出。
那時候的學生團都是玩比較死硬的重搖滾、重金屬,甚至是更實驗性的東西,
但是你們一開始似乎就準備走比較穩重的通俗路線。是高中一開始組團就設下
了這個目標嗎?
馬沙: 其實那時候沒有想那麼多,只是覺得好聽喜歡就來做,也沒有想過要怎
麼樣,素材就是平常喜歡的那些,而且我喜歡的也沒有那種很偏門的音樂,都
是時下一般年輕人會聽的,不會差太多。可能是我們喜歡的東西不冷門,玩的
東西也就不會讓人比較難接受。我們之間也沒有想過要流行還是要另類什麼的。
J: 你說的"一般年輕人喜歡的"是指什麼?
馬沙: 就是旋律好聽,我們也一直朝這個方向走。聽起來是很通俗的旋律,但
是我們下工夫的地方在編曲的部份,這是我們讓別人覺得不一樣的地方。旋律
是最重要的,還有歌詞的內容。
石頭: 有些人會去標新立異,認為自己是新新人類,就要去聽很奇怪的東西,
拿出一張沒人聽過的cd說:"我好喜歡這樣的東西,我要做這樣的東西"。 我
們是很喜歡一些很通俗的東西,並不會刻意去迴避。
J: 那你們平常都聽什麼?
石頭: 很多啊,你想知道全部嗎?
J: 比如說西方搖滾,廣義的搖滾。
馬沙: 我們每個人都很喜歡BEATLES。 歸結起來,大家都很喜歡英國和日本
的搖滾樂。
J: 反而沒有美國的?
馬沙: 剛學樂器的時候會喜歡美國的啊(笑)。
J: 對啊,好像去樂器行學樂器,老師教的都會比較傾向是美國重金屬的東西。
怪獸: 剛開始去學的時候會覺得彈那樣好快好屌哦。 後來覺得練到最後沒什
麼意思。然後覺得英國的歌想法更深沈,更能直接打到心裡。比較耐聽。
阿信: 聽音樂當下的快感是重要,可是我們一方面也慢慢有點年紀了,時間會
把心中有些東西會過濾掉。最後會發現能夠感動你自己的只有少數的一些東西。
諺明: 我本來是在WHY NOT,那次的搞團經驗不是很愉快。五月天這張專輯
的製作人陳建良是WHY NOT的鍵盤手。他跟我提議來五月天作鼓手的時候,
其實我是有點恐懼。我考慮了很久,如果我現在是三十歲了,可能就不敢做任
何賭注,但現在是二十五歲,所以在三十歲前再衝一下。
J: 學生搞團在家庭,學校,社會上,是否有任何助力或阻力?
怪獸: 課業上是比較麻煩,家人倒是還好。若是有阻力的話,有人成績不太好,
家人就會比較反對。
阿信: 其實我覺得學生玩團是助力。因為將來去做工作,你就沒時間玩團。學
生上課愛上不上沒關係。反正沒在上課時,也是在唱KTV啊,夜遊啊,我們只
是利用這些時間來練團。學生玩音樂比較沒有時間和經濟的壓力。
Y: 你們有把玩團當成事業而不是單純只是玩?這也是我們感興趣的地方,就
是你們花了很短的時間卻走到一個其他學生團玩十年也走不到的境界,你們一
下就跨過去了。
馬沙: 關於技術上編曲上和技術我們會比其他學生團不太一樣的原因是,我們
抓很多人家的東西。當初我們在小PUB唱,雖然也有唱自己的東西,但是要撐
三個小時還是要唱別人的歌,但是我們都是找自己喜歡的歌。我覺得那對我們
的編曲和想法上幫助滿大的。
J: 很多學生團COPY歌都是買樂譜照唱,你們也是這樣嗎?還是會去改編?
馬沙: 我們都會改編。
怪獸: 差不多都會改編,如果是照唱,別人的編曲是別人的STYLE,我們去
模彷也是他的STYLE。如果我們去改編,那是我們可以去HANDLE的,我們
彈起來才會快樂。
J: 都是COPY什麼歌呢?
怪獸: BEATLE的啊,伍佰的,也改過紅螞蟻的。
Y: 我想這就是關鍵吧,你們都試圖去改編人家的歌而不是單純的翻唱。以前
的台灣團單是從COPY到創作就很難跨過去了。
石頭: 不過現在有些團一出來就創作,絕對不唱COPY。
J: 也就是說有些團翻唱是為了學技巧,但是你們學的是編曲,一看就看進音
樂的結構裡去了。
馬沙: 因為我們是同一社團的,所以大家溝通上比較方便,每個人底子都差不
多,他是吉他手,會去注重鼓和貝斯,而我是貝斯也會注意鼓和吉他的東西,
大家都會注意別人在幹嘛,大家比較能配合。
怪獸: 我們沒有英雄主義,不要某個人很屌,貝斯手一定要SOLO。沒有很特
別要求演奏技巧。
J: 可是你們的技巧也不錯啊,雖然沒有什麼速彈之類的。不過,你們自己覺
得專輯做出來的成果滿意嗎?因為我們聽起來,跟之前所期望的有相當大的落
差。
Y: 我們想問一些比較直接的問題。 因為我們之前看過你們的表演,和之前
的作品,對五月天的期望可以說非常大,這不是客氣話。可是當我們聽到這張
的結果,有一段落差。
石頭: 什麼樣的落差?
J: 也許不是你們表現的問題,可能是製作或錄音的問題,跟[擁抱]和[哀國歌
曲]比較起來,我甚至懷疑是不是mastering還沒做好。
石頭: 你們聽到的那卷是demo,mastering的確是還沒作啊
J: 真的!?
Y: 你們作這張專輯有沒有什麼想像或想法,因為你們不可能把以前在PUB
裡的那套完全搬過來。
阿信: 這張專輯的曲目是我們自己挑的,所以我們都是選比較明亮易懂,一般
人可以接受的。因為我們這張專輯所挑戰的,跟一般樂團是不一樣的,我們選
了不一樣的路,我們就是要作一個簡單易懂,可以賣的專輯。也沒有先進或深
奧的音樂元素。
馬沙: 其實我覺得這張的曲目,可能常常看PASS的那一群人會覺得我們進入
主流公司就會去拉攏某些東西。在第一張專輯中,這就是我們要作到的目的之
一,這我們不否認,所以選的歌會是比較明亮,比較易懂的東西,我們花比較
多的精神在編曲上,就是在大家在既定印象中的band sound中,我們要去找不
一樣的東西。所謂既定印象的band sound就是像張震獄,像伍佰,吉他要很重
很前面,鼓要有很有力,高音要很亮,低音要很沈。 可是我覺得如果你要讓別
人知道搖滾是什麼,要讓大家容易接受的話,我的選的路是比較朝BEATLE那
種復古的方向去走。我們花的精神在編曲上,在吉他怎麼放位置,貝斯要做什
麼樣的SECTION。 我們追求的SOUND 是一種比較舊,比較老,但是不會造
成聽覺壓力的那種東西。
怪獸: 我們做這張專輯的時候,不是吉他手就管吉他,貝斯手就管貝斯,我們
不是五個樂手組的團,而是五個喜歡玩音樂的人共同的合作。
阿信(?): 有些人可能會認為我們是跟流行妥協,實際上,我們是在跟流行溝通,
跟大眾溝通,而不是妥協。
馬沙: 其實我們這張還加了很多弦樂和鋼琴的部份,這是在我們編制中沒有的,
但是我們在討論這張音樂方向的時候,是應該要呈現LIVE的樣子,還是我們
覺得放在唱片裡的樣子。這是兩個相差滿多的東西。 LIVE的最高指導原則,
當然是要HIGH嘛,(以LIVE方式)錄進去的東西是比較沒有經過思考的,比較
感官的。我們討論的結果是,做出來的東西不只是樂團的東西。我覺得我們做
出來的東西會比較像音樂組合的東西,每個人都有負責的樂器,但每個人都會
想如何讓曲子更完整,不是編制(內的樂器)也沒關係,我們滿樂意讓我們平時
不會彈的樂器進來做配合。
J: 你們是否有來自樂迷期望的壓力?
阿信(?): 有吧,但是我們不準備一次把這個問題解決,這對大家都太沈重了,
對還不認識五月天的樂迷也太沈重了。像BEATLES一開始也是唱"LOVE ME
DO"。
馬沙(?): 我們自己的想法是把一些比較重的東西,不是那麼好接受的東西放到
第二張去。這些東西都擠在同一張也會格格不入。我們不會想說第一張專輯就
全部放自己喜歡的歌。這會變成作品紀錄而不是一張專輯。
J: 所以說你們對自己的未來路己經歸劃出一個階段性的計劃了?
阿信: 希望是能按著這的計劃進行啦。
諺明: 其實我們做這張專輯的自主性是滿高的。
馬沙: 高到受寵若驚,不知道該怎麼辦。
諺明: 所以在製作人的部份,他會給意見,他會一起討論。
怪獸(?): 我覺得我們的製作人應該是很稱職的製作人,因為他們給我們專業上
的協助,可是對音樂上的內容卻不插手。就算他知道怎麼做,也是等我們自己
想出來,他認為這就是一個團做專輯最重要的目的。
馬沙: 我覺得製作人分兩種極端,像xxx,他的製作方式是,雖然是幫你作,
但是對你的東西己經有固定的想法了,他知道要怎麼處理你的東西,你所要做
的就是跟他討論後,他幫你控制好成品是什麼樣子,樂手就是彈,也就是在他
可控制的範圍內,他知道要幫你補充什麼東西,讓你的東西更完整。我們的製
作人是另一個極端,他是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除了專業技術上的協助之外,對
音樂的建議就是鼓勵我們去試。我們在試的過程中,其實都在繞圈圈,浪費很
多時間才知道不行。但他還滿願意陪我們去浪費這個時間。雖然這是很花時間
的製作方法,但是我們還滿喜歡的。
諺明: 我們製作人承受了上面滿大的壓力,但是他給我們的壓力是很軟的。因
為我們這張是要呈現比較老的感覺,國內能錄的人不多,我們這張的鼓是在加
拿大錄的。我進錄音室的時候,他只說:"盡力就好",然後又補一句:"不要給
台灣人丟臉"(笑)。
馬沙: 在做這張專輯之前,我們就跟製作人討論,在台灣,我們一直在找做這
張專輯的方式。因為一首歌有很沈重的錄音室經費的壓力。我們要在有限時間
內做出一首歌,對我們或對樂迷都不是很好的事。 所以我們就一直在想怎麼去
錄,公司裡有什麼製作的案子,也給我們一個實習的機會。我們就試出一個做
這張專輯的路, 就是鼓在國外錄。其他的就在我們的練團室用簡單的錄音器材
錄。在音質也許沒有盡善盡美,但在我們自己想做的東西上,都能想辦法去完
成。所以我們做了整整半年,每天都熬夜在趕,沒有一天休息。
J: 也就是說,除了鼓之外,其他都是在練團室錄,而不是專業的錄音室?
馬沙: 對,之前我們是在馬來西亞的錄音室,在一個禮拜要錄五首歌,雖然大
家準備都很充分,但我們還是覺得有點趕鴨子上架。大家都沒有時間去找到自
己想要的音色,就是一個錄完輪一個,預計一天可以錄完一首歌。但這種感覺
不像是作音樂,而只是像是把我們的歌消化掉,那次經驗不是很好,包括一些
無聊的爭執。所以回來以後,我們重新討論要如何去錄我們要的東西,我們都
認為鼓是很重要的部份,所以我們願意花比較多的錢去國外錄,其他樂器只要
做到該做到的就是ok,所以我們就在自己的練團室錄,一方面也可以做很多聲
音的實驗,像麥克風要放什麼位置才可以錄出比較好的聲音,可以自己找時間
慢慢調整,這也是一種樂趣。其實這張都是我們自己錄音,包括vocal,弦樂,
樂器,都是自己錄的。
Y: 這個過程中唱片公司都不干涉?
阿信(?): 唱片公司幾乎都是放手讓我們去做。我們自己處在這個環境才體會到
市場是多麼沈重,多麼難以挑戰。以前是覺得很容易,歌好聽就好,進入滾石
公司才發覺這個市場不是我們能對抗的,所以我們自己會有調整。我覺得大小
公司和小公司的差別是,你所面對的一個是小眾,一個是大眾。
Y: 可是你們面對的一樣是群眾啊?
阿信(?): 如果以這張唱片來說,旋律是還滿流行的,但是在一個小公司,他也
要去衡量自己的能力,只能在很小的金錢去推這張唱片,我主觀的感覺是,即
使是再容易接受的唱片,他們也懷疑這種東西推出去有多少人會接受,只是投
石問路,姑且一試。大公司的話,他們對這張有信心,就會花很大的人力、心
力和財力去推這張唱片給更多的人聽到。這就是我感覺到所面對聽者多寡的差
別。
怪獸: 以之前在恨流行的例子,我們可以比較大膽一點,想作什麼就作什麼。
他們也不會多加限制。雖然現在大公司也不會限制,但是在小公司我們心理壓
力比較不會那麼大。這是有利有弊,因為在小公司,我們能獲得的專業協助就
會比較少。有時候在小公司會做的很high,但是做出來的結果自己聽起來也不
會很高興。
馬沙: 就我們的態度來講,在小公司或大公司,玩的態度並沒有很大的差別,
還是放膽去玩。可是我覺得,公司在後製的過程中差別滿大的。像在大公司,
我們可以為了不滿意鼓聲而去別的地方錄。但在恨流行就不可能做這樣的事。
混音的時候,因為國內的混音師只有那幾位,所以可能要去國外請不一樣的混
音師來,大公司有錢,又支持我們,那他們就有可能去考量去請國外的混音師
來。錢還是滿重要的東西。
J: 為什麼在經費充足的情形下,你們還會採取在自己的練團室錄音而不是去
比較專業的錄音室?
怪獸: 我們在錄音過程中想做的事比較多一點,不是樂器彈完就算了。我們想,
這是第一張專輯,也許我們聽聽覺得少了什麼或想重來,我們可以反覆去聽,
反覆修正。
諺明: 錄音是這樣的,你可能錄了A,就覺得B要重做,重做了B,C又得重
做。他們是都可以「翻供」,反而是我的鼓去加拿大錄音,回來就覺得這邊怪那
邊怪,可是錄的時候都沒發覺,但都沒辦法「翻供」。
馬沙: 一方面也是做一些實驗,因為沒有時間的限制,我們一首歌想錄幾把吉
他都沒關係,你可以一直試。一直疊吉他上去。
石頭: 或是把音箱面對牆壁開很大聲,麥克風對著牆收音,然後警察就來了
(笑)。
馬沙: 我們等於是用時間去換取金錢。畢竟大錄音室還是很貴,雖然音質比較
好,但是就沒有那種時間讓我去疊吉他。在自己的地方就可以很輕鬆很自由。
阿信: 其實國外很多團都有自己的錄音室,我們就是自己模擬假裝有自己的錄
音室(笑)。
馬沙: 因為去聽披頭四的三張Anthology,他們在Abbey Road錄音室混,誰到
了就錄什麼東西,我們比較像那樣,誰到了有什麼靈感就錄什麼東西,各別若
有什麼想法,自己就可以跑去練團室錄音來聽。
石頭:其實玩得滿高興的。
諺明:他們很開心,我就很鬱悶(笑)。
J: 聽說你們之前還錄了一個黑白雙專輯?
馬沙: 那是Demo,錄起來看誰要收留我們。那是在恨流行錄的。那就真的是
錄音室一次收音錄成的。
Y: 我想問一個語言的問題,就是你們在寫歌上,有沒有國台語的差別,我自
己的感覺是台語歌是比較自由,更有活力,更生動。
阿信: 在我們作到一陣子的時候,有一批國語歌,一批台語歌的時候,我們自
己也發現了這個問題。我想寫的時候,出發點就不一樣,國語就是以我們自己
出發,所以會有點文謅謅,想要去塑造某種氣質。人都是希望自己有氣質。那
台語歌部份,在寫的時候,會假設我是某種年輕人,就好比BEATLES的[胡椒
軍曹與寂莫芳心俱樂部]那張專輯,在那個唱片裡,他們假裝自己不是
BEATLES,而是一個叫「胡椒軍曹與寂莫芳心俱樂部」的樂團,那個概念滿讓
我著迷的-如果你是另外一個人,你的心志狀態會是怎麼樣,就是模擬那樣的狀
態去寫出台語的部份。所以結果就會很不一樣,團員編曲味道就自然的跟著不
一樣。
Y: 那你們有沒有偏好國語或台語的歌。
怪獸: 可以用「孩子論」來說:就是無論是國語還是台語,都是我們生的孩子
(笑),手心手背都是肉。
Y: 那你們在作專輯的時候,比例是甚麼考量?
阿信: 在我們原來的構想裡,是作兩張EP,六首國語歌,六首台語歌,是一
樣的比重,呈現雙面人的狀態(笑),一樣多的慢歌和快歌,後來還是收同一張
唱片。我們為了這個事情傷腦筋很久,因為我們的台語歌真的是比較容易把聽
歌的人拉進來,可是也不想一開始就以台語的方式出現,像施文彬(笑)。最後
找出一個比較奇怪的結合方式。
Y: 什麼方式?
石頭: 你自己去買一張就知道了(笑)。
阿信: 如果你聽了國語再聽台語,好像是聽了另一張CD一樣,會覺得不是同
一團作出來的,我們也花了很多腦筋在這上面。有些比較清楚的創作人會把這
兩部份有意識的分開,像伍佰。我們也希望自己的態度是很清楚的。
Y: 你們有沒有希望自己給人一個什麼形象?就像濁水溪和夾子,你一聽他們
的名字,就會有一個畫面出來。你們有沒有希望大家聽到五月天,就會出來一
個什麼畫面?
阿信: 可愛的男孩團(全體爆笑),沒什麼不好啊,如果我們可愛的起來的話。
我們比較沒有在想這方面的事,只是專心在想要做的音樂。不一樣的人聽我們
的歌就會有不一樣的想法。
怪獸: 如果大多數的人對我們產生了什麼一致的想法,那就是我們的定位。應
該不是我們設定自己怎樣作。我們就是專心作音樂,然後表現不痛不癢的可愛
(笑)
J: 去年五月天和脫拉庫、煙草合組了一個「搞玩聯盟」,那是基於什麼想法的
組合?
阿信: 那是我們前任鼓手ROBERT的主意,因為一個團能見度低,三個樂團
看看能不能提高能見度,有些場合可以一起出現。但是這個組合只是曇花一現,
煙草也散了。但是我們和脫拉庫還是比較親近,我們和脫拉庫互動滿高的,也
常暗中較勁,我有練團室,他們也要練團室,我們出國錄音,他們也要包錄音
室(笑)。而且脫拉庫的創作力真的是旺盛到刺眼。我們希望兩團能夠繼續互動
下去,就好像BEATLES 和ROLLING STONES, OASIS和BLUR。
Y: 那不太好吧,兩團的樂迷會打起來(笑)。如果你們能一直走下去的話,你
們對未來會有什麼樣的想像?
阿信: 剛才的就己經說到答案了,我希望自己能成為台灣的BEATLES,當然
這是癡人夢話,但是我們是希望自己像BEATLES一樣,從簡單可愛的音樂開
始,然後帶大家上黃色潛水艇,在台灣找到能跟我們一起進入奇幻旅行的人,
把我們最好的作品都作出來後,就消失,最酷了,然後被槍殺(笑)就是你啦(指石
頭和怪獸,被暗殺的John Lennon就是吉他手)。
Y: 謝謝各位接受訪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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