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__自由時報.文,梅子星____
霉霉的下雨天怎麼也不結束,
聽熱鬧的Band Sound在耳機裡流竄偽裝成熱力四射的陽光.
所謂陽光般的Band Sound,有的是本質,有的是模擬,有的是真的,真的偽裝.
Band Sound,樂團,在台灣,或說在所有中國人的世界吧,流行起來了.
尤其是年輕樂團,漸漸脫離不見陽光的地下居所,
莫名所以的忽然躍為主流,為廣大的同齡年輕人所接受喜歡.
樂團帶給年輕人一種美好的想像,一種一群人為了某種理想而聚在一起用力玩的形象.
音樂方面總會獨具特色,因為不是唱片公司[量身打造]的
(如果不是因為要出片才成團的),而常常是有想法且志同道合的團員合力做出的熱鬧聲響.
Band Sound的抬頭其實在某種程度上也代表了搖滾樂的抬頭.
當下最ㄏㄤ的年輕Band Sound在台灣是[五月天],大陸就要算是[花兒]了,
當然,兩邊的[樂團瘋]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請看這[團團迷霧]的精采更迭史!
<從紅螞蟻到五月天 要脫要拉要裝酷>
說起台灣的流行音樂史,早期比較有Band感覺的算是[紅螞蟻],後來漸漸走入地下,
像是頗為經典的低調後龐克風DoubleX,政治色彩鮮明的濁水溪公社,
以及後來也發了片的[刺客]以及一堆只在Pub玩Band玩爽的搖滾團.
真正將Band Sound炒熱的當然非伍佰& China Blue莫屬,然後又有了張震嶽&秘密基地;
接著也開始了真正颳得兇的[樂團瘋].
聽過[糯米團]的[大明星]你會領略什麼是無賴又可愛的Punk精神
(其實蠻適合在KTV點來鬼吼鬼叫一下,但是後來在歌單上卻又怎麼也找不到了),
還有以極有大將之風的[脫拉庫],他們在時而正經時而惡搞的神經質間遊走,
例如一首[不說話],探戈節奏和主唱刻意的裝腔(有人說像劉文正)十分搞笑,
簡直就像是老歌[假如我是一個月亮]和[夜來香]等的合體.
比起來當紅的[五月天]的青春則真的是很[本格派台灣大學生]式的,
尤其是專輯中較田的前半段,反倒是台語歌如[風若吹]更夠嗆!
<從唐朝到花兒 這世界變化快>
知道嗎?楊乃文唱的[靜止]其實是第二手了,原唱是中國樂團[花兒]的,
聽著他們略帶童音懶洋洋唱著[啊...啊啊...垂死堅持],
如果說楊乃文重重吐出的是搖滾的頹廢和暴戾,
花兒則是Punk-Pop的精神十足卻沒什麼所謂.
奇怪的是這種有點刻意白爛的Punk-Pop通常應該是資本主義社會高度發展後的產物
(像他們喜歡的美國西岸的Green Day),
回想起當年同樣來自北京的唐朝,黑豹等樂團令台灣搖滾聽眾眼睛一亮時,
還有人感慨果然是[在艱困中求生存]的地區較容易孕育出真正夠味的搖滾因子;
事隔不多年,這些中國N世代的小朋友(主唱兼所有詞曲創作者大張偉只有十六歲)
竟然一開口就唱著[媽媽不用多囉唆,前面是一片絢麗的景色,何必在乎那結果.
別理我,我煩著吶,這樣的生活我已經受夠了],
或是[高崗上的火雞多麼神奇,不用出人頭地也不用欺騙自己,想也不用成長]
這樣[神奇]的歌詞,彷彿是物資過剩,文明過盛後的虛無呻吟,
雖然呻吟得挺元氣,挺順耳的.
難怪似乎除了那一口北京腔外,和台灣或香港一點隔閡也沒有.
難怪莫文蔚也開心的翻唱著他們的歌呢.
令人忍不住要為對岸的文化[水平]提昇之神速拍拍手,並大嘆一聲[這世界變化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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