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載] 1946－－滯留在大陸的國民黨公派生 廿四

作者blurry (今生今世)

看板MdnCNhistory

標題[連載] 1946－－滯留在大陸的國民黨公派生廿四

時間Tue Nov 15 00:21:09 2011

廿四、結語　　1949年國民政府敗退到台灣後，兩岸形成對峙僵局，所有那些關於公派生在兩岸歷史上開創出來的傳說，所有那些公派生在兩岸交流史上的歷史地位，嘎然而止灰飛煙滅。國民政府在台灣開始大量逮捕、殺害共產黨地下黨員。甚至那些並非共產黨員，僅僅曾經和共產黨有接觸，或是有反對政府言論的台灣人，也都被以政治犯的名義關押進火燒島。那是一段白色恐怖的記憶。　　滯留在大陸的公派生因為和共產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他們的台灣戶籍全被註銷，實際上等於被宣告死亡。可是，他們確實都還生活在海峽彼岸不為人知的角落。而他們的台灣親屬全數被列入黑名單，受到國民黨特務的監控，失去部份公民權。　　1987年是歷史的轉捩點，蔣經國政府宣佈解嚴，接著開放大陸返鄉探親。絕大多數的台灣人都不知道，有一群台灣本省人是那麼渴望到對岸去尋找他們的親人。開放大陸探親的政策對公派生的家屬而言不是返鄉探親，而是離鄉探親。早在大陸改革開放之時，部份公派生的家屬就透過海外關係尋到了滯留在彼岸的親人，可那時候還不能張揚，因為這是通敵的行為。如今這層人為藩籬消失了，兩岸的親人又重新團聚在一起。　　公派生們透過各種管道和媒體，紛紛表達想在晚年返台定居的意願，務必在臨終前回到自己出生和成長的土地。然而他們已經死亡了──名義上他們已經全數死亡，不再具有台灣人的身份──因此一一被國民政府拒於門外。國民政府內關於公派生的種種文件是否有保存至今呢？我們還不曉得。九十年代初公派生一事曾被揭露　　最早揭露公派生滯留彼岸一事的，是第九屆省議員邱創良和黃玉嬌。二十年前他們在省議會提出質詢，要求省教育廳負責協調有關機構，無條件讓這些公派生返台探親或定居。但台灣政府足球隊是世界盃冠軍，此事不了了之。　　最早報導公派生一事的新聞媒體，是1990年四月二十八日的中國時報。其在第七版大陸新聞版面以《還有批台籍知識份子滯留彼岸》為題，引述了中共新華社的報導，全文內容如下：還有批台籍知識份子滯留彼岸這批學生人數有多少尚未確定、留居北京者表達思鄉歸鄉心願【本報香港二十七日電】據中共「新華社」報導，現在大陸仍有一批台籍知識份子未能返回台灣。「新華社」說，這批台籍知識份子是一九四六年台灣省教育廳選派到大陸一些大學學習的學生，後來這批學生有一些人沒能及時返回台灣。如今這些滯留在大陸的台胞，均已退休。「新華社」說，這批台籍知識份子雖然在大陸成家立業，但仍然思念家鄉的親人，也擁有共同返鄉探親的共同願望。日前，「新華社」僅發出在北京一帶的人士，至於全大陸仍有多少此類知識份子則未見報導。這批在北京的台籍人士，分別是羅美行（現名白明），桃園人；陳伯熙（現名陳弘），台北人；彭騰雲，彰化人；呂清銘（現名呂平），新竹人；江濃，嘉義人；莊德潤，嘉義人；許夢雄，台南人。還有批台籍知識份子滯留彼岸 http://i.imgur.com/K2W1w.jpg

還有批台籍知識份子滯留彼岸放大版 http://i.imgur.com/UusLc.jpg

　　隔天，中國時報接著報導後續新聞，第七版面的右下角有個不起眼的欄位，上面的橫批寫著「人事已非，謎團怎解」，原文內容如下：新華社報導「台籍學生滯留大陸」省教育廳：查無檔案資料【記者黃恩齡中興新村報導】根據中共「新華社」的報導，大陸有一批於一九四六年由台灣省教育廳選派到大陸大學學習的學生，如今成了滯留大陸的台胞，但是由於年代已久，人事已非，這些人當時究竟從何管道前往大陸，省教育廳目前未存有檔案資料，廳方表示將在編寫「廳誌」時深入研究探討。省教育廳目前正在積極著手編寫「廳誌」，據主辦人該廳研考小組執行秘書連瑞金表示，一九四六年（即民國卅五年），當時省教育廳尚未改制成立，其前身乃為「台灣省行政長官公署教育處」，據他目前所收集的資料，「教育處」本身似乎並無派人到大陸大學進修，但是當時台灣省分為八市，台北市為一等市，高雄市為二等市，兩市曾派人到大陸進修，另警備總部也派人前往大陸進修，由於當時台灣省行政長官身兼台灣警備總司令，目前滯留在彼岸的台籍知識份子，是經過何種管道出去，滯留大陸有多少人？是否與教育廳前身「教育處」有關，教育廳並無檔案可查。連瑞金指出，民國卅五年「教育處長」乃是由范壽康擔任，後於民國卅六年五月十六日省府教育廳才正式改制成立，第一任廳長為許恪士，目前這兩位首長一位已去世，一位下落不明，所以要了解當時選派學生情形實有困難，但是教育廳在編寫「廳誌」時，將對滯留大陸學生問題廣泛收集資料深入了解。嘉義有三人，唯無江濃與莊德潤【嘉義訊】大陸淪陷前，嘉義地區到大陸求學迄今未能返台的知識份子，嘉義戶政單位查出有三人，但其中無香港新華社發佈的江濃、莊德潤二人，使得確實人數成謎。香港新華社日前發佈一則消息，指一九四六年由台灣省教育廳遴派到大陸求學的學生，在大陸都已退休，很想回台灣，其中江濃、莊德潤二人是嘉義人。嘉義戶政單位，根據省警務處清查滯留大陸台胞的指示，進行清查，嘉義縣市滯留大陸的台胞，共有卅四位，其中廿四位是當年的國軍，七位是一般民眾，三位則是到大陸求學的學生，他們是住嘉義市的蔡銘熹、王銘熙和布袋鎮的林金德。戶政單位清查出的三位到大陸學生，並無新華社發佈的江濃、莊德潤二人，根據戶政作業，滯留大陸台胞在五十三年時，均已除籍，因此目前清查不易，是否每鄉鎮戶政事務所均做過詳細的清查，也就影響正確人數至鉅。省教育廳的答覆 http://i.imgur.com/K4pWR.jpg

省教育廳的答覆放大版 http://i.imgur.com/NTjxr.jpg

無法探尋公派生被拒於門外的真相　　邱創良、黃玉嬌在省議會的質詢與媒體的報導，在台灣社會並沒有激起太大的漣漪。那並不是一個網路發達的年代，對此事感到好奇的一般民眾亦無法透過網際網路來探尋公派生一事。於是曾經曇花一現的公派生返台請願，立刻無聲無息消逝於那個波濤洶湧的野百合年代，非常可惜。　　更加可惜的是那些中斷學業回到台灣的公派生，因為多數人都只是平凡的小老百姓，影響不了政府的政策，對公派生返台定居一事插不上手。唯一最接近政府權力核心的大概就是林金莖，然而這位李登輝政府的駐日代表，陳水扁政府的國策顧問，也撼動不了台灣政府不讓公派生返台的決心。這其中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也很耐人尋味。　　再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上個世紀末經由台灣文史工作者的努力，那些在動亂年代流亡海外的台灣人的故事紛紛出土：日軍台籍老兵的故事，國軍台籍老兵的故事，於是國民政府也開始重視這些老台胞的返台權利。那裡面最傳奇的台籍老兵，當屬原住民阿美族的史尼育唔，他是高砂義勇隊，在印尼為日軍打仗。和部隊失去聯繫後，獨自一人駐紮在摩羅泰島的叢林。1974年他被人發現的時候，並不知道日軍已經戰敗的消息，為日軍守著二戰最後一塊「陣地」長達三十年，這簡直比異域還要孤軍，因為他的軍隊只剩下他一個人。如果說塞德克巴萊掀起了台灣原住民電影的風潮，那台灣的新銳導演們更應該去把史尼育唔的故事改編搬上大銀幕。　　然而，這其中最讓人不能理解的是，滯留在大陸的台籍老兵一個個回來了，人數成千上百。而且政府還給予他們該有的補償和福利，顯示台灣政府並不是完全把滯留在大陸的台灣人拒於門外，也不是照顧不了他們晚年回到台灣的生活。那為什麼，偏偏就對這群滯留在大陸的公費生視而不見呢？邱創良等人在省議會的質詢，可是備妥了公派生的相關檔案與證據，並非空口說白話的作秀演出，為什麼政府機關沒有拿出相應的措施呢？當年因為反對國民黨政府而流亡海外的台灣人那麼多，解嚴後他們都順利回來台灣，而且部份人士還成為領導台灣民主運動的先行者，為什麼就只有公派生們回不了台灣呢？我們的政府，我們的歷史有辦法回答這個問題嗎？　　過去的這段時間我在研究公派生一事上，無法找到這些問題的答案。我想，我們可能永遠都無法知道事情的真相了。你來的太晚了　　於是二十年前還是小學生的我，在二十年後踏上了尋訪公派生的迷途。撥開一層又一層的雲霧，我終於找到了幾位還在世的老人。他們先是感到吃驚，然後每個人都對我說過一樣的話：「你來的……太晚了！」我聽到這話的時候，心中湧出說不盡的慚愧與酸楚。我從來沒有認真研究過公派生一事，所得的資料都是片斷拼湊、殘缺不全的。對於這些台灣老前輩，我實在一點都幫不上忙。　　在這篇文章裡，僅僅整理了十多位公費生的事蹟，而且完全沒有1948年五十位公派自費生的故事。要說份量，只不過就佔了十分之一，寥寥可數。還有許多線索依舊深埋在那段不可深究的歲月中，有頭緒卻不可見其全貌，且隨著老人家的凋零愈來愈模糊。幸得大陸的台灣同胞聯誼會和台灣民主自治同盟，以及兩岸民間人士保存了許多公派生的記載，未來還有戲可唱。　　至於返回台灣的公派生，也不全然是那麼默默無聞，許多人都有不少歷史故事。例如李泉溪，台語片知名導演，電影電視圈中響噹噹的大人物。曾文賓，前台大醫院副院長，花蓮慈濟醫院榮譽院長。鄭溪北，白色恐怖受難者，曾在綠島服刑數年。丁保安，為二七部隊的事件所牽連被國民黨逮捕入獄，遭到竹籤插指甲等等酷刑，關押數年，後來逃到日本歸化日本籍。　　只是台灣沒有台聯和台盟那樣的組織讓這些公派生參加，故大部分返台公派生皆已失聯。我曾經試圖打電話給幾位返台的公派生，未果，不是已故就是電話號碼錯誤（例如接聽電話的對方是公司行號）。　　即便是返台公派生成就最高的林金莖，在中文維基百科居然沒有其條目，反而是日文維基百科以三百多字的篇幅記載了這位前國策顧問的生平概要。台灣人的事蹟被保存在大陸人、日本人、美國人的手上，實在令我們感到汗顏。如果說我們不能保存台灣人自己的歷史，如果說連我們自己的國策顧問都要由日本人來記述，那麼，我們又有什麼資格說要建立一個國家呢？超越時代思維的知識份子　　據非正式統計，1945年台灣光復的時候，島內具有大學學歷的台灣人只有三百多人，而且嚴重缺乏法政專業人才，因為日本人不敢培養這樣的台灣人，怕他們領導殖民地造反運動。在台灣本土知識份子不足的情況下，接收台灣的國民政府自然只能啟用大量外省人來治理台灣。外省官員不會說台語和日語，不懂台灣民情，台灣人不會說國語，理所當然引發本省人民和外省官兵的衝突。　　如今我們回頭看那段歷史，都說國民政府就是要欺負台灣人，所以不讓台灣人當官，都是外省人和半山把持了政府的權力，這其實是倒果為因了。國民政府接收台灣半年多之後，也發現了這樣的情況，靠著一群外省官員是不可能有效治理台灣的。省行政長官公署確實找來了幾位日治時期就到海外深造的台灣知識份子，但人數遠遠不夠。眼下現成的本土人才稀少，台灣高等教育體制尚未建立，省署教育處把眼光轉向了年輕的台灣人身上。　　在這種時代背景之下，公派生政策應運而生。對國民政府來說，它並不會考慮那麼遠，不會認為這是兩岸歷史上首次官方正式交流，不會預料到自己公派出去的學生紛紛跳出來反對它的統治，更無法預見兩岸在三年後將形成對峙僵局，使這些公派生滯留在大陸度過動盪的一生。　　國民政府所考慮的只有一點：培養認同祖國政權的知識份子，用以加強國府在台灣的統治。用白話來說，國府視此為統戰政策，目的在達成台人治台。對台灣統戰可不是中國共產黨發明的，早在六十五前，中國國民黨就知道要籠絡台灣知識份子以進行統戰了。　　但是國民政府完全誤判了一點：它不瞭解台灣人，不瞭解這些出生於1920年代的台灣青年具有怎樣的思想背景。他們因受到日本人壓迫而思慕祖國，這個祖國不是中華民國，而是一個強大廉能的祖國，他們思慕的其實是自由、民主、平等的祖國。國民政府做不到這一點，又不瞭解台灣人那追求民族尊嚴的心理，因此台灣人和當時大陸各地的群眾一樣，起而反對國民黨的統治。　　站在公派生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他們所想的可就比國府遠了。脫離日本人統治回到祖國懷抱的台灣人，不只是要成為祖國的一份子，更是要讓台灣人在建設一個強大中國的運動中佔有一席之地。兩岸隔絕五十年，各自有各自的發展。今天既然重新走到了一塊，那麼台灣人就不能在中國的歷史舞台上缺席。一群抱著這個念頭的年輕讀書人誕生了。他們不僅僅是響應公派生政策，他們看的比統戰的層級還要更高，他們要做兩岸交流的先鋒，將台灣意識傳播到祖國，將祖國意識傳播到台灣，兩岸人民一起創造一個結束百年戰禍，浴火重生的中國。這批公派生的精神，都寫在臨行前那篇《臨別告同胞書》的字句裡。　　於是國府主觀統戰的意願戰敗了，公派生們躍上歷史舞台，加入反對國民黨政府的行列。他們反對的不是國民黨，而是反對一個貪污腐敗的政府；他們確實在祖國大陸的土地上，展現了台灣人的拼搏精神。無奈的是，1949年兩岸分隔了。滯留在大陸的公派生，從兩岸歷史舞台上退場，只能站在簾幕的一旁，以旁觀者的姿態看著這一齣戲終幕。水落必然石出，江岸必然再綠　　繁華落盡，百花凋零，歷史開了這些公派生一個大玩笑。所有在那個動亂年代中流亡遷徙的苦難同胞，都是被逼迫上路的。只有這幾十位的台灣公派生是帶著理想帶著抱負，自願跳入那流離他鄉的命運中。他們跳進去的時候，是以一個先行者的姿態，為他們的信念流血流汗。怎料在那崎嶇周折的歲月裡，淚水取代了汗水，失意取代了得意，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些原本應該記述在兩岸歷史上的經典，盡成傳奇。　　於是他們成不了兩岸交流的開創者，反而成了犧牲者。歷史遺忘了這些公派生，他們沒有屬於他們的歷史地位，而是和一般人一樣以小人物的身份活著。是的，依歷史事實來說，他們個個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理應不值得記述在兩岸的歷史裡。然而，因為他們處在一個動盪的時代，每個人在這個大時代裡都擁有一段特殊的經歷可以做為我們的借鑒，使他們應該要被記載下來。　　紀錄這些事情，並不是要去追究誰的責任，並不是要去推翻什麼說法，並不是要去闡明什麼真理。只是因為他們曾經以台灣人的身份，在兩岸歷史風起雲湧之際，樹立了那一代知識份子的精神。是進亦憂，退亦憂的精神。在台灣的歷史上，他們是唯一一群在神州大陸上為自己的同胞手足揮灑青春熱血的台灣知青，我們怎麼可以不把這些故事傳承下去呢？我們唯有知道自己從何而來，知道我們的前輩們創造了什麼樣的精神，我們才能知道未來我們該往哪裡去。　　過去一年的時間，我斷斷續續蒐集公派生們的素材，一點一滴集結，在無法採訪多數公派生的情況下，僅能整理出十萬餘字的篇幅，實在是個人之力有限。那明明離我們如此接近的年代，卻遙遠的好像是三五百年前的陳跡。但是在這微不足道的貢獻中，我非常確信一點，就是一旦我們把歷史的格局拉長，放在五十年一百年五百年的洪流中，那些今日看似重要的事蹟會隨著時間消逝，而原本不起眼的片段則會被保存到下一個龍吟雲萃的年代。會留在歷史上的，自然就會留下來；不是經典的，自然就會被淘汰。只要明白此點，我們就會知道此時此刻，什麼才是我們該負的任務與使命。　　等到春風來了，江岸自然又是一片嫩綠。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4.78.28

推 windsine:今天上課無意的看見了您的文章，不知不覺就將它讀完 11/15 01:02

→ windsine:它是一段歷史；然而，是一段不為人知了歷史，謝謝您讓我 11/15 01:02

→ windsine:上到這堂寶貴的歷史課，謝謝：） 11/15 01:03

推 weiin:推 11/15 01:07

感謝支持啊，其實還有許多故事還沒有找到全貌呢。政府某單位呢，有提供去對岸的蹲點獎助學金，因為我不是學生所以無法申請。我朋友和大學教授都看過那些去蹲點的學生所繳交出來的研究成果，其中一個最扯，就是把他去蹲點三個月遊玩的照片貼上，做簡單的介紹，例如北京故宮的照片集和北京遊記....就讓他拿到好幾萬的補助金呢。我的天啊，要是有研究生以去研究某一位公派生的名義，去向政府要蹲點補助金，肯定輕輕鬆鬆就能申請下來。北京有好多位呢，上海也有，板上有沒有研究生啊？聽說今年的補助金差不多最近又要開始申請了，拿幾萬元的補助，花三個月的時間，又有著學術單位的支持，去蹲兩三個月，然後研究出其中一位的生平事蹟是很容易的~~ 還可以順便旅遊，真是我夢寐以求的... ※ 編輯: blurry 來自: 114.34.78.28 (11/15 02:09)

推 tchavelier:"那明明離我們如此接近的年代,卻遙遠的好像是三五百年" 11/15 02:42

→ FMANT:跟返台老兵相提是不倫不類老兵是被俘虜這些人是投共 11/18 03:23

台籍公費生到大陸後部分加入共產黨，投入反對國民黨的行列。台籍老兵被俘擄後部分加入解放軍，投入反對國民黨的行列。台獨運動先行者投入反對國民黨的行列，然後流亡海外。這些人是同出一源，都是國民黨製造出來的流亡海外台灣人。 ※ 編輯: blurry 來自: 111.240.225.190 (11/18 21:11)

→ FMANT:你沒搞懂老兵是被迫那些讀書人是自願自願就別回來了 11/20 16:37

→ FMANT:回來了也只是把共產黨引入台灣噁心 11/20 16:38

並不是去到對岸的台灣人就不能再回來當台灣人，並不是當年選擇了共產黨的台灣人如今就不能再是台灣人，白色恐怖時期許多台灣人也是為了追隨共產黨而犧牲，難道這些政治運動老前輩也是那麼不值嗎？當年有當年的政治形勢，但請勿用政治意識型態來看待此事。政治是生活的一部份，但是絕對不是最高的是非標準，請不要再陷入那瘋狂政治運動的陷阱之中。台灣過去已經為此吃了不少苦頭，若未來還是堅持政治至上的話，那只會不斷輪迴政治惡鬥的戲碼而已。 ※ 編輯: blurry 來自: 114.34.78.28 (11/20 21:06) 補充：而且台籍老兵被俘虜之後，也信仰了共產黨，甚至加入解放軍要解放台灣。如果按照「信仰共產黨就別回來」的標準，那老兵也不應該讓他們回來，因為他們已經被赤化了，回台灣會汙染人心，不過顯然不是這樣。 ※ 編輯: blurry 來自: 114.34.78.28 (11/20 22:00)

→ FMANT:事實上就是這些服膺共產黨的人就是不該踏入民主社會 11/21 22:02

→ FMANT:覺得共產黨統治不好就又想跳槽人是不能一直當牆頭草的 11/21 22:04

我了解你的意思了，那我明白要怎麼回答你，很簡單，他們就只是想返台定居、落葉歸根而已，畢竟老家在這。他們到了晚年，考慮的跟政治已經無關了，想的就是親情、人情。所以請允許我說一句用字遣詞不好聽的話，都是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了，還能再掀起什麼波瀾呢？台灣人何必怕這些老人家來宣傳什麼事情呢？如果台灣社會會因為這幾十位已是風中殘燭、政治上起不了作用的老人，就被對岸給怎麼樣怎麼樣了的話，那我想，該檢討的是我們自己。我們無法教育我們的下一代追求自由民主正義公平，和老人家無關。

推 isky4473:看完了:) 知道了以前從來不會知道的事情謝謝原PO!! 11/21 23:03

感謝支持啊！ ※ 編輯: blurry 來自: 111.240.227.245 (11/22 00:50)

→ FMANT:讓那些共黨踏上台灣拿中華民國國籍所有民主盟國都無法認同 11/23 14:20

→ FMANT:既然當年選擇背叛國家今天就不要怪國家無情 11/23 14:31

→ blurry: 並沒有所有民主國家都無法認同喔，請不要代替英美等國發言 11/23 21:42

→ FMANT:美國明確表達給我們免簽的疑慮就是怕我們濫發護照給中共份子 11/30 10:23

→ FMANT:不是你出生地對了就可以把過去一筆勾銷 11/30 10:23

→ FMANT:很多逃不出大陸的國府忠誠人員照樣來不了自由國土 11/30 10:25

→ FMANT:除非那些老公費生不入台灣戶籍 11/30 10: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