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周遭的迷惘
當時 一直有個奇怪的想法 在心理 為什麼 我唸書 唸個幾年 回來之後
許多事情都變了呢 知道一些事 聽到一些事 也曾經很憤怒的出來大吼
現在 卻又覺得 人生 大概就是這樣吧 原來以前一直珍惜的所謂友情 不一定
這麼禁得起揮霍 幾句話 幾個小事件 也就會讓原本的朋友 對你猜疑起來
儘管 也許 你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沒做....
當人和人之間 有所謂的利益衝突時 許多事情 便變的不單存起來
也許 你是長官 你的屬下 想要你的位置
所以 他得把你作掉 也許 你出了鋒頭 別人 看你不爽 也也許
他想要你身邊的利益....突然 覺得有點無奈 和悲哀 也覺得自己蠻不智的
有些時候 作一些事情 單存的 就因為 這樣 會更好
當初班上的班遊 又或者 班服 又或者 當初的經理盃 和經理
收斂 是一總美德 和溝通同樣重要 心中的話 不多說 也是一總智慧
也是一總自我保護
現在的我 就很沒有智慧 但我喜歡我以前和同學相處的模式
以前的好友 都可以毫不猜忌 毫不顧慮的大淡絕辭 這是我 也許你喜歡
也許你不喜歡 但 這是我 我可以變成別的方式 但 那就不是真的我了
我也相信 教到的朋友 是真的朋友 而不是須臾奉承或者有利益關係的朋友
四月 開始系際盃 練球 於是 事情發生了 在某天排隊型的時候
我練的是主攻位 當天練球 是在練隊形 一顆球傳了過來 我和同學 一起去接
我後退 他在我後面 他往前接球 我的腳後跟 被絆到 於是 後腦直接著地
倒地的同時 我四支沒有辦法動 像有電流在流過一樣 眼前一面模糊 我只記得
隊長 和幾位學弟 過來將我扶起 我想說話 但沒辦法說 大約幾分鐘後 電流的感覺
沒了 我才稍微好轉 我到旁邊休息 那位撞倒我的人 跑到很遠的地方去 和學弟聊天
我打電話 叫家裡的人 來載我 來到的時候 直接問我 誰撞的 並問他原因 當時
他很不客氣的說 "我接球阿 所以絆到" 那時 打球完 大家 都在休息中 所以
口氣較差 但我其實可以感受到 他對我的怒氣與不滿 但我不知道為什麼
這問題 到今天 還很困擾我
之後 我到成大醫院 作檢查 有腦血種 和輕微腦震盪 我休息了幾天 沒回去球場
幾週後 我自己認為 可能沒事了 加上比賽 又到了 所以 還是上場比賽
那幾天 情緒不大穩定 很遭 因為有時候 晚上 頭會痛到 睡不著 有時候 會流鼻血
是常流 今天我也流了 有天我睡小花的床 起來之後 他枕頭上 就滿滿一攤血
嚇的我半死 其他狀況 則是還好 球賽中 大家球勝心切 我卻因為 動作 變頓
與偶有的頭暈 覺得 有點遭 中間有幾次 心情很差 還被罵 所以
就很不高興的離開 其實 我知道 這是不對的 也不夠尊重 但頭其實痛的很厲害
系際盃 打輸了 我其實有點自責 想練好 把自己的責任盡到
但有時 又會有矛盾的心理 怪罪把我撞倒的同學 因為 他在系際盃中 常常在場上
大罵 有時候 接球很緊張ㄌ 被罵一罵 就更沒自信 後來 就根本 有點亂了
但我知道 他是求勝心切 換我是他 也許也會這樣吧~
工院盃 前幾場 沒有去打 因為 許多矛盾ㄉ心理 那幾場 大家也都打的贏 但其實
心理很增札 不知道要不要打剩下的幾場 四強 或冠亞 一方面是身體
一方面是覺得 球隊感覺 又怪怪的
總之 許多複雜的因素 後來決定 去看就好 不打 結果 四強賽 我最後 還是上去打了
冠亞也打
最後 拿到冠軍 其實 覺得很高興 後面 球隊又有自己的小比賽 系沙鍋 經理盃
哀 其實 那時的狀況 已經 不大能打了 但 想 班上的人 沒練沒教 還是不能打
所以 還是去花ㄌ一個下午 把班上的人找出來 練了一下 那時 心結依然還是在吧
我想 打完之後 回家 頭都很暈 弟弟也會很氣 當時 我們常討論
到底 那位同學 是故意的 還是不小心的 有許多複雜的情緒 真的
因為 從發生到那時 他 都沒打過一次電話 來問問狀況 又或者 說過一句抱歉
當時街球時 我是向後退 他接球往前走 也不大可能 是用腳跟 碰到我的腳跟
而讓我倒地時 是直接後腦著地 這是我們最常討論的問題 每次討論 弟弟都會很激動
很累 其實 懷疑 不信任 與灰心的許多感覺揪札在一起 又好希望好希望
那只是意外
困擾好多天 好多個月
之後 又發生零星的許多事
其實 之前 就是在匿名版那件事 那位同學 其實有聲稱
系排的某位班上同學 在他面前批評我 一直讓我耿耿於懷
真的耿耿於懷 因為 他們 都曾經是 我很重視的朋友 與很欣賞的人
雖然 我曾經有段時間 忙的不可開交 沒法管週遭的事情
而我的狀況 也越來越差 6月某天 我醒來 發現 兩ㄓ手掌的感覺 不大靈光
可以動 但 沒有知覺 沒有 痛沒有癢 弟弟更是大發脾氣 直問我 那天到底是誰
把我撞倒 我一直到今天 我也沒跟家裡的人說 這件事 只 慢慢的 面對 手越來越
沒感覺 麻痺 和酸麻的感覺 越來越嚴重
其實有點怕 因為 有次去醫院 有醫生說 有可能腦裡面 有血塊
顱內出血 沒有開刀 會壓迫神經 就有我現在的症狀
如果血塊擴大 久了 會腦死 或者 癱瘓 我們試著打聽 開後腦的成功機率
聽台大曾漢民醫師(現在幫SHE那ㄍ不知道誰治療ㄉ醫師)說只有0.3
老實說 聽到的時候 我好幾天 睡不著覺 一直覺的 原來 我快死了
在畢業典禮 我繼續把班上的畢業紀念冊發完 突然 覺得 很難過
原來 在我生命中 最後的一段 是在幫忙作這些事 我交代知道的人 包誇經理
我弟 家學妹 大小花他們不要聲張 儘管他們很不高興
敖了很幾個月 只因為 覺得 很多事 還不知道 不確定 我也抱著一點點希望
希望自己能好 也不希望 讓周遭的人 擔心 或造成任何人的心理壓力
帶著笑容 走在很多地方 覺得很累 真的~
畢業典禮 女排帶我去照相的時候 我根本 已經
很想睡 然後 又有許多複雜的感覺 不大知道 自己 到底 為什麼而活
到底 這一生 到現在 作了哪些事 也不知道 自己的定位如何 本來 今年
8月 我會在Berkeley 然後 預計 唸完研究所 唸完博士....然後 作我想做的事
那陣子 空空蕩蕩的 不大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帶帶弟弟去外面晃晃
然後 麻痺麻痺一下自己 本來之前存的一筆錢 也被姐姐花掉 突然覺得
很多事情 原來沒辦法掌控的很好 人生 規劃 永遠比不上變化....
回到台北 剛開始 很懷念的根國中高中同學聚聚 後來 跟幾個死黨聊到現在的狀況
有人竟然給我哭了 害我硬睜著眼睛和笑臉 跟他們打哈啦 後來 乾脆不出去
跟舊同學聚 其實心理的失落感 好大....高中幾個朋友 有人7月中出國了有人去
Stanford 有人去南加大 離開台南前幾天 還去素真學姊家裡看過
他那時 也要去南加大了....
剩下的高中同學 也覺得過的還不錯 相對的 我反而覺得 自己似乎不在這個時空
更甚至 有點覺得 自己在過人生最後幾段路 空蕩蕩的 很失落
8月8號 父親節
爸爸陪著我 到臺大醫院作MRI 我身上打了顯影劑 有點痛 關在一個大
機器裡 機器的聲音好大 我靜靜的在聽 作了半小時之後 出來了
我們全家緊張了好幾晚上 那幾天 看到爸媽晚上起來 就是在菩薩面前拜拜
在一個月前 我才剛去過外婆的告別式 我總覺得 人在死之前 會很恐懼
但 最近的我 卻只平平靜靜的心 還跑去看看冠林 我爸爸 也沒責備我怎撞到
我到現在 都跟他說是自己撞到的......
大概不忍心吧..... 8月12號 我在台大醫院的賴達明醫生的診斷下 確定是
頸椎C1 C2托位 脊椎受損 是受損地方 以下 癱瘓 不能動 我是頸椎一二節
醫生說 當初撞到時 頸錐就托位了 但 可能沒壓到神經我沒發覺 之前頭部受損
應該再這四個月的治療中 有改善了現在壓到神經 所以 我有四肢漸漸酸麻的感覺
如果太晚發現 我的韌帶斷裂 神經壞死 那我就四肢癱瘓了 當天醫生要我家簽
手術同意書 希望 我當天就動手術 爸媽堅持不肯 覺得手術有風險 但醫師說
如果沒動手術 四肢酸麻ㄉ狀況 會越來越嚴重 最後 還是會癱瘓
後來 賴醫師 用FOUR PORTEND將我頸部固定 希望 我幾週後 觀察 看 是否有改善
諾沒有 他還是會建議我開刀 這就是我目前的狀況
脖子釘住~~ 聽起來很可怕 但其實對我們來說 卻已經
比之前的0.3機率 開腦手術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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