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可以改變多少東西?
我想....
短短的三年足以改變我的一切
回想起當初的我
就只是單純的喜歡著妳
沒有什麼原因
儘管第一次見面時妳留下的是一個很不好的印象
卻還是沒有阻止我想要認識妳的衝動
那個…….
在電影院打工
瘦瘦高高脾氣有點差的女生
「ㄟ,你去把裡面的地掃乾淨」...這是妳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我很慌張的說了我不會耶
得到的是你的白眼跟一句「屁啦!掃地誰不會阿」
脾氣不好的妳
任性的妳
17歲的妳
我愛上的妳
沒有任何理由的
我開始在上班的時間跑去找妳聊天
甚至連寒假結束我都開始背起書包上學時也會在週末跑去找妳
到了後來
也得感謝那總是跑來責備我不該跟妳聊天的副理
不是她
我不會有妳的電話
一組我害羞到怎樣都不敢要的號碼
半夜一點多
「喂?」還在睡夢中的妳接起電話的第一個字
「是我啦!ㄟ~我睡不著耶.陪我聊天好不好?」
「現在幾點啦?你怎麼會睡不著?」
「沒有阿,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耶.好奇怪喔.哈哈哈哈」
然後,我們就開始閒聊起一堆有的沒的事情
只是妳不知道
其實我在那時候根本沒有失眠的問題
那時候
我沒有失眠的問題………
那時候我剛升高中
因為成績不好所以就直升原本國中的高中部
我總是會跟那時候混在一起的同學說妳的事情
但是我不知道那就是所謂的喜歡
我只是覺得我真的很喜歡妳這樣一個姐姐
「說真的,我真的覺得那個姐姐還不錯耶」我國中好友這樣跟我說著
我並沒有很認真想要回應他的話所以我只是淡淡的恩了一聲
「嘿!我在跟你說話耶,說真的~我可以去追她嘛?」我的國中好友又脫口說出這句話
「幹!你追屁阿!你是跟人家有多熟?」不知道哪來的無名火,我回答的有點不悅
「我說說的嘛~你反應那麼大幹嘛?唷!你該不會喜歡她吧?」
在下公車前,他丟下了這句話給我
喜歡她?
我該不會真的是喜歡她的吧?
這樣的問題沒有困擾我多久
因為我想我就算是喜歡也不可能會跟她說
於是我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
我也因為媽媽的期許
轉學轉到五專去讀語文
原本高中回家是搭88號公車
那台車會經過火車站
而妳每天都是做火車去屏東上課的
可是現在我唸的學校
有公車可以直接到我家附近
這就讓我有點沮喪了
於是
我開始搭另外一班車
會繞到車站然後我還要在換公車回家(簡單的說就是我繞路)
只是希望可以在火車站假裝巧遇
可是整整一個學期
我也只在車站遇到妳一次而已
就這麼一次的遇到妳
那時候的我除了喜歡妳這點很簡單甚至有點純情之外
我的叛逆期並沒有因為妳的存在而變的比較乖巧
那時候的我整天都只想著要怎麼跟我媽媽作對
有一天晚上
就像平常一樣妳打給我跟我聊天
沒來由的
妳跟我說
「你記不記得那個陳什麼,就是我的國中同學」
「恩,我記得阿!我還跟她抱怨過妳很兇咧,怎樣嘛?」
「其實也沒什麼啦,就是……我跟她的親戚在一起」
「是喔,很好阿」我的語氣很明顯的有點變了
「ㄟ,你怎麼啦?怎麼口氣怪怪的阿?」很顯然的妳察覺到我的語氣
「唉唷!沒有什麼啦!阿你們現在怎麼樣啦?怎麼突然跟我說這個咧?」我開始想轉移話題
「你給我說清楚喔!你不說清楚我們就不用聯絡啦」又開始拿不聯絡壓我…..
很沒用的我在妳的威脅加上我的自我放棄之下…..
「哈哈,沒有什麼啦,就是….我喜歡妳阿!哈哈」
「是喔!好啦~我沒有跟那個人在一起啦!改天吃飯在聊吧 掰」
妳匆匆忙忙的掛掉電話
可是我知道妳有跟那個人在一起
妳只是不知道要怎麼跟我說罷了
在那次電話之後
我們像往常一樣相約去吃飯
妳還是老實的告訴我妳的事情
以及妳現在跟他不太好
妳說妳不知道要怎麼辦,妳甚至都知道他劈腿了卻還是喜歡他
不知道哪來的智障想法
「好啦,妳不要難過嘛,我幫妳想辦法好不好?」挖靠?這句話是從我嘴裡說出去的喔!
「不好吧,你要幫我?這樣對你太殘忍了吧」聽到妳這樣的回答
我更確定那句話是從我的嘴裡說出來的了…. = =’’
然後,我就開始幫妳
聽妳說你們之間的事情
幫妳想辦法
替妳擦去妳為他掉的眼淚
那時候的我就這樣希望妳開心的替妳做許多事情
只是到最後你們還是分手了
妳也沒有跟我在一起
我們就還是跟之前一樣
很要好
是很要好的朋友
直到有一天
就像平常一樣
我們相約一起去吃飯
「ㄟ,我跟妳說!我下學期要去新竹讀書了喔」我這樣開口告訴妳
妳好像也沒有特別怎樣的反應
就只是繼續吃著東西
然後我們像往常一樣找個地方繼續聊天
「ㄟ,你難道都不會好奇我有沒有喜歡過你嗎?」妳沒頭沒腦的冒出這句話
「我不知道耶~我覺得妳不會喜歡我阿」
「我其實有喜歡你,只是我不知道喜歡的程度到哪,因為你說你要走了,我才發現我真的很喜歡你」妳說出了讓我傻眼的一段話
就這樣結束了對話
過幾天我們接吻
妳對我說我愛你
我們一起過夜
可是我們還是沒有說要在一起
然後我去新竹了
去新竹的我馬上就後悔
甚至有點氣憤媽媽幹麻不毒打我一頓還讓我自己叛逆離家
之後妳上來找我玩
然後我們去台北住
還是一樣
我們沒有說要不要在一起
但是妳還是親我了
我還記得那時候妳在淡水跟我說
「如果你現在跳下去我就跟你在一起」
我還記得妳這樣跟我說過
那麼
如果現在跳的話………
不知道還算不算數?
一直到妳坐上車
我們始終都沒有說要不要在一起
我們是在妳回家上線後
在線上說在一起的
那時候妳說,怕分手之後就不能當朋友
我很認真的回答妳,就算分手我也還是會跟妳當朋友
只是現在
為什麼是妳選擇不跟我聯絡的呢?
我們開始談起了所謂的遠距離戀愛
因為這樣的關係
我幾乎每個禮拜都從新竹回家
媽媽以為我的叛逆期過了
但其實我回家的原因就只有一個
因為我很想妳
在新竹的一年
我做了許多讓你難過的事情
自私的我甚至因為不干寂寞所以劈腿
就像之前的他一樣傷害了妳
可是妳還是原諒我
我問妳為什麼願意原諒我
「因為覺得愛你多過於討厭你想跟你分手的感覺,所以我原諒你」妳在我懷裡就這樣簡單的說出這句話
我抱緊妳
哭了
之後我轉回高雄讀書
我們很開心
儘管我的朋友都覺得妳很愛坑我
「幹!借個機車要五百塊!她也太坑了吧」
「沒辦法阿,她說什麼跟外面的租車比算便宜了,而且我又沒有駕照」
早已經被妳坑習慣的我就這樣用妳的理由回答我的朋友
我會再放學的時候在學校等妳來接我
等一兩個小時我也不會生氣
因為我知道
如果我生氣
等下妳會比我更火大
然後我們就會吵架
那時候我都會讓著妳
那時候
我什麼都聽妳的
我們總是會在星期五出去約會吃大餐
所以我都會在星期五騙我朋友
只是不要讓他們跑來我家打擾我們去吃大餐
我們一起去我媽那時候開的咖啡店打工
我跟妳
還有我的同學
那時候我真的覺得日子過的超棒
一直到有一天
就像平常的星期六一樣
我下樓
準備等妳來接我然後我們要去咖啡店開門
我看到我媽躺在地板上
躺在自己的嘔吐物裡面
我拍了拍她的臉
她說她好累
想要上樓睡覺
沒有任何疑問
我以為她就像平常一樣喝掛了
所以我跟我朋友把她抬到樓上
幫她洗澡
倒水
然後我就出門了
一直到中午我媽都沒有出現
我開始擔心
於是我打電話請我阿姨去幫我看一下
接著
就聽到讓我崩潰的事情
我媽
她不只是喝醉而已
昨晚
她跟我爸起了爭執
她從二樓摔下去
我爸沒有理她就這樣放她在一樓
現在我媽在急診室
腦出血
要開刀
醫生開出病危通知
哭嗎?我並沒有哭
妳騎車跟我一起到了醫院
我什麼都沒有說
我只是很擔心我媽
然後就跟以前一樣
很討厭我爸
我一直都沒有哭
只是一心祈禱媽媽可以開刀順利
一直到我媽開刀完
可以進去看她的時候
我都沒有哭
因為我不想要她擔心
晚上
妳陪我回家
妳抱著我
「想哭就哭吧!沒有關係的」妳這樣說著
妳的話
讓我開始放聲大哭
我想我從來都沒有這麼害怕過
幸好那時候有妳
幸好那時候我還有妳陪我
這是我人生目前為止遇過最重大的事情
妳
當時只有妳陪在我身邊
媽媽在復原的時候店也就跟這關起來了
然後我也已經三年級了
高中生捱什麼學校都念過的我也就這樣畢業了
沒有任何原因的就這樣上了大學
我想
我媽那時候應該很感動我居然還有大學可以念
我來到台北
而剛升上五專五年級的妳也開始在準備考試
「ㄟ,你想要我去台北讀書嗎?」
「想阿!這樣寶貝就不會離我那麼遠了阿」我這樣回答妳
「那我可能因為要讀書不能跟你一直講電話喔,那你不要生氣好不好?」
「好阿!我不會生氣啦!反正我也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嘛~妳就專心讀書吧」那時候的我信誓旦旦的說著我不會生氣
妳開始認真的讀書
不再每天花時間跟我講電話
一開始還好
過一陣子也還好
之後
不好
我開始好想好想妳
在妳的無名留言
可是妳不回應我
我打給妳問妳
「我在讀書阿!你是想要我在重考一年然後我們又這樣都不可以講話嘛?如果不希望的話你就讓我讀書」兇八八的妳丟下這句話給我
我開始失眠
因為妳的冷淡開始睡不著
其實我只是想要妳關心
結果妳卻說
「你有病喔!睡覺不睡覺的,你說你是不是有病」
我想我真的有病
而且病的不輕
我就這樣連續失眠了好幾個月
而妳連一點關心都不給我,只是一直讀書補習
然後
我提分手
妳開始挽回
說我賤
在妳要考試的時候這樣對妳
但是我卻沒有心軟的感覺
我只是真的覺得
我累了
我們就這樣分手了
妳說妳來台北考試還是要住我家
我說好
因為我說過就算分手還是要對妳好
再見到妳的時候
我發覺自己還是一樣的很愛妳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
我們找不到以前的感覺
我們開始跟別人走很近
但又放不下對方似的
我會因為現在女友吃妳的醋而開始生氣
甚至可以在她面前對她說沒有人比妳還要重要
妳
對我而言一直都很重要
不是嗎?
妳到了台北讀書
我們會一起去吃飯
但是我們好像都長大了
16歲的我現在已經19了
我不會像以前一樣關心妳多過我自己
現在的我好像比較愛我自己
「為什麼,我們不會在在一起了阿?」妳這樣問著
「可能是我們對彼此的要求太高了,我們都想像以前一樣開心,可是好像怎樣做都不會像以前一樣了」我抽著菸回答妳的問題
抽煙
想當初我剛認識妳的時候我還不會抽煙哩
「對阿,好像真的是這樣!你都不像以前一樣對我好了,而且我叫你不要抽煙你還不是一直抽」妳這樣說著
我的鼻子突然酸酸的
然後我就結束這話題
逃避
我好像很不喜歡去面對我們現在的狀況
在妳上來台北之後我更不喜歡去面對這個問題
就只是約妳出去
吃飯
逛街
如果妳聊到關於我們的話題
我就會逃避
就這樣好好的過了幾個月
上星期
我去妳家找妳
妳的鼻音還是好重
我從來沒看過妳感冒這麼嚴重
「我覺得,我不會在跟你在一起了」吃著東西的妳又突然說出這句話
「是喔,然後咧」
「ㄟ,你告訴我我在想什麼好不好?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現在到底在想什麼」妳這樣問我
「妳喔,妳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歡我,然後我們覺得我們對彼此是因為牽絆所以才這樣依賴對方」很簡單直接的告訴妳我的看法
「是厚!我想…..我們是不是不要那麼常連絡會比較好?」妳終於說出了我最不想聽到的話了
「喔,好阿!妳覺得怎樣就怎樣囉?」
「ㄟ,你不要覺得我自私好不好?我是問你,如果你也這樣覺得說不定我們就真的不該那麼長連絡」
「好阿,我沒有覺得妳自私阿!我也覺得說不定我們不要那麼常連絡比較好」(自私鬼我討厭妳)這句話才是我想說的
其實我真的不想不跟妳聯絡
只是妳的臉讓我覺得這樣做可能對妳比較好
所以我們達成了妳以為的共識
一股衝動
我突然緊緊的抱著妳
然後跟妳說
「我的寶貝,我真的很愛妳喔」背起我的東西準備走
「為什麼這麼快就要走阿?」妳這樣問著
「因為再不走我就會捨不得阿」
「為什麼你總是可以這麼果斷」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妳也開始哭了
果斷?
其實我一點都不果斷
我只是不想要妳不開心
我一點都不希望妳就這樣離開我的生活
然後我走了
跟那個曾經說要當我避風港的人說再見
跟我第一次深深深深愛過的人說再見
跟我唯一的寶貝
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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