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的痛苦仍記憶猶新
還好那些都已經事過境遷
現在能把它當成一種回憶、過往來訴說
那個工作場所的員工
絕大多數都是正職
而正職和假日班的工作時間也有很大的差異
加上職員的年齡都比較大
只有我和另一個正職人員是年紀比較輕的
那些長輩常常用冷嘲熱諷來酸我
像是
你那麼會讀書這些事不習慣做吧
那尖酸刻薄的樣子令人心寒...
我是假日班
算是應付假日較多的人潮
所以我沒有固定的職責
他們要我做什麼就做什麼
而他們叫我就做
這樣外帶忙一下、內用忙一下
暈頭轉向
也常常我幫一邊
另一邊就責罵我
我總是有做不完的工作
當外帶的人少
負責外帶的人休息、吃東西
我就要忙著負責內用
當內用的人少
負責內用的人休息、吃東西
我以為我可以喘口氣了
但負責內用的人會交代我各式各樣的工作
當他們聊天、吃東西填補肚子
我則是不斷在做事
而我若是真的逮到空檔
喘口氣、喝口水
負責外帶的人一看到就會說
看到人那麼多不會到前面幫忙阿?
員工方面
也有很大的問題
他們才幾個人但就有分群
常常互相說對方的不是
而我當然成為他們各群的目標
還記得我要到後面拿東西時
聽到其中一個表面和我和不錯的人
在我背後說我啞巴
因為年齡差距和個性的關係
我不太會和他們哈拉、聊天
但我不了解為什麼要這樣說我
還記得有一次有個客人他買過單了
但因為當時太多人了
我沒有告訴收銀的人這個客人已經買過單
(點餐、送餐、確認餐點我一個人在做
店裡面有11桌
收銀的正職員工只負責把菜單交給我跟算錢、收錢)
客人走出店面
收銀的人出去去叫他回來
說還沒買單
客人說他跟我買過單了
結果收銀的人不斷罵我
客人說沒關係
甚至還說不是我的問題是收銀的人的問題
但他還是繼續罵
那種一口水都沒喝、跑單跑到快死掉、還要應付客人和員工的情緒
真的讓我身心俱疲...
一樣是討口飯吃
一樣是努力付出勞力賺錢
為什麼不能互相體諒一些?
為什麼要這樣互相折磨、虐待?
應該說那些人是欺善怕惡
或者說喜歡欺負新人吧
之後有個新進員工
有次閒聊就跟我說
他們這些人沒一個是好人
那麼簡單的道理
我卻花了好久才懂得
而老闆...
還記得有一次
其中一個員工和我分了一個賣剩下來的東西
我才走入後面
老闆就問你又吃了什麼什麼嗎?
別人吃什麼他都沒有意見
但對於我吃就有很大的意見
從此我再也不吃店裡的東西
因為我很討厭被別人說閒話
即使從早上工作到下午
即使很餓很餓
我也只喝我帶去的水
絕不碰店裡的東西
還有一次
我抱著一個大鍋子
裡面堆滿了大大小小的鍋碗瓢盆
很有重量
而在抱到後面清洗的途中
在窄路遇到老闆
老闆只擺了很嚴肅的表情
說了句不要碰到我
最後我退開讓老闆過去
還記得在一天營業告一段落
最後打掃店面時
收銀的人和老闆在結算收銀機
我在收銀機附近看到了一張一千元鈔票
我馬上撿起來說在地上撿到的
當時老闆就用一種彷彿在看小偷的眼神瞪我
彷彿在說你該不會是偷錢還是怎樣
當下心都涼了...
為了打工
曾錯過一生只有一次的新生露營
因為才剛開始工作沒多久
我覺得請假不太好
所以沒有去
但越之後
我才發現我根本就付出錯對象
他們打電話來
要我幾點去我就要幾點去
在特定節日我都要到場我不介意
但當我已經工作了幾年
幾乎沒請過假
老闆用一副我常亂請假的口氣說
不要隨便缺席阿
當下真的有被打擊
那些日子
也算是終於熬過來了
但我到現在還是盡量避免光臨
甚至是路過
算是給我自己一個優待吧
有些地方
一踏出來就再也不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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