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個豔陽高照的好天氣，一早同學們都參加朝會去了，班上一位男生
寫給別班女生的信放在書包裡，還沒有送出去，就被搜出成了「呈堂證物
」。
情書事件 留下烙印
那年快要聯考了，張雨生讀的升學班瀰漫「倒數計時」的緊張氣氛，老
師對於課業、生活輔導要求特別嚴格。朝會結束，大家回到教室後，只見
老師面罩寒霜，把那位男生叫到講台上，手一揚亮出信封，抽出信紙，當
眾宣讀全文。
信的內容也不是什麼愛恨交織的綿綿情話，甚至是一封平淡無奇的短文
，夾帶著一些關懷鼓勵，因為對方是個女孩，而且還是放牛班的女孩，意
義就不同了，不但成了一封情書，老師還質問：「怎麼這樣沒有眼光，去
找一個放牛班的？」
寫信的這個男生，是張雨生表姐的孩子，滿臉羞赧地垂著頭，接著就被
老師帶到辦公室去，張雨生陪著一起去接受進一步調查，那位放牛班的女
孩也被叫來對質，老師對她說：「你乾脆去嫁人好了。」女生低著頭，直
直的頭髮遮住眼睛，只見她開始低聲飲泣，一串串眼淚往下滑，落在水泥
地上變成一個個圓圓的黑點。
暴風雨終於過去，大家都有點筋疲力竭，女孩走了，關懷鼓勵變成難以
磨滅的傷害，原先的美好感覺化為烏有，放學了，喧騰的教室寂靜下來，
幾個好同學坐著相對無言。喜歡文學，看一些哲學書籍的張雨生有了這樣
的感想：「如果大家都用這種態度去對待做錯事的人，做壞事的人會更多
。 」
少男懷春 似懂非懂
「情書事件」自然無法遏阻情竇初開的少年遐思。張雨生國中時代歷史
考過一百分，國文的成績也很好，但數學卻恰成反比，影響到物理、化學
都很差，差一點無法擠入升學班，理由歸咎於：「數學老師長得太漂亮了
。」
張雨生至今對數學老師的印象還很深刻，他形容：「年紀不是很小，大
概廿五歲......。」關鍵處是「很豐滿。」
張雨生還記得當年上健康教教課，也是一位女老師，好像教這門課的偏
偏都是女老師，而女老師到了人體生育器官那一章，十有八九略過不提，
有的要大家自己看課本，但張雨生的老師容許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提問題
，果然有人舉手：「老師，精子卵子結合會變成什麼東西？」張雨生印象
深刻的是，突然另一個聲音冒出：「精卵子怪物」，令大夥哈哈笑成一團
。
女老師是張雨生國中時代「進化論」的重要環節，回憶中有笑的一面，
但也有為女老師而挨打的不愉快事件。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