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 秋風對流行與完美的思辯
作者： 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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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古典音樂和狂熱的兩聲道 HIFI 迷，我承認我的
音樂理念是非常傳統而且古典的，大部分我對於音樂的認知並
非來自學校裡面的音樂課（事實上，我對於音樂一竅不通，不
識譜，不會樂器），而是來自對於數百張古典音樂和歌劇唱片
的翻覆聆聽。《貝九》或者《蝴蝶夫人》永遠都不會褪色，但
是賣弄小聰明的唱片在歷史的洪流當中只不過是一點浪花而已，
旋起旋滅。缺少一種心雄萬夫的氣概的人，永遠不會了解什麼
叫做真正的人文精神。試想當年布魯諾在教會的壓力下屈服，
不必上火刑架，他只是一個凡人，而非為科學犧牲的英雄。
✽✽同樣的精神反映在音樂上，沒有博大的胸襟，一樣不會有
偉大的音樂產生。別忘了，另類音樂從何處脫胎？它一樣是從
流行音樂當中脫胎。雨生的精神如果只是籠統的概括為搖滾精
神，未免太鄙俗了一些。雨生精神的纖巧精細的地方，不是一
個立意反主流的人所能夠理解的。雨生從來沒有提過要反對什
麼控制什麼，他的音樂動人的地方，在於他的執著和努力，在
於他的和諧。雨生早期的一些唱片我很贊許，中期的一些創作
專輯也是我喜愛的。“帶我去月球”是我真正迷上雨生的歌曲，
那首歌一點也不另類，無論是曲風還是歌詞，他只是將一種全
新的思維和理念引入他的音樂當中。音樂本身還是音樂！
✽✽什麼是和諧？關於這點，恐怕我和小Ｋ先生談不到一齊，
非古典派的音樂基本在我而言都是不和諧的，甚至包括馬勒的
交響樂在內，很多也是不和諧的——盡管他也是古典派的大師。
我最欣賞的音樂家是誰？是寫《藍色多瑙河》的施特勞斯。雨
生的音樂在我耳中，一樣也是不和諧的。但是，這並非說雨生
的音樂是不美的，不和諧也有它獨特的美麗和魅力。事實上，
如果我將雨生的音樂與流行音樂相提並論的話，那麼我就是一
個徹底的俗人——我沒有！在我的文章當中，我的比較範疇是
很大的，我是用我心目中最好的音樂作品，《貝九》、《藍色
多瑙河》、《胡桃鉗圓舞曲》，這樣的作品來印證雨生的作品。
當年，這些作品都代表了一種領先潮流的思維概念，作為一個
寫老了文章的人，我會忽視雨生精神中最重要的一環——突破
和創新——嗎？如果真是如此，我真不該寫字，而是需要回初
中重新學語文課程了。
✽✽一張唱片，完美的唱片，是不可能存在的。我認為完美別
人不一定認為完美。《貝九》完美嗎？不完美。我就知道有很
多人非常討厭《貝九》，聽了就掩耳疾走。可是在我的心目中，
《貝九》是一座無人能夠超越的巔峰，是古典音樂中嚴肅作品
的極品；正如《藍色多瑙河》是浪漫派作品中的極品一樣。一
張唱片，不但取決於音樂本身，也取決於演奏者，聽眾。嚴如
冰小姐這樣告訴過我，“歌手有能夠理解他的聽眾，是一種福
氣。”我一直秉持著這個理念來評論唱片。流行未必好，但是
能夠流行，肯定有之可取之處，一味的否定和閉門造車，無疑
只會原地踏步，甚至倒退。
✽✽最後，我希望小Ｋ先生能夠來我的站，看看我對其他唱片
的評論，我的出發點，我的立論和我的結論。看看我的雜談文
章，看看我的小說和散文，這樣你才知道真正的秋風是什麼樣
的人。
✽✽我並非音樂人，我只是一個人文思想濃厚的作者而已。
✽✽在這裡要謝謝大家，謝謝小Ｋ先生，沒有思辨，是一個接
近死亡的先兆。不管怎麼說，我樂於見到這樣的情形，雨生精
神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