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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處:民生報八十六年十一月十五日   張雨生的歌唱生命有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入伍服役是分水嶺。一九八九入伍服役      之前,他做了一年的偶像歌手,一九九二至一九九七,他做了五年的音樂人。   在台灣,做偶像歌手與做音樂人,是兩條平行線,但張雨生卻能將之匯聚成河,在   短短的時空裡,交互綻放光亮。一年的偶像歌手身分,張雨生唱紅「我的未來不是   夢」,但他絕非一般的「花瓶偶像」,嘹亮的歌喉是他唱出名堂的要素。但服役之   後,面臨轉型,市場風向已改,張雨生受限於天生略帶童音的音色,面臨摸索之苦。   張雨生遇向音樂人之路,是從詞曲創作開始的。服役前為六四學運而作「沒有煙抽   的日子」,已展現他譜曲的才華。退伍後的復出之作「帶我去月球」,從詞曲創作   到音樂製作一手包辦,雖然在票房與成熟度上,理想現實有差距,但一個全新的張   雨生,於焉誕生。      令人欣賞、令人心碎的張雨生,全然建立在這短短的五年之間。張雨生最叫人心折   之處,原來他並不以偶時代的風光為滿足,在他的作品裡,透露他的靈魂,是一個   站在商業與濟世折衝點上的小小巨人。   他著墨族群融合(如:心底的中國/自由歌/永公街的街長),他關心社會環保(   如:帶我去月球/動物的悲歌),他抒發人情世故(如:兄弟呀/再見女郎),他   勇於自我省思(如:子夜紓懷/未知),這些歌曲散見他從一九九二到一九九六的   幾張作專輯,議題較之最後遺作「日是心非」,猶見廣泛。   張雨生擅長輕快的旋律包裹深沉沉的課題,在詞意與旋律極大的反差之下,讓人感   受到人世無稽的蒼涼(如:動物的悲歌/如果你要離開我),即使是他寫的情歌,   也絕不媚俗。      什麼是媚俗?自甘屈服在商業機制之下,套用公式填詞量產,猶沾沾自喜的作者,   就是媚俗!張雨生的情歌,從一開始(如:湖心草深長)就是屬於一種心我的反芻   時而優雅(如:靈光),時而溫暖(如:這一年這一夜),時而從心出發的傷逝(      如:蝴蝶結),絕非媚俗之作可比。   張雨生的真心誠意,散發在他的詞曲、音樂(不斷嘗各種風格與組合,坊間討論已   多,於茲不贅),以及他在創作專輯中附錄的文字上。張雨生成為成熟的製作人,   也表現在他製作別人的歌曲,能配合歌手的特色,尋求與市場脈動結合(如:張惠   妹「水藍色眼淚」、張智堯「她是誰」),不會在另類的小圈圈打轉。   送別張雨生,寄語華納公司,切勿僅只消極再版發行「自由歌」而已,紀念張雨生   ,應該請專人精選重製張雨生的創作(如:「卡拉ok.台北.我」),才算拿出   企業良心。   (本文作者:王祖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