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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楊翠/靜宜大學講師  偶像,這是一個讓我困惑的問題。  我出生在電視台初創前後,一九六0年代,當電視媒體以無遠弗屆的觸角,把流行文化帶到城鄉的各個角落之後,所謂的偶像崇拜文化,似乎已 與影歌星,以及流行消費劃上等號。而在二0世紀末葉,當政治文化開始演藝化之後,政治人物也加入「偶像候選人」的行列,或者成為夢中情人,或者成為性幻想對向。在這樣的意義界定底下,偶像,對我來說是一個陌生的名詞。  我的生活經驗與電視關係淡漠,這對許多人來說,也許是很異類的生活方式。幼年時候,似乎曾經看過幾集群星會、小鳳阿姨、保鑣、孟麗君ꄊA然而,對於角色形象的記憶十分淡薄,更別提偶像崇拜了。即使到現在,有線、無線,電視頻道增加到六、七十個以上,由於已經三年沒有連接 有線電視系統,我家的電視機連三台都看不到,對於變動不居的影藝圈人事,實在一無所知。至於同樣變化無常的政治人物,似乎也沒有一個可以讓我讚嘆激賞到要將他奉為偶像。  如果,將偶像的界定從影藝圈、政治圈的框架中釋放出來,我倒也不是沒有過偶像。在長期的閱讀經驗中,曾經有過許多作者與作品,激發我ꐊ葅F底層的同鳴共感,令我沉吟再三。這也許可以說是我的偶像吧,一些可以安安靜靜對話,不必與人潮推擠,就可以緊緊貼近、細心聆聽的偶像。  少女時代,熱愛李白,想像李白行吟,清狂瀟灑,抄寫李白詩句,置放案前,深覺文人當如斯也,遠離權力,狂歌天涯。大二以後,心思急轉ꄊA好長一段時間,嗜讀舊俄小說,屠格聶夫、托爾斯泰、杜斯妥也夫斯基等等,感動於他們對農奴的關懷,以及對知識份子角色扮演的省思,為此專程修了一門俄國史。  大二那年,修中國藝術史,蔣勳用充滿磁性的嗓聲,如詩一般的措詞,把藝術講出血肉與生命,每堂課都撞擊著我的心靈。那一年,在中國藝댊N史的課堂上,許多關於生命、關於美學的激盪,似乎已經在我的思惟中恆長落腳下來,成為我思考模式的一個基型。一直到上了碩士班,從報上剪來的蔣勳的照片和詩作,仍然安置在我的桌前,成為苦悶心靈想要如花綻開的一種召喚。  偶爾回首過往,發現自己這些年來,如這般從閱讀而來的溫暖激盪,以及與識與不識的「偶像」寧靜對話的時刻,是愈來愈少了。有時與年輕븊ォ芘3寣A發現自己對他們的偶像,幾乎聞所未聞,常被譏為LKK。然而,在生活節奏稍稍舒緩時,仍然會不經意地念起當年那幾番心靈激盪,生命的葉綠素,其實還一直潛藏在不會老去的心田。  雖然,我的生命方向,在許多層面上,與我當年的偶像或許已經大異其趣了,但是,那種透過思想觸鬚、寧靜的心與心的對話經驗,不僅一生念記不忘,更無法被取代的。  你也可以為自己尋找一個偶像,不是為了一睹他的風采,而在演唱會或簽名會中你推我擠,害你暫時停止呼吸的偶像;不是只因他的一個微笑,就讓你尖聲狂叫、嘔心哭泣的偶像;不是一個在熱潮過後,就被你遺忘,或者很快就被別的偶像取代的偶像。  你也可以尋找一個偶像,安靜地保守著靈魂的激盪與流動,猶如尋找一生的知己。 -- □□□□□□□□□□□□□□□□□□□□□□□□□□□□□□□ □流行音樂用不同的調唱著同樣的內涵, 情愛或愛情, 化約真實世界□ □ 像一針針的麻醉藥劑從耳朵流入你我的血管之中 □ □ 於是我們以為它道盡感動, 於是我們一再吸食, 找尋天堂 □ □□□□TIMO爵士窟□http://www.taconet.com.tw/TimoJazz/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