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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在1999月八月底九月初的那段時間, 當時的營部連算是破冬連,連最菜的一兵都破小冬了! 但幾乎所有的二兵都被送去受訓了,產生了每個人都想拗起來, 不願意出公差,撐著不出的奇怪現象. 那段時間的其中一個禮拜值星人員是王巧珍與王健安. 其中一個晚上晚點名過後,由於解散的比較早, 所以大伙都在大寢裏吃泡麵和看電視. 此時只聽王健安在大寢外吼了一聲: “出列十員公差!” 叫完之後,只見許家榮從廁所裏跑出來站到王健安前面, 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王健安看了許家榮一眼,很驚訝的說道: “呀!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啊? 不會吧!” 然後接著又大喊: “趕快出列十員公差!” 這時還有很多剛破冬的一兵還不知道自己已經下面沒有人, 被架空了,居然還跟著喊: “喂! 撐什麼? 還不趕快出列!” 那時我正坐在床上看雜誌. 由於當時我上面只剩下9個人了, 再扣掉休假的紅軍,不在場的伙房及營傳令, 所以如果我真的出列的話,恐怕全連也差不多要出來了. 因此,我仍然坐在床上靜靜的觀賞這一幕! 只見我的一些比較老的學弟們衝進大寢把那裏最菜的一個個趕了出來! 等到十員公差都到齊之後,已經拖得很久了! 還好王健安的脾氣好,沒有說什麼話. 如果那時換成是黃致銘或高志誠之類的話,恐怕早就全連拉正了! 但等那些老兵退光後我開始有砍站時學長學弟制卻漸漸的崩潰, 害得我又沒什麼福利,想拗也拗不起來,常常覺得真是越老越不值錢. 在二兵時被學長們狂拗時還整天處心積慮的想以後一定要徹底的毀滅學長學弟制, 想不到我還沒有開始行動,它就開始瓦解了, 而且往下滑落的速度簡直是快得驚人,比我役期消失的天數還要快上許多! 我自認是個相當開明的學長, 但很多時候學弟們的表現我看在眼裏真的是覺得不可思議. 記得在我當兵的第五百四十八天的時候, 也就是在我掛上兵的第二天的早點名時,部隊排為講話隊形, 值星官姚正利排長叫每一排輪流發音. 那時第三排有九個人: 張家瑋、廖至強、呂佳澍、孫和慶、 蔡振泰、郭連欣、徐偉君、游勝吉和林家升. 如果是照期數來的話,發音的應該是最菜的張家瑋! 結果原地踏步的十幾秒鐘,居然每個人都在撐著, 讓姚排開始講話了! 最後我才聽到一陣低沈的韾音: "國家有鋼常,軍隊有軍紀 …" 結果發音的居然是最老的孫和慶, 這在一年前是決對不可能發生的! 如果那天不是孫和慶而換成我師父周大立的話, 那還得了! 保證是早點名過後整個第三排留下來, 帶到汽保組裏面一起拉正,搞不好還全部被叫蹲下! 還有一次就是在我的第五百五十四天的時候. 那天我有兩般衛哨 -- 早上6-8大門和晚上7-9側哨. 當我站完早上的那一班,去人事行政組拿文時, 碰到了蘇奕穎. 他問我是不是晚上有一般7-9, 然後再問我要不要和他換. 我那時就很好奇, 因為我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哨能比晚上7-9側哨更爽? 當我問他要拿哪一班和我換時,他居然回答: "下午1-3大門!" 當埸沒把我氣暈! 或許真的是時代不同了, 但是再怎麼樣這種話也不應該是由一個二兵去向一個上兵問! 更誇張的是,他還能振振有辭的說他下午要請病假, 而且他昨天晚上已經站了夜哨,所以今天中午一定要睡到才行! 虧他還說得出口! 另外,我發現每次到了要打飯的時候, 餐廳排的是一個比一個會撐! 最後還要我自己一個個把我那一排的人叫下來. 被叫到時還個個一大堆理由, 像是還想再玩一下球(許家榮)才下去 或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暫時不能下去 (結果是臨時吐假要寫假單該死的魏士凱)! 如果這種事情在我二兵的時候發生,鐵定是被釘翻! 還有一次發生在我當兵的第六百四十六天,也就是1999年11月17日, 我還剩22天就退伍時的那一天. 各位都知道我接的業務是營部飛保組文書! 基本上飛保組有兩個文書缺,換句話說這個組室通常都會有兩位文書辦公. 以前是我和林正樺,後來等林正樺破百時,來了個陳貴銓去接他的位置. 很不幸的是林正樺在要退伍的前幾天陳貴銓就去受駕訓了, 因此組室兩人份的業務全部落在只晚林正樺八十幾天退伍的我一個人身上. 後來等陳貴銓好不容易歸建時右手卻受了傷, 因此又住院好一陣子. 等到他好不容易在休下一梯例假的前一天出院時, 接時又休假了! 這時我也破半百了. 奇怪的是休假時手不會痛, 但一旦收假回營穿上那身迷彩服手立刻就不能動了(國軍嘛!), 因此一天到晚請病假外出. 無巧不巧,我的接班人陳敬中也是個病假王, 好像他和陳貴銓私底下在比業積,看誰請的比較多一樣! 結果就是組室裏常常就剩我這個笨笨從來不會請病假的破月上兵被軍官拗做徒弟們的業務 ! 言歸正傳,在11月17日凌晨,我被值星官許文傑排長送了一班凌晨2-4衛兵, 心裏已經不大爽了! 更吐血的是接著又直接上當天中午12-2大門. 那天剛好是一般裝檢的前兩天, 因此當我站衛兵時還在想下哨後是要到組室去看一下呢還是留在連上幫忙保養裝備! 結果站到一半碰到了陳敬中與陳貴銓兩個人都請病假出去了, 更令人噴飯的是他們兩個在病假單上居然寫對方為彼此的代理人! 當我發現破月早該下業務的站中午12-2大門, 正牌的文書卻全部請病假出去時,心頭一時火起, 下哨後組室也不去了,也懶得去保養裝備,乾脆直接躲起來看自己的書了! 另外一次則發生在10天後,也就是11月27日,我退伍前的12天. 由於破月後我對組室的業務愛做不做, 還為了這個和組室軍官劉建廷中尉吵了一架,因此之後他不太敢拗我, 改用懷柔策略,笑臉好語的請我多少還是做一點, 講得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因此在11月27日我休假的當天, 中了一班早上6-8大門. 那時我心裏還想下哨後早察也應該結束了, 我慢慢的吃個早餐還可以在休假前有很多時間去組室做一點業務, 做不完的順便在休假前交接給陳敬中. 結果站到七點半的時候看到了陳敬中一身便服在大門出現, 手上還拿了一張病假單,看看時間還是開到我休假後才會回來. 當埸讓我怒血直衝腦門,想到徒弟都不在乎自己的組室了, 我這個在連上只剩個位數天數的師父還擔心那麼多幹什麼? 所以下哨吃完早餐後我直接殺到組室去,不過不是去做業務, 而是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的辦公桌清空! 而且還計劃好如果碰到劉建廷中尉問我資料打好了沒有, 就回答一句: "要資料沒有,要組室的鑰匙倒是有一付可以還你!" 然後把鑰匙直接丟到他手上,從此再也不進組室了!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會跳出來講話, 因為我要讓你們變得沒有觀念,這樣以後你們也不知道如何去教你們的學弟, 因而造成你們的學弟比你們更沒觀念,更會撐! 到時候會是老的比菜的多, 每個都在撐,撐到最後鐵定筆折. 一旦筆折,那些中士可是全連一起拉正, 管你是老是菜! 而且現在兵和兵之間已經沒有管教權了, 所以就算等你們這些老的被拉正過後,也沒有辦法叫二兵留下, 因為那時的二兵早就不怕你們了,稍微管一下馬上就去捅你! 菜的叫不動,只好老的也下來一起做,讓你們啞巴吃黃蓮, 有苦說不出. 這就是我留給你們的禮物: 讓你們以後為學弟們服務, 付出比我今天慘痛十倍的代價! 借於那兩個月的提早退伍, 營部連所有義務役17開頭的都會在今年退完. 明年就是你們18開頭的天下了, 就讓你們把營部連的爛度提昇到前所未有的境界吧! 我相信當年16開頭的最後幾梯要退伍時, 應該也是這樣跟我們17開頭說的! 因此, 以大趨勢來說,學長學弟制應該會越來越淡, 所以資淺弟兄們不用太緊張,但你們也不用高興得太早, 因為等到你們老的時候只會更沒有福利, 而且一些既瑣碎又龜毛的規定卻會越來越多, 讓你們不勝其煩! 在這裏我要順便告訴各位破冬的學弟們, 你們有沒有覺得現在菜兵是越來越沒觀念了! 每個都不認份,要公差時不會自動出列! 其實你們剛到連的時候我對你們也是這種感覺. 相同的,我剛下部隊時那些五幾期的學長們也覺得現在新兵是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而我相信這些老兵的學長也是這樣的看他們. 這種現象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以整體而言, 中華民國國軍是一梯比一梯爛! 這大概就是我們國軍所謂的 "薪火相傳" 吧! 把爛術一代一代的傳下去! 當我和范元鈞討論我的心得時,他不但完全同意,而且還提出更驚人的理論: 中國的五千年歷史說穿了其實就是期數觀念,每個人都想提升自己的砍站來當紅軍! 可是一旦他做上了這個寶座之後就開始擺爛了,而且又不肯退伍. 這擺爛也就算了,還變得越來越G巴,整天只會做威做福, 拼命的拗和拉正比他菜的. 但下面的人只能忍受他當紅軍有限的時間. 一旦超過了這個限度而他還撐在那裏的話,自然會有人出來以下犯上, 拉正他然後幹掉他好讓自己當上紅軍. 然後又開始了一個新的循環. 這種現象從我們中國始組黃帝就開始了. 當年黃帝因為比蚩尤菜而被他狂拗和拉正時, 為了要把他幹掉好讓自己當上紅軍,一定是非常精實的! 但等他成功了,天下太平後,他的後代就開始擺爛了, 而且是一朝比一朝爛! 所以商朝一定比夏朝爛! 而周朝也比商朝爛等等! 以我們營部連目前而言,學長學弟制雖然不會完全沒有, 但也不算太重. 我想以一首歌來形容本連的制度: “自從我見到了你,就深深的想拗你,自從你到連到那一天起. 自從我見到了你,就深深想 ‘拉正’ 你,因為你的啪數比我少一翹. 你知道我在拗你嗎? 你知不知道你被拗? 不然怎麼會讓你天天站三五! 你知道我在拗你嗎? 你知不知道你被拗? 不然你的LP怎麼會夾破! 自從我見到了你, 就深深的想拗你,在莒光日送你揹戰待!” 但各位要拗的時候也要小心一點,看一下自己的砍站. 至於如何看呢? 很簡單! 相信各位都知道清槍中有一個動作是 "檢查槍膛內有無子彈!" 同樣的,你也可以做一個類似的檢查, 那就是 "檢查自己現在有無地位!" 如果你的答案是 "無" 而且還是很大聲的話,那最好還是不要拗得太兇,太白目. 翁國寧學長在我入伍八個月左右曾經和我說過, 當他還是我那時的砍站時,就已經被叫 “爽寧” 了! 他所掌握的原則就是 “拗的有格! 拗而不爛!” 基本上就是拗的時候眼睛放亮點,不要留下任何把柄. 因此大家雖然都知道他在拗,但就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我想用一首聶鴻文與童永年所創的歌來告訴各位如何才可以達到翁國寧的界境, 其實也不會太難: “每個男人都有兵當,只是爽度不一樣! 爽度需要去實現,爽度需要去開創! 不要心猶豫,不要心徬徨, 你的拗術待加強! 只要能掌握部隊的動向,就算擺爛也能爽!“ -- I will strike down upon thee with great vengeance and furious anger, Those who attempt to poison and destroy my brothers! And you will know, my name is the Lord, when I lay my vengeance upon thee!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30.18.158.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