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菜的不肯學,而老的也擺爛不出來管事!
他們也不想想現在連上一點都不肯放權力給老兵,
當然是管不動了! 而且就算是站出來管也是一點福利都沒有,
倒不如乾脆自己躲起來還比較划算.
我記得剛下連不久時有一次聽到吳俊良學長在感嘆:
“唉! 時代不同了! 現在是新兵 (就是指我) 最大,
稍微管一下就受不了要去捅你! 你叫我們怎麼教學弟?
“ 而李皓正學長有一次在私底下告訴我:
“軍官們到底是希望我們這些老的去教那些二兵們什麼?
我看他們該學的都學會了嘛:
才剛下部隊就學會去找自己父母來和連長吐事假、
收假時撐到五點四十五分才回來、放假時離營宣教卡也不寫、
要公差一個比一個會撐、病假比老的更會請、
拖哨拖得比老的更久、還會自己去找排長撟哨!
我看他們各個都適應得很不錯嘛,哪裏還有什麼可以教他們的呢?“
還有一次就是在為了補第一批大退潮的空缺,
指揮部在那一陣子對我們簡直是狂補兵
(也就是1800-1814的那一批)! 所以那時候營部連應該算是二兵連!
張玉虎排長在那時揹值星時有一天晚察在中山室發飆:
"他媽的! 從前他們是耍老,而現在你們在給我耍菜,
什麼奇怪狀況都能冒出來,以前五幾期在的時候也沒有那麼誇張呀!"
對待退的老兵而言,營部連是越來越沒有福利了,
紅軍是一代比一代的不值錢,老兵也是一個比一個八字來得輕,
而越後面退伍的人會越硬! 莊士賢學長退伍前幾天告訴過我,
他剛下部隊的時候還有機會看到那些二幾期的老兵是多麼的爽!
現在雖然他當上紅軍了,但和以前那些很老的學長比起來,
真的是差太多太多了,也真的是讓他對營部連澈底寒透了心!
據說廖智盛學長在還剩下一百五十天左右就不再站哨了,
這對現在的待退老兵而言簡直就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我記得在我當兵的第五百八十五天,也就是1999年9月17日的那天,
我中了一班凌晨4-6大門,而3-5大門居然是9月30日就要退伍的孫和慶,
讓他杜爛得要死. 沒錯,前一個禮拜是賈忠文第一次揹值星官,
所以汔保的弟兄都站特別爽的哨,那幾天賈爺也就沒有排孫和慶衛哨.
而別組事弟兄的哨就相對的特別硬.
例如陳家豪值了一班守線午班還中凌晨3-5安全,
而陳昭明則是在衛哨表上出現了三次名字
(他那天和我講當他看到自己中了三班哨之後,他真的好想哭!)
. 但是以孫和慶快要破雙週的天數來說,就算是不排哨我想也應該沒有人會講話.
等賈忠文下值星之後,
就算是下任的值星官張淵博排長要孫和慶補回前幾天的空班,
那排個晚上9-11或10-12意思意思也就夠了,
真的是用不著釘他3-5,擺明了就是不尊重快要退伍的人!
站哨時孫和慶對我說他真的是很杜爛張淵博.
由於張排當初因為受訓的關係,所以比我晚到連兩三個月左右.
比起大我五梯的孫和慶幾乎差了他半年才到連,
因此我和孫和慶都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當時掛少尉時菜的樣子.
我和張排那時並不是很熟,但孫和慶跟我說張排剛到連不久的時候,
常常會跑到汔保那裏找老兵,像魏幼龍、方志忠、陳伯穎學長等聊天.
但當時的上兵氣焰極盛,看到張排那麼菜根本就懶得去理他.
因此張排常常在汔保坐了一會兒就會自己黯然離開.
那時才差他一梯的孫和慶看他可憐,還常常陪他打屁,
幫他去找人等等,對他真的是不錯! 想不到等張排一到老了,
馬上就忘恩負義,翻臉不認人了,
居然還會有意無意的從各種小地方專門去刁他,
真的是越想越杜爛! 到了9月23日莒光日那天,
也就是張排下值星當天,由於是中秋節的關係,
那一梯假休得特別多! 但很奇怪的是,
一大狗票要休假的弟兄像許暉坡、游智強、
以及要出去支援的林志銘等等都沒有哨,
而令人吐血的則是當天要休假的紅軍們居然個個中獎,
而且還每個都是大門正: 下士陳立基6-8大門、
下士張訓豪10-12大門、上兵孫和慶2-4大門!
我真的是搞不懂值星官是怎麼想的,為什麼要刁破週的待退老兵,
把紅軍當二兵用呢?
我想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當他看到跟自己梯數差不多的義務役馬上就要退伍了,
而自己卻還要留在這裏慢慢的撐,心裏就極為不平衡,
故意在紅軍們退伍前讓他們難過,真的是標準的卑鄙小人心態!
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當初就不要簽下去,既然你簽下去了,
就不要抱怨什麼! 畢竟你這幾年拿了國家多少薪水?
吃了多少阿兵哥幫你打好的飯? 當年張玉虎和姚正利排長碰到同樣的情形時,
也不會刻意去刁像莊潔志、鐘孟龍和王品智那些和他們梯數差不多的義務役呀!
對他們還是很尊重的! 陳立基退伍的前一天晚上還幹的要死:
“我那天也不過是出個公務而已,又礙著誰了,排那什麼鳥哨?”
在9月30日陳立基、孫和慶、張添龍、和張訓豪一齊退伍的那一天下午時,
陳立基、孫和慶、和張添龍都一一的與張排握手! 但輪到張訓豪時,
他把手放在身後,和張排說了一句: “你既然要這樣子對我,難道還想我跟你握手嗎?”
雖然語氣是相當的不客氣,但至少還做到了恩怨分明!
反正都要走了,撕破臉就撕破臉,誰怕誰啊?
還有一次就是徐明坤學長他們那一期的(徐明坤,陳志明,蔣志維)
居然到了在連上的最後一天還會被許文傑排長排衛兵!
我記得那天午餐過後我在餐廳後面碰到蔣志維.
當我和他提到他的最後一班衛兵時,他馬上火冒三丈的道:
"媽的! F你老師! 我這兩年站過的衛兵加起來的時間比那些二兵入伍的時間還長,
居然在我的最後一天還要再叫我站哨,
他們一定要把我用到最後一杪鐘才甘心是不是?"
黃正憲學長在紅軍的時候,有一天帶我上傍晚大門衛兵時邊走邊和我說:
“O你娘! 我和那些中士們
(陳介政、小俊佑、王家安、王健安、粘鴻仁、張芳文、黃致銘那七位)
一起入伍,現在他們居然要刁我!
但我看得出來他們看到我現在要退伍時真的是很幹.
看他們杜爛的樣子我真的覺得好爽! 到了退伍那天我應該會讓他們看看我的退伍令:
‘喂! 同梯的! 要不要看一下我的退伍令啊? 看看就好了,
小心一點不要碰壞了! 你們再忍耐一下吧! 再一年多也輪到你們了!’ ”
再看看周大立學長他們,雖然菜的時候被狂拗,但至少老的時候可以光明正大,
理直氣壯的整天閒著沒事幹拗起來也沒有人敢講話!
而且他們那時哪有什麼美軍戰檢,一般裝檢,飛彈裝檢,內務督導,
按表操課,戰管守線、機動示範和戰力評鑑這些狗屁不通的東西?
他們那個時候就跟我們現在的空軍弟兄們差不多,
恐怕在某些方面比空軍還要爽! 但是,就算以他們那時的爽度,
也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簽下去,可見軍中真的不是一個有尊嚴的人可以待的地方!
就種種跡象來看,明年會比今年更硬,更 "正常化、硬斗化、與O巴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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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ill strike down upon thee with great vengeance and furious anger, Those
who attempt to poison and destroy my brothers! And you will know, my name is
the Lord, when I lay my vengeance upon th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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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30.18.158.211
當兵當到現在(那時他還剩大約11個月的役期),
我真的是看透了部隊的生活. 你的第一年是屬於部隊的,
第二年才是你自己的. 到後來你會發現部隊裏什麼都是假的,
只有擁有你自己的時間才是真的!" 那時候我還是一腔熱血,
一心想好好為軍中做一點事,因此對他的話有點不以為然,
但到了現在我真的是好佩服他,能那麼早就開竅了! 後來,
在我當兵的第六百四十三天,也就是1999年11月14日
(他退伍的七個月後)星期天的中午,他突然出現在營區門口來找我會客.
當時我還剩下25天,因此識別證已經掛上國旗了.
我和他聊了一兩個小時左右,當他了解我目前的狀況時,
他笑著搖搖頭道: “老外,你還是不夠爛!
看來我當年教你的你還是沒有完全做到!
你只要記住,一個上兵該做的就是整天晃來晃去,
比別人提早半個小時吃飯,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就趕快躺平,
安心的等退伍就好了!” 後來他又提到其實之前好幾次他在半夜都有經過大門,
還看到一些認識的弟兄在站夜哨. 當我問他為什麼過了這麼久才回來看大家時,
他回答: “才剛離開這麼令人杜爛的地方,
一定是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整自己的心態! 萬一退伍不久又跑回來的話,
搞不好還是會發火!”
他後來又有提到以前當他受愛國者裝備訓結訓的時候有在裝備前面拍了一些結訓照.
這些照片後來被林冠言輔導長拿走了.
他退伍的當天要找輔導長拿回那些照片的時候輔導長還不想要還他的.
但是他只跟輔導長講了一句話: “這些照片你不給我沒關係,
我直接去找營長請他跟你拿!” 一劑猛藥之下,照片馬上拿回來了.
他和我說當時他心裏只有一個念頭,
那就是絕對不能讓那些照片落在輔導長的手裏.
誰知道像輔導長這種人有了那些照片之後會做出些什麼事?
言歸正傳,對我們義務役而言,兩年兵役是一個終止站.
離退伍越接近時應該給我們更多的自由時間去開始適應外面的社會,
而不是把我們炸乾到最後一天才丟出大門,毫無江湖道義可言.
畢竟當兵只是我們生命中極小的一部份,我們的大半生終究要在社會上打滾的!
陸偉信少尉在最後一個月時,常常在資訊室打資料打到一半就突然髒話出口,
抱怨都破月了還要天天被拗! 不過至少他還很君子,
罵完後還會向我道歉說他只是在發洩心中的不平而以,
沒什麼特別的用意! 周宇平連長常常教訓我們為什麼就是不能盡忠職守.
可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對他而言,連長這個位置的確是他的職業,
因為這是當初他簽約時就選擇的. 但對我們不願役而言,
這根本就不是我們的行業,又哪裏談的上什麼忠於自己的職務呢?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資本主義社會所強調的本來就是拿多少錢做多少事!
幹部們常常會說他們比我們擔更多的責任,睡得更少,我們憑什麼喊累?
但他們也不想想看我們一個月多少錢,而他們自己又拿多少錢?
你既然錢拿得多,那看在錢的份上事情多做一點也是應該的!
而且老實說,等我們到了上兵的時候,也是在裡面撐著,
根本沒什麼戰力可言,叫我們洗餐盤搞不好我們還會摔餐盤!
到了破月時,就算是放給他爛你們又能怎麼樣?
剩下十幾二十天,你想我們還會怕被禁足嗎?
就算不能休假也是在連上晃來晃去什麼事都不做!
基本上到那個時候我們的心都不在這裏了,
就算是硬把我們沒有靈魂的軀殼留下來也只是負責一天頂一至兩班衛兵而已!
我相信連上大部份的弟兄們都算是自愛的,
我們也不會做一些太無理的要求.
我們所希望的也不過是一些完全屬於自己的時間,讓我們能夠做自己的事情,
例如看書自修或找工作什麼的,就像以前我剛到連時一樣.
不要一天24小時用連隊上一大堆有的沒的雜事把我們困得死死的,
不然我們對這個連只有厭惡及想逃避,怎麼可能會對他產生感情呢?
我記得以前很多五幾期的學長們退伍候都會回來,
那是因為他們到老的時候有福利,因此對連上會懷念. 到了後來,
你們看哪個退伍的會專程回來探望連上長官的?
每一個巴不得走了就永遠不要再回來了!
幹部們常常說現在的阿兵哥是越來越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