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wada (笑而不答心自閑)
看板Militarylife
標題[心情] 軍旅回憶(5):貢丸心態‧JOKE人生
時間Thu Jan 11 11:56:44 2007
人生就像逛JOKE版,你總是希望找到笑點,讓自己快樂一點,但你會
發現,你總是很難找到。你寓目所及的一切人、事、物,大抵是一些OP、
一堆貢丸,只是這也包含你以及你自己的生活在內。你每天的行程不是都
是OP嗎,每天的一堆『賽事』不就都是貢丸嗎,還是連我們自己都成了貢
丸呢?人生很多時候你是笑不出來的、也就是你有很多成為貢丸的機會,
雖然你事後覺得好笑。就像你和女友吵完架和好後,你會學你們吵架時她
的口吻逗她,你這時會覺得很有意思,但我包準你在吵架當下不只笑不出
來,也哭不出來。JOKE人生的奧義在於:苦求難得、終於不經意中、燈火
闌珊處見之,如果一個東西可以令你在『三界無安,猶如火宅』的苦悶人
生情境下發笑,你寧願當貢丸。但在你想發笑之前,你必須先當貢丸,見
別人所不能見、笑別人所不能笑者,方可成為非常之人。
為什麼我會這麼『嗨』呢,因為懇親日要來了,誠如前面所提到的讓
人心為之一振的期待感,沒錯,就是它,『是不是這個感覺,就是這個感
覺!』-一種名之『期待感』(如果你沒選字,可能成為臍帶桿)的東西
。期待感者,虛無飄渺,是人生樂趣之所在,但卻也是讓人們成為貢丸的
第一要素,因為你以為期待的事物可以讓你很快樂,但殊不知人也正因此
陷入無限OP輪迴中,如果你以十年後的眼光觀照之,當時的快樂不過是一
種假象而已。只是話雖如此,期待感也可以給許多人帶來快樂,就算是假
象吧,反正人生就是如此,你讓『他』快樂,『他』就快樂了。
懇親會終於要來了(謎之聲:你都說了幾次懇親會來了,還不來,OP
都不OP了啦),但從入伍一週到懇親會,這幾天的時間,身心上已經比較
放鬆了,加上大家常常也打成一片,生活中的樂趣自然也漸漸多了起來。
例如在洗澡時,因為洗澡間數量及營區熱水分配的關係,兩個人一間,就
有人洗澡到一半時把另外一個人的肥皂丟出去,他就只好出去『撿肥皂』
,當時班長還正在浴室門口大喊,「洗快一點」,那位可憐的老兄一出浴
室門,班長大概愣住了,過了幾秒,問「你幹什麼!」他也呆了一下回答
「報…報告班長,撿肥皂」,當時的氛圍我相信連中坑新訓中心洗澡用的
燙死人不償命的熱水都會結冰,幾秒鐘之內整間浴室沒有半點聲響,但又
過了一會兒,全連大笑,可是更糗的是,據把他肥皂丟出來的弟兄說,他
頓時手足無措、已經忘記他原來洗的是哪一間,只是我想他大概不會想再
回去那間洗了。這種事聽起來的確是『不太道德、不太厚道』,但『這款
代誌』你一輩子又能碰上幾次,當然啦,沒有人會希望自己碰到!
終於,到了懇親會的前一天晚上,那種感覺,回想起來,大概李敖的
一段話可以與之相互對比:「不是懷鄉,沒有鄉愁;不是近鄉,沒有情怯
;不是還鄉,沒有衣錦;不是林黛玉,沒有眼淚。」其實,李敖這段話,
至少就我看來,是用『沒有眼淚』來掩蓋『鄉愁』及『情怯』的,因為一
個情深意重的人有時候會是以笑顏來代替眼淚的,當然我不是就是說李敖
或我就是怎麼樣的人,但只是,眼淚可以是假的,沒有眼淚也可以是假的
,就像你去參加『火X挑X者-十秒鐘落淚得壹百萬日圓』,那個眼淚是
真的嗎?或許在十秒鐘沒哭出來過後,痛失那壹百萬日圓,所掉下的眼淚
才是真的吧!
我真正的『近鄉情怯』是我在三天探親假的北上回家路上,但懇親日
的前一天,會不會我的父母也近鄉情怯?因此,鄉愁之所解,會不會就是
一種家人團聚的感覺呢?說到這裡,無論是入伍第一天那股『哀怨之氣』
的無時可解,或者隔天懇親日家人團聚時的「無愁可解」,都已經不重要
了,因為或許我們可能會想「匹似當初本不來」,但不來就一定比較好嗎
?誰也無法說個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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