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iamdavidga:大學長我搶頭推 03/05 22:04
推 arriy:哇 大學長的文章必推 03/05 22:24
推 K110855:這根本是活歷史嘛 03/05 22:27
推 vinx:mmmmmmmmm 03/05 22:29
破百前一兩個月，連長給了我一個兵，真的是全身刺青，上臂小腿後背全都是，
刺的是什麼不甚記得，好像是鍾馗之類的。後來輔導長說他殺過人坐過牢，是北
部某菜市場收保護費的大流氓。報紙上曾這麼寫過，他綽號菜蟲，被警察捉走當
天，菜市場放了好久的鞭炮，慶幸著從此安樂太平。套現代術語說，是經過監獄
認證過的甲級流氓。
不過他當兵絕對中規中矩守本份，凡事報告班長低調到不行，想多多少少寫一點
關於他的事蹟，除了我退伍要送匕首之外，竟然全無回憶，好像完全沒這個人一
樣，真的是符合傳說中越是大尾的，在軍中越是低調，越是不惹人；會欺負人的
一定是不成氣候，專司跑腿買檳榔遞香煙的小混混。
另外一個不在我班上，個子小小的，但壯得像牛一樣，也是混身剌青，一到部隊
就嗆是萬華混出來的，認識什麼地方的角頭老大阿什麼的、那裡的大哥什麼仔的
又是換帖、、、，報了一大堆的履歷，一付想因此混得好日子過的樣子。
接值星時他耍大尾，集合遲到還口嚼檳榔，要他吐掉竟朝隔壁新兵腳下噴，鄰兵
跳開，怪他亂吐，還口出惡言作勢打人，太欺負人了。當場罰完伏地挺身，高舉
著槍交互蹲跳繞著部隊轉，接著規定沒把整個連集合場刷乾淨前，以後中午就別
想休息了。
軍隊豈是可以耍流氓的地方，還是該操照操，該罰照罰，不服管教就多讓爬幾回
多滾幾次，再不然為了讓上戰場能保命，犧牲休息教到會總可以吧，只是仍是那
付流氓樣。
果然是口服心不服，就聽說背後嗆要找人堵我，來就來誰怕誰。於是晚點名操完
莒拳後，飛躍側踼、交叉側踢練得更勤，所幸後來什麼事都沒發生。
沒過多久就見他和鄰兵吵架，原因是他老是拿隔床鄰兵的衛生紙，別人拿他的一
兩張就發火罵人．．．，小鼻子小眼睛太沒氣度了，這種行徑看來，他應該只是
個搖旗吶喊的小囉嘍吧。
退伍後幾年在報紙上看到他的名字，用菜刀砍死同居人和二個小孩，自殺不成被
抓進牢房，記者寫是萬華的角頭，應該就是他沒錯，找了阿文說已在辛亥隧道，
不認得這個後到的兵，以後是死刑槍斃或無期徒刑沒再繼續關心，這種殘害弱小
婦孺算什麼英雄好漢，沒什麼好為他操心的。
同一段時間在民生路底遇到了另一個兵，做油漆的，確認了這件事。
他又補充當初他們那一群兵還回嗆不準碰這個班長的，真想不到還有【保皇黨】
保護我呢！
豬八戒！我還以為那小流氓受到國家偉大的精神感召，從此改過自新努力學習，
當一個人敬人佩的革命軍人，想不到還有這一段。
只可惜以後忙著過生活少有連絡，日子久了也就失聯了。前一陣回到民生路底，
幾度徘迴留連竟記不得他家的位置，個人方向超爛的又不擅記方位，這小小的記
憶區塊，經不得歲月的一再抹拭，變得一點都不可靠，只依稀記得是矮房子，只
是許多都剷平蓋了大樓，GOOGLE油漆和他的名字也不見結果，遺憾！
當時也是悚然一驚，幾經思考，這件事我的處置蠢到了極點，竟然以不變應萬變，
用待宰羔羊的姿態來應對種事，其實是該向上級反應的，至少留個紀錄，只是年
少氣盛總覺由長官出面，是示弱的表現。
從另一角度看，沒向上級報告，如果真的被堵上了，就是有夠神勇，跑得夠快全
身而退，但跑得了廟嗎？終歸要幹上的，有人受傷了，送上了軍事法庭和民人幹
架，憑什麼主張自衛自保，坐個兩年三年牢大有可能，萬一被捅了，無憑無據的
檢警能追查得到嗎？
真的，要靜觀其變也要做好充份的準備，都找上門了，還顧慮到會不會害別人判
軍法，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的。更何況閻王易與小鬼難纒，越是不成材的小混混，
越是可能做出超乎想像的賴皮事來，我算是僥倖逃過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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