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拉] 報告輔導長(之十)→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上)

[momocat33 (日易)]

每次想到這個故事，我都會很沉重。

做了自以為的好事，卻往最誇張的方向走，最後下場是最重的懲處，

還有最深的屈辱。



即使，我知道我做了一件對的事。


這篇真的........


太長了，就讓他一路到底吧！




故事開始！


惡人告狀！


這一年，我調到了傳說中的「後花園」：台東太平營區。

我和營輔導長、監察官、憲兵官，一起悶坐在指揮部大樓的貴賓室裡，氣氛沉悶。

政戰主任本來應該也要列席的，現在卻缺席了。
直到散會後才聽營輔導長說，主任覺得這件事實在太「鳥」了，
說甚麼也不肯參加。我心想，我一定是把自己的不屑表現在臉上了，
雖然營輔導長和我的臉色一樣難看，但還是只能沉住氣等待。

突然聽到指揮官與他人的交談聲和腳步聲從走廊傳來，大家不由自主的都站起來。

門開了，領頭的是指揮官，連聲說「請進，請進。」，
後面跟著的，就是這案件裡「加害人」和「被害人」的父母親。
大家賓主坐定，指揮官便開始解釋案情原委...........

    這件事說來真的話很長。

隨著民意高漲，媒體的開放，原本對社會大眾來說相當神秘的軍中生活，
也逐漸公開透明，而在這整個轉變的過程中，
由於軍中高層實在太過「害怕」媒體和民意代表，根本毫無原則，一再退讓，
只要上了媒體，扯上民代，二話不說，
反射動作先道歉！連誰是誰非也搞不清楚！說穿了，
就是因為「大家都想升官，最好能無災無難到公卿，
不希望因為發生了軍紀事件被牽連處分影響前途」，
在這樣變態的心理之下，根本沒有長官願意當基層幹部的後盾！
一昧要求下級遵守規定，卻沒有一點立足點！沒有一點原則！
就在這樣的氛圍裡，軍中就發生了許多矯枉過正，扭曲而誇張的事件：

從頭說起：當時鄰近的空軍志航基地，原本擔任警備勤務的憲兵營被裁編了，
人力不堪負荷，於是國防部就有了新政策：
所有的空軍基地都向地區的陸軍旅群級單位協調，
支援一個連的兵力來協助空軍基地的地面戰備任務和一般衛哨勤務。
這樣的消息對許多苦哈哈陸軍幹部和阿兵哥而言，
能在空軍基地裡當兵可以說是爽缺中的爽缺，
因為在空軍基地裡只要對衛哨勤務和戰備任務熟悉之後，
作息正常，行動自由，督導和長官上級的干預也少得很多，
所以這樣的美差大家都是趨之若鶩。

這件超扯的事，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之下發生的。

話說，當時我在二連，而剛好輪到一連要移防進入志航基地，
當時的一連可都是人人眉開眼笑。營部在檢討一連的人事狀況之後，
指定一連其中一位士官不得跟著移防！這位何治銘(化名)中士，
平日休假就有酗酒習慣，在營區中也〝習慣性〞違反規定，
也遭同連的弟兄反映以幹部權勢吃兵喝兵，欺負新進人員。
因為他不良事端實在太多了，營部長官深怕跟著過去空軍基地，
會發生更嚴重的違紀事件。決定把他留下來，
出了事也可控制讓單位自己人來處理，若是在空軍基地裡發生重大軍紀事件，
可是一次就會牽動陸軍、空軍、憲兵三個不同的軍種！
所以營部長官就指示：這個何治銘留下來！

這時大家可能會有疑問，既然知道這個傢伙這麼差，
為甚麼不能把他淘汰出部隊呢？可惜的是，
當時軍中對於不肖志願役幹部的汰除作業的效力和執行是很薄弱的，
所以這樣的人才會在部隊裡苟延殘喘、混吃等死、為非作歹。

就以這位何治銘在他們一連移防前一週的週末發生的事為例吧，
他擔任營區裡夜間的巡察士官，卻在值勤前就喝酒喝到醉醺醺，
直到要查哨了，也沒著整齊服裝，就穿著汗衫短褲，騎著腳踏車去查哨，
還沒查完，就醉倒在路邊，連人帶車滾倒在營舍週邊的水溝旁，
直到快天亮時，才被自己連上要下哨回連上的士兵發現，
找人來把爛醉的他架回自己連上。

那麼，這樣的人，不能去空軍基地要去哪裡呢？
那就……那就把他〝託管〞到隔壁連去吧！

就在這種狀況下，營部長官要求我所屬的二連，要〝收留〞這個士官，
名義為「託管」！而且要「託管」到七個月後，
一連在空軍基地協防的任務結束為止。

問題是這一段託管的期間，萬一他出了甚麼岔子，
可要全都算在我們二連的頭上啊！
真的是無言到極點！他在星期五報到，
六、日兩天就因為營內喝酒一案被檢束(檢束，就是阿兵哥的禁足！美其名叫檢束)，
原本大家以為他剛犯錯，被處分了，也許可以安安穩穩的過上一段時間，
想不到才過不到三天就出事了！

隔週星期三的早上，當時我正在連辦室裡做著例行的業務，
一個屆退老兵，役期剩不到一個星期，走進來見到我，便靠近對我低聲：
「輔仔！我有事跟你說。」伸手指了指門口。

「喔，好啊！」

我們走到室外，他左右看了一下，直到確認四下無人應該不會被聽到之後，
一臉嚴肅，很鄭重的告訴我：
「輔仔，我聽到一件事情，想說還是跟你報一下好了，你要是不想處理，
  我也不會說怎麼，只是覺得你還是知道一下比較好。」

我看他講得很嚴重的樣子，也不禁緊張起來，「好，你說。」

「事情是這樣，昨天晚上，我看到兩個新兵林○○、王○○，
  兩個在吸菸區抽菸，而且一臉鬱卒的樣子。我就過去問阿怎麼回事，
  想不到這兩個一問，竟然就快哭出來了，然後又在那裏吱吱歪歪，
  吞吞吐吐的，我就說，沒關係！反正我要退伍了，不會亂講話，
  就跟我說看看吧！後來又磨了半天，這兩個新兵才說：
  這禮拜星期天晚上收假之後，士官長分配庫房整理工作，
  這兩個新兵倒楣，分配到跟一連來的那個爛傢伙一組，
  還有一個吳○○(一兵)一起去整理經理庫房，結果進庫房之後，
  事情還沒做完，這爛士官就開始玩兵，命令這三個兵趴在庫房地上開始做伏地挺身，
  還要求用拳頭抵地做，
  只要姿勢不標準就一掌巴下去或一腳飛過去！又踢又打！說是要幫他們鍛鍊體能！
  其中這個一兵吳○○眼看苗頭不對，藉口要上廁所先跑了，剩下這兩個菜二兵。
  接著林○○更倒楣，前些日子他小腿上弄了塊指甲般大小的傷口，
  才剛結痂，好死不死被這爛士官看到了，這傢伙耍變態！
  一時興起，竟把這林○○壓制在地上，拿著經理庫房裡的寬版透明膠帶，
  硬是貼在他的傷口上！貼實了，又一下「唰！」的撕掉，
  又再壓制、再貼實、又「唰！」的一聲撕掉！這樣搞了三、四次！
  我聽他說傷口又都破了！這兩個新兵不斷在求饒哀號，這爛人當然是不理。
  後來是剛好連上的集合哨音響起，連上要集合了，才救了這兩個新兵，
  結果這兩個新兵從星期天發生到現在都鬱卒得要死。
  輔仔，我這禮拜就要退伍了，連上會怎樣其實我也管不太到了，
  我是覺得跟你還不錯，想說還是讓你知道一下好了，免得被申訴！
  鬧大了連上就慘了。」

聽完了，我立刻天人交戰了起來，我已經聯想到，若是依照規定報出去，
一定會引起一翻腥風血雨、軒然大波！當時的我有三種選擇：
一、當作不知道，悶不吭聲，賭運氣這件事不會爆發出來；
二、把這爛士官何治銘找來用力訓斥一頓，安個別的罪名給他處分，
    再找來這兩個受害者摸摸頭，安慰一下就算了；
三、依照規定往上報進行調查，如確定涉法就移送法辦！

很明顯，我選了第三種，也才引發後續這麼多事情。

我聽完這位屆退老兵的敘述後，告訴他我會好好處理，考慮了足足有半小時，
我決定要選擇第三種了，便先報告營輔導長。

當時的營輔導長是一位相當正直的人，
年資也相當久了(個人覺得他就是因為太過正直太ㄍㄧㄥ了沒跟著去在長官面前搖尾巴，
所以才升不上去)，營輔聽完後，
很冷靜地要我向監察官、保防官、憲兵官、戰情室回報，
並找人把這爛咖帶到他辦公室。

當我和連上的排長帶著這爛咖來到營輔導長室，
看到監察、保防、憲兵官都已經到了，因為這傢伙是違犯軍紀被處分的常客，
大家一點也不意外，營輔先開口了：

「你上個星期天被檢束的晚上，在連上做甚麼？」

「沒有阿」

「你是不是在經理庫房欺負連上兩個新兵？」

「……..沒有阿。」

「還說沒有！」營輔突然一聲爆喝！震得在場每個人都挫一下！

「監察官和保防官要開始調查這件事情了，你最好是實話實說，
  不然移送軍法你會判更重！」

此時，原本眼神閃爍，答話避重就輕甚至有些嘻皮笑臉的他，
開始緊張了，結結巴巴的說：

「我只是在跟他們玩……」

「還狡辯！」營輔又是一聲爆喝！還好這次大家有心理準備沒被挫到，
營輔轉頭向其他長官說：「我看還是依照規定開始調查好了，
不然要是那兩個被欺負的弟兄，或是他們的家長往上面反映或是找上媒體，
那事情就更大條了。」

可惜的是，接下來並沒有像營輔導長想像的那樣發展，而是往更荒謬的方向去。

事件的發展急轉直下，星期三的下午，開始正式進入調查，
在監察官和憲兵官完成調查報告並上呈指揮官後，裁示已達涉法程度，
要移送軍事檢察署偵辦。星期四上午，指揮官親自約談後，
我〝當面〞問了指揮官要不要通知陳志明的家屬，指揮官想了想，
若有所思的說：「先不要吧，等確定要移送法辦時再通知家屬吧！」。

整個案件都以最急件的方式處理，星期三上午回報上去之後，
星期四完成調查移送法辦，星期五下午兩點東檢署開庭，
當天下午六點就裁定收押進了看守所。星期五的上午，大概十點吧，
憲兵官一通電話臨時通知說已經確定開庭時間了，其實是硬卡位進去的。

從早上接到開庭通知到下午兩點開庭之前！我一直狂叩電話，要聯絡何治銘的爸媽，
從一開始就狂叩，從往花蓮東檢署沿途路上，直到人都到了檢察署大門了，
都還無法連絡上家裡。何治銘的爸媽白天都出去工作了，
年紀都一大把了也還是做勞力工作，平日上班時間也就不太會接手機的，
家中又沒其他人。就這樣，在他進偵查庭前一刻，
我才終於撥通了他老媽的電話，說明完事情的大要後，
想不到這位母親到是用出乎我意料的平靜的語氣說：
等結果出來再通知她就好……好像並不是很要緊的感覺啊，
我又強調了一次，告訴她老媽說這是一件涉法案件，
若判決屬實是會判刑要坐牢的，她老媽才用一絲絲不耐的口氣說：
等我下班了我再和他爸一起去了解。

好吧！既然如此，我告知責任已盡，帶著陳陳志明進入法庭，
檢察官在確認身分案情之後，很嚴厲的訓斥了一頓，
並根據他平日在部隊的紀錄和獎懲，認定該員惡行重大，
違反軍紀營歸屢勸不聽，飭回部隊有串供及另生事端之虞，裁定當庭收押。

結束了，我踏出東檢署的門口，傍晚帶著鹹味的海風吹拂，
我只覺得一派輕鬆，心裡想著若是當初我選擇了第一種或第二種處理方式，
應該現在還在提心吊膽，或是良心不安吧。

我了撥電話給何治銘的老媽，告知何治銘已經被羈押進看守所的事實。
直到這時，才稍微感覺出來她說話的口氣急了起來，
我詳細的跟他母親說明了這位士官的平日表現以及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的來龍去脈，
電話的另外一頭沉默了。最後，他母親問明了東檢署的位置和交通方法，
會客時間和規定這些事，只說明天會上來東部看他。

    事情絕對不會就這樣單純的結束的，要不然也太普通了。

回到部隊，也不是這樣就完全結束了，雖然說這件事情屬於「自查」案件，
不是被爆料或反映，但也是要交檢討報告的阿！

就在他被收押後的一個禮拜，我接到了一位自稱是立法委員助理的電話，
要求我針對案情做說明，我詢問後才知道，原來是何治銘的父母，
去向當時一位屏東縣的立委(或助理)陳情：
說是在案發當時部隊沒有立刻通知家長，讓他們沒有「反應處理的空間」！
這位立委(或助理)也不曉得對案情清楚了沒有，
部隊在「台東」，何治銘是「台中人」，找了個「屏東」的立委？
反正只要是「選民服務」，就上到國防部的國會聯絡組去就是了，
國會聯絡組把案子轉到國防部，國防部交查司令部、司令部再交查防衛部，
遠在花蓮的防衛部再要我們「說明案情」、要求資料，案件報告一修再修，
就是要幹部在處理案件中去承認自己的缺失。

實情是：這個素行不良的士官幹部，欺負了我連上的弟兄，
被我發現了立刻依法處理，經過軍法審判有罪且判刑！
結果現在，「加害人」何治銘的父母親找上了立委，
怕事的上級長官只想息事寧人，不管前因後果也不論是非對錯，
竟要我承認自己有疏失？就在我還在忿忿不平的時候，又來了電話！

說因為這件案件已被國防部納入列管案件，
從我開始所有主官及政戰主管都要懲處！層級一直上到指揮官！

聽到這個消息，我氣到一整個腦充血！七竅生煙！
直接衝到指揮部的監察官室，要找監察官，本來想要申訴，
卻看到監察官坐在位子上嘆氣，無可奈何的說：
「你確定嗎？我看算了吧！連指揮官都被懲處了，我也被連帶了一支申誡，
  很難啊........」
「那……請問學長，我的懲處是甚麼？」
「現在還不知道，要等........等到人事命令下來才知道」。

過兩天人事命令下來了，原本還一直認為自己做了件好事的我，
被懲處了兩隻小過！

我心想：幫被欺負的新兵「伸張正義」，
被加害者的混蛋父母找立委回頭咬了一口，就要被記兩隻小過！
那要是萬一當時我選擇視而不見或是息事寧人，而被欺負的新兵心有不甘，
還是找上了立委或媒體，那我豈不是就要被三大過勒令退伍了？

更讓人火大的是，我仔細一看人事命令上的懲處事由：「其他違法案件」！

這是甚麼爛理由！後來一查，
原來在「陸海空軍懲罰法」以及「陸海空軍懲罰法施行細則」、
「國軍軍風紀維護實施規定」裡，都設計了這樣的條文：
只要是不在明文條文裡所規定的範圍裡，而長官又覺得有懲處的「必要」時，
就會援引這類不著邊際，不知所云的條文來下處分！

等同當年南宋岳飛的「莫須有」！

我真的是氣炸了！幾乎失去理智！拿著懲處人令衝進監察官室，
也不管甚麼禮貌，直接踹開紗門！當時監察官正坐在沙發椅上看報紙，
被我嚇了一跳，正要開口，我先發飆了：
「我真的不能接受這種事情！甚麼叫做『其他違法案件？』我又沒犯法！」
聲音之大，連玻璃窗戶都震了一下！

監察官頓了一下，好像是理解我的意思了，他放下手邊的報紙，
非常鎮定的，慢條斯理的說：「我知道你的想法，不過，上面說，
要『給立委一個交代』」

「我.........」
我正要開口，監察官舉起手來制止了我：
「我知道你的意思，想申訴..........你硬要我也可以受理，
  不過我會勸你算了吧！沒用的！」接著他就不再正眼看我了，
把注意力重新回到手上的報紙。

    「給立委一個交代」

我走出監察官室，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其實，也已經冷靜了，
剛剛監察官的回答已經澆了我一盆冷水。「上面」說：
「給立委一個交代」？「上面」是誰？怕事又想趕快結案，
只想敷衍應付家長立委，無所謂基層幹部死活的某個我不知道的長官？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誰要再來跟我說，部隊裡有「公理正義」，我都不會相信了。


  事情還沒完。

在何治銘的父母透過立委(或助理？)的要求下，
竟又要部隊將雙方(被害人跟加害人)的家長找到營區裡面來，「面對面溝通」！
而當時指揮官只能說是予取予求，竟然也答應了，更誇張的是：
要求部隊向雙方家長道歉！就這樣，
我們一干人等，就坐在貴賓室裡，說著場面話，心裡嘟囔，標準的口是心非。

雙方家長見了面，「相談甚歡」，也只有林兵的父母到了，王兵的父母沒來，
我看林兵的爸爸一直繃著臉，畢竟自己小孩是被欺負的啊，
怎麼樣也開心不起來吧！倒是何治銘的家長(反咬一口的混蛋家長)
一直陪笑臉試圖炒熱氣氛，整件事被他說的好像只是小孩子打打鬧鬧一樣。
我心裡想，這傢伙可是被檢察官起訴，法官已經判刑有罪的啊！
虧你還能這樣粉飾太平！

終於，嘴砲結束，大家起身要準備走了，依照事前排練的劇本，
大家要站一排一起鞠躬，再向雙方家長一一致歉，
我當然被安排在最後一個(官小位卑)，大家一起道歉時，
我實在是說不出口，人經過我面前，我只是盯著地板，微微欠了欠身。接著........


林兵的父親經過我面前，對我伸出手，我直覺反應的伸出身來握住，
他又伸出另一隻手，兩手合握，用不大聲又讓在場所有人聽到的音量說：
「謝謝你，輔導長。」

我抬起頭，看著林兵的爸爸，心裡感覺真的是好多了。

然而往右一瞥，卻看見何治銘的老爸，用惡狠狠的眼神盯著這一幕..............





(今天不想有感想.................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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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mitsui0309:幹的好PO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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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ervelo:POA你跟志明有仇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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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poca:爛人超多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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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zerson:國軍這樣處理事情的方式完全不意外呢
→ zerson:當初裝備移交不見了數十萬元的裝備,結果事後是小兵打報告
→ zerson:負責移交點收的兩邊軍官都沒事呢
推 jenesis:幹...上樑不正下樑歪 狗屁家長爛兒子
推 yuisgood:國軍...不意外...超鳥...(推)
推 solarcells:國軍 不易外
推 slcgboy:先來協助取名 還有志忠 志光(眼鏡行?) 志公?
推 sam369:智光補習班
推 GainandLoss:這事情對剛退伍不久的人...  習以為常  也看不慣了
推 WOODSTACK:真是 一針見血呀...
推 lionclp:OX到極點.....
推 GainandLoss:還有...我想看後續結果
推 skycloudtw:我也覺得受害者父母也去找立委才有解,噁心民代...
推 ironcatcher:先推再看
推 cervelo:1不要幹的話就一起報媒體啊！看哪個立委敢出聲
推 smallroad:好文推
推 greenlive:我只會覺得這種事...有人的地方常常這樣,而國軍不敢硬沒
→ greenlive:有所謂的軍魂就比蝦密地方更要慘
推 walkoffhomer:推 這種環境誰待的下去啊?離開是正確的!! 期待下集!!
推 aroome:用看的也火大,真是個好poa
推 lwecloud:幫你寫個幹
推 diedieway:真精闢!!!
→ eyespot:看了您跟營輔的遭遇 真的覺得軍中好人很難升官
推 pp0731:就只能...唉...,但是推好文
推 sheng2133:POA你是對的!!!
推 tony4848:你是對的!!
→ mopigou:感想..怒...
推 sam369:正義感
推 ThreeNG:幹！ 看完只能罵幹了！
推 HOTROD:糟糕我知道你是誰了..........
→ Tzuhaolin:最近軍旅板好精彩
推 sdf019:POA，你需要這個！ http://www.richyli.com/name/index.asp
推 yohobiology:國軍會爛就是因為上樑不正，才讓下面難做事
→ SAIYAMAN:志明真倒楣，壞事都有份
→ SAIYAMAN:這中士玩得太過火了
推 kodato:謝謝你
推 a83294:何志明? 陳志明?
推 GoOdGaMe:還沒空看 先推
推 eric33456:難怪有背景想做啥都行...超黑暗
推 whocantellme:不過托"督割案"的福  現在這種選民服務都很謹慎了>"<
推 james386190:淚推最後林爸那段
推 swatseal:難怪好人在軍中都過得很痛苦阿
推 Hateson:推
推 john0909:推POA 有良心的好長官真的不多見~
推 godofmoon:}心~不多見
推 PERMANENCE99:後花園(抖) 當輔導長是良心事業阿...不愧對自己就好
推 schooldance:惡人
推 TurtleBB:國軍就是把好官都逼走才他媽越來越爛
推 jesuskobe:真的事幹意無限,poa你辛苦了!!
推 liao1983:好官好文 推推
→ sam369:XD
推 EQQD:真的超狗.....POA辛苦了
推 TassadarGau:這文筆敘述每次看都覺得好像盛竹如在旁敘XD
推 GoOdGaMe:好官就這樣被搞掉的  哀
推 KamenBalance:恭喜你離開陰間！
推 nekaki:是我絕對不會吞 我會去找對面立委跟媒體
→ sam369:HI
推 feather7124:幹  POA秋甘心唉!!
推 Zhang274:一樣米養百樣人，也就是如此軍隊才會讓人唾棄！
推 g7063068:這回場景到太平了!
推 xeath:POA辛苦了!
推 IceAmy:國軍真是劣幣驅逐良幣......推好POA
推 asadfish:真的…有爛!!!!!!!!!!!!推原po一個
推 InInIn:推PO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