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心得] 今天去聽波麗士大人王小隸導演演講有感

[Yoshikia (The last song)]

  個人認為華山論劍的時代終於來了，僅就您幾個邏輯觀點來一一闡述，再講下去我
恐怕要變成柏油瓦斯了。(柏油那句話真的是經典)

  文章最主要的是溝通，而不是引戰，這是我的前提。

※ 引述《dabao (das Bild)》之銘言：
: 無緣參加王老師的演講，
: 只想就Y大的一部份觀點發表些許淺見。
: Y大寫了一句至理名言：
: 「音樂只有好與不好，沒有對與不對。」
: 任何手法、任何風格都沒有原罪，
: 只要做得「好」，就是好音樂。
: 但什麼是「好」？
: （Y大所引述的）小室哲哉觀點：「只要引起大眾認同，就是好音樂」。
: 有些幸運的好音樂可以即時引起大眾的認同，
: 但「只要」引起大眾認同 ＝ 好音樂，或「只要」會被優先下載在MP3裡 ＝ 好音樂...
    ^^^^^^^^
  這是在您個人加入的「前提」之下，所說的「好音樂」，但是不是我所講的「好音樂」？
乍看之下您的推論所說的合情合理，但是整個前提假設就已經不是小室哲哉等人或是
我想引述的意思。

   其實在日本當代認為，其實只要能引起認同的就是好音樂，可是嚴肅音樂難道
就是「壞音樂」？所以日本就直接否定古典音樂過去的成就？

  我所說的「好音樂」指的是他不再被局限於只有嚴肅音樂可以被日本音樂界接納，相對
的日本音樂界也開始接納流行音樂存在的道理。這就像是一群流浪的小孩(流行音樂)過去
在高大的城堡(古典音樂界)被排斥於門外，只能任其自生自滅、或是被抓去賣淫、賣
毒品，直到有一天城堡裡面的人看不下去對主人說︰「我們是不是可以開放城門，讓這些
小孩進來？」(意思就是古典音樂也開始接納流行音樂並且重新改造之。)

: 那真的，99％的當代嚴肅音樂都是壞音樂，南管與古琴是壞音樂，
: 崑曲在「青春版牡丹亭」出現以前都是壞音樂，
: 張雨生的作品在他車禍去世前都是壞音樂。
: 我想「引起大眾認同」還說得不夠精準，
: 「引起大眾注目」才是王道。

這樣的您個人假設就不再論述了，相信這樣的音樂你我都懂，他的價值不可被磨滅。

 音樂可以靠著「好」來引起大眾注目，
: 也可以迎合某種社會心理，讓人覺得很帥、很怪、很爽、很屌，就帶起一陣風潮，
: YOUTUBE點擊數破幾百萬之類的。
: 我們可以研究該怎麼做可以引動風潮、製造商機，
: 但把「引起注目」當作判斷好壞的基準，偏激了吧？
: 至於什麼是「好」，定義起來真的很容易瞎子摸象。
: 有人說貝多芬、布拉姆斯、馬勒...可以帶來「深海般感動」的才是好音樂，
: 那Debussy、Poulenc、Satie呢？只配當前菜與點心？
: 有人說聽起來朗朗上口，馬上很爽、想下載在MP3裡的歌才是好歌，
: 那張雨生又中槍了，所有堅持用音樂打造自己理想世界、卻時不我與的創作人都中槍了。
: 有人說，「不管什麼樣的音樂，聽了讓我感動的就是好音樂」...
: 感動有百萬種，歌詞某兩個字勾起你童年一大段回憶讓你哭了，
: 把國歌或帕海貝爾卡農的嚴肅面貌打破，弄個搖滾版，大家很爽，
: 就可以論斷它是「好音樂」？

  恩，同樣還是在您個人的邏輯假設裡面的論述，不再累述，我相信您還可以舉出蕭斯塔
高維奇、拉赫曼尼諾夫甚至開始舉出一堆指揮家像貝姆、卡拉揚、柏恩斯坦和蕭提這些
人來反駁我，可是個人最看不順眼的就是許多音樂系學生老是把這些人提的朗朗上口，
如數家珍，對於台灣當前的應用音樂卻如荒漠般一無所知。

  黃河大合唱、黃河鋼琴協奏曲，個人過去還不是愛聽的要死，而且只要是流行音樂
就一率關掉不聽，並且學音樂人說︰「他們沒水準？」

   個人可以請問您一個問題好了，您知不知道DSP加速卡？當前我們需要用什麼樣的硬體
設備來加快虛擬管絃樂的效果？目前電路板研究裡面，哪一種電路板可以模擬出最好的
音效？目前電路裡面最難做出的音效是哪一種？

  這些對我來說甚至像荒漠一樣，全部從零開始學起，您或許可以說「我們音樂系不研
究這些」，沒錯，我要講的就是這個。「我們音樂系不研究這些」這樣的說詞害死了
多少台灣多少音樂可以發展的產業，許多人譏諷說「台灣的國片被好萊屋吃的死死的，
這怪誰？」我可以說要怪我甚至怪我們，因為許多導演過去多麼努力想要振興國片界，
卻因為多少人講「這不關我們的事」以致於讓許多導演辛苦的成果胎死腹中，到處借錢
卻沒有任何金援。

  而音樂系呢？金援豐富，甚至過去被譏笑為「有錢人才讀的起的系」，可是研究的
都是舶來品，了不起就台灣早期音樂好了，過去維瓦地愛樂還幫台灣編過台灣組曲，
系上教授也沒聽過幾首。在2000年的時候我甚至在音樂系說「到底有幾個人知道江
文也？」結果教授全部搖頭，一無所知，更不用說他在1983年剛在大陸文革被平反
時寫完的「阿里山之歌」結果就死了，一個大陸人比台灣人還愛台灣？既然這樣台
灣就稱為「古典西樂系」就好了阿，為何要扣「音樂系」這樣的大帽子呢？

  台灣的國片甚至音樂市場嚴重萎縮，要怪誰？重點就是怪我們，為什麼
寧可見死不救？

: 我無意否定流行音樂、否定任何目前是「主流」的作品（包括周杰倫與貝多芬），
: 流行與主流都只是現象，甚至都只是印象，
: 跟好壞是兩馬事。
: 然後是音樂系學生對流行音樂的偏見...我很遺憾，
: 但我在音樂系晃了五年也沒聽見多少這樣的偏見啊，
: 在琴房開KTV也不是沒有過（「一台鋼琴＋作曲組學生」＝點唱機），
: 這種偏見應該沒有Y大想的那麼普遍。

 這樣的觀點，要靠時間證明了，看是會有越來越多的音樂系學生跳出來駁斥我的說法
或是指證您的觀點。不過這還不是重點，他們就算跳出來指證，對我們兩個想要陳述
的觀點有沒有作用，恐怕沒有(個人先幫你我打預防針)。

 個人不知道您是讀哪個大學，相信如果音樂系沒有您說的現象，就不會有作曲組學生
或音樂系學生跳出來淚推了。(個人認為您可以去爬文或是到Movie看有多少音樂系學生
出來指證，還不包括丟水球給我的= = )

: 會被嫌棄的是像生產線做出來的芭樂歌，
: 而不是所有流行音樂。
: 還有一點，
: 就是你不必用「嚴肅音樂作曲家寫不出膾炙人口的流行音樂」去質疑作曲家們，
: 最簡單的理由：流行音樂人也寫不出優秀的嚴肅音樂（但流行音樂人對嚴肅音樂的偏見也
: 不少）。

 這句話引戰意味很濃，你這不就等於男生(古典音樂)跟女生(流行音樂)吵架，結果
女生說︰「不然你來當女生看看，反正你不會生小孩。」結果男生也說︰「阿不然你來
當男生看看，反正你們女生不用當兵。」這樣的邏輯一樣？

 結果這對男女朋友的對話有沒有交集並且達到溝通效果呢，還是沒有。

  為什麼我會開始質疑嚴肅音樂？就是當音樂系一窩風都沉浸在於嚴肅音樂時，可是卻
看著台灣的流行音樂竟然老是做那些調調，當下為何沒有音樂系學生肯跳出來大聲說︰
「我看不慣台灣為什麼大眾只能聽到這種音樂，難道我們不能做出像日本久石讓這樣或是
  歐美的金屬啟示錄這樣的音樂嗎？」個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金屬啟示錄，幾個音樂系
學生拿六把大提琴開始玩Rock band，更甚者，歐美許多交響金屬都引進大量的古典音樂
模式來嘗試改善當代的流行音樂。

  但是卻不見台灣音樂系學生肯這樣做，仍然把自己綁在嚴肅音樂的象牙塔裏面，我相信
許多剛開始從事台灣短片配樂或是流行音樂的人、對音樂有相當認知者可能會大聲嘆息︰
「為什麼沒有音樂系學生來投入這塊領域？」(可能有，但是名不見經傳而已。)

 個人在2000年剛考進音樂系時，很難想像當時只有真理大學有應用音樂系，並且音樂
術科分數還比音樂系分數低很多；進去音樂系裡面更發現到這樣嚴重的氣息濃厚︰「走
應用音樂是因為你沒有音樂天份，不適合走古典音樂。」這種階級觀念實在很可笑，直
到最近應用音樂系的興起，讓我也嚴重意識到如果再不投入應用音樂，那麼我們的許多
音樂將繼續癱在那裡。

 各位希不希望台灣也開始出現像好萊屋這樣的配樂風格？希不希望出現像日本動畫音樂
這樣的配樂風格？我相信大家想(至於說不想的我只好Orz了)，這樣的責任實在有待我們
去努力，尤其在國片剛看似復甦時，許多音樂人「應該」要有這樣的認知。

  個人覺得自己投入這一塊很辛苦，因為像是蠻荒野地一樣，但是希望幾十年以後，有
音樂系學生站出來說︰「這是我們的作品。」

: 此外，要寫出很流行的音樂不是作曲技巧好、很有音樂性就夠了，
: 也許「市場風向的嗅覺」更重要，也就是你知道「大家想聽什麼樣的歌」，
: 還有，要勇於簡單明瞭。
: 這幾項特質真的......那些作曲家你就算殺了他們也沒辦法配合。

 我僅針對台灣的現象而陳述，至於有多少作曲家願意去注意並且投入，這就有待大家去
努力，就好像中古世紀一群唱遊詩人拿著魯特琴到處趴趴走，哪裡知道他們的後代逐漸
分支出越來越多龐大的音樂一樣。

  流行音樂時對我來說真的是矛盾到極點，I feel boring！因為對受過過點音樂素養的
的我，如果不滿台灣流行音樂，好，那我就去寫看看，可是如果寫的太簡單那又跟芭樂歌
沒什麼兩樣，重點是我還怕丟臉、被認為跟市場流行音樂差不多，所以人家簡簡單單寫
出來的流行音樂我第一首還躺到現在。可是寫的太複雜又會有人抱怨寫的跟古典樂沒
什麼兩樣，我就是喜歡浪漫樂派的風格阿，這樣轉調很好聽阿，為什麼你們還會認為
太難？

    重點是寫這樣的音樂，音樂系會不會認同？恐怕不會，但是又要別於傳統市場，
卻又獨樹一格…只能說做這一行吃力不討好，又是作曲人出身，這種怕丟古典樂的臉
但又怕寫出大家聽不懂的藝術歌曲，覺得自己是夾心餅乾。


: 我只能說，這世界上各種人都得有，才會有趣。
: 有些人就是要讓自己的音樂很帥、大家馬上就喜歡，
: 有些人下意識就想追求全新的語法、追求精緻的感動。
: 說某一種風格「不上道」、「不正確」，
: 都很可笑。

 個人就是被夾在中間，欲哭無淚。你說一個音樂系學生(或是過去對音樂很有研究者)要
投入時下音樂市場，這種心酸誰人知？一來音樂系也不會承認你的作品，二來流行音樂
界/應用音樂界把你的作品視為「音樂系下的產物」而產生防禦之心，也不接納。等到
自己投進這塊領域之後才知道台灣這種隔閡現象真是非常嚴重。

: 至於台灣為什麼沒有可堪媲美好萊塢的電影配樂？知易行難。
: 拍出好電影--->資金變得豐富--->吸引好的作曲家來配樂，而且不限制編制
:                           --->國內的樂團也會願意接演奏配樂的case
: --->成果一次比一次好，更多好作曲家願意寫配樂，經紀公司願意將之行銷國際，
:     然後吸引更多資金匯聚在台灣電影。不斷循環。

 所以就是願不願意，而不是困難度嘛！就算我資金再豐富，結果我把資金全部拿去培養
五佰周杰倫，卻不願意請一個Orchestra，波麗士大人王導演就說出這種嚴重現象︰「
電視公司一聽說陳冠希？好好好，一百萬都沒關係。可是一聽說電影配樂需要兩萬元，
什麼？為什麼要花這麼多錢？」而這些Orchestra看在目前的利益上面時，就會形成
像您所說的上述惡性循環。

  不知道您知道這些導演為了解救台灣市場，寧可把自己的家產拿來散盡，祈禱自己
能夠看到電影起死回生，但是等到看不到時只好閉眼含淚而去。許多想投入電視/電影
的工作者甚至寧可自己被用低薪僱用，也努力在夾縫中求生存，求得和演藝界之間的
關係。金馬獎那個海馬45號的搞笑片其實就是道出許多電影人的心酸。

  就像我在做短片配樂時，一開始只能用MIDI做，沒有錄音卡沒有軟體設備、硬體更跑不
動、音效奇差無比連我聽了都難以忍受，甚至當導演跟我說「有多少錢做多少事」之後，
我本來也只能低頭默認，好吧！那就這樣吧？

  但就一句「我不甘心，這種音樂我不可能交出去」所以我努力去取得配備、硬體、錄
音卡，去數位音樂版打聽到底有哪些資源可以做，學習後製，全部都是自己一個人學。
後來三個月的努力我儘量讓工作人員看到我的成果出現，可是我有跟他們拿錢嗎？甚至
我預計下一部片子我也要用無酬幫忙時，這樣的成果才會慢慢出現，才會有人去慢慢
注意到這塊領域。

  創作人就是要這樣辛苦，要取得大眾的共鳴，通常都是從零到有，而且這些配備還
不一定能夠滿足你想要的要求，所以借錢、伸手跟家裡要錢、取得金援就變的無所不用
其極。不然我就去樂器行好好教琴、去好好當公職人員考老師就好了阿，我幹麻在這邊
浪費時間呢？就是我希望發出什麼樣的訊號讓大眾了解台灣的應用音樂和流行音樂多麼
需要有人來應急，並且共體時艱。

: 電影配樂就是把最專業的音樂技術用在商業目的上，
: 既然是商業目的，餅做大、市場做活，
: 一切都有可能。
: 最後要幫當代音樂辯護一下。
: Y大文章最刺眼的一段：『你打開電腦一定是先點你喜歡的MP3來聽，可是有多少人會一開
: 始就說︰「我都聽後現代主義的音樂耶！」這種音樂純粹拿來做學術就好，最多也是作曲
: 者自爽罷了，雖然有許多的作曲家說︰「我是用音樂來跟大眾做溝通」，可是這種溝通只
: 是單向性的，問題是觀眾聽不懂啊，這樣你要怎麼溝通？』
: 當然您這是氣話，

 我這不是氣話，當時連我在高中學作曲時，甚至作曲老師都親口承認「有些後現代的
音樂聽起來簡直像垃圾，作曲嘛！再怎麼樣也要努力讓大眾了解。」個人想說的是，
實驗音樂很好、我很支持，可是一但變成學院派的主流時，它所隱藏的危險會慢慢浮顯
出來，你越是去忽略某一項領域，久了它的問題一定就會出現，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那為什麼我會寫說「我是用音樂來跟大眾做溝通」，可是這種溝通是單向性的，問題
是觀眾聽不懂啊，這樣你要怎麼溝通？』」就是因為在台灣已經出現很嚴重的隔閡了，
可是卻又是大家各講各話，流行音樂講他們的訴求、古典音樂講他們的訴求，變成「我
聽不懂古典音樂所以代表我只能聽流行音樂」、「我不削流行音樂，所以我只選古典
音樂」，卻沒有人願意在中間作橋樑，並且嘗試在中間作溝通，我很納悶的是日本能，
為什麼台灣不能？

  古典音樂是經典之作早已被公眾承認，不需要我累述，但是流行音樂有多少是經典之作
竟然屈指可數，而個人認為在張雨生之後，流行音樂的可聽性大為下降，過了西元
2000年後可聽性幾近於零，這樣的問題持續被忽略，遲早有一天會連累到古典音樂界。

  只要台灣的音樂市場繼續寧可花錢在流行音樂，而不願意投資在古典音樂上面，最後
將會變成古典音樂自立更生，開始大量尋求聽眾募集資金，最後引起風水輪流轉，音樂人
只好堅持自己的理念餓肚子，出現像台灣國片過去的窘況(這種現象不是早就有了嗎？)

  個人的學姊甚至到學校教書之後才語重心長跟我說︰「學弟阿…我認為你應該要去流
行音樂方面多做嘗試，我自己教小提琴和在學校教書之後才發現原來流行音樂可以這麼
美，為什麼學校都不教呢？」然後又跟我說她其實有點不想教古典樂云云的。

  對阿，學校為什麼不教？就是被定義為「沒水準」的嚴重偏見下的產物ꄊ
: 不過一直有很多人質疑：「梁祝、黃河那麼好聽，你們幹嘛寫那些哩哩扣扣的東西？」
: 滿簡單的：
: 創作是要投射一個人對於這個時代、這個世界的認知與期待，
: 每個人的期待不同、人在不同時代的期待也會不同。
: 兩次大戰發生後的世界會跟發生前一樣嗎？
: 蒸氣機發明後，人生活中所聽到的聲音會跟發明前一樣嗎？
: （陳宏寬陳爺說熱情奏鳴曲第三小節的trill就是蒸氣機的聲音 XD）
: 為什麼會有Messiaen的末日四重奏？
: 為什麼會有Penderecki的廣島原爆輓歌？（對，他不是為了廣島而作，但他寫出了戰火
: 帶給人最深層的痛苦卻是事實）
: 為什麼會有Philip Glass？
: 現代主義、後現代主義裡每一種思潮都是有原因的，
: 都是勇於思考他所處時代的創作者所發出來的聲音；
: 那些實驗音樂裡的「怪聲音」，都轉化於現代社會所聽到的聲音，
: 與都市生活那忙碌、焦慮的節奏啊！

 這我是聽很多類似的辯駁了，從進大學音樂系之後一直到現在，聽了整整八到十年。

: Y大說嚴肅音樂家不面對現實，
: 但我說，嚴肅音樂作曲家對「現實」的誠懇程度，
: 並不輸給Beatles與陶吉吉，
: 只是他們更不願意沿襲過去「已證明可行」的語法，
: 要帶頭找到屬於我們時代的聲音，從更嚴肅、更深沈的態度去思考、寫照我們的時代。
: 不是說他們這樣就高尚，流行音樂人勇於簡單、追求商機就是錯。
: 走各人適合的路罷了！

  以上，就先寫到這裡吧，每次花個文章都是五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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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330   爆 12/1 -          □ (本文已被吃掉)    幹!這梗有毒...救命~~ 
   20331   爆 12/1 -          □ (本文已被吃掉)    〒    〒 ◤
   20332   爆 12/1 -          □ (本文已被吃掉)    ▼▼▼▼
   20333   XX 12/1            囧 (哈哈林北有毒)   \▲▲▲▲\ =
● 20334   爆 12/1 -          □ (本文已被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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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Yoshikia        來自: 61.229.37.170        (12/24 12:44)
→ Yoshikia:dabao是鼎鼎大名的戰神蘇麗文…有神快拜阿>///////<
→ Yoshikia:搞錯了...= =
→ dabao:蘇麗文怎麼會在音樂系晃了五年...XD
→ wayhorn:原po搞笑
推 waynek:我覺得你們吃飽太閑  (戰)
推 piano54321:藝術這種東西是很主觀的，只要有人性這種問題就會繼續
推 piano54321:吵下去
推 KoalaLin:個人以為，這才是藝術批評的實踐；不然藝術批評的課程
→ KoalaLin:可以廢掉了。就我而言，我很樂見這幾天下來雙方論者的討
→ KoalaLin:論與「交流」。當然，到最後，創作者與批評者就變成兩大
→ KoalaLin:意識：我做我的，你罵你的。但，創作與批評仍是活的。
→ KoalaLin:有創作，必有批評；反之亦然，缺一也不可。
→ wojciech:推無尾熊大，那是一體兩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