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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標題：Lighting the Shadows
原作者：scribbles-in-the-margins
原文張貼處：http://www.fanfiction.net/s/2897235/1/
翻譯：雨譚
照亮我的影子 第二章
鹿丸討厭集體任務，他的小隊正在風之國與火之國交界處的一個落後村落，
這個村落的稅收少到連去徵收的成本都划不來，也因此變成了一個治安不佳
的鬼地方。
他的小隊傷的傷、累的累，而其中的一個新人也是第一次出任務，他的傷迫
使他服用大量的止痛劑，於是鹿丸決定在趕路回到木葉之前，先暫時找個地
方休息一下好方便作緊急治療。
他帶領他們進入一家酒吧，二樓有幾個可供下榻的房間，酒吧雖然破爛，但除
了便宜之外，鹿丸知道老闆從來不過問旅客的私事。自從上一次戰爭結束，
這地區因為盜賊出沒頻繁，所以也不難看見忍村派來的小隊。
他的黑色制服很髒。隊上的其餘三人穿的都是黑色衣服外加上淺灰色的背心
以及護腕，但他卻不在意，除了腳指，上臂和肩膀以外，全身都是黑色的，
那些多餘的保護只會讓他行動遲緩。而他的鹿面具則掛在腰間。
先將小隊安置在角落的一個桌子，然後過去跟老闆談話。回來時他手上多了
一副鑰匙，「先吃點東西，然後再上樓。」他對部下說。
點的菜送了上來，鹿丸在一旁看著其他人吃飯。他們已經到了累到了極點，外
頭又濕又冷，他也不想在這樣的天氣下動身回木葉，至少他們的任務到目前為
止是成功的，短時間之內，附近的貿易商人應該不會再被盜賊騷擾。
確認隊友們都差不多後，他才開動。他或許不喜歡當領導人，但不表示他不
會照顧自己的部下。鹿丸突然提高警戒轉身向酒吧的入口，他的部下們也做出
一樣的動作。
一個穿黑色和服的女人走了進來，她半背著一個頭戴砂忍護額，穿著上忍制服
的男人進來。男人的血滴到她身上，但傷口似乎都已經暫時包紮了。女人看起
來精疲力盡，她另一邊的肩膀背著一把大扇子，頭髮因為濕黏的血液糾結在
一塊。
鹿丸知道他的部下此時手中都握著武器，但他空手走向那女人。「我這邊有醫療
忍者，沙瀑的手鞠殿下。」
女人眼中不帶任何情感地望著他，「謝謝你，奈良君。」她讓鹿丸接過受傷的男
人，跟著他跟他的小隊一起上樓。鹿丸的部下一語不發，沒錯，兩國現在雖然是
友好關係，但是對那些對砂忍侵略還記憶猶新的人來說，同盟關係並不可靠。
鹿丸將男人放到床上，意示自己的醫療忍者幫傷者做治療，然後回頭問手鞠，「您
有受傷嗎？沙瀑手鞠殿下？」
她搖搖頭，跟鹿丸一樣禮貌回答，「謝謝您的關心，我沒有受傷。」
鹿丸向她敬禮，「基於風之國與火之國的友好條約，這是我的義務也是我的
責任向同盟提供任何支援，在有需要的時候，請務必吩咐。」
她點頭，回敬一個禮。安靜地讓鹿丸帶領她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幫她把扇子靠
在牆上。他知道他的小隊全部都注視著他，就連對自村的火影大人，他也沒有
這麼有禮貌過，不對，鹿丸甚至從來沒有對任何人表現過一點禮貌。
鹿丸隊上的醫療忍者站起來，「他的情況很糟，但撐的過去的。」
「謝謝你。」手鞠點頭。
鹿丸在她面前蹲下，抬頭凝視她的臉—他皺眉，「手鞠殿下？」
她顫抖，努力試著不要讓身體表現出自己已經在倒下的邊緣。
他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隊，再將視線轉回手鞠身上，他把手放上她的肩，
輕輕地抓著。手鞠眼神和鹿丸交接，她綠眸中傳出深深的痛。
她仍然不停顫抖，嚥了口水，直到鹿丸將自己的手放在她的膝蓋上時，她總算
開口，「我原本有二十人的小隊。」
鹿丸的部下目睹了他們一生中從沒看過的事。手鞠在鹿丸懷中倒下，鹿丸接住
她，像是呵護小孩子一樣地抱起她。他抱著她到房間的角落靠牆坐下，邊用手
撫摸她的頭髮，邊告訴她一切都會沒事這類溫柔的謊言。
他從背包中拿出一條毯子幫她蓋上。他知道她討厭冷，討厭冬天，討厭失去同
伴。他抱著她，看著他的部下試著不去直視他們的上司，同時輪流進入浴室清
洗和休息。他們是暗部，但就算是他們之中最強的人，也有崩潰的一刻。
等到他們都用完浴室了，鹿丸抱著手鞠跟他的背包進去。浴室中甚至沒有淋浴
設施，他只能用臉盆與濕毛巾盡最大的能力幫她清洗。他退去她的衣服，從他
熟悉的身體上擦去泥巴。她沒有動靜，不是睡著卻也沒有醒著。他知道她在任
務中服用了太多興奮劑，在倒下之前，身體能承受的劑量還是有限的。他為她
穿上他備用的暗部制服，然後將清洗過的兩人的衣服用千本針掛在牆上。
鹿丸讓她靠在他裸著的胸膛上從浴室走出來，告訴他的部下今晚由他來看守，
他知道手鞠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也是無法入眠的。
手鞠在他懷中輕聲地哭泣著，最後終於睡去。他緊緊地抱著她，回想他從前每
一次抱著她的感覺。再一次抱著她讓他幾乎忘掉他們之間早已結束。她結婚了，
不管她的丈夫是個年紀大到可以當她爺爺的醜男人，她已經是不可觸碰的禁忌
了。不管多年前、他們兩人都還天真、年輕的那一個晚上，他們曾經在夜空下
互相交換了誓言。
鹿丸嘆氣，他真的有夠愚蠢的，居然就讓手鞠從指縫間溜走了。他知道清晨來
臨時，手鞠會醒來，換上原來的衣服，帶走她受傷的部下，用過份的禮儀向他
們道謝，然後再度離開。
他沒錯，隔天早上，手鞠換回她的和服，頭髮綁回四根馬尾的髮型，扇子也像
往常背在身後。她帶著她的部下，用跟前晚一樣的禮貌對鹿丸的小隊致謝。當
她離開時，鹿丸坐在床上，而他的部下全等著他下個命令。鹿丸折好手鞠穿過的
衣服收起，而他們對鹿丸眼角的眼淚並沒有說什麼。鹿丸從上衣下拉出一條掛
著戒指的項鍊，試著套上左手無名指又拿下，他們也只是沈默。
隔夜，鹿丸在帳棚中倒下，而他們只是默默地互相輪流守夜。他們從沒看過他
們的上司崩潰，雖然每個人都有那麼一刻，但他們無法想像，能讓他們邏輯性
思考的長官崩潰的原因，居然會是愛情。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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