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一片赤裸，斑駁。
那麼，來點JAZZ吧。"But not for me"，Ahmed Jamal。
把音符發了狂似地往空中猛撒，落下的就叫塵埃，漂浮的就叫懸礫吧。
" JAZZ不會叫你失望的，JAZZ怎麼會讓你失望呢?"，他說。
我彷彿還看見他瞳孔裡標誌著" jazz & blue " 。
輕敲一下，給個擊掌，再送我一顆水晶吧，也許，我可以為你調一杯耽溺。
不過，這一切請不要發生的太快，最好用慢板的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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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在子夜裡，像個乖誕的老嘻皮，悄悄哼唱著一曲旋律，也許是為她吧，悄悄地。
我習慣叫他"老大"。老大差不多每週來一次，每次都點 BLACK RUSSIAN。" 這樣比較
容易生活，懶得每次都要重想 "，老大說。" 聽過A man & a woman沒?下次我帶來給你放
，Ella Fitzgerald唱的版本。"
老大冬天來的時候，總是披件大風衣，半倚著吧台的高腳倚，手指輕輕隨著節奏敲著
，頭也跟著晃著，晃著晃著，有時候就這麼盹了，過了半個多鐘頭，才又再聽到他手指輕
敲桌面的聲響。而夜裡的燈光還透射著一點淡淡的思念氣息。
老大帶著一付淺金框的眼鏡，眼角大概有些皺紋吧，習慣閉著眼說話，或許，方便把
自己放逐在耽溺的想像裡吧。
有時，會有那麼幾個女郎找他搭訕，緊身的短裙下垂曳半夜裡被迷醉過後的著幾許丰
姿，"請我喝杯酒吧"。老大通常不大搭理人的，依舊叩著他的節奏，晃著他的腦袋。
當然，也有例外的。" 給她杯LONG ISLAND ICE TEA 吧，看在她穿著和她一樣品牌的
套裝的份上。"
我始終不知道"她"是誰，就像我也不知道這女郎到底是誰一樣。"沒那麼重要吧"，老
大說。
夜裡還漂浮著幾絲淺淺的思念，在暖黃燈光下，顯得有點厚重。
老大拖著微醺的身軀，向門邊的點唱機走去。"你有沒有聽過A man & a woman，
Ella Fitzgerald唱的版本，下次我帶來給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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