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當你再次行經羅斯福路上張望著那排高聳的椰子樹以及傅園裡鬱綠的熱
帶植物林時,嘴角不禁又泛起絲絲笑意,像是在記憶的攤位上找到了某些令人可喜
的影像,而自己正帶著充裕的貨幣。
午後,一場大雨突來急至,沿著新生南路走回丹堤的路上,碰巧心情遷入,看
見對面校門口身後的一群綠意,那場四年來的生命來不及煞車地猛然湧現。你不知
道的,以及你知道的,那些故事在某個地方,也許就著愛因斯坦的相對論或者尼采
的永恆回歸,還在持續不斷地上演。
而今,我是習慣離家在外了的人,卻又不知到底自己是離了家或是回了家,一
陣沉穩的錯亂,像那場下在午後的雨,天空給掃得乾乾淨淨似的,望不見一點沙黃
的塵粒,只有幾抹旦旦的離緒在泛然漾生著。
我從不知,去除掉這四年生活的我會是怎樣的一個我,偶然興起的[bartender]
id,以及大大小小好強的爭辯和跳脫束縛的遊戲旅程,通通像馬格利特杯上的結晶
鹽,一口就洗刷出笑與淚。
這場雨,下不進我湛藍的馬克杯,卻滲進了我翠綠的酒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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