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力量這麼薄弱,雖然如此,我仍想用我僅有的方式守護著你,
儘管明知到最後仍免不了道別時的心痛,但這是我答應你的,因我答
應過要守著你,直到你得到幸福。
你會笑我嗎?你會覺得這樣的想法很不切實際的浪漫、很傻嗎?或
著你會知道,只要可以守著你看到你幸福,我就是全天下最快樂的人
?有時,也很想就這樣道了再見就好,別再多餘的努力,別再多餘
的傷心。只是心理總是會想起當初的誓言,當初笑著說,我一定會保
護你,盡全力。
人是多麼自私,我無法知道怎樣對你最好,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
保護,只能用我小小的腦袋所能思考到的,最好的方式去陪伴。
因為我喜歡你,非常喜歡、非常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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侏儒抹香鯨小蘇上岸時來的轟轟烈烈,被人類用摩托車載著跑,身
上不少器官受到衝擊,而且被嚇的半死。當獸醫與志工將牠救下來送
到園區時,原有的復健池裡已躺了一隻阿通伯,新的復健池還未搭蓋
起來,只好暫時先將牠放置在園區的木橋下方的大水池。
牠到之前,就已經有大批的媒體記者守在園區內等著,我從沒看過
通霄的夜晚如此燈火通明。原本應該是要回家幫忙搬家的我,硬是任
性的留了下來,我當然害怕爸媽會生氣,卻怎樣都沒有辦法在今晚離
開,不能否認自己是被那股期待且緊張的氣氛影響,但更加是覺得自
己不應該在這個需要人手的夜晚,離開同伴。
兩隻海豚,即將同時復健,這在台灣算是頭一遭吧!
小蘇來了,跟著記著們一陣無法忽略的騷動,我們遠遠看到車子亮
著燈來到現場。DR撥了電話,說水裡要一個人接應,原本打算在岸上
打點人事狀況的我,受寵若驚的被點名下水。他們已經回來了,我來
不及穿上沼澤衣,短袖短褲就這樣跳下水,還一腳採滑,紅著臉看著
自己的拖鞋浮出水面。
七月天,夜晚的海水卻很冰冷。
小蘇包裹在擔架布裡,允如一直陪著牠,從剛擱淺開始,發現在水
裡接應的是我,她很開心。
「DR說我可以指定一個人陪我,我一想就想到妳了!可是我以為妳
應該是要回家幫忙搬家的!妳不是說妳爸爸已經在生氣了嗎?」
「我爸應該是很生氣沒錯,」我苦笑:「可是我不能丟下你們不管,
而且妳在阿!妳很累了吧?都陪了牠一整天了。」
「嗯!沒關係,我不要緊!」小小的如的微笑非常堅強。
小蘇在擔架布中不太安分,每一次牠動,允如就輕輕出聲安慰:「
不要怕,我會保護妳,一定會守著妳!」小鯨魚像是也聽得懂似的,
總是會逐漸停止掙扎。我們一人一邊捧著牠,不停止的在水裡走動,
讓小蘇維持一種類似游泳的狀態。允如有穿沼澤衣,但是水放得太高,
早就淹過她的身體,我們都是全濕的狀態,悶熱的夏夜,越走越冷。
最後允如受不了了,終於要求DR上岸讓她休息一下,換了一個高瘦
的男夥伴下來。小侏儒抹香鯨是非常容易受到驚嚇的品種,我們極盡
所能讓四周保持安靜,但仍一直不斷有人聲與吵雜聲,最糟糕的莫過
於那種不顧一切使用閃光燈拍照的記者,在水裡的我看著小鯨魚一次
一次的顫抖,氣的咬牙切齒,卻莫可奈何。
然後突然,岸邊傳來一聲尖叫,我更生氣了,到底是誰,明明千交
代萬交代不可以發出聲音!
「是守谷香,她掉進旁邊的大池了。」夥伴非常冷靜的告訴我。
「阿!」我不可致信的睜大眼睛:「騙人!那個怎麼可能掉下去!
有兩公尺高耶!」
「她真的掉下去了!」
我啞然,人的運動神經不發達也該有個限度。我承認池子的石壁不
太好走,但應該不到掉下去的地步吧!
允如走後,小蘇再也不肯乖乖待在擔架布裡,牠翻滾著,透過布抱
不住牠,夥伴於是放棄擔架布,直接用手抱著牠游,但是我們都越來
越冷,全身僵硬。最後夥伴強迫我上岸:「一個人掛總比兩個人掛要
好!」
我上去了,全身濕冷慘白,凍得直發抖。被其他人載回宿舍洗澡。
臨去前我還嘲笑守谷香好笨,走石堤會走到摔下去。洗過澡身體比較
溫暖,匆匆回到池邊,卻發現允如跟池子裡那個快虛脫得夥伴吵了起
來,事情似乎一發不可收拾。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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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預祝妳們營隊順利舉行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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