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def2864:推 03/05 14:13
推 mick90207:推 03/05 14:14
※ 編輯: nameofroses 來自: 140.112.7.214 (03/05 14:17)
推 neednot:推，受教了。 03/05 14:18
推 macrobase:蔣中正是政大永久名譽校長,大概是銅像在全台最穩的地方 03/05 14:20
→ macrobase:推 03/05 14:20
推 dsmwang:大推。 03/05 14:21
推 stonebyei:推 03/05 14:22
推 tianyishui:推 03/05 14:24
※ 編輯: nameofroses 來自: 140.112.7.214 (03/05 14:25)
推 IBelieveIAm:推這篇 講出許多心理的話 03/05 14:30
推 kyle0417:推 03/05 14:32
推 wearytolove:其實聲援02社跟代替全成大發言是不太一樣啦,其它給推 03/05 14:33
→ wearytolove:但你等等恐怕會被指謫是善惡不分 QQ 03/05 14:33
抱歉，這一點我必須補充說明我的看法。台大學生會聲援成大零貳社，
固然不等同於聲援全成大學生；但是在學生會發表的「台大學生會聲援
成功大學零貳社二二八行動之聲明與連署」的最後一段，學生會已經不
只是在替零貳社提出訴求了，而是替「全國」的大學（當然包括成大）
提出訴求。退一萬步講，就算我們忽略學生會替全國大學請命那個部分，
學生會的說法也不恰當──因為就連零貳社自己也並沒有說他們學校裡
的蔣公銅像非拆不可。
推 Howard61313:給推 03/05 14:36
推 richiekotzen:先幫你補血 03/05 14:37
※ 編輯: nameofroses 來自: 140.112.7.214 (03/05 14:41)
推 goat1214:推 03/05 14:38
推 payeah:論你的「廉價民主論」應該會被抨擊 03/05 14:41
噓 smartken:蔣介石就是法西斯 對法西斯講民主 你腦袋燒壞了嗎 03/05 14:41
→ payeah:沒想到這麼快XD 03/05 14:41
推 vitaume:很中肯 但是晚點大概會被酸OTZ 03/05 14:42
推 davidyang:推 03/05 14:42
※ 編輯: nameofroses 來自: 140.112.7.214 (03/05 14:43)
推 kougousei:好文 03/05 14:50
推 jedislasher:論理清晰 解構詳實 條理分明 03/05 14:51
推 IBelieveIAm:馬上有人示範 03/05 14:53
推 deathlove:聰明肯第一個高潮 下一位是誰呢? 03/05 14:55
推 ryanlei:太中肯了 條理很清楚 你反對的這兩點跟我想的一樣 03/05 14:56
→ IBelieveIAm:ㄎ 軍刀機有詮釋權 銅像與教官就沒有詮釋權 03/05 14:57
推 pika0306:好文推 03/05 14:58
推 wordbattle:推清新優文，果然馬上有人出來了，smartken先馳得點！ 03/05 14:59
推 jedislasher:或者換種想法 這也許不是為了民主 而是民粹與名氣 03/05 15:02
推 aa1052v:推 03/05 15:02
推 yuhung:推，特別是最後兩段 03/05 15:02
→ jedislasher:一個民主 在同一個國家 不同的認同下 向來各自表述 03/05 15:02
推 insethry:推 03/05 15:04
→ dezuphia:台大學生會聲明中寫的是"撤除校園銅像"不是"撤除成大校園 03/05 15:05
→ dezuphia:銅像"，你的成大學生代表性問題完全是自紮草人。 03/05 15:05
噓 loliarchen:紅明顯 請問學生會身為一個'組織'要如何提供多重詮釋？ 03/05 15:06
→ loliarchen:看你內文你要批的點是'錯誤'而非'單一'詮釋吧？ 03/05 15:06
→ nameofroses:補充部分有寫了 既然說要拆全國銅像 難道不包含成大？ 03/05 15:07
→ dezuphia:所以呢？ 學生要求拆除校園銅像 有代表性問題? 03/05 15:07
→ nameofroses: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詮釋 把詮釋的責任給學生就好 03/05 15:07
→ dezuphia:又不是"台大"學生要求拆除"成大"銅像。 03/05 15:07
→ dezuphia:又，照你的說法現在台大學生會不是在盡他的詮釋責任嗎。 03/05 15:08
推 loliarchen:補推回來 03/05 15:08
→ nameofroses:那就訴求拆銅像就好 何必藉零貳社的題目發揮？ 03/05 15:08
推 honkwun:既然是「聲援」成大社團，頂多只能附和，不該喊話吧。@@ 03/05 15:09
推 IBelieveIAm:問題在於台大學生會代替其他學校對於他們的銅像詮釋 03/05 15:09
推 deathlove:那說撤除校園銅像 不就台大學生會自以為代表全國大學 03/05 15:09
→ dezuphia:他聲明裡是寫拆除銅像沒錯啊@@?又沒寫"成大銅像"。 03/05 15:09
→ dezuphia:他也沒寫"我代表全國大學生"要求拆除校園銅像。 03/05 15:09
→ honkwun:在聲援成大的脈絡下 被解讀成要成大拆很正常呀@@ 03/05 15:09
→ deathlove:但事實上這篇聲明稿就是這種倨傲鮮腆的論調啊 03/05 15:10
→ honkwun:不然是在聲援什麼? 聲援不就是附和他人主張嗎?@@ 03/05 15:10
→ honkwun:基本上應該沒有聲援是你講東我講西的吧?@@ 03/05 15:11
→ deathlove:又是聲援又是切割 那是要幹麼? 03/05 15:11
推 pio:推第一段 一堆人看到潑漆就過度反應 = = 學生會聲援錯重點 03/05 15:11
→ dezuphia:"聲援" 201社行動 / "訴求"拆除校園銅像 我覺得層次不同 03/05 15:11
推 boo19900520:推 03/05 15:11
→ pio:不過或許可以看作是學生會因此事件提出的新訴求 03/05 15:12
→ deathlove:現在就是新訴求不容異己 不然就會被扎成威權主義者喔 03/05 15:13
→ dezuphia:那是你自己紮的草人吧- - 03/05 15:14
推 Bebothnd:推 03/05 15:17
推 honkwun:我這樣比喻可能不太好 別人家在吵架 怎麼做還沒有決定 03/05 15:19
→ honkwun:媽媽主張說某事不管怎樣都ok 隔壁的說我支持媽媽且要通過 03/05 15:20
→ honkwun:這隔壁的不是給人家增加家庭紛爭嗎?@@ 03/05 15:21
推 loliarchen:樓上的前提是'拆銅像'只是別人家的事 但這點雙方有分岐 03/05 15:23
推 westfour:超讚的這篇 其實我覺得啊....玉皇大帝像 跟 媽祖像 03/05 15:30
→ westfour:比蔣公像威權多了哈.... 學生會如果支持拆玉皇大帝像 03/05 15:31
→ westfour:我可能還會支持一下哈 03/05 15:31
推 drusilla:推 03/05 15:35
推 runemagic:台大學生會單一詮釋問題很大 特定史觀、立場、意識型態 03/05 15:36
推 herb4745:推 03/05 15:40
推 bztfir:agree 03/05 15:40
推 li042127054:推 03/05 15:43
推 yuuirain:推 03/05 15:58
推 yanshencun:推 03/05 16:02
推 lin791126:寫得好! 03/05 16:08
推 dhan:Bravo! 03/05 16:12
推 TommyYuen:好~好文~很好的文~ 03/05 16:16
推 ipieee:推 03/05 16:25
推 fff417:推 03/05 16:28
→ fff417:我也喜歡阿銀 03/05 16:29
推 jade79:推 03/05 16:40
推 Kydland:就海巡啊 管很大 看本版就知道 常常出現一堆和台大無關的 03/05 16:41
→ Kydland:文章 03/05 16:42
推 DarrenTao:好！ 03/05 16:43
推 irosarian:推。 03/05 16:46
推 yukai07:推! 03/05 16:50
推 feaheresy:條理分明 03/05 17:00
推 r81402:推 03/05 17:07
推 Oo7oO: 03/05 17:19
推 tim1993:推 學生會真的吃飽撐著沒事幹 只會煽動人群 03/05 17:31
推 xylemNphloem:堆!! 03/05 17:36
推 firesoil:smartken 真可悲 03/05 17:36
推 hchs92113:推好文 03/05 17:36
推 staristic:只能推了 03/05 17:41
推 probono:支持 03/05 17:47
推 penghudust:優質 03/05 17:48
推 takumixnobu:推 03/05 17:49
噓 apechi:紅的明顯 同意loliar 如果每個人都要主張自己的詮釋權 03/05 17:53
→ apechi:那多數民主如何運作? 政府法律規範通通不適用了 03/05 17:53
推 IBelieveIAm:那是指你要用甚麼方法看待處理那個銅像 我不記得法律 03/05 17:59
→ IBelieveIAm:有規定看待綠格子衣要像是棋盤還綠豆糕? 03/05 17:59
推 iqnine:推 03/05 17:59
推 whalerealm:推 03/05 18:02
推 flashchen:推! 03/05 18:02
推 revorea:推 03/05 18:04
推 Lyy:推 看那麼多意見這篇最讓人心服 03/05 18:06
推 apechi:詮釋權當然會影響法律 像花魁火車事件 03/05 18:06
→ apechi:違反善良風俗有罪 但也有人認為是性的解放 03/05 18:07
→ apechi:所以我認為多數決能代表集體的詮釋權 03/05 18:07
推 Grecie:推 03/05 18:13
推 kurkurXD:推!! 學生會到底哪咖代替我們做這種鬼聲援 03/05 18:20
→ kurkurXD:可否先做點正事如解決宿網或wifi過慢等問題 整天搞這幹啥 03/05 18:21
推 ttttt12:推 寫得好 台大學生會不要搞政治搞過頭 你不代表台大 03/05 18:25
推 dan800512:推 03/05 18:28
推 yawpb:推 03/05 18:30
推 ws1008taiwan:推 03/05 18:35
推 s913072002:推 03/05 18:48
推 billy0131:推 03/05 18:49
推 rock101980:推 03/05 18:57
推 sckm160913:中肯到不行 03/05 19:18
推 u8572535:推 現在想要"讓議題獲得大家注意"的人太多什麼辦法都會試 03/05 19:23
推 eric200439:大推 03/05 19:23
推 kyle0417:good 03/05 19:30
推 ppigyou1:只能推了= = 03/05 19:30
→ xmoonlight:蔣銅像在政大可詮釋為校長而非威權，拿政大舉例不適合 03/05 19:37
推 friskies:推 03/05 19:43
推 icenivek:推...我唯一認真看完的文 03/05 19:52
推 damit123:推!! 03/05 19:55
推 squirrel0105: 03/05 19:56
推 goat403:銅像留下的是歷史紀錄，更何況這個人物正反評論都有 03/05 20:04
推 Lafayette925:推!! 03/05 20:04
推 sakuya312108:政大的蔣公銅像不拆是因為他是敝校創校校長...... 03/05 20:10
推 owl43:推 03/05 20:14
推 a0652qj:推goat大!! 03/05 20:16
推 charles716:推 看到銅像起很大情緒的人才有問題 他不過就是個銅像 03/05 20:20
噓 gooogle79: 看到殺人犯情緒很大才有問題，他不過是扣下板機而已 03/05 20:24
推 Rebeccayong:不過就是個銅像...我還就只是個長老咧 03/05 20:32
推 SicInfit:推 03/05 20:32
推 std94003:推推 03/05 20:38
推 ouanonym:好文 03/05 20:41
推 kuloeric:很棒的分析！ 03/05 21:15
推 linarina:推 03/05 21:23
推 tdjpl:推 03/05 21:46
推 SacKings2002:推 03/05 21:56
推 gj942l41l4:推 03/05 22:05
推 paihsinching:良心出現了。 03/05 22:15
推 trees880098: 03/05 22:16
推 dude0324:哇幹你媽超屌 03/05 22:17
推 Alyssat:<3 03/05 22:39
推 dennis2030:推 好文 03/05 22:52
推 paultsai:好文，筆鋒常帶龍應台味 03/05 22:55
推 sywu1991:推 03/05 23:06
噓 sky1989:一堆過度推論，不要廉價民主，那你要代價高昂的威權嗎? 03/06 00:02
→ westfour:樓上過度推論哈 03/06 00:06
推 staristic:推回來 03/06 00:08
推 AKDcsee:推樓樓上XDDD 03/06 00:10
噓 partner5566:少拿多重詮釋來掩飾和諧社會...這是在反串嗎 03/06 01:17
推 dennis15926:推 03/06 01:27
噓 chenC:真可怕竟然這麼多人在推這種看似中立的立場文 唉~ 03/06 01:35
噓 partner5566:你的多重詮釋有沒有包含看到銅像就痛哭流涕的擁護者? 03/06 01:59
噓 partner5566:你能清高把銅像當調侃的對象，有人就只認得民族救星咧 03/06 02:05
推 geniussilly:人家只認得民族救星是干卿底事...? 03/06 02:20
→ geniussilly:蔣公銅像對大多數人真的有威權的意象嗎? 尤其對我們這 03/06 02:21
→ geniussilly:一輩 很懂他到底幹了啥的很多嗎 印象中就只是逢年過 03/06 02:22
→ geniussilly:節會被帶各種帽子的銅像(?) 03/06 02:22
噓 adgjlsfhk123: 03/06 02:27
推 honkwun:人家只認得民族救星是干卿底事...?-_- 03/06 02:28
→ honkwun:我覺得學生會聲援有社會公益意義的活動的初衷很好 03/06 02:28
→ honkwun:但是單一詮釋論確實是個問題 03/06 02:29
推 yuuirain:推樓上.. 03/06 02:30
→ partner5566:呵，立刻出現了吧，對於geniussilly該怎麼"詮釋"呢？ 03/06 02:35
推 honkwun:李登輝說過場所的悲哀 琉球人被日本兵殺過還是日本人 03/06 02:39
→ honkwun:把覺得銅像ok的人一律講成支持威權 未免粗暴了些 03/06 02:39
推 Howard61313:看到銅像就痛哭流涕的人比例少到跟鼻屎一樣也拿來講？ 03/06 08:34
→ Howard61313:把不反對銅像的人一律講成支持威權 本身就是一種威權 03/06 08:36
→ Howard61313:的概念 而且還是老蔣那種人愛用的二分法..... 03/06 08:36
→ Howard61313: ^^ 政權 03/06 08:37
噓 johnnsonkuo:假清高正夯 03/06 10:44
噓 johnnsonkuo:喔不對 應該是中立正夯 中壢人不用負責嗎 03/06 10:44
推 heloiselu:推 03/06 13:01
推 bethefire:推 03/06 13:37
------------------------------------------------------------------------------
有人說：
噓 partner5566:你的多重詮釋有沒有包含看到銅像就痛哭流涕的擁護者? 03/06 01:59
噓 partner5566:你能清高把銅像當調侃的對象，有人就只認得民族救星咧 03/06 02:05
也有人說：
噓 chenC:真可怕竟然這麼多人在推這種看似中立的立場文 唉~03/06 01:35
我想要回應這兩個噓文，但是我意識到一旦回應下去絕對會偏離原來的討論，
所以不另開文章回覆，只在這裡補充說明。其中第二個噓文比較好回應；chenC 說
我的文章是「立場文」，我必須說他說得完全沒錯，我這篇文章當然有立場，而且
我在第一段第一行（標題）就表明了我是有立場的，並無 johnnsonkuo 說的「假
清高」或「假中立」的意圖。
事實上，我在這篇文章扮演的是一個民主主義者的角色。那麼，因為我的立場
比較基進一點，我主張「任何的」詮釋都是應該被容忍的，所以這也等於回答了
partner5566 的問題；那就是我所謂的多重詮釋當然應該包含「看到銅像就痛哭流
涕的蔣介石擁護者」，無論這種人實際上有多麼少（甚至我懷疑這種人真的存在）。
當然，這樣「極端包容」的立場，很可能會引起一個嚴肅的問題，比方說我們
應不應該包容「反民主」的態度、立場、或價值呢？
這是個不易回答的問題。我個人目前傾向相信石之瑜教授的說法。石之瑜在
2005 年的「當前台灣自由主義的處境」座談會上曾經談過類似的問題，我認為我
沒有辦法講得比他更清楚了，所以請容許我照貼石教授當年在那場座談會的發言：
============================================================
謝謝主持人，依照大會的海報，第一個發言的人應該是江宜樺教
授，不曉得為什麼會出現這個轉折，不過我很喜歡轉折，我對於任何
的轉折都非常地comfortable ，所以並不在意這點。
但是今天要談的這個題目：「自由主義在當代台灣的處境」令我
在意，因為我不是自由主義者，不知道為什麼要來關心這個問題，我
想是不是把「自由主義在當代台灣的處境」這個題目倒過來，去談
「台灣在自由主義話語之下的處境」。如果談自由主義在台灣的處境，
關心的是自由主義，台灣只不過是自由主義能不能發生的條件，只要
條件能夠成熟，有沒有台灣也就不那麼重要了。因此關心「自由主義
在當代台灣的處境」有一組雖然遙遠的但是非常清晰的預設、目的與
前提，亦即最後台灣做為身分必須消失。就算不消失，也只能夠做為
自由主義社會當中人民的一個偶然偏好而已。所謂偏好所指的就是在
自由主義之下，可以根據好處的大小來選擇任何符號來代表自己。這
種設問的方式令人感到很不安。很難想像自由主義者如何能理所當然
駕臨台灣，問台灣人說：我在你們這兒的處境到底如何？你們怎樣把
自己的條件培養成熟到人人和我一樣，為自己的好處而行動，使得台
灣做為一個身分消解在歷史的盡頭？這點會不會讓諸位感到很不安。
如果把問題倒過來看，可能有另外一層意義：既然我不是自由主
義者，所以我願意站在面對自由主義的某處來看著自由主義，而不是
站在自由主義的角度來看台灣。這個某處便是台灣的位置，這時要問
的問題是：自由主義在歷史上是如何介入台灣的政治環境？介入台灣
的政治環境之後對台灣人又產生了什麼影響？台灣人在自由主義話語
及學術論證衝擊之下，到底發生了什麼變遷？
台大政治系東亞文明研究中心過去接受教育部委託卓越計畫，蒐
集了龐大的資料，這些資料原初的目的，都是要來研究台灣是不是已
經現代化了？台灣的政治是不是已經達到了民主的標準？台灣人有沒
有民主文化、有沒有適合民主政治發展的人格？問的都是這一類問
題。這類問題關心的焦點顯然是符合世界上研究民主化與研究自由主
義的主流，也就是去看世界上其他國家、其他地區、其他社群的政治
發展，到底離歐美所理解的自由主義與民主政治還有多少距離？這個
距離能否縮短？等於是比較所研究的對象社群與歐美社群兩者之間的
差距。要有差距當然必須要先有標準，而標準之所在，自然而然只能
是已經發現自由主義與民主化之類歷史發展規律的社會，換言之，也
就是必須以歐美社會的自由主義思想與民主化經驗為基礎，藉以檢查
歐美已經發展出來的制度、價值和人格型態，傳播到其他的對象社
群，例如台灣，還有什麼缺陷？找到了缺陷，才可以進行治療。比如
說沒有反對黨，就建議加一個反對黨；沒有政黨輪替，就督促一下政
黨輪替；如果政黨輪替之後還表現得非常落後，就促成二次政黨輪
替。如此站在台灣外面來看台灣，就會看到許許多多應改進的地方，
以便能夠提早或者不再抗拒那最後必須要進入的歷史階段。這就是站
在台灣的位置來看自由主義所能感覺到它帶來的龐大壓力。
在這樣一段簡單的前言當中，我們看到了兩種關於人存在的本體
論。一種是普世主義的本體論，亦即既然人類社會只能適用同一套普
世的法則，那麼歐美社會經歷過的經驗，當然是其他社會將來遲早要
經歷的，否則就不成其為普世主義。另外一個與此迥異的立場是，歐
美所經歷過的經驗，如果要求旁人來追尋同一路徑的話，便必須要進
入到旁人所在的社會，先教育、轉化、改造我；如果不能有效地改造
我，自由主義就不過是諸多歷史文化脈絡之一而已，此之謂相對主
義。人在世界、宇宙或歷史當中的存在，到底是遵循了一套上帝在冥
冥之中早就規定的目的，還是根據個人自己的生活經驗和脈絡而發展
出不同的情感和需要、型態和態度呢？
普世主義與相對主義的辯論其實在文獻上非常豐富，如果站在台
灣的經歷裡面來觀察，這樣的辯論可以以各種不同型態出現，其中比
較特殊的（不論在知識界或政治領域），並不是在普世的自由主義或
相對的民族主義兩者間做判斷，因為我們自己的文化歷史進程在自由
主義這種強大的文化霸權之下，失去了自我表達的話語，而不得不使
用自由主義的語言。其結果，既不是普世主義也不是相對主義，而是
依照情境在兩者之間遊走，有的狀況之下我們是其一，在其他的狀況
之下則是另一。
這種遊走可以到達這樣一個熟稔程度，以致於能夠以普世的自由
主義語言來包裝相對的民族主義情感？這可能不但是自由主義所不能
瞭解，也是民族主義所不能瞭解的，因此我們可能在普世主義與相對
主義的對話中，由於找不到一種適合的語言表達自己的位置，經常被
迫在自由主義逼視時把自己裝扮成非常自由主義的模樣，在民族主義
逼視時又要裝扮成非常民族主義的模樣。結果裝扮得太過逼真，使自
己內在緊張，於是在脫離情境後又要對先前的裝扮與臨摹過度，採取
糾正，而為了表示糾正是真誠的，態度要非常地絕裂，於是產生了一
種更大的內在緊張。我們就在緊張的自我剝奪的循環中不斷地從某一
個身分跳到另一個身分，不斷對自己剛剛的表現擺出一種反悔的姿
態。在這樣的大環境中，在公共場合比較好藏身的，當然是自由主義
者的位置。做為一個自由主義者，不必把自己鎖在台灣來看世界，而
可以把自己放在外面向台灣看，儼然是在台灣特殊性之外，將一種比
較先進的歷史經驗和思想角度引薦到台灣內部，使得台灣未來的發展
朝向做為自由主義者才能標示的普世方向。
自由主義者的位置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躲避了旁人對台灣身
分的逼視，自由主義者不必逼視我，因為我是普世的存在；民族主義
者也不能逼視我，因為民族主義代表一個落後的、即將要被淘汰的歷
史階段。在這樣一個位置裡，相對主義關於身分問題的逼問提不出
來，所以與其說是自由主義在台灣的處境，不如說是自由主義者拒絕
在台灣的處境中現身。
現在把命題做這樣一個轉變，移到自由主義者身上的話，自由主
義者就不再具備那種祟高的地位，如此就能試圖與自由主義者進行某
種對話。這個對話不再是在自由主義者所設定的框架下進行，故並不
是自由主義者採用了自由主義的思想，而是自由主義者和自由主義相
互構成同一個主體過程──自由主義者在宣揚自由主義的過程中取得
某種在對話中不會被逼視的發言身分。當我把和自由主義的對話轉為
和自由主義者的對話時，自由主義者就不再具有普世身分；當我不再
面對普世身分，我就可以回到自己原來生活的情境去面對自由主義
者，並且告訴自由主義者所具備的自由主義身分，以及面對自由主義
者正在改變自己生活歷史脈絡之政治主張，如此一來，人人可以談自
由主義；自由主義者有沒有可能在某種情境下，因為進入了的社會關
係、與我建立了情感聯繫，和我一樣有了進出於自由主義的能力，從
而內化了一些在普世主義者看起來非常落後的想法？
這兩種位置之間取得某種連繫的機制，可以稱之為本體論上的自
由主義，就是人的存在形式變成是開放的。人人可以學習自由主義的
規則而扮演自由主義者，也可以去學習反對自由主義的規則而成為反
對者，比如法西斯主義與民族主義。在不斷地學習與流動的過程中，
人認識到一件事：自己到底要在哪一個身分，受到從小成長的生活環
境與歷史脈絡所拘束，逐漸被引導到某一個特定的遊戲裡面。儘管進
到這些遊戲，因為事前瞭解到是遊戲，而且還可以把自由主義者請來
觀光，所以對這個遊戲的勝負我只會在乎到一定程度，並不會覺得別
人不想玩同樣遊戲是一件十惡不赦或落後愚昧的事，就好像下棋一
樣，要不要下這盤棋是每個人自己決定的，但一旦開始下棋，就要根
據規則；下棋可能會輸，棋手可以繼續也可以不繼續，但如果堅持要
繼續而且要下到死為止，這時即使是他的對手也會勸他不要下了，就
說是他到了離開這套遊戲，進到另一套遊戲及其規則的時候了。今天
所缺乏的，不是自由主義的規範，而是自由主義與其他主義之間的各
種流通轉換之方法，也就是橋樑和進出的規範。
關於流通的規範並不是現在才開始有人尋找，歷史上不斷地有人
在嘗試，在社會科學的研究中，這類努力確實是非常邊緣的，我第一
次知道有人在做這件事情，是1987 與1988 年美國政治科學年會上
一批政治心理學家在討論改造規則（transformation），當時還不太瞭
解他們談改造的意義。他們認為人們普遍陷在某種劇本（drama）裡
面，彼此衝突，所以需要某一種原初劇本（archytapal drama），讓人
可以從某個特定的劇本（drama）移到另外一個。原初劇本的概念引
用了量子力學關於量子的波動不可測定的道理，亦即量子的波動狀態
如果要測定，必先迫使它進入到某個可以被觀察的位置，如此就失去
了原本波動的狀態，所以這些講改造力（transformation power）的政
治心理學家就提出了劇本的開放性。
類似的概念也不限於政治心理學家而已，前兩天我在《國際研究
評論》（International Studies Review）上面讀到一篇文章，這是該評
論出版的第二本機關刊物，是國際學術界主流刊物裡面少數被「後學」
攻占的。這一篇文章是由兩位女性主義的國際關係學者執筆，她們特
別提到國際關係諸多學派之間如何彼此溝通的問題，這種溝通不能透
過結構或邏輯的語言，而是必須透過某一種詩性的情懷，才能使得這
些不同的學派之間取得溝通的可能。無獨有偶的是，當代日本思想家
子安宣邦與小森陽一都對詩性情懷很推崇，然而凡是學說都是講邏輯
的，如果人的成長不是經由邏輯，而是受到情感、社會文化的模糊制
約，想要透過邏輯把前提不同的思想體系加以連繫，幾乎註定具有建
構性。有趣的是，以自由主義思想為根基的美國科學界最強調的就是
邏輯，這個學術圈裡面最祟高的就是邏輯實證論，這些藏在背後的連
結促使我們必須非常警覺地來看待自由主義學術思想的背景。
我們剛剛講說有改造力（transformation power），有原初劇本
（archytapal drama），現在又有詩性。同樣在台大政治學系中國研究中
心的網站上有該研究中心目前的研究框架，這個框架提倡一種知識協
調（coordinate）框架，試圖去找尋相對主義和普世主義之間如何彼
此溝通的語言；中國中心與西方中心之間有沒有彼此溝通的語言；歷
史框架與共時性的框架有沒有相互溝通的語言。主要目的是希望能夠
把接受了特定話語、特定主義、特定思想的人，從那個特定體系中出
來觀光一下。這並沒非要求自由主義者放棄自由主義，或要求儒家文
化的信仰者放棄孝順，而是要有一個機制或管道，使有機會學到其它
遊戲的規則，從而創意地實踐自由主義，意想不到地使用民族主義。
這些都不是停留在特定具體的思想遊戲體系裡所能夠理解的，假如說
有這樣一種流動的能力出來觀光，整個思想界的規訓（discipline）便
得以鑿開，自由主義不一定非要如何不可才算是自由主義，法西斯主
義非一定要如何不可才算是光榮的民族傳承者，這種特定思想體系內
部的規訓（discipline）一旦開放，什麼主義都不必導致殘殺、壓迫或
剝奪，由於人們知道可以脫離或進入自由主義、民族主義、法西斯主
義、儒家主義，使得人們可以選擇要不要永久留在特定的思想體系裡
做一個弱勢的、被剝奪的、被殘害的，甚至自我否定的群體，不論要
或不要，都是以稱為本體的自由人。
今天自由主義對我造成了壓力，對我身邊的社會參與者造成了壓
力後，使得我必須要去面對自由主義者，從而發現進入自由主義者身
分的方法，也就同時是反思一個脫離的手段，所以稱之為「本體論的
出路」（ontological exit）。是否能夠在本體論的層次替困在台灣身分
中被指指點點的人找到一個出路？我關心的算是自由主義在台灣的處
境，但也起碼是把自由主義對於台灣不能算中立或普世的思想，向各
位做一個簡單的心得報告，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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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海光當然是在表演，說這些自由主義者在表演，當然是有批判
的意思，絕對不是說只要認真表演就很正常，之前的發言無一不在批
判自稱是自由主義者的人。批判的要點是他們不知道自己在表演，所
以並不是批判表演這種行為，或表演的內容。進到了自由主義或任何
其他話語體系後，依規定就只能表演。什麼時候不是在表演？就是在
決定自己要不要進到自由主義這個系統的節骨眼？或要不要在某件事
情上負起法西斯的責任？這個在本體層次上選擇身分的時候，就不是
在表演，而是在做真實的選擇，一旦做了選擇之後，就難免要根據自
己理解的被選擇的價值體系來表演，這時候沒有什麼很大空間再選擇
的。可是如果選擇了自由主義做為身分，在表演中卻自己不知道，還
認為事情是天經地義必然如此，凡不是如此的，都有問題，這就是表
演到忘情。
是不是因為這是表演，就不要去追究某些政治領導人的行為？看
到王建民在投球的時候，明知他是在表演，大家還是會去看，他要是
暴投打到對手，對手明知是表演，還是可能會氣他。這麼多的電影電
視明星都是在表演，還是會去看的涕泗縱橫或捧腹大笑。做任何一件
事，是根據這件事情的規則去做，根據規則去做就是在表演。大家都
這樣進行表演的話，儼然讓規則就顯得具有正當性和合理性。所以
說，殷海光當然是在表演他所理解的自由主義，但如果他真的像江老
師剛剛所講的那樣，表演到他自己的生命都可以放棄的話，在儒家的
眼裡，就有些表演過度，忘記自由主義不過是場戲，誤以為只有自由
主義一個面具，所以當自由主義的面具被拔掉的時候，就以為沒有衣
服可以穿了，這時當然容易變得要拼命去捍衛這個東西。但是旁邊如
果有人提醒說，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也許念頭一轉，認為此時此
地自己可以做另一個選擇，等待將來有機會再進一步把自由主義的理
念發揚光大，於是就可以因應這個社會的關心，退出原來對自由主義
的執著。退出的行動可就不是在表演，因為那是在做一個存在形式的
選擇，他選擇另外一個思想體系或社會規範，也許是儒家式的──親
朋好友家人都希望自己把生命保留給他們。
所以說，指控一些自由主義在表演的時候，是在批判他們不知道
自己在表演。以致於他們以為自由主義是理所當然的，這個理所當然
的情緒其實剛剛在黃老師再三提的概念中也流露出來，就是她講了好
幾次的「弄假成真」。「弄假成真」的概念讓人非常敏感，一位有名
的民主主義家Larry Diamond 一直勸我不要老批評台灣的民主化有缺
陷，因為最後會弄假成真，全世界的民主化一向都是如此。上個月在
丹佛碰到Larry Diamond ，他已經對台灣的民主發展氣急敗壞，與他
過去充滿信心完全不一樣。什麼叫做「弄假成真」？「弄假成真」往
往隱藏某種目的論，規定歷史一定要往某個方向發展，如果發展到那
個地步就一切成真。這個目的論顯然預設了一種道德上的制高點，因
為有道德上的制高點，所以人們難免對這個目的有所期盼。這時候我
們所分析的對象就變成我們慾望改造的對象，我們希望看到台灣往那
個歷史目的的方向發展，這就是「弄假成真」概念背後的情緒。像
Larry Diamond 這樣的民主主義家不斷講的時候，讓我們所警覺到
的，反而是他把台灣當成慾望的對象，他希望把台灣轉化成某一個他
自己已經在享受的歷史終點。
所以，表演可以是一個非常嚴肅的批判概念，而不是簡單地說你
也在表演我也在表演。所有人都在表演沒有錯，但我們能不能夠接受
自己是在表演這件事情才是重要的，能不能接受自己去下一盤棋就只
是下一盤棋而已，打一場球只是打一場球而已，參加一個聯考只是參
加一個聯考而已，能不能接受如此？還是說今天所選擇的目標，像參
選總統，就占據了生命的全部？就要完全達到。在這一層次上，自由
主義、民族主義或法西斯主義是一樣的，這是為什麼自由主義隨時有
可能變成霸權，因為自由主義者會把自由主義玩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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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普世主義與相對主義之間，我想如果是本體自由人的話，可
以既是普世主義又是相對主義；既不是普世主義又不是相對主義。因
為普世主義或相對主義的主張是具體的思想主張，本體自由主義會認
為一個人進入到普世主義後，不妨礙將來轉入相對主義，所以不是相
對主義或普世主義之抉擇，相較於相對主義與普世主義對人的存在型
態有規定，本體自由主義是拒絕規定。不規定算不算犯了對於身分預
設的謬誤？沒錯，所以本體自由人承認自己是無本體論，他的預設就
是不需要在本體層次規範人要怎麼樣存在。那本體自由人有沒有可能
自我批判？或無本體論為什麼需要批判？答案是正面的，其自我批判
的重點在於，本體自由人是否太依賴既有的遊戲，而拒絕開創自己的
遊戲規則，以致於只能消極的流動，而不能積極的開創。
另外問到真假的問題，從本體自由主義的角度來看，一旦進入到
一個思想體系裡面，那就是一個真的體系，必須照規則去玩。表演因
而總是認真嚴肅的，這與黃老師的看法接近。必須要認真嚴肅地表
演，才能使自己的身分感很真實。但是這種表演和決定要不要進入到
一個特定體系去參與表演，是兩個不同層次的行動。進入到一個體系
是要選擇我的舞台，這是一個選擇的問題，不涉及表演，進入之後就
必須要表演，而且要真情流露，該哭的時候哭，該笑的時候笑，這才
演得下去。但是看戲的人他應當瞭解，或者是演戲的人也應當瞭解這
是齣戲，至於演了一幕之後，回家洗完澡還在哭，那這個生活就經營
不下去了，因為分不清楚生活與表演。這同時也涉及到一起表演的其
他人，我們容不容許這些人在下了舞台之後回家休息？休息的階段就
是沒有在做選擇的階段，沒有要進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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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張一個人應該要意識到自己如何進入遊戲，我主張一個人在
從小學習思想體系以及實踐這個思想體系的時候，要瞭解到這個思想
體系在歷史上怎麼發生的，他自己如何進到這個思想體系的。有了這
個認識之後，他就知道這個思想體系不是天經地義的，不是猶太人就
會污染血液的，不是凡是中國來的都是落後的。他就知道這個看法，
這種實踐價值是有一個歷史背景的，自己進到這種價值也有一套歷史
背景。所謂批判性不在於要推翻它，恰恰相反，批判性在於賦予它存
在的正當性。當人們可以脫離自由主義的時候，自由主義就反而取得
正當性，因為實踐自由主義是自己的選擇，不是因為被洗腦；選擇進
入法西斯主義的時候，法西斯主義就具有正當性。當社會上的知識菁
英或政治領導人知道所推動的思想不過是一個選擇，那麼把這個思想
體系推到極端的慾望就會降低；有一天被迫離開這個思想體系的時候
也不會如喪考妣，對自己完全不能接受。在歷史上有一些例子，譬如
社會對於同性戀的歧視，認為同性戀是病態，不贊成這些團體，等到
有一天發現自己具有雙性戀傾向，可能痛不欲生，因為自己變成是一
個在本體論上不能容許的存在。假如說能掌握人類性史，曉得異性戀
的歷史是怎麼發生，異性戀的文化是怎麼樣影響到自己的，有一天脫
離了，不見得代表自己不能存在了，假如有一個人能夠脫離的話，其
它人當然也能夠進出。同理，自由主義在這種可進可出的情況下，反
而變得可以正當地宣揚。自由主義者用憲政主義去對付極權者的時
候，並不代表在家裡也要搞一個小政府，用這種方法來對付你的家
長，自由主義並不是你生命的全部，可以進出，進出的時段是靠人決
定的，這時候自由主義就具有正當性。所謂的批判不是要否定自由主
義，是要賦予自由主義正當性，但是與此同時也賦予了儒家、賦予了
法西斯，賦予了大家心目當中最骯髒的極權專制主義一定的正當性，
這個正當性在於說，人有機會可以脫離，人意識到他所執行的思想規
範是一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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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裡引用結束。所以你可以看到，我跟上面那些噓我的人，或甚至
大部分推我的人，可能都有不太一樣的本體論立場。在最深的層次來說，
我不是一個自由主義者，也不是一個民主主義者。我最最關注的價值並非
民主，而是自由，本體上的自由。我要追求的，是這個本體上的自由。換
句話說我希望大家都能夠有這個「退出劇本」的自由，保有「加入新劇本」
的可能性。
這等於是我個人對於「我們應否包容反對民主之態度、立場、價值等」
這個問題的答覆。這也就是為什麼，我會這麼在意對蔣公銅像之詮釋的開
放性，因為這是我們「退出劇本」、「加入新劇本」的必要條件。
※ 編輯: nameofroses 來自: 59.115.163.202 (03/06 16:02)
※ 編輯: nameofroses 來自: 59.115.163.202 (03/06 16:05)
噓 lys730:比較一下石在他處的言論，你應該知道本體論跟現實歷史 03/06 16:42
→ lys730:距離很遠。他不會如你用本體論來當遮羞布，比你坦蕩多了。 03/06 16:43
→ lys730:換句話說，他比你基進一致的多。他就是個民族主義者， 03/06 16:45
→ lys730:所以他不要被自由主義壓制。那你呢比自由主義更自由的 03/06 16:45
→ lys730:超級自由主義嗎？ 03/06 16:45
噓 smartken:自由主義沒必要裝清高 容忍法西斯破壞溝通體制時 自由主 03/06 17:04
→ smartken:主義就滅了 然後回到現時還你還能在這裡進進出出嗎 03/06 17:05
噓 gooogle79:進進出出XDDDD 03/06 19:05
噓 gooogle79:又，"保留多元詮釋的可能性"說回來不過也是一套劇本。 03/06 19:08
推 jedislasher:聖光術 意識形態與民粹退散～ 03/06 20:10
推 Ortos:想請教各位 自由主義可以容忍侵犯自由到什麼程度? 03/06 22:16
→ Ortos:可以忍受相關的意識嗎? 還是相關的行為? 03/06 22:17
推 betadu:他只是想說他是個相對主義者而已，這乍看之下很離經叛道， 03/06 23:52
→ betadu:但事實上你很難辯駁。本體論完全不同，自由主義是無法駁倒 03/06 23:53
→ betadu:相對主義的。 03/06 23:53
→ betadu:雖然不一定很適當，但是可以看看卡謬的異鄉人，我認為在一 03/06 23:53
→ betadu:定程度上反映了相對主義的價值。 03/06 23:53
噓 deanstev:你不要廉價的民主，我們更不要廉價的歷史。你不是活在一 03/07 00:27
→ deanstev:個真空無歷史的台灣去實踐你的自由主義民主主義云云，而 03/07 00:27
→ deanstev:是活在一個威權曾經以從未徹底離去的台灣。這是我們的國 03/07 00:28
→ deanstev:家，歷史是我們思考一切哲學的起點。而非你站在一個看來 03/07 00:28
→ deanstev:超然的立場，評斷其他人。 03/07 00:29
→ deanstev:你在NTU版過去曾說過你以公共知識分子自許，也說過你認同 03/07 00:30
→ deanstev:零二的轉型正義。那麼面對一個"已經開始"的學生運動， 03/07 00:30
→ deanstev:面對其他人以自己的方式投入這個運動，你卻退縮了，批評 03/07 00:31
→ deanstev:他們的手段，以人人有其權釋自由，來否定聲援的積極意義 03/07 00:32
→ deanstev:你究竟在最後是幫助了誰? 03/07 00:32
推 IBelieveIAm:若我沒理解錯誤 原PO說的多元詮釋對象是銅像而非蔣的 03/07 01:32
→ IBelieveIAm:歷史定位吧 看內文他也肯定02社除了清除銅像外提供不 03/07 01:33
→ IBelieveIAm:同的處理方式諸如銅像旁邊寫明228真相 03/07 01:33
→ IBelieveIAm:整串讀下來 感覺兩邊 一邊說蔣這個人的詮釋 另一邊在 03/07 01:34
→ IBelieveIAm:說銅像的詮釋與處理 03/07 01:34
→ deanstev:給樓上，銅像就是在紀念以及透過教育傳達獨裁者的重要性 03/07 02:03
→ deanstev:讓人們以古蹟的印象記住他在經濟上的政績，掩蓋他做的 03/07 02:04
→ deanstev:其他事。 03/07 02:06
→ IBelieveIAm:所以范雲那篇才說要重新再定義不是嗎 而非僅是抹除 03/07 03:47
→ IBelieveIAm:從這個意涵而言 對銅像不就是有另一種的詮釋方式? 03/07 03: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