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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四的老骨頭了,還跑回來跟一群不熟的人出平服隊, 其實也不為了什麼,只是很單純的一個理由, 只是想再帶帶小朋友罷了。 什麼回來經驗傳承;什麼回來幫忙帶領新生、指導幹部, 對我而言,似乎都不是那麼的重要。 我只是想,很單純很單純的當個隊員,而不是當那討厭的老骨頭; 想再帶一次教案、再帶一次小隊, 想看看能不能有幸,可以再接觸到那些純樸又可愛的心靈...... 從貢寮歸來的我,嘴角帶著些許微笑, 滿滿地感觸填滿了心的每個角落。 滿足的感覺讓我忘記了身體的疲憊, 和那惱人的考試與報告。 回家後,我將那張貢寮回台北的火車票,小心翼翼地放在櫥窗裡; 順便,也擺上了那隻肚子上印著ok的可愛鴨子…… 決定紀錄下來,我在漁服最後一次的出隊。 十二月十六日星期六,凌晨醒來, 躡手躡腳地趁著家裡還在沉睡,悄悄地出了門。 早晨的太陽,似乎也還沒有完全清醒; 在宿舍看到搬包廂的夥伴們,果然也是一般的睡眼惺忪。 我的意識根本就不清楚, 六點醒來對我而言, 曾幾何時已經變成了種折磨, 壓根忘了給大家打打氣。 什麼時候醒來的, 大概是發現從捷運站走到集合的南三門這麼遙遠時, 平常一點都沒感覺, 但是手上多幾個包廂後,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我大概是被包廂的重量壓醒的吧,我想。 可愛的家育, 硬是比所有的隊員還要早到集合地點等著, 然後手邊還真的帶著麥當勞的早餐, 我真的是超感動的,眼淚差點就飆出來了。 (居然還有遲到的新骨頭,看看人家吧) 衝著這份早餐,以後家育有需要幫忙的事, 我一定義不容辭、兩肋插刀、上刀山、下油鍋…… 嗯,其實應該祇是說說而已:P Am9:30往貢寮的莒光號上, 我回頭看到很多新骨頭正藉著機會補眠, 東倒西歪成一片,很是可愛。 心裡憶起大一第一次出平服的種種, 那時的自己也是在公車上就睡倒了。 想到眼前的新骨頭們, 正踏上自已當初曾走過的路, 正跨出他們在漁服的第一步, 他們還不知道前方有什麼在等著他們, 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有我當初一樣的感動, 我很期待也很好奇。 而我自己,則是興奮地睡不著, 最後一次出隊了,以後不會有這種機會了, 我想把握住每個出隊的片刻與呼吸, 想把它深刻的刻在腦裡,深怕有天我會遺忘了這種感覺。 我將自己的隊服外套拉鍊拉好,感受一下穿上隊服那刻的榮耀與驕傲的感覺, 然後拿出小朋友的分隊名單,複習著自己小隊小朋友的名字, 心裡不斷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要好好把握…… 「你好,敝姓林,名育任,教育的育,責任的任, 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把我的名字記下來, 我是第三小隊的哥姐,這兩天你們會常常看到我,請多指教!」 集合時,我用我一貫的介紹方式,向我的小隊員介紹自己, 太久沒帶新的小朋友了,自己都覺得自己講得有點生澀。 不過從相見歡時,聽到小朋友第一次如雷貫耳的笑聲, 我知道,我們碰到了一群很好很好的小朋友…… 也許真是上帝眷顧新骨頭, 貢寮的小朋友,大概是我碰過最好帶的一群國中生。 既聰明活潑,配合度也高, 甚至上台表演也都很大方, 玩什麼遊戲都high得起來的感覺。 我的小隊, 有個黑壯的大男生會跟你嘰嘰渣渣說不停,還會跟你研究開天眼的事; 有個害羞無比動不動就臉紅卻抹了髮膠的帥氣小男生; 有個第一天跑給你追,但是第二天一直挨在你身旁的可愛小小男生, 還有一群活潑無比喋喋不休,喜歡跟你鬥嘴的小女生。 小隊組合裡,每個人各有特色,我覺得棒呆了。 連一起帶小隊的夥伴都棒, 有常常讓我笑到肚痛的缺根筋外星人奇豪, 還有貼心無比,知道我肩膀痛會幫我按摩的凡嘉…… 這兩天的生活營,每個教案都還蠻有"料"的; 一些新骨頭的表現也讓我感到驚喜, 才第一次帶隊,機智耍寶搞笑樣樣來, 很多人的臨場反應都相當不錯。 為了教案完全犧牲淑女形象的于軒, 以自由女神像姿勢滑壘的舒婷, 小飛俠裝扮的建欽, 生活教案超級提詞旁白佩琳, 一副科學家樣的榮廷……太多太多的精采片段拼湊出了那樣豐富的好笑回憶。 或許新骨頭真的誤以為老骨頭很可怕, 有教案要演戲或什麼支援人手的都輪不到我, 結果我手邊的教案少的可憐, 不過也因此讓我有很多很多的時間可以帶隊, 也算因禍得福吧,我本來就比較喜歡帶小隊。 有些骨頭,教案多到沒什麼時間帶自己小隊, 其實也別難過,因為你一直在台上演出, 小朋友會特別認識你的, 你們沒發現自己收到的卡片總是厚厚的一疊嗎? 雖然從第一天晚上起,就下起了令人不歡迎的雨, 但大伙兒與小朋友開心的笑聲與生活營裡的熱鬧氣氛, 是雨也澆不熄的。 猶記得比手畫腳的笑聲,彷彿響遍了整個貢寮國中的操場…… Pm5:00 往台北的普通車上, 匆匆結束的惜別會,使我似乎一時未能回神。 忽然間短短兩天的平服,一下就結束了, 在沒有心理預備的情況下,已經搭上了回家的列車。 想想貢寮並不遠,我知道我還會去拜訪, 但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到,那早晨醒來時,遠方那從山中透出的霧氣;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看到,夜裡從走廊看那排黃色帶點詩情畫意的路燈。 心中的惆悵,不知道是來自貢寮平服的結束, 還是因為這是在漁服最後一次出隊結束的緣故。 原本已經畫上句號的漁服出隊生涯, 現在卻在句號後面又添上了一個句子, 因為不知道怎麼做結, 只好在句子後加上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twbbs.org) ◆ From: 211-23-100-3.HINET-IP.hinet.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