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引述《claudedore (你可以用一首曲子殺了我)》之銘言:
: 從小到大我們一直在學科學以及接觸科學
: 大家可能把科學當成一種標準
: 至少某一部份我是
: 似乎科學是堅不可破
: 似乎自然也就是科學那樣一回事
: 把科學看的非常非常“真實”
: 在高中時學到海森保測不準原理
: 就是你不可能同時確定一個粒子的位置和動量
: 你只能確定一樣另一樣就會很不確定
: 換句話說就是你不可能真正碰觸到大自然那一回事
: 當時對這樣的概念只限於課本的敘述以及考題的反應
: 但是到了大學
: 對於科學知識的累積
: 尤其是最近
: 接觸了一些更專門的學問之後
: 發現問題越來越多
: 我們的世界不是像國中時所學的科學所描述得那樣單純
: 反而你EQUIP越多學識你的世界會越麻煩
: 聽一些演講到最後不是像高中解題時一樣
: 解完就安心的不再去管他
: 反而是越發覺自己的不足
: 而且記得既使再高深的學問
: 我們也依然沒也沒有碰觸到最“真”的部分
: 我們只是在一條漸進線上旅行
: 我們無法無限生活下去
: 因此我們無法碰到真實
: 科學到此
: 在我心中
: 忽然變得不再那樣令人崇敬
: 不知道你們可不可以瞭解我的想法
: 科學忽然變成了小朋友
: 科學不能帶來真實
: 只能以一種還沒被人家戳破的方式來描述我們所看見自然
: 只有一種東西是真的
: what's that?..........
自從A.Smith和A.Comte以來,''社會學科''學者便致力於將自然科學的精神及方法
套用進社會學科,使之成為''社會科學''social science.
到了20世紀,最古老的社會學科,政治學,也擠身此行列,politics也被political science
取代.於是乎,社會科學方法論成為我們政治系的必修課.
由於老師講得既支離又抽象,令我不得不自行翻閱相關書籍.
既然社會科學的方法原則源自自然科學,科學哲學便是這門課的起點.
事實上,古希臘哲學便是自然哲學,其中以Thales為首的Miletus學派為代表.
而到了Protagoras說''人是萬物的準則,是其所是,非其所非''後,
雅典的人文哲學便興起了.
以哲學精神言,我不敢對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的本質是否相同下斷言,
但,有件趣事似乎是線索.
20世紀中葉,T.Kuhn出了本科學哲學的代表作,
THE STRUCTURE OF SCIENTIFIC REVOLUTION
他在這本''科學革命的結構''中提出了paradigm的觀念.
意料中的,自然科學家對此展開大論戰,
意料外的,社會科學家對此概念的接受度遠高於自然科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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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期已過三分之一,我還是不了解社科方法論所指為何,
腦中卻被更多的問題纏繞.
有次我問一位物理系的同學,該系是否有科學哲學或方法論或科學哲學史的課,
他說沒有.我再問,對於定理,你們為何接受?學說何以為真?假說如何可能?
對於實驗所觀測到的,就是真實嗎?
他的答案似乎是種'套套邏輯'tautology,一種循環論證.
''反正想這些又不會提高實驗的成功率'',''學說支持實驗,實驗證明學說,
還懷疑啥?'',''公式定理都記不完了,還有時間想這些''
以上是我對現今多數學生心中想法的臆測,或許那也是當我是2,3類組學生時,
我的想法.
然後我就想到教育改革者對理工組學生缺乏人文社會素養的批評.
唉,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只在你心頭.
中國的人文精神,其本在'天',所謂天人合一也.天者,自然謂之.
西方的人文精神,發韌為希臘,希臘哲學的濫觴又是自然哲學.
難道去念一堆社會科學概論或文學概論就能補足人文素養的貧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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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念科學的,不管社科或自科,能不斷去反思其源頭的時候,
我相信,台灣的諾貝爾獎得主於焉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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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節自古猶殘照
青袍一舞笑人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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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163.30.216.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