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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 史 智 囊 電 子 報
<No.182> 2001.0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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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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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略計策】伴君如伴虎的保命符：老病，裝瘋，吃屎，出家
【謀略計策】伴君如伴虎的保命符：老病，裝瘋，吃屎，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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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殺殺殺殺殺殺，朱元璋的殺戮管理學
漢朝的開國皇帝劉邦，誅殺功臣是出了名的，許多和他做伙打天下
的名將不得善終，即使不死，也難免受盡屈辱。然而，比起明朝的
開國皇帝朱元璋，劉邦的凶殘、現實又小巫見大巫了。歷史上沒有
一個皇帝，像朱元璋殺了那麼多文武百官，那麼狠，那麼辣。如果
寫本書探討朱元璋的人事管理，字裡行間將出現無數個殺／殺／殺。
殺來殺去，從開國元勳到文武百官，從諸侯大臣到地方官吏，從儒
生、地主到僧道、屠夫，不分親疏，不問貴賤，只要朱元璋看不順
眼，引起猜忌，大小事辦得不合他的意思，往往腦袋搬家。腦袋搬
家還算好的，無數的酷刑冠絕古今，求死不得，才是最大的悲劇。
明朝的官員每天提著腦袋上班，清晨出門前和妻子訣別，活著回來
算是命撿來的，活一天算一天。
在這種肅殺恐怖氣氛中，能保住一命，需要多大的智慧、手段和運
氣。也許有人認為，了不起辭官回家，就沒事了。非也，官做好好
的不幹了，是不是對我皇帝不滿啊？殺！
也有人說，人在朝廷，身不由己，不去當官總沒事吧？也不成，有
才學的儒生不來當官，地方官奉命拘提，非要你做不可。
▓虎口餘生，小官員保命有術
緣於這樣的背景，能從朱元璋的虎口裡餘生的官員，是令人敬佩的
幸運兒。例如御史袁凱。
有一回，朱元璋又要大開殺戒，叫袁凱把案卷送給皇太子覆訊。皇
太子主張從輕發落，朱元璋便問袁凱，他和皇太子意見不合，誰對
？袁凱是聰明人，兩邊不敢得罪，便油滑的說：「陛下要殺是守法
，東宮（太子）要赦免是慈心。」
不料朱元璋覺得袁凱太猾頭，氣得要殺袁凱。袁凱聽說後，假裝發
瘋。朱元璋懷疑袁凱裝瘋，說反正瘋子不怕痛，便拿鑽子刺他皮膚
。袁凱咬緊牙關，不痛，不痛，為了保命，再大的痛算什麼？
袁凱為了演出逼真，回家後用鍊子鎖住脖子，蓬頭垢面，瘋言瘋語
。朱元璋派人去召他回來做官，他老兄大聲唱歌，又趴在籬笆邊吃
狗大便。朱元璋接獲報告，確認袁凱瘋了，便不再追究，也不再要
袁凱為官。
據說，袁凱吃的狗屎，其實是炒麵拌砂糖，捏碎，散置在籬笆邊，
假裝吃狗屎。但即使吃狗屎，若能保住一條命，什麼屎也甘之如飴
，不是嗎？
另有一人叫做郭德成，是妃子的哥哥。某日陪朱元璋喝酒，酒酣耳
熱後爬在地上脫下帽子，磕頭謝恩，露出稀疏毛髮。
朱元璋笑著說：「醉瘋漢，頭髮禿成這樣，可不是酒喝多了？」
郭德成回說：「這幾根還嫌多，拔光了才痛快。」
朱元璋悶不吭氣，郭德成酒醒，發現說錯話了，朱元璋最忌恨人家
提起他當過和尚的往事，這下失言，可能失掉老命，怎麼辦？乾脆
裝瘋，剃了光頭，披上袈裟，吃齋念佛。
朱元璋被郭德成矇騙過去了，他對郭德成的妃子妹妹說：「以為你
哥隨便說說，沒想到真的瘋了。」
後來朱元璋掃蕩群臣，郭德成因為發瘋在先，倖免於難。
還有一名大將湯和，他是和朱元璋一道打天下，還能壽終正寢的唯
一的將領。他和朱元璋是童年玩伴，但和朱元璋起兵後，一直謹守
分寸，小心聽話。儘管如此，他知道若不脫身，楣頭早晚降臨，他
便自動告老還鄉。朱元璋很高興，給他優厚的賞賜。湯和把賞賜分
給鄉親父老，過著閒雲野鶴的生活。後來喉頭大疾，不能言語，朱
元璋召見他，看到他的狼狽，就讓他安享天年，不曾清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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