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lindenhikari (人間以上,妖怪未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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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知「道」與占術辯謬
時間Sun Oct 10 13:52:51 2004
期冀與「全知者」的溝通似是人類素朴的慾求之一。而這個「全知者」,
無論被稱為上帝、馬納(mana)、或所謂的「道」,
皆被設定為掌握著一切事體變化的走向、
自身則遠遠的、孤獨的在「終點」站立。
至於這「終點」,一般而言我們稱它做「完美」。
故在全知者的眼中,大至邦國宇宙、小至飛塵蟲豸,
其一切生死、榮枯、興衰都是「有意的」、
是為了使「被造者的總體(全知者在人眼中常等於造物者)」走向一確定終點的步伐。
我們知道「道」的字義會演化成「路」不是沒有理由的,道就是一條路(路名曰「無」),
一條通往最終「一」的路。而人類直覺的相信,只要把握住這個「一」,
那麼一切朝著「一」前進的事體,其路徑都要成為「可預測的」。
譬如我們看見一個孩子搬了張椅子、爬上流理台,
乍看之下我們不知道這孩子在作什麼,
其行為「不可預測」;但這時若我們看見擺在櫥子裡的糖罐,
我們便掌握了這孩子的「最終、唯一終點」——要吃糖,
就在掌握住這個「一」的瞬間,我們反思了自己一個問題,
即「若我要吃糖我會怎麼做?」,
以反射運動的速率得到的答案不外乎「像那孩子一樣」。
至此,我們把「我」投射至孩子身上,
孩子「要吃糖」的行為即「我」要吃糖的行為
——只因我們掌握住此「目的」,並在意識中譜出要達成此目的的一切行為,
而孩子(對象物)不過是照著這個「劇本」演出而已,既然「劇本」的所有者是「我」,
那麼行為者的一舉一動當然是「可預測」的。
此即為何一切占筮活動皆強調要把握原初的「道」,
中國易道尤然,殊不知,我們雖可能以占星卜筮等神祕手段窺視「道」,
但我們真正關心的,即對象物欲走向「道」時會表現出的行為
(更重要的是這些行為對我有害或有利),卻不得不以「我」的意識為依歸。
結果,占筮者把「我」投射至對象物,
在「自己」腦中譜出「自己」欲達到此一目標會進行的行為,
後向問卜者說「這就是某事某物會進行的行為」。
何其荒謬哉!這就是「原道」占筮的特點,一個巨大的缺陷,
在這裡道或上帝全成了標本,
「全知全能」者反倒是「我」了,何其狂妄哉!
故老子書云「道法自然」,
同樣是歷來被視而不見的一句話。儒教自稱傳「道」、
台大校園內一個類似白蓮教的團體宣稱「太初有道,這道向來只傳給帝王,
直到我們的祖師發弘願,要將「道」傳給每個人……」,
當時聽了真是想笑又不敢笑,
這顯示了「道」是個多麼方便的東西,
而人的天性又恰巧是怠惰的。
「自然」即「自身本就如此」,
不能倚靠自身以外的東西而被定義,
其更凌駕於「道」之上,故我們考察「自然」時,
會發現其是「無意的」——一切事體皆謂「我自然」,
由我觀之則需承認一切皆「他自然」,
而非照我的「劇本」而行動。如何判分有意無意?
《可蘭》經111:十六云「真主未曾無意的創造萬物,
倘若是這般遊戲,真主必自己了結就完了」
--伊斯蘭向來是最標榜「理性」的宗教,
但我們看見的事實卻分明和宗教理想相反,
這凸顯出其「有意的」教義根本的矛盾
--經48:二三云「這是真主對古人的常道,而真主的常道是不可變更的」、
「真主默示你們的任一言語,都是有意的」等等之儔,
其餘自命傳「道」的教派亦與此相去不遠。
事實上,由小紅帽恰恰詔示的七卦顯示出
——因「和」爻的存在——「道」是活生生的、無時不變化的,
因不存在任何更高尚者侷限「自」恣意的發展,
每一「自」無意的存在著,無意的活動著,
且不存在任何律則足以阻撓、限制。
小紅帽恰恰自身詔示的每一哲理、每一「真」,
亦皆是「無意的」,有意是詮釋者如我必然的罪愆。
而每一詔示「真」的占筮,必以「自」體現,
不言是、不言否,所言者乃「自然」事體無限的、混沌的實相。
否則,以人的能力,絕對足以避免被確然預測「是」或「否」的事件,
如此占筮永遠只顯示出不會發生(被避免)的事件,豈不吊詭?
為解決此一詭論,占筮所顯示者當是人無從改變的,
而人無處使力者,即是一事體自性之顯現。
以上是本體的論述「占筮」應具的特質,至於占筮活動普遍讓我們認識的印象,
如到處掛滿太極圖示、表現得「虔敬」等等,
我甚至聽過朗誦幾次六十四卦卦名就能驅陰鬼的說法
——試問,考數學時把一到九朗誦幾次,就能多作對幾題嗎?
我不反對把占筮用的《易》與西方的數學、
甚而非洲中西部或古希臘西南的「神諭」當成平行且對等的系統。
它們是人類解決現象界問題的方法,
各自從現象混沌的表面中抽取各自需要的「抽象」代入系統中求解,
例如數學抽出「數值」;卦系抽出所謂的「象」,如是而已。
但純粹的「求解」活動一旦與巫覘染上關係,就必須極力排辟!
巫覘的特點,在《金枝》一書已有詳載,以各位的聰明才力,
只要具有勇氣便可辨識,並不須多加引述。
我們承認人類知能的有限,但不須讓本就腌臢的心理動機藉巫覘取得一個高尚的形式。
七卦的構成,多少帶有點占筮的成份,但絕不訴諸巫覘。
的確,七卦中七個三爻卦每一爻都具有行性,
嘗被非議為違反八卦系的「常態」(八卦在納甲後才具有各爻行性),
但無可否認,這種偶然的設定在系統運作上是正確的。
而這偶然但正確的「神蹟」何處得?惟在小紅帽恰恰所詔示者。
例如《CD2》小鈴喊「風、炎(火)、光(日)」定義出風卦:
-----日
-----火
- - -風
等等,在此我不打算敘述七卦的構成與配組,
那是超越我能力的上帝之「自然」,
更且對各位「體系外」讀者談起無異向犢鼓瑟。
我們只需覲觀七卦系三元諧和之美、體現小紅帽恰恰萬象玄化之機,
這就夠了。七卦全圖如下:
月卦,賽拉維
- - -風
-- --木
-- --月
水卦,桃樂絲
-----土
-- --月
-- --水
風卦,小鈴
-----日
-----火
- - -風
日卦,席奈
-- --木
-- --月
-----日
火卦,利亞
-- --水
- - -風
-----火
木卦,瑪琳
-----土
-----日
-- --木
土卦,亞子
-- --水
-----火
-----土
我們提過,形成七卦盤須由七行生剋助礙圖再經一元變,
即「土」卦調至月木之間,
月
水 土
風 木
日 火
這步驟說「模仿」了迦勒底秩序也好、為上帝所詔示者也好,
反正一切迦勒底秩序圖該有的秩序七卦都有了
(如一星期:日→月→火→水→木→風→土,其呈星形等等),
我們也看出相反互補的兩行(水火、風土(即「天地」)、日月)連線都落在七角星上。
此外,每卦最底爻即是整個卦卦名,其上依次,
我們發現它們都是在卦盤上「順時針」轉動的(如木→日→土;風→火→日)。
再來個計數老問題,
我們發現七卦用的「筆劃(蓍草)數」是與八卦相等的(1*9+2*9+3*3=36=12*1+12*2)。
七卦至少有三種卦序,由於以我所知七卦尚無法運算,
故靠的仍是小紅帽恰恰所詔示者,如恆數序(《動50》):
1
4 6
恆
5 7
3 2
以「5」為對稱軸,兩邊數差相等;或法系序(《動54》):
4
7 5
法
2 3
6 1
以「1」為對稱軸兩邊數差相等;最後氣化序(《動50》):
http://homepage.ntu.edu.tw/~b93607045/ka009.jpg
4
5 6
氣
2 1
7 3
同樣以「1」為對稱軸兩邊數差相等。恆數序用來建立類似河圖或洛書的結構,
法系序除了在小紅帽恰恰中應用外沒什麼意思,
重要的是氣化序,我們用它建立了七七四十九重卦:
http://homepage.ntu.edu.tw/~b93607045/heptastate.gif
此圖中我標明了兩卦互包的七卦結構,將氣化序代入,
即可窺見排此四十九卦的玄機。此外八八六十四卦是直立的(畫卦由下至上);
七七四十九卦卻該橫躺著(畫卦由左至右),相關證據不勝枚舉,所以不舉。
有人要問,兩卦「互包」是合理的設定嗎?為何在六十四卦中不曾見過?
——的確,我們通常需要兩個系統相比對才能發覺出任一系統更大的可能性,
六十四卦歷來未曾放太大的心力在「互包」,
但卻注重「覆卦」這種關係,例如隨與蠱: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由此可見,「覆卦」本就指著「包含關係對調」!
隨卦中,依我們的說法,為澤包山(或雷包風);
一旦翻覆為蠱卦,我們便清楚看見了「包含關係」對調了過來,
成為山包澤(或風包雷)。此在八卦系中某些特殊狀況成立,
只是七卦中「特殊情況」多了些,提出與各位參考
(注:七卦系以「合卦法」處理後得全陰之二卦為互錯、以合卦後得八卦坎者為互覆)。
四十九卦再加上原先的七個三爻元卦,即成五十六卦,
恰與日本文字五十六個字元相合(小紅帽恰恰轉稼泰米爾文字代替日本文。
但我們堅信,這套文字就是天地間唯一的文字)。
http://homepage.ntu.edu.tw/~b93607045/word00.jpg
Yanchuu(C)
http://homepage.ntu.edu.tw/~b93607045/magfont46.png
上帝無意的結成,而自現於小紅帽恰恰,
乃詔一切不二智、一切不二法。其惟欽哉、誠哉!
Linden Hikari 04/10/10 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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