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進度終於拉平
在戰爭中只有簡單才能獲致成功
保羅．馮．興登堡元帥
緒言:
高平會戰驚險的勝利帶給後周帝國領導高層巨大的震撼,他們的軍隊是
如此不可靠與不堪一戰,能夠獲勝實在是靠了老天保佑,如若遼軍不是做壁上
觀而是全力投入戰場,以當時後周軍混亂的程度,全線崩塌不是不可能的事
柴榮戰後強力整軍,狀況獲得了明顯的改善,在後周帝國對南方的進擊中,
屢次大破南方強國南唐的國防軍,盡取江北之地,南唐被打擊到毫無反抗的能
力,柴榮鞏固了後方;隨即,他率百勝雄師揮軍北上,他清楚的了解,北漢不算什
麼,真正的大患是遼帝國,如果不能收復燕雲十六州失地,遼帝國動不動就有能
力發動入侵或支援北漢,北方邊防壓力便不可能解除,因此,他選擇攻向燕雲十
六州
正當此時,遼帝國在太宗耶律德光買單後,一連兩位皇帝都只能算是庸主,
內亂不斷,四分五裂的國家自然國力大減,一消一漲,此時出兵實在是再好也不
過了
柴榮的攻勢極為順利,自離開汴京後三十二日內收復瀛.莫.易三州,大軍前
鋒離燕雲十六州的核心:幽州---也是遼帝國的南京---只有七十公里,這根本就
是一步可跨過的距離,柴榮也準備大軍直攻幽州,在遼帝國根本還沒反應過來
前與遼帝國南方駐軍強行決戰…….
就在此時,柴榮"不豫"---這個字代表的意思是很不舒服,只不過當用在帝
王身上時,往往後頭就會接"大行",是的,去見他祖宗八代去了---大軍撤退,兩國
以拒馬河為界,返京不久,柴榮卒,他那個肥壯的心腹,一臉忠誠可靠看似如黑炭
一般實在的趙匡胤,但在本質上根本就是個陰謀家,在次年來了個黃袍加身,硬
生生的從孤兒寡婦手中奪取了政權---陰謀家?是啊!兵變中能生一夜出"黃袍"?
要裝老實也要有點技巧嘛!人家郭威可是扯了面黃色軍旗當黃袍哩!
窩窩囊囊但錢包肥到不行的宋帝國就成立了,當然,趙肥炭還是打算要收
復北方失土
宋帝國
宋帝國以"重文輕武"而在史上留名,可毫無疑問的,它絕對是個槍桿子所
建立的政權,趙匡胤本身就是出身於軍人世家,而他奪取政權後更擁有一支當
時全中國甚至於全世界最龐大的職業武裝---宋帝國禁軍---這支軍隊的前身就
是經過柴榮大肆整訓屢戰屢勝的後周禁軍,絕對的具有足以完成任何任務的
戰力
當然,柴榮的整軍範疇僅限於部隊戰鬥力,他對於部隊對他的敬畏度似乎
很有信心,這並沒有完全解決問題;當軍隊失去了原始效忠對象時,將會變得極
不穩定而再去尋找新的效忠對象,而這個過程往往會造成兵變,五代的歷次兵
變---甚至於可以追溯到唐末---都跟軍隊領導人的意圖或易動有著密切關連,
趙匡胤本身也正是利用軍隊向個人效忠的特點,及原本領導人---柴榮---消失
的時機驟奪大位,為了他趙家江山的千秋萬載,趙匡胤必須解決這個問題,而這
對他而言並不困難,因為,他是個陰謀家
下面發生的故事大家都很清楚了,趙匡胤"杯酒釋兵權",把眾節度使留在
汴京享清福,地方各軍團全數納入中央政府直轄,選擇精壯劃歸禁軍,餘者改編
為廂軍,同時,各節度使的軍團指揮部全數改由文官接手,然後慢慢"精"掉,原各
節度使所擁有的地方財源也改由中央"三司"直轄,並派遣獨立的文官負責,此
後,所謂的節度使雖然還是存在,但已經變成了中央官員,平日無兵可調,亦不用
前往其所轄軍區;軍區內各級地方政府也全數改由文官接掌
在奪取地方軍.財權後,軍隊的調動與組織也進行全面的改組,大家都知道,
禁軍是宋帝國的真正野戰軍,可在"精"掉各節度使的指揮部後,全國軍隊改由
政府直接指揮,平日,禁軍的訓練.補給及人事權歸樞密院,但是其他非禁軍單位
一切事務卻總交兵部管轄;戰時,皇帝通過樞密院下令指揮,如無樞密院的命令,
無人可以自行調兵;同時,所有禁軍不論地方屯駐軍或中央單位---禁軍大部分
集中在汴京,負責鞏衛中央,一部份則屯駐地方,因為廂軍戰力不超過保警的等
級,不論邊防還是民亂,都要靠禁軍去打---雖有"軍"之名,但所謂的"軍"只是一
堆統兵數百的指揮使之結合體,並無統一的指揮系統,萬一發生戰事,便自各"
軍"抽掉大量小單位組成大軍,臨時調派司令官與參謀人員;通過這個分割軍權
的舉動,趙匡胤把禁軍的軍權也狠狠的抓在皇帝手中,再有能力與野心的將領
都無法經由這個制度去取得部隊的效忠,而再蠢的皇帝,只要不是白痴,要失掉
軍權也都是不可能的事---不過,這種制度看起來樞密院是真正的國防部,問題
是數十年後民兵的地位大幅上升成為與禁軍並重的戰力時,要從中央指揮就
變的極為困難了,為什麼?民兵(保甲)是歸兵部管耶!
然而,戰時派出的大軍也必然是缺乏默契的,不論高階還是低層,沒有默契,
戰爭將難以取勝
這種部隊的組織不完全合理,但是在宋帝國開國時,部隊精幹能戰,兼之南
方割據勢力無一國軍力足夠強大,因此,以此不容易運作之組織猶可一一摧破
敵軍統一南方,到趙匡胤莫名其妙的死亡時,全國只剩軟弱無力的吳越跟殘破
堪的北漢猶能倖存,公元九七八年,吳越投降,次年,宋太宗親征滅北漢,馬上,遼.
宋兩國第一次大規模接觸即將展開
高梁河會戰
滅了北漢的宋帝國大軍隨即揮師北上,準備順手把燕雲十六州給牽回來,
遠征大軍在趙光義的親自率領下,趁遼帝國沒有警覺之機擊破遼軍抵抗,直逼
幽州,四個軍團(節度使)馬上展開圍攻,只要拿下幽州,問題就算解決一半了
可遼帝國南京留守長官韓德讓可不是省油的燈,拼命固守待援,遼帝國自
強敵入侵的震撼中恢復過來,緊急調動五院軍組成增援兵團,在耶律休哥的指
揮下趕赴增援反擊
宋軍猛攻半個月,城未破然宋軍已顯乏力,此時,耶律休哥增援大軍趕到,他
將大軍分為兩部,主力自北往南推進,一部則發揮騎兵強大的機動力,迂迴了宋
軍主陣地,自南向北攻擊,宋軍主力則推進至高梁河與之決戰,宋軍失敗,趙光義
只有下令緊急撤退,遼幽州守軍則趁機破圍,內外夾擊,再次重擊宋軍,宋軍從失
敗演變成崩潰,趙光義自己都一路狂奔至涿州,改乘牛車偷偷摸摸的逃亡,宋帝
國的第一次攻勢失敗
這次大敗雖然損失頗大,但對宋帝國來講並不是不能恢復的,而且真正陣
亡的部隊不過兩三萬,宋帝國元氣未傷,趙光義的打算自然是好好準備個幾年,
然後一舉拿下幽州
公元九八二年,遼景宗卒,其子登基時才十二歲,由太后垂簾,看起來好機會
已經出現了,一對孤兒寡婦的,有什麼好怕,趙光義加緊準備以便雪恥
真把這對孤兒寡婦當成了後周那對,可就真的大錯特錯了
遼帝國
遼帝國在耶律阿保機併吞八部建國後,到了太宗德光一代國勢之盛,屢次
南犯數入長城,割燕雲之州散唐晉之國,到達了一個極點,但在其滅晉北返途中
猝死之後,遼帝國陷入內亂與連續兩位皇帝無能的中衰期,後周就在此一時期
收復了三州失地
但到了宋帝國大致平定南方時,遼帝國已經由景宗上台,力爭中興,當他於
九八二年卒時,遼帝國的國力已經大致恢復,當到了他繼承人的手中,遼帝國的
國勢達到建國以來的巔峰,這兩個人就是趙光義要對抗的對手:耶律隆緒跟蕭
太后
說這對母子多麼強悍,還不如先看看蕭太后是多麼強悍,強悍到不像是個
女人,遼史曰:"后明達治道,聞善必從,故群臣咸竭其忠;習知軍政,澶淵之役,親
御戎車,指揮三軍,賞罰信明,將士用命"!!很多年後,她的子孫追贈給她的諡號
是:睿智!!女性被尊稱為"睿智",在古代不論那個朝代都是難得一見的事!她的
強悍可見一斑,而耶律隆緒的廟號是"聖宗"!就筆者的印象中,眾皇帝廟號裡有
"聖"字的還有一個,就是那位韋小寶韋爵爺的好哥兒們康熙皇帝;嗯,孤兒寡
婦?我不覺得他們會很容易對付
耶律休哥與曹彬
這是一對絕對明顯的對比
耶律休哥,前次高梁河會戰就是他指揮著增援軍團壞了趙光義的好事,現
在,他已經是北院大王並總南面軍務;他的戰績顯赫,用兵如行雲流水,或陰柔巧
詐如狐狼,或英勇迅捷如冰刨,到當時保持著全勝的戰績,看起來就是遼帝國最
好的將領
曹彬,從下級軍官幹起,他的特質就是憨厚謙和,自年輕時便以治軍公正嚴
謹聞名,一步步爬到高位;他的戰功看起來也是沒有暇疵的全勝,滅蜀.破南唐,
即使功勳如此之高,他還是一貫的謙虛,滅南唐後返京見皇帝,他的報告辭竟然
是"奉旨江南幹事回"!!而官愈高他揣摩上意的功力也日精月進,他那句"人生
何必使相?好官亦不過多得錢耳"的名言,肯定很能夠讓"上頭"放心;謙虛.沒有
野心.從不對政治發表意見.從未有過驚天動地的勝利,這正是趙家潛意識中模
範軍人的樣子
公元九八六年,宋帝國決定拿出其傳家秘技---欺侮孤兒寡婦---並下達動
員令,準備在春天發動北進攻勢,一舉收復燕雲十六州,大軍擺出的陣容如下:
東路主力軍:天平節度使曹彬為司令並兼全軍總司令(幽州道行營前軍馬步
水陸都部署),河陽節度使崔彥進副之
東路助攻軍:侍衛馬軍都指揮使領彰化節度使米信為正,沙州觀察使杜彥圭為
副,以上兩軍均出雄州,但助攻軍負責掩護主力軍左翼
中路軍:侍衛步軍都指揮使領靜難節度使田重進,出飛狐口
西路軍:忠武節度使潘美為正,雲州觀察使楊業為副,出雁門關
這幾路大軍的將領幾乎全部在統一全國的戰爭中立下過赫赫戰功,真不
愧是黃金陣容,而總指揮曹彬更是宋帝國的第一王牌;所動員的大軍超過十八
萬,迎接他們的也是遼帝國最好的將領,一場王牌對上王牌的好戲就要上演
歧溝關
宋帝國的戰略很明顯的是將主力放在右翼,這裡離幽州不過百公里,距離近
且平坦,利於使用大軍團進擊,因此,宋軍在此方面蝟集了大約十二萬的兵力,這
很明顯的是在考慮過遼軍騎兵也便於在此發揮其衝擊戰術的威力後而作下的
決定,宋帝國決心以緩慢推進的"人海"來壓制"馬海"
利用緩進的東路軍吸引遼軍注意,而使用中.西路軍趁虛而入去奪取大同等
地,再自北往南與東路軍夾擊遼軍南方軍主力於幽州,看起來這個計畫不錯,而
且遼帝國雖號稱有著百萬的動員實力,卻多數在遙遠的東北,許多還散佈於各
部落,南方屯駐軍與可以迅速增援的兵力,應該不會比宋軍更多
不過,越級指揮.缺乏默契與將帥無能讓這個計畫成為一個巨大的笑話,而且,
他們的前面還有耶律休哥在等著
西路與中路軍在三月發起攻勢後,連下五州之地,進展算是相當順利,這兩路
本來就預計暫時不會遇上遼軍重兵逆襲,一切都在計畫中
東路軍卻不如是,曹彬大軍直接面對耶律休哥,狀況弄得非常複雜,宋軍即使
緩慢推進,從雄州到涿州直線距離不過六十公里,花上快二十天也該走到了,三
月初五----按遼史與宋史,四月己亥朔,六月戊戌朔,再進行換算---曹彬得固安,
三月十三大軍進入涿州,三月十七再敗遼軍,可接下來,東路軍變得不知道該再
做些什麼了,另一方面也由於補給線斷絕,大軍就在涿州停留到三月底---只知
道佔領涿州十餘日---曹彬下令全軍往雄州撤退
與之相對的耶律休哥則完全不是如此的不知道該作些什麼,他手上兵力有
限,因此,他的決心便是利用騎兵的機動力進行機動防禦確保幽州等待增援,於
是,遼軍以騎兵伏擊其補給部隊,有效斬斷其補給線,同時,則不停對主力進行
騷擾攻擊,趁虛吃掉那些掉隊的零星小部隊,曹彬軍損失不大,但無疑的被這
種攻擊弄得人困馬乏,這大概也是曹彬選擇全軍撤退,而不是固守涿州再打
通交通線的原因
遼帝國中央於三月七日得知宋軍大舉進擊,立即派出增援部隊,同時命令前
一年前往東征女真剛剛得勝的大軍立即回師南下,三月八日,耶律隆緒(蕭太
后)下令親征
這時候,宋帝國的指揮體系產生嚴重磨擦,最初是趙光義在得知曹彬下令進
行全軍總撤退時,大驚,直接下令停止撤退亦不得前進,而要求曹彬主力軍立
即西進與米信軍靠攏待機---兩路軍分頭進軍,曹彬由雄州經固安至涿州,米信
則應該是直接由雄州往涿州挺進,撤退時也應該分頭撤退---,當皇帝命令到達
前線時,曹彬軍已經在雄州完成再補給,曹彬手下的將領們聽聞西線戰況順利
戰果豐碩而對此命令非常不滿,曹彬的意志又不夠強悍到能夠控制他們,更有
可能是他的腦袋裡也不知道現在能夠幹些什麼,將領們才會"謀議蜂起",總之
,曹彬大軍攜帶了五十日的補給聯同米信軍再興攻勢
這次進擊,耶律休哥照本宣科進行阻擊,機動防禦且戰且退,曹彬則被這種
騷擾攻擊弄得無法忍受,只有使出最後一招:大軍結方陣緩緩推進,並且邊走
邊於兩側挖壕溝以限制遼之騎兵行動,五十公里(百里)的路程整整走上二十
日,大軍才迫進涿州
當此時,遼軍的抵抗開始加強,耶律休哥一改之前拒絕正面接戰的策略,展
開大軍前來堵塞,原因很簡單:遼帝國增援大軍與皇帝御駕均已到達前線,耶
律休哥已有足夠的決戰兵力
東路軍與耶律休哥對陣四日,發現進展無望,且得知遼帝國大軍雲集,補給
線又被斬斷,無從再行補給,加上當時天氣炎熱,缺乏飲用水,大軍又來來往往
運動了快兩個月,也承受了快兩個月遼軍所施加的壓力,不論在心理上還是生
理上都已經到了兵困馬乏的地步,於是曹彬再次決心動搖,他決定進行一項極
度困難且非常危險的行動:敵前總撤軍,十二萬大軍在大雨的掩護下,脫離接
觸往南方全力轉移
可能是受到天雨的影響,不利遼軍的騎兵立即投入追擊,也可能是耶律休哥
故意放宋軍先行拉開距離以放鬆其警戒心,總之,撤退最初並未受到猛烈的干
擾,宋軍得以脫離戰場直奔雄州,而遼軍則在之後才開始追擊,不過,四條腿的
總是跑的比較快,五月三日,遼軍在歧溝關追上東路軍,遼軍立即擺開陣式,準
備發動騎兵連續集團衝擊
曹彬至此已全無方法可想,只有下令再結方陣,並把糧車環繞四周防備,遼
軍初步的攻擊並未擊破宋軍的防禦
但是,當天夜間宋軍四散突圍,曹彬等高級將領拋棄大軍帶頭逃跑,宋軍主
力瞬間崩潰,遼兵趁機展開攻擊,斬首數萬級,接著,遼軍對宋軍進行猛烈追擊,
宋軍往南潰逃渡拒馬河時,遼軍跟至發動猛攻,宋軍完全潰散,數萬人或被斬
首或溺斃,其中還包含不少將領,如知幽州行府事右諫議大夫劉保勳等,屍橫
遍野,河水為之不通,棄置的裝備堆積如山
當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宋帝國方面所有留下的資料都絕口不提,不
過,可以從戰後曹彬等人被彈劾的記錄中看出一些端倪,似乎是宋軍高層將領
不但失去了作戰意識還內部產生分裂,臨陣之際,有的將領或浚巡不前或帶頭
落跑,曹彬本人也決心動搖,因此下令突圍,可是他決定的突圍方向是往西方的
易州,米信.崔彥進等將領不聽命令,決心按他們自己的判斷行事,仍往東南方的
雄州突圍,因此,宋軍一突圍便全面混亂,部分將領遵曹彬令往易州突圍,還有眾
多將領卻往雄州走,不論那一路都受到遼軍的猛烈攻擊,損失過半,至此,東路軍
瓦解,趙光義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下令中.西路軍也停止進擊,全面撤兵
在摧毀了東路軍後,遼帝國馬上轉用十萬大軍去迎擊中.西路軍,負責中路的
田重進迅速轉移,是唯一沒有受到重擊的將領,而西路軍為了如何掩護佔領區
人民撤退也產生了內部的對立,那平南漢名將潘美無能無為,面對強敵似乎腦
袋裡也沒有主意,聽憑毫無經驗的文官意見,調動西路軍以楊業所部為首正面
迎戰,可當楊部戰敗後撤時,西路軍主力卻早已驚恐而退,以致楊業軍被殲,西路
軍亦遭追擊而頗有損傷,至此,宋帝國的第二次大攻勢告終
總結:
這次大攻勢,宋帝國至少付出了十萬人的代價卻一無所獲,所帶來者只有長
達十六年的戰爭狀態,宋軍屢戰屢敗,付出的人命數以十萬計;而且,這仗更打破
了宋帝國收復失地的美夢,試想,準備多年,以最好的將領率過半的禁軍發動攻
擊都無從取勝,又怎麼可能去期望以更小的努力能夠獲勝呢?
同時,我們也可從中發現,宋帝國之所以失敗不是敗在計畫不夠好,而是大老
闆的越級指揮與曹彬.潘美之流的無能無為,造成大軍忽視了戰略目標,反而在
敵軍面前反覆移動進行"大遊行",對手可不是像南方各國的那類庸將,而是老
於陣戰的耶律休哥,這擺明了就是打敗仗的樣子
補註:
九八八年時宋帝國禁軍有多少兵力不明,只知道約在十年後的至道年間,禁
軍有三十五萬八千人,考慮這十年間連年戰爭,宋軍數遭重創,每每損兵數萬判
斷,即使幾年間禁軍加緊徵募士兵,九八八年時的禁軍數字應該不會比至道年
間的少多少,因此判定當時的禁軍約三十五萬,而推斷此次參加攻擊的禁軍數
字約十八萬五千,陣亡.被俘者約一半(十八萬五千不包含那些被動員來充當後
勤部隊的民夫.廂軍,可遼軍的戰報中的"斬首數萬級"卻會包括他們,因此,禁軍
損失數字會與總損失數有差距)
附圖:
*幽州
\
\
\ *涿州
*易州 \ *固安
| *歧溝關
|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拒馬河
*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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淙淙涓流,源彼太白,馳靜萬載,北歸渭水
巍巍南山,蕩蕩渭水,非子起秦,千古不更
襄公受命,九世不懈,終併岐周,穆公招賢,北存二晉,西含諸戎
唯我孝公,賢任商君,舉法變度,易風強國
登彼太白,東望成周,雄踞西垂,東衡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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