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最後一篇庫存,為了慶祝我們招生說明會的成功,特別留到今天才用上
這是場多麼奇怪的會戰,沒有任何任何的計畫,沒有任何任何的戰略
目標,對勝方來講,沒有任何任何的勝算,勝利是如此的千鈞一髮,可是,它
卻造成了無與倫比的巨大影響,一個帝國,就這樣消失了
開場:
西元元年前後的東西方同時存在著2個巨大而詳和富強的帝國,西邊
是羅馬帝國,東邊是漢帝國
漢帝國在200年前由一位流氓建立時所接收的是一個完全殘破的爛
攤子,內部因內戰而破壞,外在存在北方匈奴的巨大威脅,怎麼看這個國家
都不會是人類史上的偉大國家之一
然而,在劉家200年的苦心經營下,奇蹟發生了,國內經濟狀況良好,國
外則是整個東亞全部臣服在帝國的腳下,一度橫行大漠南北的匈奴,也在
帝國的長期消耗兼懷柔戰之下成了帝國的堅強盟國,中國史上之前不曾
有過,之後也只曾經出現過2次這種"百鳥朝凰,有鳳來儀"的百年盛世
這個帝國看起來是不該滅亡的,或是說,至少不該因為經濟而滅亡,而
他的繼承者也不會苦於經濟問題,只是,歷史告訴我們的結論是完全相反
的,而這也是歷史常令人難以致信的地方
主角:
西漢帝國由宣帝開始佈下了滅亡的種子,雖然,昭.宣二代西漢帝國的
經濟由戰爭的過度動員中恢復過來,但是,宣帝一代外戚開始介入政治,此
例一開後果遂越滾越大,到了公元前33年元帝---就是那位把王昭君送出
塞去的老兄---死亡時,他把朝中大權完全交給他老婆的哥哥王鳳,希望能
輔助自己的兒子---王鳳官拜大將軍大司馬領尚書事,以今天來看就是
行政院長兼了國防部長---王家勢力遂抬頭,而漢帝國最後40年根本就是
王家代行天子職的時代
我們要了解一點,權臣並不可怕,權臣之家也不見得可怕,權臣當了太
久還是不會太可怕,蓋子孫膿包而斷送祖業抄家滅族的權臣滿街都是,只
是,如果這一家子人都挺能幹的,不用久,只要能維持兩代就好,那麼,再鐵
打的江山都會玩完,王家就是如此
王鳳跟他的幾個兄弟都還算有才幹,即使不聰明至少還懂得兢兢業
業經營政府,於是漢帝國雖然有點腐敗,但還不致於到吃人的地步,政治雖
不算清明,但是還算有個樣子,經濟良好人民生活水準很高,自然沒有什麼
動蕩不安發生,即使皇帝整天吃喝玩樂加把漂亮妹妹,最後心臟痲痺死在
床上,這個大帝國還是沒垮,看來這位漢成帝真是太幸福了,不像某人拼死
拼活的幹了17年,一天樂都沒享,還被逼去上吊
王家第一代的權力基礎來自元帝的皇后,也就是成帝時的太后,王家
一上台就來了個"一日五侯",權力日隆,當第一代謝去時,第二代的王莽
就補上位了
王莽很有點學問,很會做人,把他姑媽---王太后---安撫的挺好的,他由
成帝中期上台主政,一方面好好理政一方面積極作態拉攏知識份子,養威
修望,當真是聲望日隆,然而當公元前7年成帝卒,無子,由他的同父異母
兄弟即位,王家頓遭重創,王莽下台---套句那頭的話:撤銷黨內外一切職
務----然而,短短6年,哀帝卒,王太后發動政變奪回政權,並把他這位能幹
又忠心的姪兒挖出來掌了大將軍大司馬的職位
很難說王莽何時產生奪國這個念頭的,筆者較為相信至少要到他這
次出山後才可能產生,畢竟,以前幫人辦事,老闆雖然是個甩手當家的,但是
是個成年人,有自己的思考判斷力,擁有無上權力的是他,自己只是被"授
權",萬一意圖不軌洩露,皇帝跟首相之間雖然只差一步,可是這時,這一步
的相差往往就是無限大!況且,皇帝又"授權"的那麼大方,何必去強求那
一步之差哩?反正看起來,這皇帝也是不會把權收回去的
但這次王家的起落必然給了他很大震撼---再怎麼養望都沒用,那天
皇帝換了人,一切的權力可能一夕消失,除非能走完那"最後一步"
機會現在來了,新皇帝年紀小,自己再回到這個"首相"的位子,權力
基礎---自己的姑媽---又是如此信任自己,兼之自己的聲望如此之高,這個
……實在太誘人了
王莽妥善的利用知識份子進行造勢----歌功頌德.製造祥瑞---好像王
莽是千年一見的天才,是民族的救星,是偉大的導師.國家的舵手---各位,
這些句子真熟啊!我們想起來,史達林同志.希特勒老闆.墨索里尼先生,
原來他們的師父早在2000年前就出現了,說不定"一貫正確.永遠健康.
萬壽無疆"的句子,王莽也是要下面人製造過的---就這樣,他的威望日昇
,王太后更是放心的把政權交給這個"能幹"的姪子,自己就享福去了,
而王莽就利用這一點,把政府官員的任命權給搶了下來,只有重要官員
才要請"太皇太后聖裁",以免太皇太后太累了,這真是"孝心"的最
佳表現----何謂重要官員?以今天看至少要五院院長等級,以王莽之權,他
當然可以讓所有的官員都變的"不重要"---這樣,從地方到中央所有強
有力的職務自然盡入其黨羽之手,就這樣一步步的他踏上了權力的峰頂,
公元5年5月加九錫,12月毒死皇帝,公元8年12月初1他接收了漢帝
國,繼承了劉家"十四世之餘烈,二百年之蓄積",他走完了那"一步"
經改.政改
王莽還沒建立政權就開始了貨幣改革,改革措施如下列所述:
1. 官名改革:所有的官名都要照古書記錄恢復古名,沒有古名的,就要想
辦法"生"1個出來
2. 地名改革:所有地方恢復古名
3. 重建封建,重訂官俸:恢復封建,把所有官員的薪水取消,按封地田穫來
給薪,而為分出官員薪等高低,封地有大小.肥貧之分,可地籍資料
重建緩慢,評估肥沃度的標準無法決定,可官員卻已無薪水,乃變
相鼓勵貪污
4. 土地國有:恢復井田制,全國土地按口計畝,分田耕種不得買賣,不得
保留多餘土地,除農夫外,打魚的砍柴的全部分到土地,不耕地者,處以
3倍於田稅的罰金,特殊技藝人員---工匠---必須"申報所得",再由
"政府計算成本",扣除後繳納10%所得稅!
5. 禁止販賣奴婢,富豪之家有奴婢者,1名每年交3600文錢罰金
6. 經濟國營化:鹽.鐵.酒.及其他一切天然資源,全部國家專賣,於長安.洛陽
成都.邯鄲.臨淄.宛城成立"物資條節局",每季評定一次物價,定出標
準值,貴於標準值超過10%,國家以標準值拋售存貨,低於標準值則自由
交易,但是國家可趁機補倉,同時經營貸款業務,凡人民沒錢種田.作生
意由國家出錢補助,月息3%
7. 貨幣改革:公元7年發行"金刀"."列刀"."大錢"三種新貨幣,9年
廢除前二者與五銖錢,再發行"小錢"---1大錢=50小錢---14年再發行
金.銀.龜.貝.布等5類貨幣,以上6類共存,總計28種面額,完全不可能
讓人搞清楚如何兌換---竟有1:2611這種奇妙的兌換比出現!以現在觀
之就是:央行發行面額2611元之鈔票!全世界的央行總裁聽到了大概
都要笑翻
我們看完這堆改革,再看看資本論跟共產黨宣言,大概馬上會有這種
感覺:哇!馬克斯應該改名,叫做"卡爾-王-馬克斯"---雖然本人認為電腦
的發展,會在本世紀末下世紀初實現馬克斯的理想
起義:
誰都知道這種搞法,經濟一定崩潰,人民沒飯吃自然造反,於是自然天
下大亂,反正中國什麼不多人最多,5900萬人口(當時)死不光的
公元17年起,變民四起,勦不勝勦,但是各路變民打打地方民兵還行,
打新政府派出的清勦大軍就是一團散沙不堪一擊了,幾年中只有山東地
區的變民曾經摧毀過新政府的正規軍團---這些變民就是日後的赤眉
只是,雖然如此,但是變民越勦越多,新政府的江山仍日益不穩,這時,
宛城地區的一場小起義,引爆了那枚炸平新帝國的炸彈
公元22年,劉演.劉秀兄弟起義---這兩人"號稱"是劉邦子孫
這對兄弟是個很奇怪的組合,哥哥為人慷慨豪邁,弟弟則是謹慎小心,
哥哥為人精明幹練,剛正嚴明,弟弟則是知人善用,寬容大量,這兩個人的
優點如果結合在一起就是:天才!---以後我們會見到幾位這樣的人物---
但是如果分開,哥哥是很好的軍事將領,適合真正上一線,而弟弟則是很
好的"政治將軍",有著乃祖"善將將"的特質,我們很難說他們兩個哪
位會是比較好的皇帝---至少看起來都不昏昏欲睡---但是,無疑的,劉秀會
是個比較容易平定天下的人
這支部隊不大,但是卻擊敗了宛城地方軍的主力,這吸引了其他在今
天湖北.河南一帶打游擊的起義軍的前來結盟,這支聯軍再重創了新帝
國的一支龐大征勦軍團---創下第2次記錄---這使這支聯軍士氣大振,
一方面推舉了另一位劉姓皇族---劉玄---出來當魁儡皇帝,建國號為:漢,
還兵圍宛城並奪取了大量土地,聲勢號大
會戰
公元23年,王莽見"漢帝國"又現,而東方叛軍越打越多,地方軍跟
幾支征勦軍團全失利,只有拿出王牌應付,他調動了所有還聽新政府號
令的州.郡所有屯駐軍.精銳地方軍.中央政府直屬各軍團,空關中而出,
交由他的心腹,全國官位最高的"太師"王邑指揮,還把皇家動物園內
的野獸全編入征勦軍,這堆部隊在洛陽集合時高達43萬,他們前進後又
會合了原宛城方面征勦軍團,總數恐不下50萬,號稱100萬,直逼宛城
劉演指揮的聯軍主力還在圍攻宛城,在外圍的兵力雖然不如新軍,但
是更要命的是分散,新軍一路南進,將幾支反抗軍往南壓迫,這幾股部隊
都縮進了昆陽,總兵力9000,裡頭就有劉秀的小單位在內,可是,圍城軍
高達50萬!
劉秀帶了親信十多人突圍去討救兵,他勉強說服了郾城.定陵等地的
反抗軍---這些土匪出身的反抗軍,此時本已經準備再回山裡去打游擊了
---集中了一些部隊回援,我們只知道他帶了先頭單位1000多人率先趕回
,但是,我們不知道總兵力有多少人,可能有數萬人,只是相較50萬,還是…
差太遠了
王邑大軍瘋狂攻堅昆陽,守軍支撐不住,請降,王邑只為了一己之私---
想屠城出口氣立個威---而拒絕,守軍只有死戰,當快被突破時,先頭援軍
已到,援軍也來不及擬任何計畫,劉秀衝進包圍圈,各路部隊跟著衝進去,
新軍堵擊不利,部隊又太大,以王邑能力難以靈活指揮,於是小小的不利
成了混亂,守城軍見新軍亂了,沒攻城了,也開門出擊,內外夾殺,把混亂
打成崩潰,至此新帝國軍完全瓦解,全面奔逃,反抗軍追擊,殺得橫屍百里,
新帝國軍沒死的也全部逃散,物資全部放棄,這天是公元23年的6月初1
趁戰勝之威,反抗軍奪取宛城做國都,並直取洛陽.武關,兵進長安,9月
1日,反抗軍攻開了長安宣平門,王莽在未央宮被砍成碎片,新帝國亡
但是,劉演沒那麼好命,他在昆陽會戰後的內部鬥爭中被殺,也因此,劉
秀才能出頭,他以"招安"河北的名義,帶了少數親信渡河,慢慢招賢納
士結交地方軍閥,擊滅其他義軍,一步步建立自己的實力,然後再來奪取天
下,公元25年他稱帝,建立東漢帝國,11年後攻下成都,屠城!完成了天下
一統,只是,總人口已經減少了80%
經改評論:
我們來看看王莽的改革,無疑的,當時的漢帝國存在不少隱憂,在經
濟上主要的問題是:土地兼併嚴重,貧富差距極大,這是個大問題,需要
改革,否則再激化下去,一定會發生問題,而導致漢帝國的崩潰,可能只
在100年後,不過,王莽的改革卻是:有問題的
王莽改革的理念基礎是:均富.復古,可是,這是過份理想化的
首先我們必須了解,中國古代非常多所謂"上古原籍"都不是真
的,這不要緊,要緊的是偽作者全是完完全全的關在象牙塔裡的理想主
義份子,作出的東西除了理想跟好笑外別無是處,只是王莽照run不誤,
這種"拼裝車"自然會造成大事情
我們看看他的改革計畫,前3項是莫名其妙不知所云,除了造成無
數困擾外一無所獲,只是,前兩個改了就改了,但在王莽瘋狂崇古的理想
下一改再改,改到官員都不用作事了---想看看,如果某縣政府為了搬回
"古早"上班處,可是考證月月改,1年搬個3次家,還怎麼做事?---第3
項則是"強迫"官員去貪污---薪水都沒了,不貪何如?
只是,這些都還不會讓國家馬上崩解---大明帝國神宗皇帝,這位人類
史上最懶的皇帝,懶到不論人家怎麼罵都不會生氣的地步,真是前無古
人後無來者,整整34年不上朝辦公,也不批任何公文,一切政務停擺,只
會到處搜括以致貪污橫行,國家也沒垮在他手裡---可是經濟的崩潰那
就是要命了
土地國有,還不許買賣,一丁百畝地,不會種地---如漁夫---不能種地
---如老人---者不能賣地套現,不能全力做本業,能種田的,百畝地收成
不足養家,更進一步,王莽把所有苛捐雜稅全併入田賦,把田賦由原來
的3.3%調昇至10%,這個動作是比較合理的---減少管理麻煩---只是
存在1個問題,漢代收人頭稅,西漢末代是成人每年48錢,小孩23錢
,其他還有一些各種零碎的稅捐,這個很難完全換算成田賦,更不要提
一畝地的收成每年不是太固定的---西漢最初只有15-56歲的人要交
人頭稅,建國時是63錢,文帝改為40錢,武帝時應戰爭需要,調成120
錢,連3-15歲的小孩也要收23錢,商人.奴婢倍之,車.船也要交使用稅,
作生意要交交易稅,以應付其巨大開支,哇!光人頭稅就增加超過200%,
這位千古第二帝的氣魄真是無人可及,還好,他還有理性,兼之國家實力
雄厚,一下子搞不垮,否則,可能我們會提前1700年看到皇帝上吊的畫面
,好在他晚年停止擴張,稅捐才漸次減免---這已經把管理簡化的優勢抵消
,至於不耕種者要處以30%罰款,這個後果就是農村經濟瓦解,力弱者等死
---沒錢交罰金,就會被抓入官府"沒官"(勞改)---力強者不足維生,乾脆
改行當土匪
而為了強力貫徹井田制,王莽採取嚴格鎮壓的手段,反對者一律
"沒官"---去當政府的奴婢去---弄得人心沸騰,數以十萬甚至上百萬
人被強行拉去當苦力,這根本就是刺激民變的發生,也由此證實了
井田制的好笑與不能施行---想想,梯田如何"井"化?如果在平地
上,一個"井"中間剛好有河流通過又如何?中間那2家跟"王田"
怎麼種?況且,地的肥沃度不同,一人都百畝,收入必然因肥沃度不同
而有差,怎麼定稅金?地肥收多者,交完稅可能還能撐一撐,地貧者
百畝之收說不定連飯都吃不飽了,再交10%稅?怎麼活?更不提新政府
知道這種問題,也派人去調查地的肥沃度,只是這個工作從沒完成過,
可是稅還是不能不交,那麼我們當然都曉得稅捐混亂有什麼後果,官
逼民反!
至於不許販賣奴婢算是比較有建設性的,只是,這是無法禁絕的
風氣---誰知道地主家裡養了多少奴婢?那3600元的罰金自然也沒嚇
阻力了---甚至於新政府自己還以行政命令讓上百萬人成為官奴,上
樑不正下樑豈有不歪之理乎?
貨幣改革更是多此一舉,還連改三次!多少人民的財產就這樣被侵
吞.消滅?放棄原本簡單實用又多的五銖錢,取代的貨幣質地極差,造成
仿造盛行,再加上莫名其妙又煩瑣的對換比---28種貨幣有多少兌換比?
先不說彼此間的兌換比,光是"小錢"與他們的兌換比,1:2611一類的
好笑數字就不止一個---這種貨幣會有多少實用性?一失去了實用性,人
類的本能就是重走以物易物的老路,怪不得偽幣橫行經濟破裂,政府的
威信蕩然無存
最後是稅務革新,筆者必須說:王莽大概早生了2000年!
國營專賣與均輸平準是漢武帝時代就有的,只是王莽瘋狂擴大,所
有天然資源全面國有專賣,所有物資全納入平準系統,更大的突破是工
人.商人要交"所得稅"!但是這一切的標準價格.標準成本全由"政府"
計算並規定!還同時兼營"銀行貸款"業務,月息3%!這一切的一切都
需要用到繁雜的複利計算跟龐大的管理能量,換句話說,王莽心目中的
國營專賣跟均輸平準機構,很像現在的銀行-期貨交易所的複合體,以今
日的管理技術還要配合電腦的處理才能進行運作,而所得稅的計算.交
易成本的評估更是今天國家級機構才能進行的掌握,2000年前王莽沒
有任何電腦.現代化資本主義管理能力.訓練有素的財經官員跟交易員,
他所賴者:大而無當,欠缺商業處理能力的官僚體系罷了,以這種官僚體
系來處理這些複雜問題,根本不可能成功!反而造成更大的破壞,將殘存
的市場機能完全瓦解,這就好比1個只會騎腳踏車的人,突然丟給他1
部BMW735IL,還要他開上高速公路去,不撞車才怪!
王莽的理念基礎就是:崇古.復古,而"古"通常都是理想化的,過份
的理想化而不願意切合實際通常就是滯礙難行的同意詞,更糟的是王
莽力求完美,一切制度.名稱都一改再改,可依據的不是實際,仍然是理想
跟行政命令,問題只有越來越糟,而王莽仍舊不切實際,當問題叢生之際,
他的討論永遠沒完,解決的永遠太少,甚至於瘋狂到連外族也要跟他復
古才行,把匈奴單于的"璽"降格成"章",好滿足他腦中的"夷夏關
係",匈奴不爽接受,就動員30萬部隊進行攻擊,可是大軍集結1年還沒
完成,後勤已經引發經濟危機,而邊防軍的需索無度,與匈奴的騷擾攻擊
更使沿邊各郡完全殘破,漢代北方90年的安定.繁榮就此一去不反,而這
種貶低外國的態度,更使東.南.西.北的臣屬國全部脫離,新為征勦更是
弄得戰爭不息傷亡不絕,已經破壞的國內經濟自然受不了這種後勤負
擔,除土崩瓦解外,實在不可能有第二條路走
有理想是不錯的,但是必須切合實際,當理想不能切合實際時就必須
往實際修正,讓我們看看列寧,在1917十月革命後,列寧就照著資本論
那套建國,結果也使其經濟到達破產邊緣,只是,列寧向現實低了頭,修改
方向,才維持住共產黨政權,而王莽?完全相反
可是,我們能就此否定任何變革嗎?或是說:當時漢帝國不需變革嗎?
那當然是錯的
同前所述,當時漢帝國的經濟是存在隱憂,但是尚未表面化---漢書上
的記錄說王莽奪國時經濟極為繁榮,社會極為平靜,這並非沒有問題,只
是貧富差距雖大,所謂貧者,在當時條件下仍可苟延殘喘維持基本生活,
所以還不致於形成成群盜匪---這些問題不解決,數十年後還是會爆發,
可是解決的辦法,不是一昧復古去破壞原有平衡而不建立新的平衡使
其提前引發;就好比今天如果錢櫃SOGO店前發現一枚炸彈,所要做的是
疏散客人再找人拆彈;拆不了也搬到沒人的地方去引爆;再不濟也該弄
幾床棉被.2車水泥把它蓋住再等它爆,以把災害減到最低,而不是連人
都不疏散,直接在忠孝東路引爆!可是,王莽就幹這種蠢事,只是為了他
自己的"理念"!---寫到這裡,突然發現,2000年後還是有這種蠢貨存在,
而我們竟然萬生有幸,得以親眼目睹這一幕在前年10月27日上演,看來
,人類就是無法從歷史中記取教訓
--
淙淙涓流,源彼太白,馳靜萬載,北歸渭水
巍巍南山,蕩蕩渭水,非子起秦,千古不更
襄公受命,九世不懈,終併岐周,穆公招賢,北存二晉,西含諸戎
唯我孝公,賢任商君,舉法變度,易風強國
登彼太白,東望成周,雄踞西垂,東衡諸侯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0.1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