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延的低聲敲擊著的鐵片,單音的貝斯線,接續在曲子最激動不安的段落後面
逐漸變慢變遠,隨機響起吉他刮弦扭曲的聲音,當耳朵覺得要結束的時候又會
變得清晰,靜謐的幾十秒,好像是可以一直延續下去,然後是乾淨卻微暗的吉
他,木瑪總是含混力不從心的聲音在這裡變成低聲的唱著,沿著旋律切換到口
哨,十分年輕的哨聲,或者我並不能分辨出年輕與年老的哨音差別也說不定,
如果曲子在十二分鐘的地方結束,就會變成前面寫的樣子,儘管有些生澀,微
暗陰鬱的演奏與不穩定的人聲那種竭力想說些什麼的氣氛卻很容易將人拉進去
再次 輕微地從街上跑開 路沉重古老而我們年輕
再次 歡笑著從街上跑開 路沉重古老而我們善忘
一直沒辦法接上後面那段三分鐘多的進行曲,在不斷的「啦啦啦」合唱間木瑪
唱著:
怠倦 臉上歡樂洞開/疊放著,成了花環/就像這是一次葬禮
而我們在一邊起舞,此時/有風把窗簾掀起/此時我們被風吹透
長夜裡我們遲遲不睡/哼唱著 隨時準備離開
學校音樂課本般的曲子,明亮適合在遊行時合唱的,和前面的低調悲傷完全不
能搭起。那樣的曲調就像是要歌頌什麼一樣,比年輕還要早的時候,很單純的
唱著什麼的紀念歌曲。
這樣反覆的聽著,一直到在聽前面那樣低調的吉他時也會在耳朵的某個部分斷
續傳來「啦啦啦」的回音,像是主舞台唱著前十二分鐘,遠處的副舞台唱著最
後三分鐘的曲子,在記憶中將兩部分疊和,這時候變得很和諧,陰暗的房間,
遠遠地有人群在歌唱....
投射了過多的記憶在這樣的聽覺裡面,或許樂隊並不是這樣想的吧。要找到什
麼來歌頌已經是偶爾才作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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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wander lonely streets
Behind where the old themes does flow
And in every face I meet
Reminds me of what I have run fr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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