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乙：老舍的創作 為中國現代文學奠基
文／記者李令儀╱台北報導／聯合報
此次隨北京曲劇團四度訪台的中國現代文學館館長舒乙，昨天在國家圖書館以
「老舍與現代文學」為題演講，並介紹北京曲劇團即將演出的三齣老舍作品。
舒乙說，老舍在長篇小說、話劇、曲藝改革及白話文創作方面，都為中國現代
文學作了奠基的工作。
舒乙說，廿世紀的白話文運動以降，開啟了完全不同於古典文學的中國現代文
學，在這不到一百年之間，現代文學中出現了一批大將，他們的作品跨越地域
與國界，也走入經典之列，老舍就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作家。
身為老舍之子的舒乙說，一九二四年到英國教書，並開始創作小說的老舍，兩
年後在上海「小說月報」發表「老張的哲學」等三部長篇，他那幽默、地道的
白話文，「給中國文壇刮了一股清新的風」，甚至許多人開始問：「難道小說
可以這樣寫嗎？」舒乙說，身為北京人的老舍，恰巧在北京話定為國語的二０
年代走入文壇，占了很大的優勢，對中國現代文學產生很大的貢獻，直到現在
，老舍的作品還是國外漢語教材的範本。
抗戰期間，老舍認為話劇是很好的宣傳工具，開始嘗試寫話劇，並以一九五０
年描寫北京城外窮人生活百態的「龍鬚溝」一劇，贏得中國唯一的「人民藝術
家」的稱號﹔而完成於一九五六年的「茶館」，更是一推出就造成轟動，雖然
因為不見容於當局而夭折，但到了八０年代老舍獲得平反後再上演，引起更大
的共鳴，每次謝幕時，觀眾熱烈的反應讓「演員幾乎下不了台」。除了話劇外
，多才多藝的老舍也對傳統曲藝作了改革，等於是救了許多幾乎被時代淘汰的
老藝人。
舒乙說，老舍不同於許多學者出身的業餘作家，是每天早上就開始寫作，且規
定自己寫作字數的「寫家」，而且寫作時字斟句酌，小心推敲，甚至堅持「連
標點符號都不能改」，而得罪許多老編輯﹔然而他筆下生動鮮活，甚至是絞盡
腦汁「發明」出來的白話文，也讓許多現代作家「坐享其成」。舒乙說，老舍
的作品好看、語言幽默，又具批判精神，讓他成為中國「少數評價在逐步上升
的已故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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