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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brick (用功的痞子) 看板: NTU_Dai
標題: 命運
時間: Sun Jul 18 02:21:16 1999

    「你信不信命運？」
    「啊！？」這不像她說的話，她說過的話，我印象中的她可
能會說的話。所以我滿臉驚愕，不知如何回答她。
    「最近我開始相信，人是會有報應的，」停了停，她的表情
就像一個十六歲的小女生在說家裡的狗的事情一樣平淡，還加一
點點的無聊，「你以前所作所為，總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我有
一個朋友，二十二歲才談第一次戀愛，結果就被騙，之後還得到
性病。」
     吸口煙，她又回到有點像不良少女的口氣：「第一次耶！還
好只是淋病，人家不是說淋病是可以根治的嗎？」轉向我，尋求
我的意見。
     天知道其實我是很想笑的，不過這個時候笑一笑等於自殺。
     「嗯嗯.....梅毒好像也可以吧？...」
     「才不呢！梅毒會跟你一輩子，而且如果是女生，以後還會
感染到小孩子！！你不知道嗎？？？」回看我的表情好像是我應
該知道的樣子。
     「呃.....，不知道耶，我沒有得過說.....」
     「見鬼！！」大眼睛瞪了我一下，把煙熄掉，她又回到一開
始敘述的天真語氣。「所以我覺得，今天欺負我的那些女生，以後
也會有報應的......。」
      咦？不錯喔！！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不再咬牙切齒，也不再
嫉世憤俗，就好像一個天真的小女孩，覺得所有事都不會再壞下去
的那一種，一看了，就會覺得這個人很可愛。
      不過她.....她...這樣說.....，她....有這個資格說嗎？？
      她似乎也發現了，我打算取笑她，看了看我，姿態很低的說
下去：「對啊.......，像我以前就太愛玩了，以後應該也會有報應
的。」
      「嗯嗯....」我眼神中的嘻嘻哈哈，就快藏不住了。好家在，
她想睡了，沒有發現。把手上的「親情維他命」一丟，倒頭就偎向身
旁的枕頭。
      「要睡就躺好，好好睡嘛！」我也從電腦椅上起身，幫她把棉
被整理好把頭移向該睡的方向。一邊吃力的移動著身體，她一邊看著
我，一邊把腳邊的枕頭踢掉。那個眼神，很習慣很習慣的要，我也很
習慣很習慣的給，雖然說我不知道要給什麼，是陪她睡？還是幫她整
理好就好了？怎樣才不會錯？是回到那個習慣的模式嗎？還是繼續留
在原來的超然位子，讓她一邊抱著枕頭，一面想著我入睡啊？？不過
她一睡著就誰都記不得了，要就要快，因為，其實，我也很想.....。
       「眼鏡...」她拔下眼鏡，遞給我，喔喔，眼鏡，我把眼鏡放
在電腦旁。機會一剎那就消失了，即使她也很想，棉被和枕頭們也會
提醒她：自己一夜沒睡。我想，聖人就作到底，不睡就不睡，雖然我
也很想睡。
       「幫妳開冷氣喔！」我走向門口，丟了一句：「好好睡...」
       「你要去報名再把我叫起來......」她睡著了。
        對啊，我會叫妳起來，那時妳睡飽了，事情也過去了，心情
一好，也該飛走啦！
        別這樣，別這樣，她現在已經不是我的了。
        也對！我關上門，走出去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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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惡淫為首，
    百善孝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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