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傷的重考歲月
NTU OT 87 waysoon
(一) 迷 思
其實,這樣子的生活模式是足以讓一個人喪失生活動力,而進而在意識上
產生一種迷思.
單調.平凡.規律.穩定是足夠用以形容現階段的日子了.固定的晨考.不變
的上課方式.依佛家的觀點而言.這是一種輪迴.每天一次的輪迴.不過.也就因
為一成不變.才促使整個目標明朗化.
重考嘛.重要的不就是目標的明確嗎?恰如當年的<拒絕聯考的小子>中所訴
:[正因為每個人都浸沉於制度,才讓我想逃脫.....]
月亮成了我生活中令一股簡單的感動.或許那是某一種制約形式的安慰.透
過窗口,接受那份淡黃的令人動容的精緻.我想,再看個幾次這種也算輪迴的月
盈月缺,我就可以超脫這一整套足以徹底扼殺意志的悲情歲月了~~~~~
]
不過,一向極其規律的生活,突然之間,插入了一段多餘的變奏,而這段變奏
與之前的單純的單音旋律明顯的互不相容,就像是一池無痕的秋水不能接受突
如其來的狂風大浪一樣.
想知道變奏不協調的旋律嗎?那讓我先將回憶倒個帶,你等等呀.....
(二) 變 奏
話說那個依究晨考不斷的清晨,一切都那麼恰如其份的正常上演,領了考卷,
填了答案,繳了試卷,然後,睜大雙眼,撐開大嘴,雙眼呆滯的等待敲響第一節上課
的鈴聲.
而最令人難以忘懷的事情也往往就發生在最讓人毫無防備的時刻,要以一句
話來開啟整個序曲,那大概只有<生於憂患而死於安樂>吧.....
就在雙眼仍然呆滯著等待上課的同時,本人肚子以下,丹田以上的地方突然產
生一股絞痛,那個地方就是腹肌那附近,俗名肚子那裡啦! 不過絞痛的地方是裡面,
而非表面,事情來的突然,表情也就慌張的自然,雙眼凝聚,雙唇緊閉,'兩眼炯炯有神,
然後兩手直覺性的探向口袋.摸.摸.摸......啥! 摸啥? 當然是在摸面紙呀,不然
你以為我在摸啥?
接下來的動作就像橄欖球選手狂奔得分線,預備達陣前的衝刺一般,頭也不回
的朝廁所飛奔,兩手推開廁所前雙闔夾門,再伸手拉門,側身切入進門,上鎖,扒開
扣子,扯下拉鍊,轉身,準備就戰鬥位置,正當一切配合的如此天衣無縫,動作俐落
的一氣呵成之時,雙眼不經意的瞄了眼馬桶,只見原本潔白的陶瓷馬桶上踏滿了
前人的腳印,於是乎,本人當下果決的判定, 煞車,起身,再轉身,然後思考~~~~~
這種非常時期怎可叫我尊臀受辱.
這到底要叫本人如何是好呢?就好像要一個不曾騎過馬的漢人,要跨上一匹
桀驁不馴的悍馬去跟匈奴拼命一樣.....
(三) 馴 馬
咦!"馬" 對了,我想,也只有機靈的我才有能耐做如此決定了,只見我偏身側移,
右腳一踏,左腳一蹬,就這樣"輕鬆上馬",低頭望著那隻臣服於我的悍馬,心中不免昇
起一股得意,定睛一看,上頭還有個"NIKE"的勾勾痕跡耶,想來也是哪個前英雄所
遺留的吧!
一切準備就緒,接下來,放鬆,投彈,撲通,吸氣,提肛,瞬間完成~~~~~
喂!等等,那個"撲通"是"那個"掉下去的聲音,not me ,OK!!!
頓時之間,有股舒暢的快感,就像當年被迫遷台的同胞吶喊著:[復興中民國,
解救大陸同胞],就像如今那些曾遭白色恐怖政治迫害的政壇熱血們高聲齊呼:
[還我主權,給我獨立] 一樣擁有那種釋放後的痛快.
(四) 橫 禍
不過戰爭結束,總解甲歸田吧!這一來,有個致命的問題了,那即是,該如何
"下馬"呢?
眼看著即將敲響的上課鐘,心中不免著急.雙膝才一微微的身展開來,誰知,
腳一滑,人一傾,"碰"一聲,天吶! 我"墜馬"了,更可悲的是,在過程中,左腳膝蓋
還去敲到[馬],活生生的把那個 NIKE 的勾勾轉印下來,勾勾伴隨著淤血,就這樣
殘酷的烙印上膝,同時,也烙印上心.
不過,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想通了這一點,於是,掙扎著起身,迅速的整裝,
發狠的踹[馬],然後,帶著陽光似的笑容,有朝氣的拉開門,準備去上第一節課.
誰又知,"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一開門,只見負責清洗廁所的那位伯伯正像
一個黑社會一樣,在門口堵住我,怎樣,夠黑社會吧,然後,開口就是一番有力的
勸戒:[ㄚ叫你們用坐的就不要,就要蹲吧,怎樣,"碰"一聲,這麼大聲,摔到了吧,痛吧]
而當時,我只能低頭含羞的竄逃回教室,天吶,這種事居然被當場撞見.
這.........
你以為事情結束了嗎?早告訴你"禍不單行"嘛,在我掩飾好一切,氣定神閒的
回到教室,四平八穩的坐在座位前時,那位伯伯居然皇而堂之的邁入教室,目標明確
的直奔講台,熟練的抓起麥克風,旋開音量控制鈕.....
(五) 裝 傻
誰能想見我當時的表情哪,蒼白,慌張,惶恐,外帶抽慉.....
終於還是來了,:[各位同學.....請你們以後用坐的.....不要.....
這樣我比較好掃,.....不要像剛剛有位同學.....摔下來.....]
喔 ! 處在一個這樣的情況之下,被一堆狂暴不可遏抑的笑聲圍繞時,我除了
跟著傻笑,然後言不由衷的問:[誰呀?是誰呀?] 來掩飾那不是我之外,我還能做
些什麼呢?
那麻煩你這位沒同情心又狂笑不已的同學節制一點好嗎........
全 文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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