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將身邊火刀拾起背上,接著輕輕將賢者攙扶起來,道:"解惑是有勞妳了,不過...."忍者
停頓了約莫半刻,又道:"在這之前,我想先請妳見一個人."
賢者點點頭,道:"是你真正的主子嗎?"忍者沒有回應,只是慢慢扶著賢者走向船艙深處,或
者他內心也有著不可解套的矛盾,因而不想--或說是害怕--面對效命對象的不同,東瀛武魂
的火刀刃尖是冰冷,然而握刀的手--卻奔流熾熱澎湃的血液!對於一向重情的忍者,這種無
耐的割捨確是殘酷.
又掀開了一面帷帳,兩人到了一間更大的艙室.燭臺兩邊一字排開,房間正中央有一木製長
床,上有層層環雕,手工細緻;四角有細長木桿撐起一白色布幔,上有東瀛大日國徽,威武不
群!床邊另有一張矮几,上有筆墨紙硯文房四寶,以及數疊捲軸.忍者扶著賢者坐下,道:"便
是這裡了."跟著自己步向木床,半跪於地,以東瀛語道:"主公!"
話方歇止,一股旱菸味便緩緩溢出.賢者忽然全身一震,彷彿閒步林間之時,乍見猛虎臥於身
後的驚詫!她還未看清,只隱隱覺得眼前如有一條半睡的巨龍盤踞,雖無殺意,但氣勢逼人,
說畏懼,卻又不知如何逃起.說不驚,身子卻不由自主僵住,好像一動分毫,就會瞬間被巨龍
吞噬;奇的是,若不嘗試反抗而順從馴服的話,竟生出一種不可思議的安全之感.只這彈指的
瞬間,賢者已然明瞭:眼前的人必是群英之首的地位!高深莫測的實力,絕對驚人,而且-----
絕對出乎意料!
正想到此節,一陣清風輕輕拂開布幔,一條身影半躺半坐,悠閒自適的神態略帶幾分的慵懶,
左手持著旱菸管,右手將菸草填充著.一身素淨的浪人裝扮,略有蜷曲的長髮及肩,神情倨傲
中帶有半分玩世不恭的輕佻,劍眉入鬢;那人深深吸了一口菸,跟著吞雲吐霧起來,在淡淡的
白煙之中,髮色鮮紅的光澤就更見明顯,好像.....好像就是血的顏色!
忍者行過簡單的君臣之禮,便退至一旁,緘默不語,只等待命令的下達,這便是東瀛武士的一
貫作風.布幔中的人此時開了口:"妳就是咱家忍者所說的大賢者嗎?"流利的中原語,叫人聽
不出是來自東瀛的人.
賢者回道:"不敢,閣下想必就是冷將--不!忍者的主上罷?"那人哈哈一笑,道:"正是,本座織
田澤,東瀛伊賀忍軍的統領."賢者道:"閣下如此坦誠,但我你敵友不明,若是我口風不緊,你
豈不是自曝身分?"
織田澤豪氣道:"俺相信咱家忍者不會引狼入室,再說嘛...."一股深沉的殺氣巍巍而起,賢
者頓感氣息一窒."妳應該沒有這樣的機會!"話語再度柔和,殺氣亦於同一時間消弭無形.
"打打殺殺妳找別人罷,俺不喜歡無謂的鬥爭,和平相處方為處世上策啊!"織田澤談笑自如,
又道:"忍者不是有話要請教賢者,還不快問?"言談之間沒有不可一世的君上獨裁之氣,反倒
令人感到自然不須做作.
東瀛君主現身,他的目的何在?接見大賢者又為了什麼?是如忍者所說,要治癒他的愛姬,還
是另有企圖?
忍者的疑惑是什麼?在東瀛和冰國之間,他的最後抉擇是哪裡呢?
預知結果,請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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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要是唱得用心良苦,妳總會對我多點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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