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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索奇蹟是烏斯賓斯基記錄第四道大師「葛吉夫」的教誨所寫成的書。 本文為書摘,七千字而已,有興趣的人可以看看。 -------------------------------------------- ●一個在監獄中的人,無論何時,如果有逃離的機會,首先「他就必須明白他是在監獄中 ,只要他不明白這點,只要他認為他是自由的,他就沒有任何機會。」沒有人能用強迫的 方式,違反他的意願,違抗他的渴望來幫助他或讓他自由。如果自由是可能的,那也只有 在極大的辛勞與努力之後才有可能,而且最重要的是,朝向一個明確目標有意識的努力。 ●這方面的問題很清楚,群眾既不要也不尋求知識。而群眾的領導人基於個人的利益,則 會試圖強化他們對一切新的和未知事物的恐懼和厭惡。人類生活中的奴性即建基於這種恐 懼,甚至要想像這奴性所帶來的恐怖都非常困難。我們一點也不瞭解人們逐漸喪失的是什 麼。但若要瞭解這奴性的原因,光看人如何生活便綽綽有餘;組成他們存在的目標是什麼 ;他們欲求、熱衷以及抱負的東西,他們所想的,他們所談的,他們所侍奉的,以及他們 所崇拜的東西。想想我們這個時代的文化人花錢在什麼東西上;甚至不提戰爭,只要想想 最值錢的是什麼,最大的群眾彙聚在那裡。我們只要想一下這些問題,就會清楚人類就目 前的德行以他們生活上的興趣而言,根本不可能期望還會有什麼不同的東西。 ●日常生活,就算是最好的情況,只使人走向死亡而不會有任何其他東西 ●「沒錯,那是因為人們相信進步與文化,」葛吉夫說,「根本就沒有進步這檔事,一切 都一樣,正如數千年、數萬年之前,外在形式改變了,本質沒變,人還是一樣。『文明人 』與『文化人』和最無知的野蠻人有著完全一樣的興趣,現代文明建基於暴力與奴役以及 美麗的詞藻,但所有這些關於『進步』與『文明』的美麗詞藻,都只是詞藻而已。」 ●「你還能期待什麼?」葛吉夫說,「人是機器,機器必然是盲目無意識的,他們不可能 會是其他的,他們所有的行動都必須依據他們的天性,一切都是發生的,沒有人做任何事 。『進步』與『文明』在真正的字意上,只能是有意識努力的結果,它們不能是無意識機 械行為的結果,而且,機器裡那裡還會有什麼有意識的努力?如 果一部機器無意識,那 麼,一百部機器也不會有意識,因此,一千、十萬或百萬部機器也一樣。百萬部機器的無 意識行動必然產生的結果是破壞與毀滅。這正是一切邪惡所在、無意識不由自主的表現。 你們還不瞭解,也還無法想像所有這些邪惡的後果,但這只是遲早的事,時間到了你們就 會瞭解。」 ◆「那是個極大的錯誤,」他說:「認為人一直是同一個人。一個人不可能長久維持同一 人, 他會持續不斷改變,即使只有半小時他也很少能維持同一個人。 ◆人並沒有單一的我,而是 有幾百幾千各自分開的小我。他們彼此之間經常完全互不相 識,從未互相接觸,或剛好相反,彼此互相敵對、互相排斥與勢不兩立。每一分鐘,每一 時刻,人說著或想著「我」,每一次他的「我」都不一樣,此時它是個想法,下一刻 它 是個慾望,再下一刻它是個感覺,然後又是另一個想法,等等,無止無休。人是個複數, 人的名字是多數的。 ◆我群的交替,他們不斷且明顯地爭取控制權,都是被偶發的外在影響力所操控。 ◆人的素質有許多不同的層面。現代人素質最顯著的特性就是內在缺乏統一性;更進一步 說,許多他自以為擁有的特性,如清晰的意識、自由的意志、永恆不變的自我、以及做的 能力,其實都付之闕如。我這麼說你也許會驚訝,但是現代人素質的主要特性就是昏睡, 而這解釋了他為什麼缺乏其他種種特性。」 ◆現代人活在睡夢中:生於昏睡,也死於昏睡。 ◆。人是世界的一個形象,他和整個世界都是由相同的律則創造的。認識並瞭解自己,人 就能認識並瞭解整個世界,以及所有創造和控制世界的律則。同理,研究這個世界及控制 它的律則,人也能學會並瞭解控制他自己的律則。 ◆剛剛說過的目標,一言以蔽之就是要成為自己的主人,沒有這個目標什麼事也做不成, 也沒有任何價值可言。 ◆譬如剛剛有人說想要幫助他人,要能幫助別人,一個人必須先學會幫助他自己。很多人 只是出於懶惰而沉浸在幫助他人的想法和情感裡。他們太懶惰不想工作自己,此時想著能 幫助別人則是非常愉快的,其實這只是自欺欺人罷了。如果一個人能看清他的真相,他根 本不敢去想他能幫助別人。 ◆自由、解放,這必須是人的目標。得到自由,掙脫奴役——這是人在稍微意識到自己情 境時就該努力爭取的。他如果裡裡外外都還是奴隸,就一無所獲,也沒有任何可能性。但 是,他也不可能外表上得到自由而骨子裡還是奴隸,因此要得到自由,人必須獲得內在自 由。 ◆內在奴隸性的主要原因在於人的無知,尤其是對自己的無知。如果沒有自我知識,不瞭 解他這部機器的工作和機能,人就不可能自由,也不能管理自己,他只是奴隸,只是被外 在力量玩弄於股掌之間。因此在所有的古代教義中,解放之道的首要條件就是認識你自己 。 ◆首先他會清楚無疑地記下他的行動、思想、情感和話語都是外在影響的結果,沒有一樣 來自他自己。他會明白看出他事實上是個機器,依照外在刺激的影響而行動。他會感覺自 己全然的機械性,每件事都是發生的,他不能『做』任何事。他是一部機器,受制於外在 的偶然衝擊,每一次衝擊都引出一個我,另一次新的衝擊出現, 前面的那個我就被另一 個我取而代之,環境有一點改變時又會出現一個新的我。一個人會瞭解到他一點也不能控 制自己。 ◆我不知道被問了多少次,戰爭有沒有可能終止?當然可以,只是人必須先醒過來。這看 起來似乎只是舉手之勞,然而卻是最困難的事。因為這場昏睡被生活週遭的一切,被所有 的情況所誘發並維持下去。 ◆一個人要如何清醒?他要如何逃脫這昏睡?這些是一個人所面對最重要、最必需的問題 。 ◆每件事都對此難逃其咎:孩童對長者無心的模仿、有意或無意的提示,以及所謂的「教 育」。小孩子每一次要嘗試清醒,都立刻被制止,這是無可避免的。其後當數以千計強迫 睡覺的習慣累積成形後,想要清醒就需要非常多的努力和幫助,但這種情形卻很少發生。 多數情況下一個人在孩童階段就失去了清醒的可能性,他活在睡夢中,也死於睡夢中,而 且許多人早在肉體死去前就已經死了。 ◆良心這狀態世人在瞬間感受所有他通常感受或可以感受到的事物。因為每個人裡面都有 成千上萬個矛盾的情感,從內心深藏覺得自己一無是處的領會與各種害怕,到最愚蠢的自 欺、自信、自滿及自誇,一個人要是感受到全部這些情感,不但很痛苦,簡直不能忍受。 ◆假如一個人的內在世界是由這些矛盾所組成,要是他同時感受到這些矛盾,要是他在瞬 間感受到他喜歡所有他討厭的,又討厭所有他喜歡的;在他說實話時其實在說謊,而在說 謊時其實在說實話;要是他能感受其中所有的恐怖和丟臉,他就處在『良心』的狀態下。 ◆要知道你們一個個的特性是從那裡來的;你們必須明白大多數人,由其是你們社交圈子 的人,幾乎沒有自己的東西。他們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他們自己所有,其中大部份都是偷來 的;所有他們稱之為對世界的觀點、信念、想法、概念,都是從各種來源竊取來的。所有 這一切就形成個性,必須被丟到一邊。 ◆要是一個人看不出在這一生一切都不斷反覆,要是他不致力於改變自己以逃開這種反覆 ,關於生命反覆的知識對他一點助長也沒有。 ◆性在維持生活的機械性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人們所做的一切都和性有關:政治、宗教 、藝術、戲院、音樂都是「性』。你以為人們是去戲院看戲或是去教堂祈禱嗎?那只是為 了臺面而已。在戲院和教堂都一樣,主要的理由是那裡會有許多男男女女,這是所有聚會 的重心所在。你以為是什麼使人走進咖啡廳、餐廳以及各式各樣的節慶?只有一樣東西, 那就是性:它是所有機械性的主要動力,所有的睡覺和催眠都要靠它。 ◆在葛吉夫離開兩三天之後,我正走在Troisky街上,突然間我看到這個迎面而來的人正 在睡覺,這一點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雖然他的眼睛張著,但他走著走著 顯然深陷夢裡, 它們像雲塊一樣略過他的臉。我那時想如果盯著他夠久的話我就能看到他的夢,也就是說 我能明白他在夢裡所見的一切,但他擦身而過。之後又來了一個人也在睡覺,一輛昏睡的 izvostchik載著兩個昏睡的乘客駛過,突然我發現我就像「睡美人」中的王子一樣,周圍 的每一個人都在睡覺,那是一種清清楚楚確實不過的感覺。(此段由鄔斯賓斯基敘述) ◆我以前就說過,犧牲是必要的,沒有犧牲將一無所得,但如果世界上有什麼事人們不瞭 解,那就是犧牲這觀念。他們認為自己已經犧牲了所擁有的某樣東西,比如說,我曾經說 過他們必須犧牲「信仰」、「寧靜」和「健康」,他們只瞭解字面意思。 ◆但我的重點是他們根本沒有信仰、寧靜和健康,所有這些字都要加上引號。事實上他們 只需犧牲掉自以為擁有而實際上沒有的東西,他們必須犧牲幻想,但這對他們很難,非常 困難,要犧牲具體的東西容易多了。 ◆人們要犧牲的另一事物就是他們的痛苦,這也很難做到,一個人可以棄絕享樂,但不能 放棄痛苦,人被造成這個樣子以至於他最執著的就是自己的痛苦。然而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是必要的,如果人沒有從痛苦中解脫出來,沒有犧牲掉他的痛苦,就無法工作。以後我們 會詳談痛苦。人不吃苦就一無所得,然而同時一個人必須從犧牲痛苦下手。好吧,想辦法 瞭解這是什麼意思。 ◆人活在自欺中,甚至會將自己最機械化的行為看成是有意志和有意識的,認為自己是單 一的整體。 ◆當自欺被摧毀,人開始在自己身上看到機械性和意識的不同,並開始在生命中掙紮著去 實現意識,並使機械性從屬於意識之下。 ◆例如我們能說生活是由一群有意識的人所統治嗎?他們在那裡?他們是誰?我們看到的 完全相反:生活是由那些最少意識、最昏睡的人所統治。 ◆我們能說在生活中能夠觀察到對統一、一致的抱負嗎?當然沒有這類東西,我們只看到 新的分裂、新的敵意、新的誤解。 ◆當代文化需要自動裝置,無可置疑人正在失去他們獲得的獨立習慣而逐漸轉變成自動裝 置、成為機器的一部份。要說出所有這些會歸於何處以及它的出路是不可能的;甚至是否 有終點與出路都很可疑。 ◆有件事是可以確定的,就是人的奴性在增長,人正在變成溫馴的奴隸,他不再需要鎖鏈 ,他開始變得喜歡他的奴性而為之感到驕傲,這是能夠發生在人身上最恐怖的事了。 ◆密意、啟蒙的觀念在大部份情況下都是透過「假」密意體系與學校傳達給人;如果沒有 這些「假」密意學校絕大部份的人類必然不可能聽到或學到任何高於生活的存在,因為真 理以其純粹形式對他們而言必然是不可接受的。 ◆由於人的素質的許多特性,尤其是當代的人,真理只能以謊言的形式來到人面前,只有 以這形式他們才能接受它;只有以這形式他們才能消化與吸收它,純粹的真理對他們來說 必然是不能消化的食物。 ◆人們對我們所說的感到不高興,他們說我們沒有愛,其實只是因為我們不鼓勵軟弱和偽 善,反而扯下這些面具。 ◆要是一個人瞭解到他在昏睡,假如他要醒過來,那麼一切能幫助他清醒的就是善,而一 切阻撓他、延長他昏睡的就是惡。同理他也可以瞭解對其他人什麼是善,什麼又是惡。幫 助他們清醒的就是善,阻撓他們的就是惡。但這只對那些想要清醒的人,亦即那些瞭解到 他們在昏睡的人而言。那些不瞭解自己在昏睡,那些不想清醒的人不能瞭解善惡是什麼。 ◆許多昏睡的人會說他們有目標,他們正朝著某地方走去。能體會到他沒有目標,也走不 到哪裡去這個事實,就成為一個人接近清醒的第一個徵候,或說是他有清醒的可能。清醒 始於一個人體會到他漫無目標,不知道要去哪裡。 ◆放棄自己的決定,臣服於另一人的意志對一個人可能非常困難,如果他事先沒有看出, 其實他根本沒有犧牲,也沒有改動自己生活的一分一毫,因為他一生中本來就臣服於某個 外在意志,根本沒有自己做過決定。但是他沒有意識到這一點,還以為他有自由選擇的權 利。很難使他放棄是他自己導引及組織生活的幻覺,但是除非他掙脫這種幻覺,就不可能 工作自己。 ◆他必須覺察他並不存在,他必須覺察他不會失去任何東西,因為他沒有什麼好失去的, 他必須百分之百瞭解他的「一無是處」 ◆一個人會害怕他被迫去做違背他的原則、觀點及意見的事。此外,這種恐懼立刻就在他 心裡創造出一個幻覺,認為自己真的有原則、觀點和信念,而事實上根本沒有。一個壓根 就沒有道德觀念的人突然害怕他會被迫去做不道德的事。一個從不管自己健康,而使盡辦 法殘害身體的人,會突然害怕他要被迫去傷害自己的身體,如使不勝枚舉。我認識一個酒 鬼,他最怕的事莫過於他會被灌酒。 ◆你們必須瞭解人由兩個部份組成:本質和個性。本質是一個人「自己所有」的東西,個 性則是「不是自己」的東西。「不是自己」意指從外面來的,人所學習的或反映的,是所 有留在記憶或感覺中外在印象的痕跡,所有學過的字詞和動作,以及所有模仿而來的情感 ,所以這些都「不是他自己的」,這些都是個性。 ◆當所謂的「教育」開始,個性就開始成長。個性一部份是由別人有意的影響而造成,也 就是「教育」,一部份則是由小孩本身無意的模仿。在個性形成的過程中,還有很大一部 份是由「抵抗」他周圍的人,以及企圖向他們隱藏某些「他自己」或「真實的」東西而形 成。 ◆本質是一個人的真實;個性則是虛假的。但是隨著個性成長,本質就越來越少顯現,也 越來越弱。通常本質在年紀很小的時候就停止成長。 ◆此外,極常發生的是當一個人的個性和肉體還活著的時候,本質早就死了。我們在路上 或大城中與見絕大多數的人都是空心的,也就是說他們實際上早已經死了。 ◆我們沒有看到或知道這種情況算是幸運的。要是我們知道許多人早已是行尸走肉,而其 中許多人正掌管我們的生活,我們真會覺得恐怖至極而瘋掉。而確實有人因此瘋掉,因為 他們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發現類似的事實,看到不該看的事情。 ◆為了要看出這事實又不會瘋掉,一個人必須走上道。要是一個人什麼也不能 做,卻看 到真相,他當然會瘋掉。只是這很少發生,通常事物都經過安排,讓人不會過早看到事實 。個性只看它喜歡看的以及不干預它生活的部份,它永遠看不到他不喜歡看的。這個情形 有好有壞,對一個想睡覺的人來說是好的,但要是他想清醒那就不好了。 ◆我們已經談論夠多「再生」的意義了,這關係到本質重新成長、個別性開始形成,以及 一個不可分割的我開始出現。 但為了能夠達成再生或至少開始設法達成,人必須先死去,亦即他必須把自己從成千上百 瑣碎的認同和執著中解放出來,是這些東西使他滯留在目前的狀態。他執著於生活中的一 切,執著於他的想像、他的愚昧,甚至執著於他的痛苦;可能執著於痛苦更甚於其它,他 必須掙脫這些執著。對事物的執著以及對事物的認同讓他內在上千個無用的諸我繼續存活 ,這些我群必須死去以便大我能夠誕生。 但要如何使它們死去呢?它們並不想死,在這個關頭,清醒的可能性前來解救。清醒意味 著領悟自己一文不值,也就是領悟自己全然的機械和絕對的無能為力。這光是哲學上字意 的瞭解還不夠,一個人必須從自己身上那些明白簡單又具體的事實來領悟。當人開始認識 自己一點,他會看出自身可怕的一面,而決心要丟棄、要停止,要終止它。但不論他花了 多少力氣,他發覺自己辦不到,一切照舊不變。 如此,一個人就會看出自己的無能為力及一文不值。或者當他開始認識自己,他會發現自 己一無所有,也就是說,所有他自以為屬於自己的觀念、思想、信念、品味、習慣、甚至 缺點和惡習都不屬於他,而全都是由模仿或抄襲現成事物而得到的。體會這一點人就會覺 得自己一文不值,覺得自己一文不值才能看清自己的真面目,不只是看清楚一秒一刻,而 是一直如此,永遠不忘。 一個人持續意識到自己一文不值、完全無能為力,將使他終有勇氣「死去」。「死去」並 不只是在意識或心智層面,而是真正死去,是真正且永遠拋棄自身對內在成長有所妨礙或 多餘的部份,這些部份最主要的是所有「虛假的我」,其次則是一切對「個體性、意志、 自覺、能做、他的能力、主動性、決心」等等的幻想。 ◆人不可能一下子就完全清醒,他必須開始先短時間清醒,但在他付出某種努力,克服了 某個障礙,或立下一個堅定不悔的決心之後,他必須毅然決然永遠死去。這樣做勢必很困 難,但如果不是先經過緩慢漸進的清醒過程,就更不可能做到。 ◆有上千件事情阻止人清醒,令他繼續受睡夢控制。為了要有意識執行想要清醒的意圖, 我們必須知道使人滯留在昏睡中的力量性質。   首先我們必須明白人類的處境不是一般睡眠,而是催眠(hypnotic sleep)。人被催 眠,而這狀態一直維持,而且力量逐漸增強。 ◆規則永遠不可能容易、愉快或舒服,也絕對不可或缺。相反的,規則應該困難、不輕鬆 也不愉快,否則就失去意義了。規則就如同叫醒夢中人的鬧鐘,但當人一睜眼就會惱怒這 個鬧鐘而問:難道一個人不能不要鬧鐘就自動清醒嗎? ◆你們必須明白每一個人都有一群為數固定的角色供他在日常生活扮演,面對日常生活的 每一個狀況他都有一個角色來對應,但要是把他擺在一個只稍稍更動一點的狀況,他就無 法找到一個合適的角色,然後在那片刻他變成自己。 ◆研究一個人扮演的角色群相當有助於認識自己,每一個人的角色戲目都非常有限。要是 一個人只說「我」及「依凡諾夫」,他就不能看到整個自己,因為「依凡諾夫」也不是一 個;一個人至少有五到六個自己,有一兩個用於他的家庭;一兩個用於辦公室(一個用於 下屬,另一個用於上司);一個應付在餐廳裡的朋友;也許還有一個對崇高的觀念感興趣 ,喜歡知性的對話。 ◆但是重點是一個人在他的戲目之外會感到非常不自在,要是某事使他暫時偏離常軌,他 會千方百計回到任何 一個他習以為常的角色。當他落回常軌,一切就又運轉自如,笨拙 的感覺和張力都消失了,這就是生活的情況。 ◆但在工作時,為了要觀察自己,一個人必須安於這種笨拙和張力以及不自在和無助之感 , 只有體驗這種不自在一個人才能真正觀察到自己。 ◆問題出現了:他想要什麼?要安寧的生活,還是要工作自己?要是他想要一個安寧的生 活,首先就必須永不離開他的戲目。在他習以為常的角色群中,他覺得自在又太平,但如 果他想要工作自己就必須毀掉太平,想要兩者得兼根本不可能。 ◆但要一個人決心丟棄一切展開新工作,實在很困難。為什麼這麼難?主要是因為生活太 安逸了,即使他覺得日子過得很糟,也早以習慣如此,生活很糟也比未知好。但是工作自 己卻要面對全新而未知的狀況,他甚至不知道能不能從中得到任何成果。 ◆對玄學感到失望不是說就對奇蹟失去信心,而只是深信一般尋常,甚至大肆宣傳的玄學 ,不管採用什麼名目,都只是江湖郎中自欺欺人而已。雖然某個地方某樣事物真的存在, 但是人以一般方法得知或可以學到的一切都不是他需要的。 -- when all are one and one is all to be a rock and not to roll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來自: 182.233.0.100 ※ 文章網址: https://www.ptt.cc/bbs/NewAge/M.1474188080.A.14A.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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