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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提要】   意外之變,意外之人。鬼祭宗煌前往八山柱遺址,竟遭逢六道輪迴殺手逼命,生 死一瞬,變數突生。來者竟是── ※※   「你是瞎了眼不成?本魔師大大方方地從你面前走過,什麼時候躲躲藏藏了?」   狂妄的神情,狂妄的舉止。鋒迴刀不識來者身分,但憑此人赤手空拳擋下殺招, 同時迅速來到他的身後,他已清楚明白,眼前老者絕非易與之輩。   壓力,已逼得鋒迴刀冷汗直流。   「哼!」鋒迴刀向後抽身,與老者拉開數丈遠的距離。「你是何人?為何插手六 道輪迴之事?」   「本魔師平生最痛恨趁人之危、以大欺小之輩。」睥睨的眼神,居高臨下的姿態 ,老者高傲地說:「這麼可愛的小朋友你也下得了手,不是喪心病狂的殺人魔,就是 變態的殺人魔。啊不對,說殺人魔還是汙辱了魔……」   一旁的鬼祭宗煌不禁思考:喪心病狂和變態之間到底有什麼差別?   老者突如其來的自言自語,令鋒迴刀覺得莫名奇妙。雖然不知道眼前人的身分, 但身為殺手,他又豈能放過達成任務的大好機會?趁著老者自言自語之時,鋒迴刀手 中長刀一轉,迅雷不及掩耳地欲朝鬼祭宗煌暗放殺招,誰知──   「你是當本魔師死人不成?」   老者竟在一瞬之間來到他的面前,以指尖輕捻刀鋒,鋒迴刀竟無法再將長刀移動 半寸!   「你!」   無視鋒迴刀的驚懼神情,老者接著續道:「本魔師最痛恨暗使小人步數的無恥之 徒。三條路、五句話給你選,夾著尾巴逃走,有性命沒膽量;生死相搏,沒性命有膽 量;自殺,沒性命沒膽量。你選哪一條?」   狂傲的語氣,遊戲的態度,令鋒迴刀憤怒不已。他一聲爆喝,奮力提刀脫離老者 的掌控,隨即手起刀落朝老者門面砍去。   「──好膽識。」然而刀鋒未砍中肉身,而是直擊地面,氣勁爆竄而出。老者又 在一瞬間退後數丈,順勢拾起了鬼祭宗煌被打落的配劍。   「小子,這是你的劍?」老者轉頭向因傷而蹲踞在一旁的鬼祭宗煌搭話,輕鬆的 神態,好似此地不是戰場,眼前更沒有鋒迴刀的存在。鬼祭宗煌一面點頭,卻看見老 者身後鋒迴刀氣凝刀尖,殺招再出,趕緊大喊:「老丈危險!」   刀招逼命一刻,只見老者依然一派輕鬆,竟是仔細鑑賞手中兵器,讚嘆一聲:「 嗯~好劍!」說完這才回手一劍,輕易便破了刀招。   「我說過,本魔師最痛恨暗使小人步數的無恥之徒。」   「哼,戰場之上,刀劍無眼,各憑本領!」鋒迴刀怒喝,再度提刀運氣;反觀老 者仍不改其氣度,悠然道:「是嗎?那就讓本魔師開開眼界,見識見識你的無恥本領 吧。」 ※※   「──所以說。」酒過三巡,臉色開始泛紅的伊達拍著天草的肩膀,低聲問道: 「真田太宰是怎麼知道的?」   「什麼怎麼知道的?」天草看來酒量稍好,並沒有酒醉的神態。伊達皺起眉頭, 聲音壓得更低:「信件的內容啊!」   「信件的內容?聽過了,不就是些共同合作的內容嗎?」天草沒好氣地回答;阿 達當時也在場,哪有什麼奇怪的內容?   「你沒仔細聽罷?」伊達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這讓天草很不是滋味。   「你就有啊?別賣關子了,快說吧!」   見天草催促的模樣,伊達似乎很樂;他悄悄地從懷裡抽出那封信件,交到天草手 中。   「你自己看一遍。」   天草聞言,狐疑地打開信件,開始閱讀。   「……六天之後,石賀雷鳴大社三年一度例大祭即將召開,為期一個月,請石濃 領主務必維持東海道上紀律,莫要……嗯?」   天草再次閱讀,然後是第三次,第四次。   「原來如此。」   天草這才恍然大悟,信中居然暗藏玄機。   「我也是自己看過以後才發覺蹊蹺。這件事情連おやじ(註)都不知道,他是怎麼 查出來的?」   伊達挑眉,天草則是面露笑容。   「無論如何,這個情報是很有趣。要查嗎?」   「我已經派人暗中進行了。」   天草「嘖」的一聲,說道:「真有效率。」   「我可是領主哪,要有那種宵小之徒在我眼下猖狂,那不就丟了我們伊達家列祖 列宗的臉了?」   看著伊達自信的表情,天草深感摯友數年來的成長確實不小,已經不是當年莽撞 、衝動的伊達我流了。    ※※   日落西方,夜幕低垂。一反白天的熱鬧景象,夜間的雷鳴大社顯得格外清幽,僅 有數盞燈火,照耀著門前的道路。   雷鳴大社──東瀛最古老的神社之一,座落於石賀境內音取山上,平日香火鼎盛 ,如今即將迎來三年一度之大祭,神社內更是人影錯落,為大祭各項事宜準備;然而 不論是誰,都沒有開口說話,僅僅只是專注於手邊工作,反而增添幾分詭異氣息。   在靜的出奇的大社之中,一陣拍翅破風之聲格外明顯,眾人聞聲,立刻停下手邊 工作,向著大門處行跪禮。   只見一頭赤眼烏鴉昂首停在門簷之上,竟是頗有靈性地點頭回禮。   「恭迎聖座回歸。」為首的一名老婦起身向前,手執一張披肩;烏鴉振翅朝老婦 飛去,在穿過披肩的同時──鴉鳴羽落,赤眼烏鴉消失無形,取而代之的,是赤身裸 體、僅僅披著披肩的人影。   「三年一度大祭將至──」人影壓低的嗓音雖不明顯,但在神社中眾人卻是清楚 可聞。「本座要齋戒、沐浴,以主持大祭進行。神風營之事,暫由六宵代理。」   「是。」人群中的一人低聲應答。   「稟聖座,」剛才手持披肩的老婦又向前繞至人影身前,彎腰說道:「日前『要 石』狀況有異,底下妖氣湧昇,老身認為此事不單純。」   人影瞇起血紅色的雙眼,薄唇輕啟:「此事本座已有裁決。傳赤羽、白首和黑咲 三人,先以禁血之法壓制妖氣,待本座通靈之後,再行鎮壓。」   「是。」   「雷鳴大社乃是東瀛八處要地之一,八方禁錮,缺一不可。我神飛一族代代顧守 此地,斷不可讓妖魔亂世、邪鬼猖狂,影響東瀛國運,敗壞人民社稷──此乃我等一 族之責任,更是我等對『神遺一族』的承諾。眾人要謹記在心。」   人影說完,環顧四周──見眾人不再言語,他便拉緊披肩,走向內室。   「唉…」   拉上內室的門,神飛才首度露出疲憊的表情。剛才那番話,不僅是說給眾人聽的 ,同時也是提醒自己。   上好的木桶之中已放滿熱好的淨水,騰騰蒸煙上冒,景象一片矇矓。   「這是我對『神遺一族』……更是對『源武藏』的承諾。」   輕嘆一聲,神飛決定不再多想,整個人浸泡在水中,以洗淨一身的疲憊。 ※※   京都,東瀛的政治中心,除了城內設有各項政府機關,還有多少禁軍護衛,戒備 森嚴;而在城下,則是熱鬧的商業重鎮。各種稀奇古怪的玩藝、有趣的事物,以及觀 賞、購買它們的人們,編織出一幅活絡的景象,充分表現出東瀛這個國家活力的一面 ;然而,夜色漸深,再怎麼熱鬧的商家,再如何活絡的旅店,都開始打烊,準備充分 休息後迎接第二天的到來。   除了一個地方以外。   即使是夜晚,這裡的燈火也能照亮夜空,奪去滿天星斗。在這裡,各個階層的人 都有可能出現,你能在這裡看到政府的高官,也能在這裡發現捧著破碗乞討的孩子。 這裡就像個不夜城,似乎越到深夜,這裡的活力就越旺盛。   這裡是花街。   這裡是京都的罪惡淵藪,也是全京都金錢流動最大的地方。在這裡,政府的貪官 可能和奸商達成協議;在這裡,可能也有人正策動著反叛計畫;但同時在這裡,也能 夠獲得一切正常管道無法獲得的情報。   正是這樣的微妙平衡,讓城內和城下有著最低限度的交流,也是維持京都穩定局 面的主因。   月屋,僅是花街中的其中一處,但它卻是整個花街最有影響力的妓院。不為什麼 ,只為一位花魁。有多少富商一夜千金,只為一親芳澤;又有多少達官動用權力,只 求與她共飲。她的美貌能夠令人瘋狂,她的聲音能使所有男人傾心。甚至曾有一位文 豪,只為了聽她說一句話、唱一首歌,不惜割下自己的耳朵。   「我的人生,只需要她的聲音!」   就為了這麼一句瘋狂的話,這位文豪被請至月屋上座,與絕代花魁對飲;當花魁 為他獻唱之時,本應聽不見聲音的文豪居然落下男兒淚,他猛然站了起來,朝天長嘯 一聲──   「吾之生涯,一片無悔!」   說完,文豪便氣絕身亡。   她是這麼一位令人瘋狂的女子,只怕找遍全東瀛,也沒有幾個男人能夠不被她所 迷倒。   眼前這位客人,就是其中之一。   「──您已看著這張圖半刻了。」個室之中,花魁慵懶地伏在茶几旁,雪白的玉 手輕執一管煙斗,但憑輕煙繚繞,卻不就口。   「是。在參不透圖中奧妙之前,我可能還要再看半刻。」   穿著樸素,以頭巾束髮的男子悠然回道。他手中握著一幅圖。那是一幅佛陀降世 圖,然而佛陀的雙眼卻未曾點睛。而在佛陀週遭群獸折服,卻有說不上的詭異感覺。   「您可真是有趣的客人。」花魁笑了,笑聲如銀鈴般輕脆。「您該知道,有多少 人不惜散盡家財,只求見奴家一面……難道是雪聆的容顏,入不了您的雙眼呢?」   「花魁言重了。」男子報以淡然一笑。「我只是個平凡人,並不是什麼有趣的人 。」   「您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奴家。」花魁用她纖細的手指把玩男子的白色長髮。 「即使您穿上樸素的布衣,仍然掩蓋不了光采……已經是第三次了,您還是不打算與 奴家共享春宵嗎?」   男子笑而不答,只是淡然起身。「我還會再來。」   「還有四次,是罷?」花魁笑問:「您已參透圖中奧秘?」   「尚未參透。」男子乾脆地回答。   「那何不留下再悟?也許能得到您想得到的答案。」   「我想得到什麼答案?」男子反問。   而花魁聞言輕笑。   「豈不是六道輪迴?」   男子挑眉。 ※※   「鋒迴路轉,呵!」八山柱遺址之戰,鋒迴刀絕招再出,誓殺神秘老者;反觀老 者一派自在悠然,竟是不將對手放在眼裏。   刀氣迴旋,散至四面八方,隨即朝老者疾射而去;只見老者劍一旋,輕易擋下所 有刀招!   鬼祭宗煌看得目不轉睛。剛才他還栽在這招手中,神秘老者居然輕鬆破招。行雲 流水的劍勢,好似呼吸一般流暢,絲毫不見窒礙。   「還不差,給小朋友玩玩還可以。」老者將劍扛在肩上,手指朝著鋒迴刀晃了幾 晃,口中還不斷發出「嘖、嘖」聲;眼見自己的絕技被人如此羞辱,鋒迴刀怒極提元 ,喝道:「刀下有命再說罷!無向幻殺!」鋒迴刀長刀脫手,人也消失無蹤;突然, 無形刀氣從背後射來,老者頭也不回地側身躲開。   「縮頭縮尾的,這就是你的無恥本領嗎?」老者一手捻鬚,狂妄地姿態依然不改 。此時鋒迴刀的聲音自四面八方傳來:「哈哈哈哈……不用賣弄口舌之能!我在空間 隙縫發招,讓你避無可避,有本事就破我絕技罷!」語畢,又是一陣無形刀氣自上方 掃來,老者隨意提劍,依然輕鬆擋下殺招。   「喔?無形刀氣,自空間隙縫、四面八方隨處而來,難以捉摸,難怪叫做無向幻 殺;你這招還不錯,勉強給你及格。」   老者十足挑釁的話語,令鋒迴刀怒不可遏。   「死到臨頭還如此狂妄,接下來一招送你歸西──」   無形刀氣從地底穿出,老者向後一翻,躲過刀招;此時鋒迴刀穿過空間隙縫,從 老者身後持刀殺來!     「小心啊!」一旁觀戰的鬼祭宗煌不禁大喊出聲,只聽聞一聲──   「本魔師有那麼不濟嗎?」   狂妄的話語,狂傲的劍式,寒光一閃,鋒迴刀當場身首異處!   「小子你太看輕本魔師囉。」老者隨手一拋,將劍插回鬼祭宗煌身前。「劍是好 劍,使劍的人太不濟囉。」睥睨的眼神,老者雙手抱胸對鬼祭宗煌說道,鬼祭宗煌立 刻羞紅了臉。自己這些年來亦不斷修練,只求足以保護人民,想不到到了實戰上竟是 不堪一擊,這令他羞愧不已;老者這時仍在自言自語,說著些什麼「本魔師該改名作 『傲東瀛』」之類的話。   「罷了,我看小子你長得一副聰明相,剛才那招『一劍傲天嶽』如果記得起來, 就當送給你罷!平生進退如飆風,一睨人才天下空。獨向蒼天橫冷劍──」   老者說完,隨即瀟灑地轉身;眼見救命恩人就要離開,鬼祭宗煌出聲欲留:「請 問前輩大名……」   突來一陣飛沙掩蓋了他的視線,轉眼老者已不見人影。狂風之中,他依稀聽見老 者的聲音──   「何必生我慚英雄?哈哈哈哈哈哈哈……」 待續…… 註:即日文中的老爹、老爸 (本文同步發佈於部落格【做人,要食記一點】  http://blog.yam.com/karasuma01)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60.53.194 ※ 編輯: gsaw 來自: 61.60.53.194 (09/03 15:32)
TaylorMars:魔師真的亂入來著... 09/03 15:43
gsaw:一直往東南方走,不知不覺走到東瀛的魔師...(え 09/03 15:46
TaylorMars:另外伊達的老爹是獨眼龍(long time no see)嗎(抖~~) 09/03 15:47
gsaw:Let's Party!!!!! (誤) 他爸不是普通人嗎!!!! 09/03 15:49
mone741120:真的很亂入呀~用招劍舞九天的話更妙 09/03 16:43
heavy91:推一個 09/07 2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