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歿世魔荒 (23) 戰雲密佈

[gsaw (機獸．烏鴉)]

　　皎潔月色，高塔獨立，神秘刀者問刀侯現身比叡山，立於異教之塔之前。
　　「西風獨飲問刀侯，特來拜訪塔中高人。」
　　問刀侯朗聲表明來意，塔中只傳來陣陣鐵鍊聲響。
　　「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今日前來，非是爭端，乃有一事商請協助。」
　　微風吹拂，樹影搖曳，塔中傳來幽幽語音。
　　「…背負罪惡，自身難保，又何能協助？」
　　問刀侯聞言，一聲輕笑。
　　「小小佛塔，豈能困住人中之龍？」
　　一陣鐵鍊聲響，接著是一聲長嘆。
　　「…瞞者瞞不識。破戒之身，此乃應受之罰，我心甘情願。問刀侯，我清楚閣下今日
來意，但是很抱歉，不論是神孽，還是東瀛的未來，我都不關心。」
　　「無妨，問刀侯會等大師改變心意的那一天。」
　　說完，問刀侯舉起手中酒壺，打開了蓋子。
　　「既是破戒之身，又何妨來一點？」
　　話語方落，一陣氣流席捲，自酒壺中濺出些許酒水，納入塔上小窗。
　　「好酒。」
　　「讚謬了。」
　　問刀侯收回酒壺，雙手作揖。
　　「問刀侯尚有要事，請。」
　　回身轉踏，一陣清風吹襲，問刀侯的身影便消失無蹤。
　　「…捨眾生而求私情，此乃我應背負之罪。」
　　月色依然皎潔，佛塔仍舊獨立。
　
※※
　　
　　一樣月色，兩種情懷。京都城下，花街月屋之內，雪聆花魁獨坐窗邊，細目凝視街上
人群。
　　「尚有兩回。」
　　點起手中煙管，花魁輕聲呢喃。
　　忽然，一陣怪風席捲，將屋內燈火全數吹滅。
　　「嗯？來人，掌燈…」
　　花魁話語未完，忽然一聲驚叫，門外侍童聞聲，連忙提著燈火進入屋內，映入眼簾的
，卻是空無一人。
　　「…不、不好了，來人呀！」
　　花魁失蹤，若是追究起責任，侍童免不了要受皮肉之刑，連忙放聲大喊，引得整條街
行人圍觀了過來。
　
　　京都城內，一條人影在屋頂跳躍，急急而奔，黑衣忍者背上負著一個如人大小的布袋
，欲向城外離開，突然！
　　無端飛絲自四面八方而來，瞬間纏住忍者肢體，阻住其行動！
　　「嗯？魔月流懸絲吊殺，哈！」
　　一聲輕喝，忍者肩一動，將所負布袋拋至半空，接著自脅下竄出兩條手臂，以短刀將
纏繞絲線切斷；但就在此刻，另一道人影自暗處飛出，接住了半空中的布袋！
　　「蜘蛛塚的八手化形術嗎？」
　　藍衣忍者抱著布袋，看著眼前有著四條手臂的黑衣人說道：「只有體質特殊之人才能
練成的忍術，最高境界是額外生出六條手臂，宛若毒蜘蛛一般。」
　　「不愧是精通天下忍術的神風營大將，服部霧藏。」
　　黑衣人一個轉身，另外生出的兩條手臂便收了回去，就在此時，服部抱著的布袋中閃
出一道不祥凶光！
　　意外之刃自袋中穿出，意取服部首級；只見服部手一鬆，身一垮，一個鐵板橋躲過奪
命短刀，接著一個翻身，順勢一踢，將布袋踢至半空！
　　利刃迴旋，布袋在半空被撕成碎片，一條渾身散發刀光的人影從天而降，數支短刃瞬
間飛出，但僅僅射中一匹藍布，服部身影僅在一瞬便消失無蹤！
　　「鐵裝流的鐵血術。」
　　服部的嗓音自四面八方傳出，兩名忍者不敢大意，全神戒備。
　　「藉由獨特的飲食改變體質，能瞬間凝血為刃的暗殺術，我也是許久沒見過了。」
　　突然，渾身刀光的忍者腳下之影出現變化；認知到那是夜陰流的「影伏法」，欲以血
製作刀刃之時，已經慢了一步。
　　服部的身影自影中穿出，手中鋼絲繞過鐵裝流忍者的頸部。縱是身流「鐵血」，能夠
凝血為刃的鐵裝流忍者，其筋骨、皮膚亦如常人，只見服部雙手施力，身一旋，忍者首級
順勢切斷！
　　於此同時，蜘蛛塚的忍者向前一躍，雙手自左右兩方欲擊服部頭部，服部手一轉，將
對手雙臂捲入鋼絲圍中，忍者雙手旋即斷裂－－但他卻是一笑，接著肩膀筋肉扭曲，竟自
肩上再生出兩條手臂，抓住服部頭部，使力一扭，刺耳的骨骼斷裂聲騷人鼓膜！
　　一擊得手的蜘蛛塚忍者只覺視線忽然迴轉，隨即便因頸骨斷裂而沒了氣息。
　　「喔？是反向殺法嗎？」
　　一聲驚嘆，數支手裡劍自服部後方射來，服部立刻鬆開手中鋼絲，一個旋身，便閃過
來自後方的攻勢。
　　身穿厚重衣物的老者佇著柺杖，立於服部眼前的一處屋頂之上。
　　「鼎鼎大名的服部霧藏，老朽早想一會。」
　　一聲輕笑，白髮老者手一揚，一根羽毛自手中飛出，直取服部霧藏！只見服部身不動
，雙手一合，在羽毛刺中他的眉間同時，身形化為一堆散沙灑落，接著席捲而上，將屋頂
瓦片一同捲起，襲向老者！
　　但就在風沙夾帶瓦片朝己身攻來之時，老者拐杖朝地一佇，瞬間滿天落英，老者身影
竟消失無蹤！
　　風沙停，落花止，兩人在一次交擊之後，立足點正好互相交換。
　　「無距離空間殺人法與花影迷神術，你是伊賀派之殘黨？」
　　面對服部疑問，老者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伊賀派已然不存。老朽五形魁，現在乃是六道輪迴之天道主。」
　　「五形魁，七色龍的師弟。」
　　「能知老朽來歷，不愧是服部霧藏。不用擔心，雪聆花魁只是被我主請去做客，絕無
生命危險。」
　　「你出現在我的面前，只是要拖延時間。而今，真正綁走花魁之人想必已經離開京都
，你的任務已然完成。」
　　「哈哈哈哈…你還太年輕，太在意眼前的得失，才會被我所拖延。任務既然完成，那
老朽就告退了。」
　　「想走？」
　　服部身形忽動，朝五形魁便是一掌；五形魁得意一笑，受其一掌，化作一道輕煙，消
失無蹤。
　　「哈哈哈…識盡天下忍術的神風營大將，也不過爾爾！」
　　聲音漸遠，服部已知對手以極快速度遠去；但服部卻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聲輕嘆
。此時，兩名戴著面具的上忍躍至服部身後，立刻下跪。
　　「稟大將，已照您的吩咐，刻意放走擄走花魁之人。」
　　「很好。」
　　服部左手一翻，現出一隻金蛾，翩翩飛舞。
　　「我已在對手身上留下『獨蛾煉香』。鬼丸，孤鶴，你們兩人立刻追著金蛾而去，切
記，不要暴露行蹤。」
　　「是！」
　　兩名上忍領令，一個跳躍，便消失在服部眼前。
　　「老人家最不可取之處，就是倚老賣老，過度自信。五形魁，服部霧藏期待你領路啊
。」
　　服部手一揮，兩名忍者屍體便化為塵沙，連一絲證據也沒有留下。
　
※※
　　
　　京都城內，彈正臺，天野鳳言正聽取自比叡山歸來的忍者領頭之報告。
　　「好了，你下去吧。」
　　「是。」
　　就著月色，天野鳳言提著酒壺，正欲淺酌，門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
　　「啟稟大人，城下花街之花魁被擄，神風營大將服部未能成功阻止。」
　　「喔…」
　　天野放下酒壺，拉開摺扇。
　　「嗯，原來如此，是打這種算盤嗎？服部霧藏，真是可怕的人物。下去吧。」
　　他將傳令遣下，視線轉到了案桌。
　　－－即身罪佛・六陀因。
　　被稱為武學聖地比叡山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年紀輕輕便將比叡山所有武學經典融會
貫通，原本是接任統領的人選，卻在五十年前因為不明原因，自封異教之塔之中，從此不
出。
　　天野皺眉。他不喜歡這種曖昧不清的情報，隨手便將這份卷宗拋至一旁，卻意外地發
現壓在其下的一張短箋。
　　「－－原來如此。」
　　真是有趣的情報－－天野表情無趣地喃喃說道。
　　「石賀…嗎？」
　　他暗自思量。日前蒼梟傳回的情報中，確實與此地有十分關聯。
　　「－－來人，將萬里傾足、天堂真弓找來。」
　　一聲冷笑，天野鳳言心中已有計畫。
　
※※
　　
　　「無恥，下流，骯髒，猥褻…」
　　「喂，妳是說完了沒？」
　　日正當中，千鳥正在接受負責大社事務的笙蘆換藥；渾身帶傷的他連動一下都會痛，
而造成這種重傷的罪魁禍首就坐在他的眼前背對著他。
　　「哼，你讓本座看到如此骯髒之物，沒有將你剁成肉醬，已是萬幸。」
　　神飛撇過頭，不滿地低語；千鳥聞言，又是不住搖頭。
　　「我怎麼這麼衰。又不是我刻意要給妳看的；更何況，看的人是妳，為什麼挨打的會
是我？沒跟妳收錢，妳就該偷笑了！」
　　「你！」
　　見兩人不斷鬥嘴，笙蘆老婦搖搖頭。
　　「千鳥先生固然是對聖座有不敬行為，但聖座也是瞞了我們，私自前往京都。既是如
此，不如就扯平吧。」
　　昨日一場鬧劇，讓前來收拾善後的笙蘆得知前因後果；未免使社內眾人閒語，笙蘆決
意瞞住此事；把柄被握住，神飛臉上一陣窘迫，閉上雙眼。
　　「好、好吧，既然笙蘆如此說，那本座便寬宏大量，不再計較。」
　　「我實在是會被妳這小鬼氣死…」
　　就在千鳥抱怨同時，一陣殺氣瞬間壟罩。
　　「嗯？」
　　神飛雙眉一緊，隨即自屋內奔出。
　　
　　音取山下，一條魁梧的身影一步步登上階梯，朝位於山上的雷鳴大社走去。
　　來到社前，他揮出一拳。
　　平凡無奇的一拳，撼動大社地基，整座音取山為之震動！守護大社的侍衛隨即聚集，
見來者不善，便是一陣猛攻；只見來人握住右拳，真氣一凝！
　　「神權在握－－」
　　一步，地動山搖，風雲變色。
　　「唯我尊皇！」
　　一拳，天地震撼，殺氣彌空！
　　僅僅只是一拳，十來名侍衛隨即被轟成碎片！
　　原本前來參拜的信眾見狀，一面慘叫，一面朝外奔逃。
　　壯碩身影並未阻止，只是雙手抱胸，似是在等待什麼。
　　在一片混亂之中，一道人影自大社頂部一躍而下！
　　「天語無私，神鳴無情；旱雷一響，邪魔不容！」
　　雷鳴大社通靈聖座，神飛琴音，夾帶無邊神威降臨！
　　「原來是你。」
　　赤紅雙瞳怒目瞪視，眼前之人雙手一握，四周景物隨即遭受摧殘！
　　
　　「拳皇－－長曾我部神權，特來參拜！」
　

待續……

（本文同步發佈於部落格【做人，要食記一點】http://blog.yam.com/karasuma01
　以及霹靂網討論區創作文學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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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   █  <|█   █    █   █    █  奇妙的旅程正要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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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演：長谷川泰三 武蔵っぽいひと         －Road of Gintama－      by gs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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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tactical:好刺激的忍術對戰阿～
推 mone741120:忍術部份寫得真好～不過我比較期待千鳥和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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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tim1112:應該還沒辦法幫六宵報仇吧.....
推 FLYYUY:帥氣...之前一堆好看的小說都已經以為塊斷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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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g398330:女子14號 天堂真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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