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howlan:推一下,辛苦了 11/15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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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soolinda:YA 11/16 02:33
水晶湖畔，慕少艾拉著胡琴。
「曾經看過紅雪嗎？那一天在落下孤燈，有一場紅雪停住了我的
腳步。我聽見天地皆無，紅雪悲涼的顫音。」
回憶──
落下孤燈，雪地。血花飛濺，點點灑落雪上。
「刀者，方才的你，落了一陣紅雪」
羽人轉過身不語。
山崖邊，少艾彎身欲採藥草。
「終於找到了！」
一陣風雪襲來，少艾伸手抓起藥草，人翻落山崖。羽人非獍及時
來到，在向下墜落時抓住了他的手。
涼亭內。
「喂，藥草我採到了，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
羽人轉身閃出亭外，不見蹤影。
「唉呀呀，恩公、朋友、兄弟，稍等一下……呵呵，殺人的眼神
你是一流的，騙人的本事我可是最高的！」
涼亭內，少艾撐著頭歇息，羽人回來一見到他，調頭便走。
「喂，我等了你三個月，你老兄半句不說就要離開嗎？」
羽人立於亭外背對著他：『你為什麼不走？』
「你還沒給我答案。」
『我不需要朋友。』
「太晚了，來不及了。」少艾搖搖頭。
羽人略感疑惑。
「羽仔，我家阿九呀，每次討不到糖吃的表情，就跟你方才說你
不需要朋友一樣。」少艾一面解下身上的鐵箏置於桌上。
『不要叫我羽仔！』羽人說完急急離開。
自記憶中跳脫，畫面回到水晶湖畔。
「哈！琴身我替你修補好了。我將琴弦稍微作了調整，繃得太緊
的琴弦容易挫斷。」
羽人非獍睜著雙眼望向慕少艾。
「羽仔，歡迎回來。」
◆
鬼梁兵府，慕少艾欲見鬼梁天下，遭食客為難。少艾肉身通過百
棍陣，滿頭大汗，傷痕累累。鬼梁天下見狀，立即阻止，並差人
找大夫。
「府主，在下為羽人非獍賠罪而來，請府主網開一面。」
『慕少艾，羽人梟獍這般惡徒，值得你如此犧牲嗎？』
封千機在一旁幫腔：『慕少艾，府主說得沒錯。羽人梟獍來自罪
惡坑，殺戮成性、惡魔行徑；你身為中原中流砥柱，為了維持你
個人名譽，應該與他劃清界限才是。』
「梟獍非獍。府主，請你念在忠烈王笏政，給羽人非獍一條贖罪
的活路；在下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慕少艾，我要的是羽人梟獍付出代價，非是你。如果他真正想
贖罪，那就一命償還吾兒一命！』
「府主……」
『不可能！你別再說了，我扶你到廳堂吧。』鬼梁天下轉過身子
，不欲再說。
慕少艾雙膝跪地，拜了幾拜。
鬼梁天下大驚：『你……』此時封千機在他耳邊細語幾句。
『嗯……好吧。慕少艾，你對羽人非獍的情義確實使人佩服，老
夫答應你，給他一個賭命的機會。只要他能出面接我一掌，我願
將冤仇化消。明日子時……』
少艾搖搖晃晃地站起，道：「落下孤燈，一掌了結仇怨。」
『我相信他有面對的氣魄。明日如果再有人插手這掌，那麼今天
的約定作廢！老夫誓用餘生追殺他羽人梟獍！』
「一命換還，絕不有人插手。請了。」少艾撐著身子，搖搖晃晃
往外走。
『慕少艾稍等，讓我為你延醫。』
「多謝，不用了。」
郊外，申屠東流等候。
『鬼梁府主怎麼說？』
「尚無定論。讓你辛苦了。」
『無妨。』
「嗯。」少艾離去。
『嗯……？』
◆
少艾回到水晶湖畔。
「少時聽琴樓台上，引觴歌嘯眷疏狂。不信江湖催人老，皇圖笑
談逐塵浪。」
面對湖中的羽人非獍，續道：「羽仔，還記得咱們第一次見面嗎
？我想，明明是很動聽的樂聲，為什麼這麼悲傷？明明是不知比
我年輕幾歲的小鬼，為什麼看起來這麼憂愁、不快樂？」
回過身，將煎好的藥倒入碗中，復回到湖邊，扶著羽人非獍喝藥
。
「羽仔，認識你這麼久，我還是只看見你的不快樂。」喝完藥，
羽人倒下。
「羽仔，睡吧！等你醒過來，咱們再來商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
……」望著羽人倒落的方向。
「哈！個人有個人的造化，哪裏又管得了這麼多？暫別了。」
慕少艾離開湖畔。
◆
落日煙，朱痕站在雨中吹笛，少艾來到。
『今日的風雨，一醉合味。』
「我想保留今日的清醒。」
屋內。
『離開，表示他找到想走的路。』
「斷得乾乾淨淨，至此，我也別無牽掛了。」
『要追上他的腳步還不遲。』
「朱痕，幫我做一件事。」少艾自袖內掏出某物。
◆
落下孤燈，羽人非獍立於亭外拉著胡琴，鬼梁天下來到。
『羽人梟獍，敢依約前來，你的氣魄值得欽佩。你有任何心願未
了嗎？』羽人只是拉弦，不語。
『血債血償。你轉過身來，親眼看著這段仇怨了結！』
羽人轉過身子，鬼梁天下轟然一掌發出，胡琴飛落，人，渾身浴
血倒落雪中。
（十五集完）
落下孤燈，鬼梁天下驚天動地的一掌擊出，頓時血跡斑斑飛濺四
處，羽人非獍身子騰空飛出；然而，同時飛落一旁的卻是黑色的
假髮與面具……
回憶──
慕少艾對鏡畫眉、整裝。
「哈，原來這張臉真正笑起來是這種模樣，可惜沒機會跟本尊比
較囉。」
鏡中映出的是，羽人非獍的面容。
身著羽人衣服的慕少艾倒落雪中，鬼梁天下見狀，急急奔向他。
『慕少艾啊──』
抱起慕少艾，鬼梁天下喃喃自語：『不對…不對……不應該是你
，不應該是你啊！』
少艾以最後的氣力，斷續說著：「一命償還，仇…仇恨終止，勘
魔之刀已死。答應我，切記！」隨後閉上雙眼昏死過去。
『我不要你的命，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水晶湖，對，水晶湖！你
撐住…你撐住，我一定會救你！』
抱著少艾，鬼梁天下飛奔而去。
◆
鬼梁天下背著少艾奔至水晶湖，少艾見號崑崙已為羽人逼出刀氣
，似是鬆了口氣，雙眸閉上、手臂一鬆，離開了世間。
泊寒波回過頭見狀大驚，隨即來到鬼梁天下身邊，抱過少艾；皇
甫笑禪跟上。
笑禪探過少艾的脈息，沉痛地緩緩搖頭，豆大的淚珠無聲滑落。
泊寒波不敢置信地跪倒在地，一拳搥在地上。
『慕少艾…慕少艾……你為什麼這麼傻？你為什麼這麼傻？你的
戡魔大計呢？你說要為我的小妹做媒證呢？你跟阿九的風鈴店呢
？你這樣死你會甘願嗎？你看、你看啊！號崑崙來醫治羽仔了，
羽仔馬上就會痊癒，你醒過來看啊，你醒過來講話啊！醒過來講
話啊……』泊寒波激動地拉著少艾的衣服，哽咽落淚。拾起少艾
袖中掉出的兩封信，他悲慟欲絕。
鬼梁天下見號崑崙出現在此，頓感一陣無奈悲涼。走入水晶湖中
，他欲親眼看看待在湖中的羽人非獍。
『羽人非獍，這麼多人為你，你確實值得了。』
回過頭，向泊寒波等人道：『慕少艾的遺願我會遵守，羽人非獍
已死，宇兒的仇到此終止……終止了。』
『好友，你的苦眾人皆明白，讓你萬分委屈了。』笑禪沉重說道
。
鬼梁天下只是頭也不回地離去：『鼎爐分峰也沒什麼意義了，請
吧。』
『成也是哀，敗也是哀……唉。』
『最後一段路，你我陪他走吧。』泊寒波說得悲痛，笑禪默默點
頭。
兩人離去。
◆
海濱，一艘點著白色蠟燭的小船輕輕盪著。泊寒波將少艾的遺體
放上船，仔細地將其不離身的煙筒亦放入其中。皇甫笑禪以掌勁
點亮船身周圍的燭火。
「林主，泊兄。約定信諾與朋友情義勢不能兩全，慕少艾選擇全
盡朋友之情。」
笑禪將船送出海。
「傳開勘魔之刀死訊，後續戡魔之計，望請兩位盡力周全。」
看著小舟漂蕩，笑禪道：『八方風雨，紅塵一夢。藥師，你信中
交代戡魔之事，我們會盡力完成。』
語畢，小船起火燃燒，火勢迅速將整艘船吞沒。
◆
落日煙，大雨滂沱。
屋內，藥師的身影轉換為朱痕，撫箏吟道：『山渺渺，雲瀟瀟，
八方風雨止今宵。』隨後，挑斷琴弦。
『懂箏的人不在，也不需要箏弦了。』
◆
高峰雪原上，阿九劈開地面取出一把劍。
『殺人是一種藝術，看的是技巧與天份。』
◆
峴匿迷谷，素還真一身素縞，默默焚燒紙錢。蠹魚孫在一旁呼天
搶地地哀歎。
『嗚啊啊…啊……你為什麼不聽我的勸告啊！你不是說你是九命
怪貓，你怎麼能這樣就死？你給我回來！回來陪我鬥嘴啊！你回
來啊…嗚啊……』魚孫激動地拍打水面，濺起水花。
『我要報仇，我一定要報仇啦！素還真這次別拉我的尾巴，別擋
我！』
『潮來潮往，風起風散，情仇恩怨，江湖迷夢。至此，素還真又
復何言？慕少艾，好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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１、此劇情對話錄為Whitewings整理撰寫，請勿無斷轉載，謝謝。
２、所有單引號內的話為少艾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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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多處處有悲歡，何必滄桑始浩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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