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YangWenli:推薦這篇文章 05/14 14:53
我的第一個立論很簡單，民主是一個可行的制度，但不見得是最好的制度。因
為從以前到現在，「最好」的制度只是那個時代最強國家採行的制度而已。法國
西班牙強盛的時候，開明專制被認為是最佳、最具理性特質的制度；英國、德國
崛起後，君主立憲成為最為良好的制度，連明治維新、百日維新都在模仿；而二
次戰後美國崛起，民主就成為最好、老美到處宣傳輸出的制度了。
第二點，民主為什麼要保障言論自由、思想自由？這背後蘊含的最主要信念是
：你我都可能犯錯。由於我可能是錯的，大眾可能是錯的，因此制度必須保障與
保存任何的聲音，它在未來也許會被證明是對的。民主最重要的一個信念是：「
你所說的每句話我都不同意，但是我誓死捍衛你說話的自由」。因為你說的可能
才是事實，真理與否和我的同意毫無關係。
第三點，民主是種制度安排，是一種和敵人共存，並一起均分政治利益的遊戲
。民主無法消滅對手，定期的選舉保障任何一方都可以東山再起，保證他有為自
己理念奮鬥的機會。這一點讓「消滅內部邪惡的敵人」成為與民主制度徹底衝突
的意識型態，只要有這種信念的一天，這個民主制度就僅僅是個虛有其表的空殼
子。
最後也是我一再強調的，民主選擇相信的是人民，而不是政客。不管政客作再
多包裝和宣傳，支持者拼命吹捧有多英明偉大，但做出最後裁決的仍然是人民。
如果沒有這一點信念，那民主也是徒具虛名，還不如有偉大領袖領導的開明專制
。羅斯福再怎麼偉大，美國在檢討後還是決定總統不能不斷連任，這是因為我們
寧可相信人民可以做出正確的選擇，而不是一個過去有輝煌政績的英明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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