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心得] 對DA2極其失望

[deepseas (怒海潛將)]

　　我就不用引言了，只藉著標題說說自己的看法。

　　原本我有敲完一篇對Dragon Age 2在劇情鋪陳上的「研討」，但在這過程中我不斷
在想：我幹嘛要為這部爭議高，而我自己也頗不滿意的「續作」去「說好話」呢？所以
我決定不想再討論關於個人意見的東西。（特別是在我看到「Dragon Age II -
Final Thoughts」，對主設計：Mike Laidlaw這篇專訪後）


　　不過關於ＤＡ２劇情組織這件事，我想稍微論述一下這部分。


　　我們都知道所謂的ＲＰＧ是怎麼回事，遊戲理論中的Role Playing與社會學中角色
理論的Role Playing並不相同（特別是紙筆ＲＰＧ以外的ＰＣ或家機平台）；真要說來
，遊戲類型ＲＰＧ其實常常在表現的，反而比較偏向Role distance，也就是儘管操控特
定Token，但玩家仍保持超然的態度，再以自己的感覺替其決定。然後將其所累積之角色
實踐（Role Practice）反饋給玩家，並以此讓玩家認知成「參與」了一場「大冒險」。


　　我在某個論壇針對Mass Effect 2所作的評述中，就以其從初代開始創造出的演出效
果做了從原理主義上的嚴厲批評。然而在Dragon Age 2裡沿用，甚至發揚了這種演出效
果（並以此從很單純的Talking wheel改進成Dialogue wheel，而Mike Laidlaw對此感到
得意），我反而審慎面對。


　　主要是因為Dragon Age 2說故事的方式有很大的不同。


　　首先無論如何，這是Hawke的故事。也許你會說，廢話，主角是Hawke，當然是Hawke
的故事；但如果有人這樣認定，我會說這是BioWare給玩家的第一個陷阱。


　　我換個方式說，這是「Varric Tethras口中的Champion of Kirkwall，Hawke的故事
」。有看出差別來嗎？


　　Dragon Age 2真正的主人公是講述故事的Varric（請注意，這裡指的可不是故事中
Hawke的合夥人Varric，角色位置並不同），身為玩家的各位以及特務組織
the Seekers of Truth的Cassandra Pentaghast都是聆聽（listen）者。更適當的說法
是，Varric是Hawke故事的講述者（Speaker），而玩家只是擔負一個Agent的任務－－
幫助Varric把故事說完。


　　你說我拉拉雜雜的講這些廢話做啥？我舉另個最近的例子：巨龍之歌～時間之流～
「Drakensang - The River of Time」。很好玩的遊戲，順便推薦一下。


　　「巨龍之歌～時間之流」的劇情主體是過去形，他是由矮人Forgrimm（對，很湊巧
的Varric也是矮人，而且都住地表上）對著前作夥伴之一Gladys，本作的夥伴Cano和
Mora的女兒講述的往事。此外「巨龍之歌～時間之流」也有「幕」的設計，序幕的眾人
相見，第一幕的因故共同行動，第二幕的嚴懲惡領主（抱歉我想不到更好的題名），第
三幕的拯救Ardo（夥伴兼重要角色），第四幕的王冠奪回大作戰，第五幕打敗禍首，弭
平叛亂等。


　　然而除此之外，就只有過場上的意義。總的來說巨龍之歌仍然是「大冒險」的進行
式；畢竟故事開頭就已經說過了，這是在講述當時剛初出茅廬的主人公，與眾位夥伴一
同冒險的珍貴友情歷程。


　　那麼再回過頭來看ＤＡ２，從Mike Laidlaw的專訪來「推測」，我更能夠確定，他
想要表現的，是真正的「故事」－－而且還是「口述傳記」這種類型的。


　　前面也說了ＤＡ２的故事主要是藉由兩個人的問答：Varric－－Hawke曾經的夥伴
，與教會特務Cassandra在交互問答中所建構。雖然不多，但Varric確實會故意編排一
些虛構、誇大的事蹟，這時候Hawke或Varric就會變得出奇的神勇－－而不管你願不願
意，都得陪他把這些鬧劇給演（Agent）完。甚至在Varric的專精（Specializations）
也暗示了這件事，如果Hawke與他的關係偏向在隔閡（RIVAL）這端時，他的講述過程
的真實性還可能因而打折扣（嚴格說來絕大多數玩家對這種描述文字是不屑一顧的。


　　引申來說，儘管玩家在ＤＡ２引導Hawke做出一些判斷決定，又儘管玩家仍會以一
般Role distance的方式想像成Hawke來抉擇；但實際上這一切都在暗示玩家，你在幫助
Varric推動他的故事（你在「扮演」講故事的他）然而同樣身為聽眾的你卻不能確認你
所經歷、所下達的抉擇，都不一定是真正Hawke所經歷過的事、抉擇時Hawke心裡真正的
想法。


　　因為你不是在扮演Hawke！你甚至不確定Role distance的過程是否是真的；而有些
東西搞不好Varric作（過）而不述，而你也不能確定！


　　當發覺這點時，我確定這是在做一種顛覆遊戲經驗的嘗試。至於這件事是不是有那
種意義，或著這種嘗試對玩家來說有何種意義，老實說我不想在這裡講。而且對一些玩
家來說，那只是設計者在自嗨罷了。


　　而且說實在的，如果將這當成藉口－－老實說我就是這麼認為。我幾乎可以產生這
樣的想像：


「為什麼你很少提Champion一夥的其他人？難道這些人沒有發生其他的事？」


　　　　　　　　　　　　　　　　　　　　「妳不是只是要問Champion個人的事？」


「為什麼你在提到Champion所參與過的事都那麼模糊（場景兼用）？」


　　　　　　　　　　　「那是重點嗎？只要確認Champion有做過那些事不就好了？」


「你還有什麼沒有說出來？」


　　　　　　　　　　　　「難道Champion上Blooming Rose的過程妳也有興趣聽？」


「為什麼你提到的Champion總是樂於助人？該不會在撒謊吧？」


　　　　　「妳都問了我也只好老實說；事實上我也納悶，那些事不去做不就好了？」


「你為什麼要誇大對你哥哥的事？」


　　　　　　　　「只要我不誇大Champion的事不就好了（ＯＳ：反正妳分不出來）」

......

　　老實說當我想到這些，我就不想打什麼鬼心得了。



　　最後我嘗試用傳記的角度去點出ＤＡ２的幾個重點－－這是我原本寫好後就沒在動
的東西，所以請不要期待有多適切的道理。



　　◎以轉捩點的角度：「幕」

　　ＤＡ２將Hawke發跡的過程分成幾個「幕」，並且在適當的情況下插入Varric與
Cassandra的對答來點出「幕」的重點；然後再以轉捩點的方式來斷出這些個「幕」。
這包含：移居、發跡、尊封以及最後的風波。


　　幕與幕之間由經歷年數的回顧來區段（在自動存檔中表示）；不過這種區段的方式
也讓部分玩家誤以為是作完了某些事情之後經歷了這些年數，事實上這只是時間的總結
而非跳過特定年數。



　　◎以因果關係的角度：「決斷＆夥伴」

　　幕與幕之間的因果關係含括了Hawke家中的書信、文獻（CODEX）以及夥伴互動的過程
。而這些細碎小事都與最終發生的大事有所關聯。


　　當Hawke在某些事情中作了決策，這些決策影響了參與者之後的發展；例如說霍克幫
助叛教者（Apostates）逃離Kirkwall，這些人會在事後寄信給霍克道謝；有些則關係到
主要勢力（Templars、Circle、Qunari）的回響（例如處置Qunari相關事件時的態度）
也會適時地發酵，又例如某些逃離其他城邦法師塔的叛教者委託，會根據Hawke的處置，
在數年後影響到某些角色的生死，而這些角色很可能是不同勢力中的真知客觀者。


　　Hawke在發跡的過程中，受夥伴的助益頗多。在ＤＡ２中，為了強化夥伴的印象，所
有夥伴（連Hawke的弟妹在內）都有如同ＤＡＯ的Morrigan般有專屬的外觀，而這些外觀
會隨著特定的事件發展而改變，而玩家（Hawke）無法對此「干涉」（這麼做的理由
Mike Laidlaw也作了說明，好壞與否我就不轉述了）。


　　而Hawke與夥伴的牽絆與其說命中注定，倒不如說是逼不得已或銀貨兩訖。


　　與Aveline夫婦的見面，原本是基於吳越同舟的關係，在枯潮中患難互助的交集；與
Varric則是「創業」過程中的合夥人關係；與造成壓壞教會與法師關係最後根稻草的
Anders最初也是互有請託而協助（反而是Anders自己被Templars將了一軍）。其他人則
也是故事進行過程中的際遇。而這還不算Hawke與他的夥伴建立的「情誼」。


　　最後則是Hawke自己創造的因果關係。Hawke在為期一年的雇用工作結束後，為了尋
找工作，看上了深淵之路探索隊的差事，在合夥人Varric的「強力協助」下順利達到目
標；然而在深淵之路探索過程中卻因為所帶回的某件物品，直接造成日後大事件當事的
一方「失心瘋」，無法作出公正的決斷。而他自己也在那次任務中「失去」（端看
Hawke的決定）自己的親人。



　　◎以角色的想像產生的象徵性：「Champion」

　　ＤＡ２的主題在於追溯一段事件發生的經過，這個事件造成教會與法師組織長久不
對等關係的爆發所造成的嚴重後果。主人公Hawke是這個事件的核心人物，他同時也是
Free Marches非常有名望的「Champion of Kirkwall」。


　　「Champion」是頂尖者、叱吒風雲者的尊號，而且還有著歷史上的重要意義。然而
在Varric「如實地」描述Hawke經歷以前，其所流傳的事蹟或荒誕誇大（開頭的枯潮無雙
），或動機扭曲（例如深淵之路的探訪被扭曲成躲避Templars的追捕）等等。


　　當Varric描述完所有Hawke的冒險時，Cassandra所作的結論，除了代表對Varric描述
過程作某種程度的認可度外，亦再次對Hawke的重要度有了具體的總結。



　　◎以事件的回顧與深思：「玩家」

　　ＤＡ２常受玩家所抱怨的，除了遊戲方式（戰鬥細節等）外，最多的就是指責其選擇
不少，但變化不大，同時也欠缺選擇後的「獎勵」。


　　但正如同傳記式作品與其他娛樂性較高的作品般，ＤＡ２著重於教會與法師之間的摩
擦過程，這點先建基於ＤＡＯ部分的設定，再由ＤＡ２繼續闡述這段過程。不同選擇中強
調著無論是教會與法師，都有正當與不正當手段與動機者，這些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顧其
他無辜者的安危，甚至挑起原本根本沒有發起戰爭意願的Qunari族類的反感。


　　玩家應該在「聆聽」的過程中發現很多處境都是時勢造「Champion」，Hawke只是
普通的佛瑞登難民（就算他的先祖有過不平凡的經歷），在Kirkwall其實乏善可陳，就
算Varric所描述大抵符合真相，那也只代表他是個什麼麻煩都找上他的「倒楣鬼」；這
還不包括那些追蹤他（或他同樣具有Magic Talent的家人）以及看不起佛瑞登出身的傢
伙（那些左一句「佛瑞登人」右一句「佛瑞登人」的其實都帶有貶意，這在ＤＡＯ官方
手冊中都提過）－－甚至連上城區的鴇母也是。

　　
　　Hawke自始至終都是為了家庭打拼，特別是聽從他的母親Leandra選擇投靠Kirkwall
的兄長這件事（也因此在Leandra慘死時Hawke是萬念俱灰的。但請注意，關於這部分也
是我個人最火大的地方），致富後買回被「敗」掉的祖厝也是順應家人的期望；他壓根
兒沒想過要當什麼Champion。


　　最後儘管他成為科克瓦的頂尖人物，但他所親愛的親人與夥伴都相繼離他遠去，就
連他自己最終也都下落不明。


　　當還原真相之後，整個霍克傳奇的結局，可以說沒有真正的贏家、獲利者，以及「
Champion」。而所有的聽眾也就算「半參與」了這場大事件的「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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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平而論，偏見認為BioWare在處理「Dragon Age」這個作品，都是企圖讓玩家深化
遊戲世界的背景，無論是ＤＡＯ還是ＤＡ２；差別僅在於表現上－－一種藉由反思來達
到完整的「純粹角色扮演者」（Real Roleplayers）的氛圍。



　　但如果這樣的舉動要是讓玩家難以認同時。很多意義上都是功敗垂成（特別是先期
宣傳上），甚至前功盡棄的。



　　其他的指責就不多說了，畢竟這個系列作品吸引我的也不僅是遊戲系統方面的東西
。但我還是很想針對「演出」的部分痛罵一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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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好人（Good Natured）
小時候你並沒有學習許多有關搭訕的技巧，因此，你的把妹能力一開始會非常差。
不過，主角威能、強運、嘴砲能力、以及作弊能力等等都會以相當快的速度進步。
　　　　　　　　　　　　　　　　　摘錄自「異塵餘生２ Restoration Project XP」
　　　　　　　　　　　　　　　　　出包王者特別版　特徵 （Traits）一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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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8.166.166.36
推 evonre:所以你也說了，DA2就是"Varric所敘述的故事"，玩家只是幫忙
→ evonre:Varric把故事說完。我想這就是DA2最大的問題點
→ evonre:既然目的是看一個故事，這根本上就不是美式RPG了
→ mikejr:難道還會出Anders版本的DA2 Isabela的DA2             <囧>
→ mikejr:請給我Merril版本的 謝謝 >///<
→ evonre:今天玩家想玩的是美式RPG，要說故事可以找JRPG or 國產RPG
→ deepseas:這部分的申論我保留了，因為我覺得沒人在意這種事...
→ deepseas:其實所謂的美式RPG也慢慢在「質變」，總是有些怪人想要
→ deepseas:嘗試一些怪方法...
推 echo2828:推本篇 不過Leandra不是最年長的嗎?
→ deepseas:並不是，而且從一些跡象來看，她可能還是最小的...
→ deepseas:最年長的可能是Damion Amell
推 yeh21603:推這篇 遊戲有個好背景 但可惜在表達方式可能不盡如人意
→ w3160828:不如說在挑戰消費者的忍耐度....
推 owlrex:XXX版本的DA2 我聞到DLC的味道了
推 clifflee:玩家抱怨DA2很大的問題，只是「這不是DA1的續作」而已
推 mikejr:沒錯啊 DA2就是個比小品好 比史詩差的作品
推 lpb:我比較賭爛地圖兼用問題 這根本是偷懶
推 mikejr:地圖兼用問題  讓玩家解任務的時候超級沒fu......
推 spock:雖然我只覺得 DA2 玩起來沒那麼傳統，但我開始相信你了 XD
→ spock:這讓我開始肯定 DA2 是一次嘗試 RPG 新方向的實驗。
→ spock:只是很多地方實在太混，地圖、對話、同伴的外型與裝備...
推 davidbright:deeps您也算是很努力的在幫他們說好話了...
→ davidbright:以Bioware的水準,這次真的是落差太大了,不管那是甚麼
→ davidbright:新的嘗試,玩game的體驗不就是結果論嗎?單純針對DA2來
→ davidbright:說,確實是....只能等DA3看看了
→ deepseas:說好話嗎？...唉(搖頭) 我只是嘗試釐清一些看法罷了...
→ deepseas:只是像我在其他地方不斷去釐清一些朋友對Qunari不切實際
→ deepseas:的妄想罷了...
推 davidbright:我能明白您的意思,只是...失望之餘人就很難理性了@@
推 mikejr:這樣講 國外各大權威評論也很不理性了(茶)
→ DevilCool:這遊戲就是濫好嗎?講難聽點他沒掛DA2的名只會更慘
→ DevilCool:劇情沒得選~對話沒料~戰鬥也爛~bug又多~地圖又爛又兼用~
→ DevilCool:讓人生氣的是他明明可以作得很好~可是卻搞出這種半成品
推 mikejr:同伴間的幽默對話好像是唯一有傳承到DAO精隨的部份 XD
→ mikejr:我也覺得DA2是個畫面漂亮 但是骨子裡是半成品的東西...
→ DevilCool:想學ME2的劇情模式~想學wow的戰鬥系統~偏偏都學的很爛
→ kaj1983:我覺得不算濫，只是和期望的落差太大，感覺就很濫
→ kaj1983:戰鬥系統和招式的設計是亮點
→ kaj1983:這遊戲整體上來說，還是值得一玩的，但要像前作一樣經典
→ kaj1983:那就要看資料片或續作的表現了，DA2的故事只說了一半
→ deepseas:完全同意是個非成品。對話系統除了沒有QTE外我覺得比ME2
→ deepseas:要好些...而演出上與ME2仍有差距...
→ deepseas:我想我用詞已經很含蓄了...
→ poiu1234:kotor2也有人說是半成品吧 所以分數很低 若能寫好劇本的
→ poiu1234:話 其實畫面很不錯 現在回去玩dao都覺得 人物衣服有點醜
→ efreet:KotOR2要怪發行商，黑曜石根本來不及做完，只能草草收尾
→ efreet:很多設定好的東西都沒放進去
→ efreet:本來可能是比一代更棒的神作，被這樣一搞，最後四分之一讓
→ efreet:整個遊戲評價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