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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The Realm Of Death (http://megadeth.rockmetal.art.pl/articles_spin1991.htmlClash of the Titans 諸神之戰 taken from Spin, March 1991 by Dean Kuipers 我不會長篇大論告訴你,我和Rick Sales討論他那「在歐洲賺一筆」計畫的詭異對談;「 保護商業機密」在這年頭已經變成件煩人的事。而且那個從來不笑,一臉彷彿被人用小鏟 子扁了兩星期的執行經理Bobby Schneider,會叫我吃不完兜著走。 當巡迴到西班牙的時候,諸神們確實戰起來了。當(Tom) Araya和Rocky (George)兩人彼 此惺惺相惜,而且一起爛醉如泥「爬」(是真的爬)過巴塞隆納的街道;Suicidal Tendencies的Mike Muir和Megadeth的Dave Mustaine卻劍拔弩張,彼此都聲稱他們兩個想 跟對方狠狠打上一架。戰意顯然可見。以下言語交鋒收錄在稍後1990年10月13日的 《Sounds》雜誌,標題就叫「諸神齟齬(Gnash of the Titans)」。    Mike:「我很樂意在溫布雷……他媽的跟他打上一場,你知道嗎?    他是個練家子,我是個街頭格鬥家,我們會戴上拳套,這樣比賽會    公平些。很多人會樂見Dave Mustaine被痛扁,因為天知地知,Mike    Muir是不會敗的!我會狠狠教訓他……左一拳右一拳打得他暈頭    轉向(作勢揮拳)。我想見點血,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Mustaine:「這巡迴叫做『小氣鬼之戰』還比較合適。我們被整慘    了,燈光、舞台、效果,甚至給我們工作人員的食物都爛透了。有    個和某團有關聯的人,我無法告訴你是誰,我們大家都想蓋他布袋    海扁一頓……他的名字和「批發(wholesales)」這個字有關。我喜    歡Suicidal Tendencies,不過如果Mike Muir想威脅我,那真是蠢斃    了。誰在乎啊?Mike Muir想在舞台上跟我對幹,我可不會在那邊    當沙包。沒關係。如果他想跟我打,可能我不會贏,但我也不會輸。    我聽說Salyer叫我『GAY』,那是因為我跟Tom說,他吸我的屌吸得 我很爽。」 情況就像這樣。我必須承認,Mike Suicide和Mega-Dave兩人來場一個回合、不限時的激 鬥對我來說很具娛樂性。Muir是個高大魁武,有著一整個加州威尼斯灘那麼大戰意的壯漢 。在他那段於Suicidal Tendencies成軍之前的好萊塢龐克歲月,我的一個朋友在篇關於 加州龐克搖滾的文章中特別提到了他,Muir把人打到骨頭斷、衝撞對方令人濺血可是出名 的。隨文刊登一張照片,是Muir在某家俱樂部;他的鼻子被毆傷,鮮血流到衣服上,一臉 得意。 至於Mustaine這方面,則是普遍被尊為「金屬樂界頭號混帳」,學過柔道、螳螂拳、跆拳 道、空手道,並且目前正向保持全勝紀錄退休世界武術冠軍Benny "The Jet" Urquidez學 習自由搏擊,而且可能是世界上最危險的人之一。我很樂意付錢看他們一較高下,而且我 想坐在最前排。 不等到那星期結束──很諷刺地正是黑色星期五──Megadeth決定飄離金屬巨人們的星雲 ,殺入歷史的咽喉。那是慕尼黑Oktoberfest尾聲,十月中旬一個落葉飄飄的冷天。陽光 還沒照入慕尼黑希爾頓飯店的旋轉門,Megadeth的人已經像群鬱悶的吸血鬼,繃著臉懶洋 洋地聚集在大廳附近了。不是因為又要搭上巴士長途跋涉,而是因為要早起。我們避免直 視對方,躲在厚厚的黑色太陽眼鏡下,而頭髮──一如往常──是完美的防禦。 大家在大廳沒說什麼話。我們得在歷經來自美茵茨的五小時推擠之後,在漫著薄霧的清晨 四點半趕著搭車啟程。Mustaine和鼓手Nick Menza已經開始不高興了,Mustaine的嘴唇慢 慢微微咧起在犬齒旁,發出難聽的輕蔑低吼。 薄霧籠上整整齊齊種著玉米和豆子的德國田野,太陽晦暗地遠掛在天邊,讓黑色星期五滲 入這個世界。眾人心情惡劣。 這實在不是前去參觀達豪集中營的好日子,但我覺得這想法不錯,因為這份著迷是對的。 這是我期望Clash of the Titans巡迴會發生的那類事──而確實Megadeth和Suicidal兩 團是最愛離開巴士,進入現實生活的。或許這有點像Megadeth的暢銷新曲──Holy Wars 和Hangar 18 ──的自我投射。Megadeth吉他手Marty Friedman沒有一起來,他與死在這 裡的人們有關,參觀這裡對他而言太過沉重。(按:Marty Friedman是猶太裔。) 相片展覽館中,不等我站到Mustaine和經紀人Ron Lafitte的背後,便感到有種詭異尖刻 的幽默和恐怖包圍在他們身邊。他們兩個站在那裡,穿著乾淨的皮夾克,肩上繡著亮黃色 的「Megadeth」。一名五十開外的婦人,朝她中年的女兒默念出那個字:「Megadeth」。 兩人都顯得驚慌,甚至可說是驚駭。在我們面前,掛的是達豪集中營的死者堆著等待焚化 的大幅照片,訴說著一個簡單明瞭的事實:上百萬的死者(Megadeath)(按: Megadeth的團名即是取「Megadeath(百萬死亡人數)」之意,故作者有此言。) 有兩台巴士的中學生在那邊嘰嘰喳喳,不過這地方的沉重氣氛使他們沒有跑來糾纏我們。 你可以感受到Mustaine墨鏡後凝重的眼神,這可不是要求合照的好時機。我們朝焚化場前 進,經過24間早已拆除的大型營房的地基。開始參觀的整整一個小時以來,沒有人說一句 話、一個字。 在前往焚化場的小橋上,我停下腳步,瞥了旁邊的小溪一眼,發現一條十吋長的鱒魚:在 這死氣沉沉的地方,一個活著的東西。 「看,鱒魚耶!」我說,破壞了整個氣氛。 「騙人!」Dave吼道,跑來一看究竟;但那真的是鱒魚。我們走進焚化場。 建築物內的焚化爐是我此生最不忍見之物,思及黨衛軍是如何有設計集中營使其運作充滿 效率,更加令人難受。絞刑架就在主焚化室的雙開大門之外──差不多就是兩個營養不良 的成人,能夠拋入一具具他們同胞屍骨的距離。 當我們離開時,Dave說,「這真讓我他媽的難過透了。要不是親眼看到,我根本不明白這 是多他媽的嚴重的一件事。」 當晚在慕尼黑,Megadeth的表演似乎比平常還要熾烈一些。某方面來說,我很高興,有這 麼一次,樂團被迫拋下那咆嘯的搖滾明星態度,面對面地正視政治現實。 「在學校,老師總是會點名要你讀歷史課本上的一段課文,」隔天在杜塞爾多夫,Dave說 道,「每個人都會被點到,現在,或許是輪到我讀課文了。我的歷史課本是敞開的,我的 雙眼也是;我覺得自己有權利表達自己的感受。別人或許會不高興,因為他們寧可選擇不 要知道這些事。今日世界的價值觀就像那句話:『無知就是福』。」 「那麼你認為挑選一個社會議題,從中分辨孰是孰非,並非難事囉?」我追問道。 「不,因為我沒資格這麼做。我想,此時在樂界之中,很多人大談戰爭、反對宗教,諸如 此類黑暗面的東西──然而我們講述許多關於生命最後階段的事,因為,沒有死亡,生命 也沒有意義。」 「我想很多人……他們之所以寫關於死亡的歌,就只是為了寫歌而已,只是想顯得很沉重 。我現在懂得欣賞Slayer了,因為Slayer從某方面來說,代表了……很多我們深感著迷, 受其吸引的東西。而我相信,好奇是人的天性之一。對它置之不理,未免太過遺憾。」 (高仕艷 譯) -- I had nothing but the embittered sun... 我一無所有,除卻那怨毒的太陽……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38.107.37
knight00931:頭推!!!!!! 11/26 09:57
kee32:如果是電影的話,Clash of ......非常平淡 11/26 10:32
tomoe07:哈哈我也事先想到電影… 11/26 21:18
coolfly:舊版還不錯啊 小時候的回憶^^ 11/27 23: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