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譯] Testament的故事

[kikoyngwie (背骨614)]

這篇訪談是2014年4月Metal Hammer作的，裡面有很多很有意思的小故事可以更加了解
Testament。

原文在此
http://metalhammer.teamrock.com/features/2014-04-21/the-knowledge-testament


在近代金屬史當中，Testament的故事是最激勵人心也是最具代表性的故事之一，包括了
背叛與巧合，載有明文的生命戰鬥（還好這場戰鬥最後以勝利收場）。這一切都要從1983
年Eric Peterson 和 Derrick Ramirez這對表兄弟說起，這兩個人都是吉他手也都受到鼓
舞而玩團。

Eric說「我們住在加州的Alameda地區，這個地方介於奧克蘭和舊金山之間。我們都和朋
友在當地的公園閒晃，就喝喝啤酒、聽點金屬樂。我們聽的團是Angel Witch, Judas
Priest, Iron Maiden和Venom這些。而且我印象非常深刻，在聽Venom的In League With
Satan的時後我嚇死了，巴不得把唱片打破！」
後來，這對表兄弟開始玩一個叫做Legacy的樂團，一開始的陣容是bass手Greg Christian
、鼓手Michael Ronchette，主唱則是由Derrick兼職。但這個陣容並沒有持續太久，鼓手
很快就換成Louie Clemente。

Eric回憶說「他搬來我們這個地區，一頭栽進金屬樂的世界，所以有人告訴他說可以來公
園問我和Derrick能不能加入樂團。我不能說我是當地的名人，但如果你留長頭髮，穿牛
仔褲或皮褲，那麼大家就會先假設你跟我們兩個是一掛的」
Eric發現他和Louie志同道合，隔天，這三個人就合體了，然後jam了Motörhead的歌。「
我們也拿到當地一個叫做Metallica的團的屌demo” No Life ’Til Leather”，我們也
玩了一些裡面的歌」

對Eric來說，那時後不過18歲左右，那段日子很簡單，還沒有工作，都在唱片行閒晃，但
這個新團開始認真作一些事，甚至為Louis建造一座鼓臺。
 「Derrick在一家啤酒公司上班，所以我們弄到五個棧板的啤酒，也同時獲得木板，所以
建造了這個鼓臺。這很有用耶，因為我們可以把啤酒放在鼓臺裡面，我們口渴的時後隨手
就可以拿。不過我們就跟那些龐克一樣，裡面放的一定要是便宜的啤酒，多貴個幾塊錢的
東西我們根本連想都不去想」

Derrick很快就放棄當主唱，由當地人Steve ‘Zetro’ Souza接掌，這個團很快就獲得第
一個表演機會，這場表演Eric至今仍記憶猶新。
「那是一個龐克的場子，幫一個叫做Rebels & Infidels的團開場，票價5美金。老實說，
那時候跟rocker比起來，我們跟龐克處得比較好，這個表演辦在一個叫做The Record
Gallery的地方，我們的年紀和音樂都還處於兒童時期，不過我得說我們有猶太祭司的風
格，龐克的態度」

那場表演的觀眾當中，有個稍微年長一些的音樂家，Chuck Billy。但他去那裡不是要去
看一個逐漸累積名聲的樂團，而是要去挺一個朋友。
Billy說「Zetro 是我弟的好朋友，我們團表演的時後他過來跟我們乾杯，所以他表演的
時候我們也為他這麼做。看著這些舞台上的小朋友的表演，我被嚇到了，他們看起來有夠
年輕，穿著祭司的領子玩著緊湊的金屬，真的很有一套」

隨著名聲越來越大，Testament接著在舊金山和兩個火紅的年輕樂團Laaz Rockit以及
Slayer一起表演。
Eric笑著說「那時候我們只有四首歌，所以要亂拼亂湊弄出第五首歌，才能跟時間表上寫
的開場樂團表演時間一樣，雖然時間快到了啦，但我們還是覺得這麼做比較恰當」
然而，他的表兄弟投下一枚震撼彈，Derrick突然宣布他要離開Legacy。
「他想要有自己的樂團，我完全搞不懂他在說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對我們來說一切正
要變好。但我們還是找來Alex Skolnick取代他的位置，Alex當時才15歲」

1983年，Legacy錄製他們第一張demo，不過這使Zetro的難搞浮上檯面，同時也預告了接
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Eric說「我們每個人要籌200美金來付錄音的花費，我根本沒這麼多錢，後來Zetro霸凌我
霸凌得徹底，甚至威脅要把我踢出樂團，所以我只好不情不願跟我爸借錢」
首張收錄四首歌的demo宣示這是一支快速崛起的樂團。這四首歌分別是Reign Of Terror
(Eric寫的) 以及 Alone In The Dark (Skolnick早期的錄音)，另外還有Raging Waters
(由Zetro和Eric共同譜寫)。然而，真正的強打歌是Burnt Offerings，這首歌是第一次雙
吉他共同合作。

Eric堅持地說「這張demo廣泛流傳，也帶動我們團真正發跡，我們寄了帶子給歐洲雜誌，
他們把這張demo視為專輯，而且很好心的把它和其他經過專業處理的錄音作品擺在一起評
論。我們當時真的變成當地的英雄，因為這時後Metallica已經和唱片公司簽了合約並且
開始在世界各地表演。但接著我們就遇到了大麻煩」

Zetro當初對樂團的承諾明顯開始失效，謠言開始滿天飛。.

「我們寫了The Haunting這首歌，但Zetro 把它完成。我們接著為另一首叫作
Apocalyptic City的歌編了曲，但如果我們沒有不斷督促Zetro，他根本什麼詞也不寫，
只說把這個曲子作成演奏曲。此話一出，我們都驚呆了，因為我們都很習慣他先把東西丟
出來，我們才能很快進入狀況」。
「很快地，我們開始聽到關於Zetro早已做好準備要離開Legacy加入另一個本地團Exodus
的消息，這些消息不斷流傳，最後我們只好問他到底怎麼回事，我真心以為他會跟我們說
那些都是胡說八道。但他說出來的話真的讓我們感到失落，他說他從來都不希望我們是以
這種方式發現他要離團，然後他開始哭，開始發脾氣對我們大後大叫。真的很令人不爽」

此刻面臨人員替換的問題，團員直接想到去問當地團Abattoir主唱Steve Gaines，但最後
試了Zetro推薦的人：Chuck Billy。
Chuck承認「當Zetro堅持要我打電話給Alex Skolnick然後去試試看的時後，我並不是很
確定我要加入，我年紀比他們還要大，而且我的背景是老搖滾，我迷的是UFO, Thin
Lizzy 和Scorpions這些團，Legacy玩的東西對我來說是個嶄新的世界」
「我一開始是個吉他手，我開始唱歌的時後有去上課，我去學院學一個主唱該學的所有東
西。然後我的老師告訴我他沒什麼可以教了，最好去加入一個樂團，玩團不是只能交朋友
而已。所以我決定打電話給Alex，答應要去」

Chuck和他未來的團員在某個團室見面，那裡實在太小，他只好在走廊唱。Chuck對這張
demo印象深刻，他跟著帶子唱了一首歌，在厚重的編曲中加入他自己更富旋律性的風格。
但樂團對於他是不是對的人還是有一點疑慮。
Eric坦承「老實說，我們無法下定決心，我們認為他唱歌聽起來像Rob Halford唱Rapid
Fire，但我們還是有一些疑慮。所以我們四個決定去看他的團Guilt在當地的表演」

當他們看到舞臺上的Chuck，Legacy知道這就是他們團要的人

Eric傻笑地說「Guilt聽起來像Ratt，而且整團都是帥哥。然後你會看到這個長得超大隻
的傢伙穿著長大衣站在舞台中間，叫每個人臭婊子。我們知道他待在這個團完全大錯特錯
，他是屬於我們的。我們都有一點怕他，因為他比我們大幾歲，團裡面還是有一兩個人不
確定，但我說服他們賭一把」

某天，一家大唱片公司終於來造訪這個樂團了。他們錄了The Haunting和Over The Wall
的demo，這張demo讓Megaforce唱片的老闆Johnny Z聽到了，這個人是簽下Metallica的人
物，同時也是Anthrax的經紀人。
Eric回憶說「他來舊金山看我們練團，但整場練團我們都不敢講話。我們練的所有歌都無
法讓人印象深刻，我們好像錯失簽下好約的機會」
那天是1986年9月27日， Metallica的bass手Cliff Burton在瑞典的路上死於車禍。
Johnny Z在降落舊金山的時後知道這個噩耗，對Legacy來說也是震驚不已。

Johnny Z 對Legacy印象深刻，決定要跟他們簽約。但因為即將要和Atlantic Records結
盟，他想要之後再發行專輯，而且還有另外一個問題，就是已經有另一個活躍中的樂團也
叫作Legacy。

Eric說「我們不知道要叫什麼名字，是Stormtroopers Of Death的主唱Billy Milano建議
我們叫做Testament。當我開始構思logo的時後，我想『就是這個名字！』之後一切都通
了，我們想要保持過去的信念，所以把第一張專輯取名為The Legacy」
1987年4月專輯發行，這張專輯讓很多人相信這將是繼Metallica之後另一個鞭金大團，也
將扭轉四大團– Metallica, Slayer, Megadeth, Anthrax – 變成五大團。但這件事卻
從來沒發生過，專輯在市場上失利，接下來的專輯也無法獲得足夠的銷售量來讓
Testament追上四大團的腳步。

Chuck承認說「有太多因素讓我們失敗。我可以用好幾個小時來說我們犯的錯。我們都真
的覺得我們可以變成超大團，但接著grunge出現了，MTV和電臺都不想鳥我們作的音樂。
我們要力爭任何曝光的機會」

但該團接下來五年錄製的四張專輯品質卻都無庸置疑，每一張都更上一層樓。然而，1992
年的The Ritual 是他們在美國排行榜最高的一張專輯，也只不過排到第55。雖然在音樂
上他們無疑逐漸成熟而且不斷發展，但唱片一直賣得很差也造成了損失。Alex和Louie離
團，由Forbidden的Glen Alvelais和Paul Bostaph短暫接替。不過在1993年的EP Return
To The Apocalyptic City之後他們雙雙離團，由James Murphy和John Tempesta為1994年
Low這張專輯遞補上吉他手和鼓手的位置。

Eric說「我愛Low這張專輯，但是和很多其他同期的專輯一樣，製作品質真的很糟」

Billy補充談到吉他手離團「我想Alex只是不想再彈金屬了。他入團的時後還這麼小，現
在想做點別的音樂，更有爵士味的，這種音樂不適合Testament。我們並沒有因此和他有
芥蒂，這純粹是音樂理念的問題，我們一直都保持聯絡」

接下來五年，鼓手們來來去去。Derrick為1997年的Demonic這張專輯回歸，Glen是這張專
輯的客座吉他手，也是現場吉他。一直到90年末，整個團都處於流動的狀態，前景黯淡。
更慘的是2001年Chuck被診斷出癌症。

「我回想醫生告訴我我有癌症後，我豪邁跨大步離開。但當我回家告訴我老婆之後，強大
的情緒重擊我，接著幾天我都在哭。然後我整備自己，決定抗癌」
Chuck很少談到他的病，但他現在透露他回頭使用美國原住民的文化遺產來幫助他對抗疾
病（Chuck來自Pomo部落）
「在我罹癌之前，我一個朋友告訴我說他夢到我和一個他認識的醫術士Charlie在一起，
而且他在執行某種儀式。我生病的時後，Chrlie出現在我家，我這輩子從來沒見過他。我
們聊了一下，接著他要我躺在地板上，他誦經的時後要我閉上眼睛。我覺得我好像盪在空
中，接著他用一支老鷹的羽毛拂過我的胸口，那裡正是我被診斷出有癌症的地方。他告訴
我，風將會是我的守護靈」

「這一切根本毫無道理，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失眠。我胃有點問題去上廁所，一陣狂風吹翻
外頭的空啤酒罐。有東西在我的身體進進出出，然後風停了，罐子掉在地板上。隔天，我
的醫生嚇了一跳，說我的腫瘤不是惡性的了，現在要作的只是作切除，儀式讓腫瘤從惡性
變良性，接著就可以手術移除。經過這件事，讓我完全崇敬我的美國原住民文化遺產」

Chuck的病直接導致灣區金屬重現活力。2001年8月11日，在舊金山舉辦一場叫作Thrash
Of The Titans的募款表演，為Chuck以及Death的主腦人物Chuck Schuldiner 籌措醫療費
用。Chuck Schuldiner也罹癌，可惜的是同年他就離開人世。
Billy回憶說「Forbidden和Death Angel這些團都一起回來了Alex Skolnick也來表演，這
場表演也讓Testament的經典陣容復出。所以我生病也是有好事，就是讓這些團又站在一
起」

2003年，Chuck完全康復，2005該團宣布為期十天的歐洲巡迴，這也造就了一場兩年的世
界巡迴。巡迴結束，Testament在2008年錄製了The Formation Of Damnation，這是他們
20年來最棒的專輯。而現在Testament正在作他們的最新專輯。

Eric解釋說「我們請到Gene Hoglan打九首歌，所以會有blastbeats。Lamb Of God的
Chris Adler彈兩首歌。想像一下Beatles的I Want You (She’s So Heavy)配上
Metallica，這樣你就懂了。這些歌會有超屌的旋律和超強的力道」
「The Formation Of Damnation為我們補了不少血，因為這張專輯有早期的歌的品質，還
有The Ritual這張專輯的超優製作」

該團經歷了漫長、艱辛又精采的旅程，他們已經滿30週年。 Eric對於來時路的每一步都
感到驕傲。

「我車庫裡面沒有法拉利，也沒有鍍金的浴室，但我並不會拿這些東西來判斷成功與否。
我們犯了很多錯，但也作了一些很棒的音樂，也在驚濤駭浪中存活下來。極端一點來說，
我認為我們走到這一步已經比我1982年時期盼的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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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ianian1992: 無限期支持Testament取代Metallica成為Big Four
推 loudness: Big Four近幾年的新作水準都不及聖約的Dark Roo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