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就愛了》,真的能--愛就愛了?作者齊晏編織了一則瑰麗的故事,
跨足於桃花源和凡塵世之間,有幻夢般的現實,也有現實裡的幻夢。
故事前半段,作者將場景主要集中在「冬情溫泉」,在這個如同仙境的
地點,男女主角蘊育出了愛情;而後半段,則是走出溫泉的場域,將場景轉
向台北這個世俗之地。
作者巧妙地運用地點的轉換來與男女主角之間的愛情相對應。就如同「
冬情溫泉」之名是虛,「台北」之名是實;男女主角的愛情在前半是浪漫的
幻夢,後半則開始面對現實。這種對比,貫穿了全書。早在前半段的部份,
齊晏便曾藉男主角堂御天的幾個帥哥同事道出現實,藉由這樣的對話,不僅
更襯托出前半段的「幻夢」氛圍,同時也為後半段的「現實」埋下預知伏筆。
劇情的設計主要環繞在男女主角,事實上,在堂御天與古夕薔的相愛過
程裡,也許讀者可以感受到兩人之間那種感性磁場的互相吸引,但精神層面
的理性交流溝通,則較似乎少了些。有沒有可能--對堂御天而言,愛上古夕
薔是種對現實理念壓迫的反抗?(堂御天是家族裡的異數)也因著少了這一
層,差異,確實在兩人閃電結婚後出現,包括對生活態度上、愛情觀念上的,
作者用輕筆精準地點觸到了。
面對這樣的危機,所幸,作者給了我們一對認真思索生命與婚姻的夫妻。
堂御天、古夕薔並非用「契合的床第關係」來緩化生活中的尖銳(部份小說
在處理愛情危機上喜歡用這種方式),而是想為他們的愛情付出努力、用心
經營。
「她(古夕薔)愕然發現,她不只生理病了,就連心理也殘障
了,她依附著他生存,不知道真正的自己到哪裡去了。」(p.203)
當筆者看到這樣的語句時,真的可以感受到作者是用什麼樣的真誠在創
造這個故事。在他們的愛情危機裡,沒有誰對誰錯,只是面對現實環境的變
動(譬如:由戀愛→婚姻),堂御天和古夕薔並沒有協調出兩人都能接受的
生活節奏。緣於此,筆者相信,在這段幻夢般的瑰麗愛情裡,不單單只有「
迷戀」的成份,還有許多更深刻的「Something」。
雖然,兩人各自的反省在故事裡佔的篇幅不大,但作者的筆鋒精準,所
以閱讀起來並沒有意思未到的感覺。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談談齊晏的文字功
力。個人挺喜歡齊晏的筆調,清麗乾淨而明快,節奏掌握得很好,從《一吻
傾心》、《愛情不過期》到《愛就愛了》,這個特質發揮得越來越成熟,所
以即使《愛就愛了》這個故事裡有些是需要讀者較深入的思考,但在齊晏筆
下,寫來並不凝滯,對於年紀稍輕的讀者來說,也許體會沒那麼深,卻也不
會因而望書怯步。這點是作者齊晏高明之處。
從《愛就愛了》的故事,也許,愛情真的能「愛就愛了」,但是「愛了
之後」並非結束,而是另一場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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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協奏曲有沒有固定的曲式?
應該在第一樂章表現如膠似漆的甜蜜甘醇,第二樂章不能缺少幽沉隱晦的酸苦辣辛,
最後的樂章才回歸柴米油鹽的平淡雋永?
當我自己一路走來頻頻回首,重新檢視我們的愛情,還是不敢為這個問題下定論,
但我想我能確定的是——為什麼成就一個「愛」字,要有十三劃那麼多,而不是簡簡單
單的一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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