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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曹瞞傳》曰:       「太祖一名吉利,小字阿瞞。」      王沈《魏書》曰:       「其先出於黃帝。當高陽世,陸終之子曰安,是為曹姓。周武王克殷,        存先世之後,封曹俠於邾。春秋之世,與於盟會,逮至戰國,為楚所        滅。子孫分流,或家於沛。漢高祖之起,曹參以功封平陽侯,世襲爵        土,絕而復紹,至今適嗣國於容城。」   (2)司馬彪《續漢書》曰:       「騰父節,字元偉,素以仁厚稱。鄰人有亡豕者,與節豕相類,詣門認        之,節不與爭;後所亡豕自還其家,豕主人大慚,送所認豕,并辭謝        節,節笑而受之。由是鄉黨貴歎焉。長子伯興,次子仲興,次子叔興        。騰字季興,少除黃門從官。永寧元年,鄧太后詔黃門令選中黃門從        官年少溫謹者配皇太子書,騰應其選。太子特親愛騰,飲食賞賜與眾        有異。順帝即位,為小黃門,遷至中常侍大長秋。在省闥三十餘年,        歷事四帝,未嘗有過。好進達賢能,終無所毀傷。其所稱薦,若陳留        虞放、邊韶、南陽延固、張溫、弘農張奐、潁川堂谿典等,皆致位公        卿,而不伐其善。蜀郡太守因計吏修敬於騰,益州刺史种暠於函谷關        搜得其牋,上太守,并奏騰內臣外交,所不當為,請免官治罪。帝曰        :『牋自外來,騰書不出,非其罪也。』乃寢暠奏。騰不以介意,常        稱歎暠,以為暠得事上之節。暠後為司徒,語人曰:『今日為公,乃        曹常侍恩也。』騰之行事,皆此類也。桓帝即位,以騰先帝舊臣,忠        孝彰著,封費亭侯,加位特進。太和三年,追尊騰曰高皇帝。」   (3)《續漢書》曰:       「嵩字巨高。質性敦慎,所在忠孝。為司隸校尉,靈帝擢拜大司農、大        鴻臚,代崔烈為太尉。黃初元年,追尊嵩曰太皇帝。」      吳人作《曹瞞傳》及郭頒《世語》並云:       「嵩,夏侯氏之子,夏侯惇之叔父。太祖於惇為從父兄弟。」   (4)《曹瞞傳》云:       「太祖少好飛鷹走狗,游蕩無度,其叔父數言之於嵩。太祖患之,後逢        叔父於路,乃陽敗面喎口;叔父怪而問其故,太祖曰:『卒中惡風。        』叔父以告嵩。嵩驚愕,呼太祖,太祖口貌如故。嵩問曰:『叔父言        汝中風,已差乎?』太祖曰:『初不中風,但失愛於叔父,故見罔耳        。』嵩乃疑焉。自後叔父有所告,嵩終不復信,太祖於是益得肆意矣        。」   (5)《魏書》曰:       「太尉橋玄,世名知人,睹太祖而異之,曰:『吾見天下名士多矣,未        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吾老矣!願以妻子為託。』由是聲名益重。        」      《續漢書》曰:       「玄字公祖,嚴明有才略,長於人物。」      張璠《漢紀》曰:       「玄歷位中外,以剛斷稱,謙儉下士,不以王爵私親。光和中為太尉,        以久病策罷,拜太中大夫,卒,家貧乏產業,柩無所殯。當世以此稱        為名臣。」      《世語》曰:       「玄謂太祖曰:『君未有名,可交許子將。』太祖乃造子將,子將納焉        ,由是知名。」      孫盛《異同雜語》云:       「太祖嘗私入中常侍張讓室,讓覺之;乃舞手戟於庭,踰垣而出。才武        絕人,莫之能害。博覽群書,特好兵法,抄集諸家兵法,名曰《接要        》,又注孫武十三篇,皆傳於世。嘗問許子將:『我何如人?』子將        不答。固問之,子將曰:『子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姦雄。』太祖大笑        。」   (6)《曹瞞傳》曰:       「太祖初入尉廨,繕治四門。造五色棒,縣門左右各十餘枚,有犯禁,        不避豪彊,皆棒殺之。後數月,靈帝愛幸小黃門蹇碩叔父夜行,即殺        之。京師斂跡,莫敢犯者。近習寵臣咸疾之,然不能傷,於是共稱薦        之,故遷為頓丘令。」   (7)《魏書》曰:       「太祖從妹夫濦彊侯宋奇被誅,從坐免官。後以能明古學,復徵拜議郎        。先是大將軍竇武、太傅陳蕃謀誅閹官,反為所害。太祖上書陳武等        正直而見陷害,姦邪盈朝,善人壅塞,其言甚切;靈帝不能用。是後        詔書敕三府:舉奏州縣政理無效,民為作謠言者免罷之。三公傾邪,        皆希世見詔用,貨賂並行,彊者為怨,不見舉奏,弱者守道,多被陷        毀。太祖疾之。是歲以災異博問得失,因此復上書切諫,說三公所舉        奏專回避貴戚之意。奏上,天子感悟,以示三府責讓之,諸以謠言徵        者皆拜議郎。是後政教日亂,豪猾益熾,多所摧毀;太祖知不可匡正        ,遂不復獻言。」   (8)《魏書》曰:       「長吏受取貪饕,依倚貴勢,歷前相不見舉;聞太祖至,咸皆舉免,小        大震怖,姦宄遁逃,竄入他郡。政教大行,一郡清平。初,城陽景王        劉章以有功於漢,故其國為立祠,青州諸郡轉相倣效,濟南尤盛,至        六百餘祠。賈人或假二千石輿服導從作倡樂,奢侈日甚,民坐貧窮,        歷世長吏無敢禁絕者。太祖到,皆毀壞祠屋,止絕官吏民不得祠祀。        及至秉政,遂除姦邪鬼神之事,世之淫祀由此遂絕。」   (9)《魏書》曰:       「於是權臣專朝,貴戚橫恣。太祖不能違道取容。數數干忤,恐為家禍        ,遂乞留宿衛。拜議郎,常託疾病,輒告歸鄉里;築室城外,春夏習        讀書傳,秋冬弋獵,以自娛樂。」   (10)司馬彪《九州春秋》曰:       「於是陳蕃子逸與術士平原襄楷會于芬坐,楷曰:『天文不利宦者,黃        門、常侍真族滅矣。』逸喜。芬曰:『若然者,芬願驅除。』於是與        攸等結謀。靈帝欲北巡河間舊宅,芬等謀因此作難,上書言黑山賊攻        劫郡縣,求得起兵。會北方有赤氣,東西竟天,太史上言『當有陰謀        ,不宜北行』,帝乃止。敕芬罷兵,俄而徵之。芬懼,自殺。」      《魏書》載太祖拒芬辭曰:       「夫廢立之事,天下之至不祥也。古人有權成敗、計輕重而行之者,伊        尹、霍光是也。伊尹懷至忠之誠,據宰臣之勢,處官司之上,故進退        廢置,計從事立。及至霍光受託國之任,藉宗臣之位,內因太后秉政        之重,外有群卿同欲之勢,昌邑即位日淺,未有貴寵,朝乏讜臣,議        出密近,故計行如轉圜,事成如摧朽。今諸君徒見曩者之易,未睹當        今之難。諸君自度,結眾連黨,何若七國?合肥之貴,孰若吳、楚?        而造作非常,欲望必克,不亦危乎!」   (11)《魏書》曰:       「太祖聞而笑之曰:『閹豎之官,古今宜有,但世主不當假之權寵,使        至于此。既治其罪,當誅元惡,一獄吏足矣,何必紛紛召外將乎?欲        盡誅之,事必宣露,吾見其敗也。』」   (12)《魏書》曰:       「太祖以卓終必覆敗,遂不就拜,逃歸鄉里。從數騎過故人成皋呂伯奢        ;伯奢不在,其子與賓客共劫太祖,取馬及物,太祖手刃擊殺數人。        」      《世語》曰:       「太祖過伯奢。伯奢出行,五子皆在,備賓主禮。太祖自以背卓命,疑        其圖己,手劍夜殺八人而去。」      孫盛《雜記》曰:       「太祖聞其食器聲,以為圖己,遂夜殺之。既而悽愴曰:『寧我負人,        毋人負我!』遂行。」   (13)《世語》曰:       「中牟疑是亡人,見拘于縣。時掾亦已被卓書;唯功曹心知是太祖,以        世方亂,不宜拘天下雄雋,因白令釋之。」   (14)《世語》曰:       「陳留孝廉衛茲以家財資太祖,使起兵,眾有五千人。」   (15)《英雄記》曰:       「馥字文節,潁川人。為御史中丞。董卓舉為冀州牧。于時冀州民人殷        盛,兵糧優足。袁紹之在勃海,馥恐其興兵,遣數部從事守之,不得        動搖。東郡太守橋瑁詐作京師三公移書與州郡,陳卓罪惡,云『見逼        迫,無以自救,企望義兵,解國患難。』馥得移,請諸從事問曰:『        今當助袁氏邪,助董卓邪?』治中從事劉子惠曰:『今興兵為國,何        謂袁、董!』馥自知言短而有慚色。子惠復言:『兵者凶事,不可為        首;今宜往視他州,有發動者,然後和之。冀州於他州不為弱也,他        人功未有在冀州之右者也。』馥然之。馥乃作書與紹,道卓之惡,聽        其舉兵。」   (16)《英雄記》曰:       「冑字公緒,陳留人。」      張璠《漢紀》載鄭泰說卓云:       「孔公緒能清談高論,噓枯吹生。」   (17)岱,劉繇之兄,事見〈吳志〉。   (18)《英雄記》曰:       「匡字公節,泰山人。輕財好施,以任俠聞。辟大將軍何進府進符使,        匡於徐州發彊弩五百西詣京師。會進敗,匡還州里。起家,拜河內太        守。」      謝承《後漢書》曰:       「匡少與蔡邕善。其年為卓軍所敗,走還泰山,收集勁勇得數千人,欲        與張邈合。匡先殺執金吾胡母班。班親屬不勝憤怒,與太祖并勢,共        殺匡。」   (19)《英雄記》曰:       「瑁字元偉,玄族子。先為兗州刺史,甚有威惠。」   (20)遺字伯業,紹從兄。為長安令。河間張超嘗薦遺于太尉朱雋,稱遺「有冠      世之懿,幹時之量。其忠允亮直,固天所縱;若乃包羅載籍,管綜百氏,      登高能賦,睹物知名,求之今日,邈焉靡儔。」事在《超集》。      《英雄記》曰:       「紹後用遺為揚州刺史,為袁術所敗。太祖稱『長大而能勤學者,惟吾        與袁伯業耳。』」      語在文帝《典論》。   (21)信事見子〈勛傳〉。   (22)《魏書》曰:       「兵謀叛,夜燒太祖帳,太祖手劍殺數十人,餘皆披靡,乃得出營;其        不叛者五百餘人。」   (23)《魏書》載太祖答紹曰:       「董卓之罪,暴于四海,吾等合大眾、興義兵而遠近莫不響應,此以義        動故也。今幼主微弱,制于姦臣,未有昌邑亡國之釁,而一旦改易,        天下其孰安之?諸君北面,我自西向。」   (24)《魏書》曰:       「太祖大笑曰:『吾不聽汝也。』紹復使人說太祖曰:『今袁公勢盛兵        彊,二子已長,天下群英,孰踰於此?』太祖不應。由是益不直紹,        圖誅滅之。」   (25)《魏書》曰:       「諸將皆以為當還自救。太祖曰:『孫臏救趙而攻魏,耿弇欲走西安攻        臨菑。使賊聞我西而還,武陽自解也;不還,我能敗其本屯,虜不能        拔武陽必矣。』遂乃行。」   (26)《魏書》曰:       「於夫羅者,南單于子也。中平中,發匈奴兵,於夫羅率以助漢。會本        國反,殺南單于,於夫羅遂將其眾留中國。因天下撓亂,與西河白波        賊合,破太原、河內,抄略諸郡為寇。」   (27)《世語》曰:       「岱既死,陳宮謂太祖曰:『州今無主,而王命斷絕,宮請說州中,明        府尋往牧之,資之以收天下,此霸王之業也。』宮說別駕、治中曰:        『今天下分裂而州無主;曹東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寧生        民。』鮑信等亦謂之然。」   (28)《魏書》曰:       「太祖將步騎千餘人,行視戰地,卒抵賊營,戰不利,死者數百人,引        還。賊尋前進。黃巾為賊久,數乘勝,兵皆精悍。太祖舊兵少,新兵        不習練,舉軍皆懼。太祖被甲嬰胄,親巡將士,明勸賞罰,眾乃復奮        ,承閒討擊,賊稍折退。賊乃移書太祖曰:『昔在濟南,毀壞神壇,        其道乃與中黃太乙同,似若知道,今更迷惑。漢行已盡,黃家當立。        天之大運,非君才力所能存也。』太祖見檄書,呵罵之,數開示降路        ;遂設奇伏,晝夜會戰,戰輒禽獲,賊乃退走。」   (29)《世語》曰:       「嵩在泰山華縣。太祖令泰山太守應劭送家詣兗州,劭兵未至,陶謙密        遣數千騎掩捕。嵩家以為劭迎,不設備。謙兵至,殺太祖弟德于門中        。嵩懼,穿後垣,先出其妾,妾肥,不時得出;嵩逃于廁,與妾俱被        害,闔門皆死。劭懼,棄官赴袁紹。後太祖定冀州,劭時已死。」      韋曜《吳書》曰:       「太祖迎嵩,輜重百餘兩。陶謙遣都尉張闓將騎二百衛送,闓於泰山華        、費間殺嵩,取財物,因奔淮南。太祖歸咎於陶謙,故伐之。」   (30)孫盛曰:夫伐罪弔民,古之令軌;罪謙之由,而殘其屬部,過矣。   (31)袁暐《獻帝春秋》曰:       「太祖圍濮陽,濮陽大姓田氏為反閒,太祖得入城。燒其東門,示無反        意。及戰,軍敗。布騎得太祖而不知是,問曰:『曹操何在?』太祖        曰:『乘黃馬走者是也。』布騎乃釋太祖而追黃馬者。門火猶盛,太        祖突火而出。」   (32)《魏書》曰:       「於是兵皆出取麥,在者不能千人,屯營不固。太祖乃令婦人守陴,悉        兵拒之。屯西有大隄,其南樹木幽深。布疑有伏,乃相謂曰:『曹操        多譎,勿入伏中。』引軍屯南十餘里。明日復來,太祖隱兵隄裏,出        半兵隄外。布益進,乃令輕兵挑戰,既合,伏兵乃悉乘隄,步騎並進        ,大破之,獲其鼓車,追至其營而還。」   (33)《獻帝春秋》曰:       「天子初至洛陽,幸城西故中常侍趙忠宅。使張楊繕治宮室,名殿曰揚        安殿,八月,帝乃遷居。」   (34)《獻帝紀》曰:       「又領司隸校尉。」   (35)張璠《漢紀》曰:       「初,天子敗於曹陽,欲浮河東下。侍中太史令王立曰:『自去春太白        犯鎮星於牛斗,過天津,熒惑又逆行守北河,不可犯也。』由是天子        遂不北渡河,將自軹關東出。立又謂宗正劉艾曰:『前太白守天關,        與熒惑會;金火交會,革命之象也。漢祚終矣,晉、魏必有興者。』        立後數言于帝曰:『天命有去就,五行不常盛,代火者土也,承漢者        魏也,能安天下者,曹姓也,唯委任曹氏而已。』公聞之,使人語立        曰:『知公忠于朝廷,然天道深遠,幸勿多言。』」   (36)《魏書》曰:       「自遭荒亂,率乏糧穀。諸軍並起,無終歲之計,飢則寇略,飽則棄餘        ,瓦解流離,無敵自破者不可勝數。袁紹之在河北,軍人仰食桑椹。        袁術在江、淮,取給蒲蠃。民人相食,州里蕭條。公曰:『夫定國之        術,在于彊兵足食,秦人以急農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代        之良式也。』是歲乃募民屯田許下,得穀百萬斛。於是州郡例置田官        ,所在積穀。征伐四方,無運糧之勞,遂兼滅群賊,克平天下。」   (37)《魏書》曰:       「公所乘馬名絕影,為流矢所中,傷頰及足,并中公右臂。」      《世語》曰:       「昂不能騎,進馬于公,公故免,而昂遇害。」   (38)《世語》曰:       「舊制,三公領兵入見,皆交戟叉頸而前。初,公將討張繡,入覲天子        ,時始復此制。公自此不復朝見。」   (39)《魏書》曰:       「臨淯水,祠亡將士,歔欷流涕,眾皆感慟。」   (40)《獻帝春秋》曰:       「袁紹叛卒詣公云:『田豐使紹早襲許,若挾天子以令諸侯,四海可指        麾而定。』公乃解繡圍。」   (41)《魏書》曰:       「袁紹宿與故太尉楊彪、大長秋梁紹、少府孔融有隙,欲使公以他過誅        之。公曰:『當今天下土崩瓦解,雄豪並起,輔相君長,人懷怏怏,        各有自為之心,此上下相疑之秋也,雖以無嫌待之,猶懼未信;如有        所除,則誰不自危?且夫起布衣,在塵垢之間,為庸人之所陵陷,可        勝怨乎!高祖赦雍齒之讎而群情以安,如何忘之?』紹以為公外託公        義,內實離異,深懷怨望。」      臣松之以為楊彪亦曾為魏武所困,幾至于死,孔融竟不免于誅滅,豈所謂      先行其言而後從之哉!非知之難,其在行之,信矣。   (42)《獻帝春秋》曰:       「備謂岱等曰:『使汝百人來,其無如我何;曹公自來,未可知耳!』        」      《魏武故事》曰:       「岱字公山,沛國人。以司空長史從征伐有功,封列侯。」      《魏略》曰:       「王忠,扶風人,少為亭長。三輔亂,忠飢乏噉人,隨輩南向武關。值        婁子伯為荊州遣迎北方客人;忠不欲去,因率等仵逆擊之,奪其兵,        聚眾千餘人以歸公。拜忠中郎將,從征討。五官將知忠嘗噉人,因從        駕出行,令俳取冢間髑髏繫著忠馬鞍,以為歡笑。」   (43)孫盛《魏氏春秋》云:       「答諸將曰:『劉備,人傑也,將生憂寡人。』      臣松之以為史之記言,既多潤色,故前載所述有非實者矣,後之作者又生      意改之,于失實也,不亦彌遠乎!凡孫盛製書,多用《左氏》以易舊文,      如此者非一。嗟乎,後之學者將何取信哉?且魏武方以天下勵志,而用夫      差分死之言,尤非其類。   (44)習鑿齒《漢晉春秋》曰:       「許攸說紹曰:『公無與操相攻也。急分諸軍持之,而徑從他道迎天子        ,則事立濟矣。』紹不從,曰:『吾要當先圍取之。』攸怒。」   (45)臣松之以為魏武初起兵,已有眾五千,自後百戰百勝,敗者十二三而已矣      。但一破黃巾,受降卒三十餘萬,餘所吞并,不可悉紀;雖征戰損傷,未      應如此之少也。夫結營相守,異於摧鋒決戰。〈本紀〉云:「紹眾十餘萬      ,屯營東西數十里。」魏太祖雖機變無方,略不世出,安有以數千之兵,      而得逾時相抗者哉?以理而言,竊謂不然。紹為屯數十里,公能分營與相      當,此兵不得甚少,一也。紹若有十倍之眾,理應當悉力圍守,使出入斷      絕,而公使徐晃等擊其運車,公又自出擊淳于瓊等,揚旌往還,曾無抵閡      ,明紹力不能制,是不得甚少,二也。諸書皆云公坑紹眾八萬,或云七萬      。夫八萬人奔散,非八千人所能縛,而紹之大眾皆拱手就戮,何緣力能制      之?是不得甚少,三也。將記述者欲以少見奇,非其實錄也。按〈鍾繇傳 〉云:「公與紹相持,繇為司隸,送馬二千餘匹以給軍。」〈本紀〉及《      世語》並云公時有騎六百餘匹,繇馬為安在哉?   (46)《曹瞞傳》曰:       「公聞攸來,跣出迎之,撫掌笑曰:『子遠,卿來,吾事濟矣!』既入        坐,謂公曰:『袁氏軍盛,何以待之?今有幾糧乎?』公曰:『尚可        支一歲。』攸曰:『無是,更言之!』又曰:『可支半歲。』攸曰:        『足下不欲破袁氏邪,何言之不實也!』公曰:『向言戲之耳。其實        可一月,為之柰何?』攸曰:『公孤軍獨守,外無救援而糧穀已盡,        此危急之日也。今袁氏輜重有萬餘乘,在故市、烏巢,屯軍無嚴備;        今以輕兵襲之,不意而至,燔其積聚,不過三日,袁氏自敗也。』公        大喜,乃選精銳步騎,皆用袁軍旗幟,銜枚縛馬口,夜從間道出,人        抱束薪,所歷道有問者,語之曰:『袁公恐曹操鈔略後軍,遣兵以益        備。』聞者信以為然,皆自若。既至,圍屯,大放火,營中驚亂。大        破之,盡燔其糧穀寶貨,斬督將眭元進、騎督韓莒子、呂威璜、趙叡        等首,割得將軍淳于仲簡鼻,未死,殺士卒千餘人,皆取鼻,牛馬割        唇舌,以示紹軍。將士皆怛懼。時有夜得仲簡,將以詣麾下,公謂曰        :『何為如是?』仲簡曰:『勝負自天,何用為問乎!』公意欲不殺        。許攸曰:『明旦鑒于鏡,此益不忘人。』乃殺之。」   (47)《獻帝起居注》曰:       「公上言『大將軍鄴侯袁紹前與冀州牧韓馥立故大司馬劉虞,刻作金璽        ,遣故任長畢瑜詣虞,為說命錄之數。又紹與臣書云:「可都鄄城,        當有所立。」擅鑄金銀印,孝廉計吏,皆往詣紹。從弟濟陰太守敘與        紹書云:「今海內喪敗,天意實在我家,神應有徵,當在尊兄。南兄        臣下欲使即位,南兄言,以年則北兄長,以位則北兄重。便欲送璽,        會曹操斷道。」紹宗族累世受國重恩,而凶逆無道,乃至于此。輒勒        兵馬,與戰官渡,乘聖朝之威,得斬紹大將淳于瓊等八人首,遂大破        潰。紹與子譚輕身迸走。凡斬首七萬餘級,輜重財物巨億。』」   (48)《魏氏春秋》曰:       「公云:『當紹之彊,孤猶不能自保,而況眾人乎!』」   (49)褒賞令載公祀文曰:       「故太尉橋公,誕敷明德,汎愛博容。國念明訓,士思令謨。靈幽體翳        ,邈哉晞矣!吾以幼年,逮升堂室,特以頑鄙之姿,為大君子所納。        增榮益觀,皆由獎助,猶仲尼稱不如顏淵,李生之厚歎賈復。士死知        己,懷此無忘。又承從容約誓之言:『殂逝之後,路有經由,不以斗        酒隻雞過相沃酹,車過三步,腹痛勿怪!』雖臨時戲笑之言,非至親        之篤好,胡肯為此辭乎?匪謂靈忿,能詒己疾,懷舊惟顧,念之悽愴        。奉命東征,屯次鄉里,北望貴土,乃心陵墓。裁致薄奠,公其尚饗        !」   (50)《魏書》曰:       「綏,卻也。有前一尺,無卻一寸。」   (51)《魏書》載庚申令曰:       「議者或以軍吏雖有功能,德行不足堪任郡國之選,所謂『可與適道,        未可與權』。管仲曰:『使賢者食於能則上尊,鬥士食於功則卒輕于        死,二者設於國則天下治。』未聞無能之人,不鬥之士,並受祿賞,        而可以立功興國者也。故明君不官無功之臣,不賞不戰之士;治平尚        德行,有事賞功能。論者之言,一似管窺虎歟!」   (52)《魏書》曰:       「公云:『我攻呂布,表不為寇,官渡之役,不救袁紹,此自守之賊也        ,宜為後圖。譚、尚狡猾,當乘其亂。縱譚挾詐,不終束手,使我破        尚,偏收其地,利自多矣。』乃許之。」   (53)臣松之案:紹死至此,過周五月耳。譚雖出後其伯,不為紹服三年,而於           再期之內以行吉禮,悖矣。魏武或以權宜與之約言;今云結婚           ,未必便以此年成禮。   (54)《魏書》曰:       「譚之圍解,陰以將軍印綬假曠。曠受印送之,公曰:『我固知譚之有        小計也。欲使我攻尚,得以其閒略民聚眾,尚之破,可得自彊以乘我        弊也。尚破我盛,何弊之乘乎?』」   (55)沮音菹,河朔閒今猶有此姓。鵠,沮授子也。   (56)《曹瞞傳》曰:       「遣候者數部前後參之,皆曰『定從西道,已在邯鄲』。公大喜,會諸        將曰:『孤已得冀州,諸君知之乎?』皆曰:『不知。』公曰:『諸        君方見不久也。』」   (57)孫盛云:昔者先王之為誅賞也,將以懲惡勸善,永彰鑒戒。紹因世艱危,          遂懷逆謀,上議神器,下干國紀。荐社汙宅,古之制也,而乃盡          哀于逆臣之冢,加恩于饕餮之室,為政之道,於斯躓矣。夫匿怨          友人,前哲所恥,稅驂舊館,義無虛涕,苟道乖好絕,何哭之有          !昔漢高失之於項氏,魏武遵謬於此舉,豈非百慮之一失也。   (58)《傅子》曰:       「太祖又云:『湯、武之王,豈同土哉?若以險固為資,則不能應機而        變化也。』」   (59)《魏書》載公令曰:       「有國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貧而患不安。袁氏之治也,使豪        彊擅恣,親戚兼并;下民貧弱,代出租賦,衒鬻家財,不足應命;審        配宗族,至乃藏匿罪人,為逋逃主。欲望百姓親附,甲兵彊盛,豈可        得邪!其收田租畝四升,戶出絹二匹、綿二斤而已,他不得擅興發。        郡國守相明檢察之,無令彊民有所隱藏,而弱民兼賦也。」   (60)《魏書》曰:       「公攻譚,旦及日中不決;公乃自執桴鼓,士卒咸奮,應時破陷。」   (61)臣松之以為討譚時,川渠水凍,使民椎冰以通船,民憚役而亡。   (62)《續漢書》〈郡國志〉曰:       「獷平,縣名,屬漁陽郡。」   (63)《魏書》載十月乙亥令曰:       「夫治世御眾,建立輔弼,誡在面從,詩稱『聽用我謀,庶無大悔』,        斯實君臣懇懇之求也。吾充重任,每懼失中,頻年已來,不聞嘉謀,        豈吾開延不勤之咎邪?自今以後,諸掾屬治中、別駕,常以月旦各言        其失,吾將覽焉。」   (64)《魏書》載公令曰:       「昔趙奢、竇嬰之為將也,受賜千金,一朝散之,故能濟成大功,永世        流聲。吾讀其文,未嘗不慕其為人也。與諸將士大夫共從戎事,幸賴        賢人不愛其謀,群士不遺其力,是夷險平亂,而吾得竊大賞,戶邑三        萬。追思竇嬰散金之義,今分所受租與諸將掾屬及故戍于陳、蔡者,        庶以疇答眾勞,不擅大惠也。宜差死事之孤,以租穀及之。若年殷用        足,租奉畢入,將大與眾人悉共饗之。」   (65)《曹瞞傳》曰:       「時寒且旱,二百里無復水,軍又乏食,殺馬數千匹以為糧,鑿地入三        十餘丈乃得水。既還,科問前諫者,眾莫知其故,人人皆懼。公皆厚        賞之,曰:『孤前行,乘危以徼倖,雖得之,天所佐也,故不可以為        常。諸君之諫,萬安之計,是以相賞,後勿難言之。』」   (66)肄,以四反。《三蒼》曰:「肄,習也。」   (67)《獻帝起居注》曰:       「使太常徐璆即授印綬。御史大夫不領中丞,置長史一人。」      《先賢行狀》曰:       「璆字孟玉,廣陵人。少履清爽,立朝正色。歷任城、汝南、東海三郡        ,所在化行。被徵當還,為袁術所劫。術僭號,欲授以上公之位,璆        終不為屈。術死後,璆得術璽,致之漢朝,拜衛尉太常;公為丞相,        以位讓璆焉。」   (68)衛恆〈四體書勢序〉曰:       「上谷王次仲善隸書,始為楷法。至靈帝好書,世多能者。而師宜官為        最,甚矜其能,每書,輒削焚其札。梁鵠乃益為版而飲之酒,候其醉        而竊其札,鵠卒以攻書至選部尚書。於是公欲為洛陽令,鵠以為北部        尉。鵠後依劉表。及荊州平,公募求鵠,鵠懼,自縛詣門,署軍假司        馬,使在祕書,以勒書自效。公嘗懸著帳中,及以釘壁玩之,謂勝宜        官。鵠字孟黃,安定人。魏宮殿題署,皆鵠書也。」      皇甫謐《逸士傳》曰:       「汝南王雋,字子文,少為范滂、許章所識,與南陽岑晊善。公之為布        衣,特愛雋;雋亦稱公有治世之具。及袁紹與弟術喪母,歸葬汝南,        雋與公會之,會者三萬人。公於外密語雋曰:『天下將亂,為亂魁者        必此二人也。欲濟天下,為百姓請命,不先誅此二子,亂今作矣。』        雋曰:『如卿之言,濟天下者,舍卿復誰?』相對而笑。雋為人外靜        而內明,不應州郡三府之命。公車徵,不到,避地居武陵,歸雋者一        百餘家。帝之都許,復徵為尚書,又不就。劉表見紹彊,陰與紹通,        雋謂表曰:『曹公,天下之雄也,必能興霸道,繼桓、文之功者也。        今乃釋近而就遠,如有一朝之急,遙望漠北之救,不亦難乎!』表不        從。雋年六十四,以壽終于武陵,公聞而哀傷。及平荊州,自臨江迎        喪,改葬于江陵,表為先賢也。」   (69)《山陽公載記》曰:       「公船艦為備所燒,引軍從華容道步歸,遇泥濘,道不通,天又大風,        悉使羸兵負草填之,騎乃得過。羸兵為人馬所蹈藉,陷泥中,死者甚        眾。軍既得出,公大喜,諸將問之,公曰:『劉備,吾儔也。但得計        少晚;向使早放火,吾徒無類矣。』備尋亦放火而無所及。」      孫盛《異同評》曰:       「按〈吳志〉,劉備先破公軍,然後權攻合肥,而此記云權先攻合肥,        後有赤壁之事。二者不同,〈吳志〉為是。」   (70)《魏武故事》載公十二月己亥令曰:       「孤始舉孝廉,年少,自以本非巖穴知名之士,恐為海內人之所見凡愚        ,欲為一郡守,好作政教,以建立名譽,使世士明知之;故在濟南,        始除殘去穢,平心選舉,違迕諸常侍。以為彊豪所忿,恐致家禍,故        以病還。去官之後,年紀尚少,顧視同歲中,年有五十,未名為老,        內自圖之,從此卻去二十年,待天下清,乃與同歲中始舉者等耳。故        以四時歸鄉里,於譙東五十里築精舍,欲秋夏讀書,冬春射獵,求底        下之地,欲以泥水自蔽,絕賓客往來之望,然不能得如意。後徵為都        尉,遷典軍校尉,意遂更欲為國家討賊立功,欲望封侯作征西將軍,        然後題墓道言『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此其志也。而遭值董卓之        難,興舉義兵。是時合兵能多得耳,然常自損,不欲多之;所以然者        ,多兵意盛,與彊敵爭,倘更為禍始。故汴水之戰數千,後還到揚州        更募,亦復不過三千人,此其本志有限也。後領兗州,破降黃巾三十        萬眾。又袁術僭號于九江,下皆稱臣,名門曰建號門,衣被皆為天子        之制,兩婦預爭為皇后。志計已定,人有勸術使遂即帝位,露布天下        ,答言『曹公尚在,未可也』。後孤討禽其四將,獲其人眾,遂使術        窮亡解沮,發病而死。及至袁紹據河北,兵勢彊盛,孤自度勢,實不        敵之,但計投死為國,以義滅身,足垂於後。幸而破紹,梟其二子。        又劉表自以為宗室,包藏姦心,乍前乍卻,以觀世事,據有當州,孤        復定之,遂平天下。身為宰相,人臣之貴已極,意望已過矣。今孤言        此,若為自大,欲人言盡,故無諱耳。設使國家無有孤,不知當幾人        稱帝,幾人稱王。或者人見孤彊盛,又性不信天命之事,恐私心相評        ,言有不遜之志,妄相忖度,每用耿耿。齊桓、晉文所以垂稱至今日        者,以其兵勢廣大,猶能奉事周室也。《論語》云『三分天下有其二        ,以服事殷,周之德可謂至德矣』,夫能以大事小也。昔樂毅走趙,        趙王欲與之圖燕,樂毅伏而垂泣,對曰:『臣事昭王,猶事天王;臣        若獲戾,放在他國,沒世然後已,不忍謀趙之徒隸,況燕後嗣乎!』        胡亥之殺蒙恬也,恬曰:『自吾先人及至子孫,積信於秦三世矣;今        臣將兵三十餘萬,其勢足以背叛,然自知必死而守義者,不敢辱先人        之教以忘先王也。』孤每讀此二人書,未嘗不愴然流涕也。孤祖父以        至孤身,皆當親重之任,可謂見信者矣,以及子桓兄弟,過于三世矣        。孤非徒對諸君說此也,常以語妻妾,皆令深知此意。孤謂之言:『        顧我萬年之後,汝曹皆當出嫁,欲令傳道我心,使他人皆知之。』孤        此言皆肝鬲之要也。所以勤勤懇懇敘心腹者,見周公有〈金縢〉之書        以自明,恐人不信之故。然欲孤便爾委捐所典兵眾以還執事,歸就武        平侯國,實不可也。何者?誠恐己離兵為人所禍也。既為子孫計,又        己敗則國家傾危,是以不得慕虛名而處實禍,此所不得為也。前朝恩        封三子為侯,固辭不受,今更欲受之,非欲復以為榮,欲以為外援,        為萬安計。孤聞介推之避晉封,申胥之逃楚賞,未嘗不舍書而歎,有        以自省也。奉國威靈,仗鉞征伐,推弱以克彊,處小而禽大,意之所        圖,動無違事,心之所慮,何向不濟,遂蕩平天下,不辱主命,可謂        天助漢室,非人力也。然封兼四縣,食戶三萬,何德堪之!江湖未靜        ,不可讓位;至于邑土,可得而辭。今上還陽夏、柘、苦三縣戶二萬        ,但食武平萬戶,且以分損謗議,少減孤之責也。」   (71)《魏書》曰:       「庚辰,天子報:減戶五千,分所讓三縣萬五千封三子,植為平原侯,        據為范陽侯,豹為饒陽侯,食邑各五千戶。」   (72)《魏書》曰:       「議者多言『關西兵彊,習長矛,非精選前鋒,則不可以當也』。公謂        諸將曰:『戰在我,非在賊也。賊雖習長矛,將使不得以刺,諸君但        觀之耳。』」   (73)《曹瞞傳》曰:       「公將過河,前隊適渡,超等奄至,公猶坐胡床不起。張郃等見事急,        共引公入船。河水急,比渡,流四五里,超等騎追射之,矢下如雨。        諸將見軍敗,不知公所在,皆惶懼,至見,乃悲喜,或流涕。公大笑        曰:『今日幾為小賊所困乎!』」   (74)《曹瞞傳》曰:       「時公軍每渡渭,輒為超騎所衝突,營不得立,地又多沙,不可築壘。        婁子伯說公曰:『今天寒,可起沙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        公從之,乃多作縑囊以運水,夜渡兵作城,比明,城立,由是公軍盡        得渡渭。」      或疑于時九月,水未應凍。臣松之按《魏書》:公軍八月至潼關,閏月北      渡河,則其年閏八月也,至此容可大寒邪!   (75)《魏書》曰:       「公後日復與遂等會語,諸將曰:『公與虜交語,不宜輕脫,可為木行        馬以為防遏。』公然之。賊將見公,悉于馬上拜,秦、胡觀者,前後        重沓,公笑謂賊曰:『汝欲觀曹公邪?亦猶人也,非有四目兩口,但        多智耳!』胡前後大觀。又列鐵騎五千為十重陳,精光耀日,賊益震        懼。」   (76)臣松之案:漢高祖二年,與楚戰滎陽京、索之間,築甬道屬河以取敖倉粟           。應劭曰:「恐敵鈔輜重,故築垣牆如街巷也。」今魏武不築           垣牆,但連車樹柵以扞兩面。   (77)《魏略》曰:       「楊秋,黃初中遷討寇將軍,位特進,封臨涇侯,以壽終。」   (78)《續漢書》曰:       「慮字鴻豫,山陽高平人。少受業于鄭玄,建安初為侍中。」      虞溥《江表傳》曰:       「獻帝嘗特見慮及少府孔融,問融曰:『鴻豫何所優長?』融曰:『可        與適道,未可與權。』慮舉笏曰:『融昔宰北海,政散民流,其權安        在也!』遂與融互相長短,以至不睦。公以書和解之。慮從光祿勳遷        為大夫。」   (79)《公羊傳》曰:       「君若贅旒然。」      何休云:       「贅猶綴也。旒,旂旒也。以旒譬者,言為下所執持東西也。」   (80)文侯之命曰:「亦惟先正。」      鄭玄云:「先正,先臣。謂公卿大夫也。」   (81)《左氏傳》曰:「諸侯釋位以閒王政。」      服虔曰:「言諸侯釋其私政而佐王室。」   (82)《詩》曰:「致天之屆,于牧之野。」      鄭玄云:「屆,極也。」      〈鴻範〉曰:「鯀則殛死。」   (83)〈盤庚〉曰:「綏爰有眾。」      鄭玄曰:「爰,於也,安隱於其眾也。」      〈君奭〉曰:「海隅出日,罔不率俾。」      率,循也。俾,使也。四海之隅,日出所照,無不循度而可使也。   (84)〈盤庚〉曰:「墮農自安,不昏作勞。」      鄭玄云:「昏,勉也。」   (85)「糾虔天刑」語出《國語》,韋昭注曰:「糾,察也。虔,敬也。刑,      法也。」   (86)後漢尚書左丞潘勗之辭也。勗字元茂,陳留中牟人。      《魏書》載公令曰:       「夫受九錫,廣開土宇,周公其人也。漢之異姓八王者,與高祖俱起布        衣,刱定王業,其功至大,吾何可比之?」      前後三讓。於是中軍師陸樹亭侯荀攸、前軍師東武亭侯鍾繇、左軍師涼茂      、右軍師毛玠、平虜將軍華鄉侯劉勳、建武將軍清苑亭侯劉若、伏波將軍      高安侯夏侯惇、揚武將軍都亭侯王忠、奮威將軍樂鄉侯劉展、建忠將軍昌      鄉亭侯鮮于輔、奮武將軍安國亭侯程昱、太中大夫都鄉侯賈詡、軍師祭酒      千秋亭侯董昭、都亭侯薛洪、南鄉亭侯董蒙、關內侯王粲、傅巽、祭酒王      選、袁渙、王朗、張承、任藩、杜襲、中護軍國明亭侯曹洪、中領軍萬歲      亭侯韓浩、行驍騎將軍安平亭侯曹仁、領護軍將軍王圖、長史萬潛、謝奐      、袁霸等勸進曰:       「自古三代,胙臣以土,受命中興,封秩輔佐,皆所以褒功賞德,為國        藩衛也。往者天下崩亂,群凶豪起,顛越跋扈之險,不可忍言。明公        奮身出命以徇其難,誅二袁篡盜之逆,滅黃巾賊亂之類,殄夷首逆,        芟撥荒穢,沐浴霜露二十餘年,書契已來,未有若此功者。昔周公承        文、武之跡,受已成之業,高枕墨筆,拱揖群后,商、奄之勤,不過        二年,呂望因三分有二之形,據八百諸侯之勢,暫把旄鉞,一時指麾        ,然皆大啟土宇,跨州兼國。周公八子,並為侯伯,白牡騂剛,郊祀        天地,典策備物,擬則王室,榮章寵盛如此之弘也。逮至漢興,佐命        之臣,張耳、吳芮,其功至薄,亦連城開地,南面稱孤。此皆明君達        主行之於上,賢臣聖宰受之於下,三代令典,漢帝明制。今比勞則周        、呂逸,計功則張、吳微,論制則齊、魯重,言地則長沙多;然則魏        國之封,九錫之榮,況於舊賞,猶懷玉而被褐也。且列侯諸將,幸攀        龍驥,得竊微勞,佩紫懷黃,蓋以百數,亦將因此傳之萬世,而明公        獨辭賞於上,將使其下懷不自安,上違聖朝歡心,下失冠帶至望,忘        輔弼之大業,信匹夫之細行,攸等所大懼也。」      於是公敕外為章,但受魏郡。攸等復曰:       「伏見魏國初封,聖朝發慮,稽謀群寮,然後策命;而明公久違上指,        不即大禮。今既虔奉詔命,副順眾望,又欲辭多當少,讓九受一,是        猶漢朝之賞不行,而攸等之請未許也。昔齊、魯之封,奄有東海,疆        域井賦,四百萬家,基隆業廣,易以立功,故能成翼戴之勳,立一匡        之績。今魏國雖有十郡之名,猶減于曲阜,計其戶數,不能參半,以        藩衛王室,立垣樹屏,猶未足也。且聖上覽亡秦無輔之禍,懲曩日震        蕩之艱,託建忠賢,廢墜是為,願明公恭承帝命,無或拒違。」      公乃受命。      《魏略》載公上書謝曰:       「臣蒙先帝厚恩,致位郎署,受性疲怠,意望畢足,非敢希望高位,庶        幾顯達。會董卓作亂,義當死難,故敢奮身出命,摧鋒率眾,遂值千        載之運,奉役目下。當二袁炎沸侵侮之際,陛下與臣寒心同憂,顧瞻        京師,進受猛敵,常恐君臣俱陷虎口,誠不自意能全首領。賴祖宗靈        祐,醜類夷滅,得使微臣竊名其間。陛下加恩,授以上相,封爵寵祿        ,豐大弘厚,生平之願,實不望也。口與心計,幸且待罪,保持列侯        ,遺付子孫,自託聖世,永無憂責。不意陛下乃發盛意,開國備錫,        以貺愚臣,地比齊、魯,禮同藩王,非臣無功所宜膺據。歸情上聞,        不蒙聽許,嚴詔切至,誠使臣心俯仰逼迫。伏自惟省,列在大臣,命        制王室,身非己有,豈敢自私,遂其愚意,亦將黜退,令就初服。今        奉疆土,備數藩翰,非敢遠期,慮有後世;至於父子相誓終身,灰軀        盡命,報塞厚恩。天威在顏,悚懼受詔。」     (87)《獻帝起居注》曰:       「使使持節行太常大司農安陽亭侯王邑,齎璧、帛、玄纁、絹五萬匹之        鄴納聘,介者五人,皆以議郎行大夫事,副介一人。」   (88)《魏氏春秋》曰:       「以荀攸為尚書令,涼茂為僕射,毛玠、崔琰、常林、徐奕、何夔為尚        書,王粲、杜襲、衛覬、和洽為侍中。」   (89)《獻帝起居注》曰:       「使行太常事大司農安陽亭侯王邑與宗正劉艾,皆持節,介者五人,齎        束帛駟馬,及給事黃門侍郎、掖庭丞、中常侍二人,迎二貴人于魏公        國。二月癸亥,又於魏公宗廟授二貴人印綬。甲子,詣魏公宮延秋門        ,迎貴人升車。魏遣郎中令、少府、博士、御府乘黃廄令、丞相掾屬        侍送貴人。癸酉,二貴人至洧倉中,遣侍中丹將冗從虎賁前後駱驛往        迎之。乙亥,二貴人入宮,御史大夫、中二千石將大夫、議郎會殿中        ,魏國二卿及侍中、中郎二人,與漢公卿並升殿宴。」   (90)《獻帝起居注》曰:       「使左中郎將楊宣、亭侯裴茂持節、印授之。」   (91)《九州春秋》曰:       「參軍傅幹諫曰:『治天下之大具有二,文與武也;用武則先威,用文        則先德,威德足以相濟,而後王道備矣。往者天下大亂,上下失序,        明公用武攘之,十平其九。今未承王命者,吳與蜀也,吳有長江之險        ,蜀有崇山之阻,難以威服,易以德懷。愚以為可且按甲寢兵,息軍        養士,分土定封,論功行賞,若此則內外之心固,有功者勸,而天下        知制矣。然後漸興學校,以導其善性而長其義節。公神武震於四海,        若脩文以濟之,則普天之下,無思不服矣。今舉十萬之眾,頓之長江        之濱,若賊負固深藏,則士馬不能逞其能,奇變無所用其權,則大威        有屈而敵心未能服矣。唯明公思虞舜舞干戚之義,全威養德,以道制        勝。』公不從,軍遂無功。幹字彥材,北地人,終於丞相倉曹屬。有        子曰玄。」  (92)《曹瞞傳》曰:       「公遣華歆勒兵入宮收后,后閉戶匿壁中。歆壞戶發壁,牽后出。帝時        與御史大夫郗慮坐,后被髮徒跣過,執帝手曰:『不能復相活邪?』        帝曰:『我亦不自知命在何時也。』帝謂慮曰:『郗公,天下寧有是        邪!』遂將后殺之,完及宗族死者數百人。」   (93)《典略》曰:       「遂字文約,始與同郡邊章俱著名西州。章為督軍從事。遂奉計詣京師        ,何進宿聞其名,特與相見,遂說進使誅諸閹人,進不從,乃求歸。        會涼州宋揚、北宮玉等反,舉章、遂為主,章尋病卒,遂為揚等所劫        ,不得已,遂阻兵為亂,積三十二年,至是乃死,年七十餘矣。」      劉艾《靈帝紀》曰:       「章,一名允。」   (94)《魏書》曰:       「軍自武都山行千里,升降險阻,軍人勞苦;公於是大饗,莫不忘其勞        。」   (95)孫盛曰:朴音浮。濩音戶。   (96)孔衍《漢魏春秋》曰:       「天子以公典任於外,臨事之賞,或宜速疾,乃命公得承制封拜諸侯守        相,詔曰:『夫軍之大事,在茲賞罰,勸善懲惡,宜不旋時,故《司        馬法》曰「賞不逾日」者,欲民速轨為善之利也。昔在中興,鄧禹入        關,承制拜軍祭酒李文為河東太守,來歙又承制拜高峻為通路將軍,        察其本傳,皆非先請,明臨事刻印也,斯則世祖神明,權達損益,蓋        所用速示威懷而著鴻勳也。其《春秋》之義,大夫出疆,有專命之事        ,苟所以利社稷安國家而已。況君秉任二伯,師尹九有,實征夷夏,        軍行藩甸之外,失得在於斯須之間,停賞俟詔以滯世務,固非朕之所        圖也。自今已後,臨事所甄,當加寵號者,其便刻印章假授,咸使忠        義得相獎勵,勿有疑焉。』」   (97)《魏書》曰:       「置名號侯爵十八級,關中侯爵十七級,皆金印紫綬;又置關內外侯十        六級,銅印龜紐墨綬;五大夫十五級,銅印環紐,亦墨綬,皆不食租        ,與舊列侯關內侯凡六等。」      臣松之以為今之虛封蓋自此始。 (98)是行也,侍中王粲作五言詩以美其事曰:       「從軍有苦樂,但問所從誰。所從神且武,安得久勞師?相公征關右,        赫怒振天威,一舉滅獯虜,再舉服羌夷,西收邊地賊,忽若俯拾遺。        陳賞越山嶽,酒肉踰川坻,軍中多饒飫,人馬皆溢肥,徒行兼乘還,        空出有餘資。拓土三千里,往反速如飛,歌舞入鄴城,所願獲無違。        」   (99)《魏書》曰:       「辛未,有司以太牢告至,策勳于廟,甲午始春祠,令曰:『議者以為        祠廟上殿當解履。吾受錫命,帶劍不解履上殿。今有事於廟而解履,        是尊先公而替王命,敬父祖而簡君主,故吾不敢解履上殿也。又臨祭        就洗,以手擬水而不盥。夫盥以潔為敬,未聞擬而不盥之禮,且「祭        神如神在」,故吾親受水而盥也。又降神禮訖,下階就幕而立,須奏        樂畢竟,似若不衎烈祖,遲祭速訖也,故吾坐俟樂闋送神乃起也。受        胙納袖,以授侍中,此為敬恭不終實也,古者親執祭事,故吾親納于        袖,終抱而歸也。仲尼曰「雖違眾,吾從下」,誠哉斯言也。』」 (100)《魏書》曰:       「有司奏:『四時講武於農隙。漢承秦制,三時不講,唯十月都試車馬        ,幸長水南門,會五營士為八陳進退,名曰乘之。今金革未偃,士民        素習,自今已後,可無四時講武,但以立秋擇吉日大朝車騎,號曰治        兵,上合禮名,下承漢制。』奏可。 」 (101)《獻帝傳》載詔曰:       「自古帝王,雖號稱相變,爵等不同,至乎褒崇元勳,建立功德,光啟        氏姓,延於子孫,庶姓之與親,豈有殊焉。昔我聖祖受命,刱業肇基        ,造我區夏,鑒古今之制,通爵等之差,盡封山川以立藩屏,使異姓        親戚,並列土地,據國而王,所以保乂天命,安固萬嗣。歷世承平,        臣主無事。世祖中興而時有難易,是以曠年數百,無異姓諸侯王之位        。朕以不德,繼序弘業,遭率土分崩,群兇縱毒,自西徂東,辛苦卑        約。當此之際,唯恐溺入于難,以羞先帝之聖德。賴皇天之靈,俾君        秉義奮身,震迅神武,捍朕于艱難,獲保宗廟,華夏遺民,含氣之倫        ,莫不蒙焉。君勤過稷、禹,忠侔伊、周,而掩之以謙讓,守之以彌        恭,是以往者初開魏國,錫君土宇,懼君之違命,慮君之固辭,故且        懷志屈意,封君為上公,欲以欽順高義,須俟勳績。韓遂、宋建,南        結巴、蜀,群逆合從,圖危社稷,君復命將,龍驤虎奮,梟其元首,        屠其窟栖。暨至西征,陽平之役,親擐甲冑,深入險阻,芟夷蝥賊,        殄其兇醜,盪定西陲,懸旌萬里,聲教遠振,寧我區夏。蓋唐、虞之        盛,三后樹功,文、武之興,旦、奭作輔,二祖成業,英豪佐命;夫        以聖哲之君,事為己任,猶錫土班瑞以報功臣,豈有如朕寡德,仗君        以濟,而賞典不豐,將何以答神祇慰萬方哉?今進君爵為魏王,使使        持節行御史大夫、宗正劉艾奉策璽玄土之社,苴以白茅,金虎符第一        至第五,竹使符第一至十。君其正王位,以丞相領冀州牧如故。其上        魏公璽綬符冊。敬服朕命,簡恤爾眾,克綏庶績,以揚我祖宗之休命        。」      魏王上書三辭,詔三報不許。又手詔曰:       「大聖以功德為高美,以忠和為典訓,故刱業垂名,使百世可希,行道        制義,使力行可效,是以勳烈無窮,休光茂著。稷、契載元首之聰明        ,周、邵因文、武之智用,雖經營庶官,仰歎俯思,其對豈有若君者        哉?朕惟古人之功,美之如彼,思君忠勤之績,茂之如此,是以每將        鏤符析瑞,陳禮命冊,寤寐慨然,自忘守文之不德焉。今君重違朕命        ,固辭懇切,非所以稱朕心而訓後世也。其抑志撙節,勿復固辭。」      〈四體書勢序〉曰:       「梁鵠以公為北部尉。 」      《曹瞞傳》曰:       「為尚書右丞司馬建公所舉。及公為王,召建公到鄴,與歡飲,謂建公        曰:『孤今日可復作尉否?』建公曰:『昔舉大王時,適可作尉耳。        』王大笑。」      建公名防,司馬宣王之父。      臣松之案司馬彪《序傳》,建公不為右丞,疑此不然,而王隱《晉書》云      趙王篡位,欲尊祖為帝,博士馬平議稱京兆府君昔舉魏武帝為北部尉,賊      不犯界,如此則為有徵。 (102)《魏書》曰:       「始置奉常宗正官。」 (103)《魏書》曰:       「王親執金鼓以令進退。」 (104)《魏書》曰:       「初置衛尉官。秋八月,令曰:『昔伊摯、傅說出於賤人,管仲,桓公        賊也,皆用之以興。蕭何、曹參,縣吏也,韓、陳平負汙辱之名,有        見笑之恥,卒能成就王業,聲著千載。吳起貪將,殺妻自信,散金求        官,母死不歸,然在魏,奏人不敢東向,在楚則三晉不敢南謀。今天        下得無有至德之人放在民間,及果勇不顧,臨敵力戰;若文俗之吏,        高才異質,或堪為將守;負汙辱之名,見笑之行,或不仁不孝而有治        國用兵之術:其各舉所知,勿有所遺。』」 (105)《魏武故事》載令曰:       「領長史王必,是吾披荊棘時吏也。忠能勤事,心如鐵石,國之良吏也        。蹉跌久未辟之,捨騏驥而弗乘,焉遑遑而更求哉?故教辟之,已署        所宜,便以領長史統事如故。」 (106)《三輔決錄注》曰:       「時有京兆金禕字德禕,自以世為漢臣,自日磾討莽何羅,忠誠顯著,        名節累葉。睹漢祚將移,謂可季興,乃喟然發憤,遂與耿紀、韋晃、        吉本、本子邈、邈弟穆等結謀。紀字季行,少有美名,為丞相掾,王        甚敬異之,遷侍中,守少府。邈字文然,穆字思然,以禕慷慨有日磾        之風,又與王必善,因以閒之,若殺必,欲挾天子以攻魏,南援劉備        。時關羽彊盛,而王在鄴,留必典兵督許中事。文然等率雜人及家僮        千餘人夜燒門攻必,禕遣人為內應,射必中肩。必不知攻者為誰,以        素與禕善,走投禕,夜喚德禕,禕家不知是必,謂為文然等,錯應曰        :『王長史已死乎?卿曹事立矣!』必乃更他路奔。」      一曰:       「必欲投禕,其帳下督謂必曰:『今日事竟知誰門而投入乎?』扶必奔        南城。會天明,必猶在,文然等红散,故敗。後十餘日,必竟以創死        。」      《獻帝春秋》曰:       「收紀、晃等,將斬之,紀呼魏王名曰:『恨吾不自生意,竟為群兒所        誤耳!』晃頓首搏頰,以至於死。」      《山陽公載記》曰:       「王聞王必死,盛怒,召漢百官詣鄴,令救火者左,不救火者右。眾人        以為救火者必無罪,皆附左;王以為『不救火者非助亂,救火乃實賊        也』。皆殺之。 」 (107)《魏書》載王令曰:       「去冬天降疫癘,民有凋傷,軍興於外,墾田損少,吾甚憂之。其令吏        民男女:女年七十已上無夫子,若年十二已下無父母兄弟,及目無所        見,手不能作,足不能行,而無妻子父兄產業者,廩食終身。幼者至        十二止,貧窮不能自贍者,隨口給貸。老耄須待養者,年九十已上,        復不事,家一人。」 (108)《曹瞞傳》曰:       「是時南陽閒苦繇役,音於是執太守東里袞,與吏民共反,與關羽連和        。南陽功曹宗子卿往說音曰:『足下順民心,舉大事,遠近莫不望風        ;然執郡將,逆而無益,何不遣之。吾與子共戮力,比曹公軍來,關        羽兵亦至矣。』音從之,即釋遣太守。子卿因夜踰城亡出,遂與太守        收餘民圍音,會曹仁軍至,共滅之。 」 (109)《九州春秋》曰:       「時王欲還,出令曰『雞肋』,官屬不知所謂。主簿楊脩便自嚴裝,人        驚問脩:『何以知之?』脩曰:『夫雞肋,棄之如可惜,食之無所得        ,以比漢中,知王欲還也。』」 (110)《世語》曰:       「諷字子京,沛人,有惑眾才,傾動鄴都,鍾繇由是辟焉。大軍未反,        諷潛結徒黨,又與長樂衛尉陳禕謀襲鄴。未及期,禕懼,告之太子,        誅諷,坐死者數十人。」      王昶《家誡》曰「濟陰魏諷」,而此云沛人,未詳。 (111)《曹瞞傳》曰:       「王更脩治北部尉廨,令過于舊。」 (112)《魏略》曰:       「孫權上書稱臣,稱說天命。王以權書示外曰:『是兒欲踞吾著爐火上        邪!』侍中陳群、尚書桓階奏曰:『漢自安帝已來,政去公室,國統        數絕,至於今者,唯有名號,尺土一民,皆非漢有,期運久已盡,曆        數久已終,非適今日也。是以桓、靈之間,諸明圖緯者,皆言「漢行        氣盡,黃家當興」。殿下應期,十分天下而有其九,以服事漢,群生        注望,遐邇怨歎,是故孫權在遠稱臣,此天人之應,異氣齊聲。臣愚        以為虞、夏不以謙辭,殷、周不吝誅放,畏天知命,無所與讓也。」      《魏氏春秋》曰:       「夏侯惇謂王曰:『天下咸知漢祚已盡,異代方起。自古已來,能除民        害為百姓所歸者,即民主也。今殿下即戎三十餘年,功德著於黎庶,        為天下所依歸,應天順民,復何疑哉!』王曰:『「施于有政,是亦        為政」。若天命在吾,吾為周文王矣。』」      《曹瞞傳》及《世語》並云桓階勸王正位,夏侯惇以為宜先滅蜀,蜀亡則      吳服,二方既定,然後遵舜、禹之軌,王從之。及至王薨,惇追恨前言,      發病卒。      孫盛《評》曰:       「夏侯惇恥為漢官,求受魏印,桓階方惇,有義直之節;考其傳記,《        世語》為妄矣。」 (113)《世語》曰:       「太祖自漢中至洛陽,起建始殿,伐濯龍祠而樹血出。」      《曹瞞傳》曰:       「王使工蘇越徙美梨,掘之,根傷盡出血。越白狀,王躬自視而惡之,        以為不祥,還遂寢疾。」 (114)《魏書》曰:       「太祖自統御海內,芟夷群醜,其行軍用師,大較依孫、吳之法,而因        事設奇,譎敵制勝,變化如神。自作兵書十萬餘言,諸將征伐,皆以        《新書》從事。臨事又手為節度,從令者克捷,違教者負敗。與虜對        陳,意思安閒,如不欲戰,然及至決機乘勝,氣勢盈溢,故每戰必克        ,軍無幸勝。知人善察,難眩以偽,拔于禁、樂進於行陳之間,取張        遼、徐晃於亡虜之內,皆佐命立功,列為名將;其餘拔出細微,登為        牧守者,不可勝數。是以刱造大業,文武並施,御軍三十餘年,手不        捨書,晝則講武策,夜則思經傳,登高必賦,及造新詩,被之管絃,        皆成樂章。才力絕人,手射飛鳥,躬禽猛獸,嘗于南皮一日射雉獲六        十三頭。及造作宮室,繕治器械,無不為之法則,皆盡其意。雅性節        儉,不好華麗,後宮衣不錦繡,侍御履不二采,帷帳屏風,壞則補納        ,茵蓐取溫,無有緣飾。攻城拔邑,得美麗之物,則悉以賜有功,勳        勞宜賞,不吝千金,無功望施,分毫不與,四方獻御,與戝下共之。        常以送終之制,襲稱之數,繁而無益,俗又過之,故預自制終亡衣服        ,四篋而已。」      《傅子》曰:       「太祖愍嫁取之奢僭,公女適人,皆以皁帳,從婢不過十人。」      張華《博物志》曰:       「漢世,安平崔瑗、瑗子寔、弘農張芝、芝弟昶並善草書,而太祖亞之        。桓譚、蔡邕善音樂,馮翊山子道、王九真、郭凱等善圍棋,太祖皆        與埒能。又好養性法,亦解方藥,招引方術之士,廬江左慈、譙郡華        佗、甘陵甘始、陽城郤儉無不畢至,又習啖野葛至一尺,亦得少多飲        鴆酒。」      《傅子》曰:       「漢末王公,多委王服,以幅巾為雅,是以袁紹、崔鈞之徒,雖為將帥        ,皆著縑巾。魏太祖以天下凶荒,資財乏匱,擬古皮弁,裁縑帛以為        帢,合于簡易隨時之義,以色別其貴賤,于今施行,可謂軍容,非國        容也。」      《曹瞞傳》曰:       「太祖為人佻易無威重,好音樂,倡優在側,常以日達夕。被服輕綃,        身自佩小鞶囊,以盛手巾細物,時或冠帢帽以見賓客。每與人談論,        戲弄言誦,盡無所隱,及歡悅大笑,至以頭沒杯案中,肴膳皆沾汙巾        幘,其輕易如此。然持法峻刻,諸將有計畫勝出己者,隨以法誅之,        及故人舊怨,亦皆無餘。其所刑殺,輒對之垂涕嗟痛之,終無所活。        初,袁忠為沛相,嘗欲以法治太祖,沛國桓邵亦輕之,及在兗州,陳        留邊讓言議頗侵太祖,太祖殺讓,族其家,忠、邵俱避難交州,太祖        遣使就太守士燮盡族之。桓邵得出首,拜謝於庭中,太祖謂曰:『跪        可解死邪!』遂殺之。常出軍,行經麥中,令『士卒無敗麥,犯者死        』。騎士皆下馬,付麥以相持,於是太祖馬騰入麥中,敕主簿議罪;        主簿對以《春秋》之義,罰不加於尊。太祖曰:『制法而自犯之,何        以帥下?然孤為軍帥,不可自殺,請自刑。』因援劍割髮以置地。又        有幸姬常從晝寢,枕之臥,告之曰:『須臾覺我。』姬見太祖臥安,        未即寤,及自覺,棒殺之。常討賊,廩穀不足,私謂主者曰:『如何        ?』主者曰:『可以小斛以足之。』太祖曰:『善。』後軍中言太祖        欺眾,太祖謂主者曰:『特當借君死以厭眾,不然事不解。』乃斬之        ,取首題徇曰:『行小斛,盜官穀,斬之軍門。』其酷虐變詐,皆此        類也。」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2.25.215 ※ 編輯: Makucy 來自: 140.112.25.160 (01/03 0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