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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板上常有討論王戎的文章,大家的印象都放在王戎小氣吝嗇 的故事上。在網路上看到這篇<王戎新論>,卻認為王戎小氣愛財的 一面是晚年裝出來的,年輕時的王戎,本來就是因為不受父親故吏 所送的數百萬錢,而開始有名起來的。王戎晚年雖然裝出愛財小氣 以"自晦",免受紛亂的時局傷害,但有次仍大方的贈送郟縣縣令華 譚三百萬錢,助他安定兵亂後的郟縣,可證王戎確實是為了躲避時 局而自汙,才表現出一副愛財小氣的模樣。 http://bbs.gxsd.com.cn/archiver/?tid-54435.html 王戎新論 王戎雖名列鼎鼎大名的“竹林七賢”,但後世名聲不佳,被視為貪婪、吝嗇的典型。《世 說新語‧儉嗇》共9條記載,而王戎就獨佔4條。餘嘉錫認為:“濬沖(即王戎)居官則闒 茸,持身則貪悋”,“真竊位之盜臣,抑亦王綱之巨蠹。” 王戎為後世誤解,我認為主要原因有二:其一,他晚年身居高位而自我污穢,導致後世的 誤解。其二,他沒有任何著作流傳後世,不像阮籍雖屈從司馬氏,但可憑藉《詠懷詩》吐 露心聲,千載之下仍可解讀其內心的矛盾與痛楚,贏得後世的同情與諒解。但王戎事蹟, 史籍記載寥寥無幾,其中負面記載不少,他內心矛盾痛苦又極其隱蔽,所以後人對王戎內 心往往瞭解不深,僅憑浮光掠影的印象給予不公正的評價。本文將王戎置於當時的歷史背 景之下,抓住王戎內心的苦痛與矛盾,以及當時人 “賢”的標準,給予王戎一個公正客 觀的歷史評價。 一、內心的苦痛與矛盾 詳考史籍,不難發現王戎種種貪鄙舉動都是其韜光養晦的自我污穢之舉,深蘊內心的痛苦 與矛盾。 首先,王戎的痛苦與矛盾來自其繼承琅琊王氏家風家學,渴望建功立業,卻仕途坎坷,一 再遭受保守勢力的阻撓與打擊。 眾所周知,琅琊王氏世代儒學,王戎深受王氏家風影響可想而知。 王戎從小聰慧善談, 十五歲時就和嵇、阮等人在竹林下談玄論道,從而獲得崇高的聲望。出生琅琊王氏這樣的 官宦世家,加上家風家學的薰陶,擁有崇高的聲望,做官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因此王戎弱 冠就受鐘會的推薦,被司馬昭辟為掾屬。 踏上仕途後,他積極施展建功立業的雄心,《晉書》本傳記載他,“襲父爵,辟相國掾, 曆吏部黃門郎、散騎常侍、河東太守、荊州刺史”,以後“遷豫州刺史,加建威將軍,受 詔伐吳”。伐吳一役充分展現了王戎傑出的軍事指揮謀略,他很快攻下武昌,“吳將楊雍 、孫述、江夏太守劉朗各率眾詣戎降”。平吳戰役結束,以軍功“進爵安豐縣侯,增邑六 千戶,賜絹六千匹”。如果說襲得父爵是無功受祿,那麼這個晉封的爵位,完全是王戎勇 猛與智謀的成果。 王戎還善於推薦人才,本傳載:“(王)戎渡江,綏慰新附,宣揚威惠。吳光祿勳石偉方 直,不容皓朝,稱疾歸家。戎嘉其清節,表薦之。詔拜偉為議郎,以二千石祿終其身。荊 土悅服”。通過高明的推薦人才手段,王戎順利收服了人心。 但王戎“竹林之游”形成的任性自然,不拘形跡的作風顯然是那些恪守儒家教條的人看不 慣的。所以當他被征為侍中入朝後,遭受了沉重的政治打擊。本傳記載,“南郡太守劉肇 賂戎筒巾細布五十端,為司隸所糾,以知而未納,故得不坐,然議者尤之。帝謂朝臣曰: ‘戎之為行,豈懷私苟得,正當不欲為異耳!’帝雖以是言釋之,然為清慎者所鄙,由是 損名。” 西晉時,外任官員給朝中官員送禮是官場司空見慣的,王戎只是“不欲為異耳 ”,再說他並沒有收下賄賂。但那些攻擊者抓住把柄不放,雖然明智寬容的晉武帝為王戎 開釋,但他的名聲卻大受打擊,這是他政治生涯中第一次重大打擊。 雖遭沉重打擊,但王戎依然兢兢業業,“在職雖無殊能,而庶績修理”。永康元年(300 年),王戎因為才幹出眾,被譽為“鑒識明遠”,升任吏部尚書 。吏部是選拔官員的機 構,王戎作為長官,做到人盡其材。傅暢《晉諸公贊》稱讚:“王戎為選官,時李重、李 毅二人操異,俱處要職,戎以識會待之,各得其所。” 同時他還積極改革不合理的舊制 ,創建“甲午制”,注重考察官員的實際治理能力,力圖選拔有真才實學的人,“凡選舉 皆先治百姓,然後授用。”但這顯然嚴重觸犯倚仗門閥地位攫取政治權力的世家大族利益 。傅鹹彈劾他,“不仰依堯舜典謨,而驅動浮華,虧敗風俗,非徒無益,乃有大損。宜免 戎官,以敦風俗”。 要不是其從弟王衍與外戚郭、賈有親戚關係,為其開脫,他難逃一 禍。雄心勃勃,力圖革除時弊,卻再次遭到沉重打擊,這肯定令王戎痛苦萬分。更痛苦的 是,他從此不斷受到彈劾打擊。《晉陽秋》載,“司隸校尉傅咸勁直正厲,果于從政,先 後彈奏百僚,王戎多不見從”。王戎屢遭打擊的根源就在於其輕視禮教、不拘行跡的竹林 風氣以及化繁求簡、注重實效的改革創新精神,而這些是保守的儒教衛道士所不容的。 屢遭沉重打擊後,王戎痛苦地發現建功立業的心願根本無法實現,而且賈後擅權,“王政 將圮”,大動亂一觸即發,於是他選擇明哲保身,“以晉室方亂,慕蘧伯玉之為人,與時 舒卷,無蹇諤之節。自經典選,未嘗進寒素,退虛名,但與時浮沉,戶調門選而已”,“ 湣懷太子之廢,竟無一言匡諫”。不是王戎不想有所作為,而是嚴峻的形勢已逼迫他不能 有所作為。 他的女婿裴頠曾想有所作為,結果和張華一起被殺。王戎還為此牽連免官,“頠誅,戎坐 免官”。面對八王之亂中你死我活的血腥權力爭奪,王戎心寒膽戰。但身處政治漩渦中心 的洛陽,位居三公,名高望重,不斷有人打他的主意,“齊王冏起義,孫秀錄戎於城內, 趙王倫子欲取戎為軍司”。“樹欲靜而風不止”,為避免引人注目,他開始偽裝貪婪、吝 嗇,於是我們看到了一個為蠅頭小利而忙忙碌碌的王戎,他“每自執牙籌,晝夜算計,恒 若不足”,“家有好李,常出貨之,恐人得種,恒鑽其核”。種種偽裝都是王戎向外界發 出的信號,以貪婪、吝嗇來表明自己對權力的疏遠態度。 這種偽裝當然是一種不得已的計策,王戎也何曾想被後人罵為有貪婪的“膏肓之疾”,但 面對血腥的殺戮,為了盡可能保護琅邪王氏家族的政治利益,他只能如此。王戎的心中當 然充滿了痛苦與憤懣,但他不像阮籍那樣用酒和詩歌來澆胸中之塊壘,而是隨意四處遊玩 加以發洩。本傳記載,“雖位元總鼎司,而委事僚宷。間乘小馬,從便門而出遊,見者不 知其三公也。故吏多至大官,道路相遇輒避之” 。當他偶然路經黃公酒壚,心弦被猛然 撥動,塵封四十多年的往事湧上心頭。想到當時自己與名滿天下的嵇、阮共飲此壚,豪爽 狂放,意氣風發,如今卻受制於險惡的政治環境,被迫飾演貪婪猥瑣的角色,在渾渾噩噩 中消磨時光,他發出了痛苦的感喟:“自嵇生夭、阮公亡以來,便為時所羈絏。今日視此 雖近,邈若山河。” 一語道出了他內心無盡的痛苦愧疚:自己從嵇、阮去世後便執著於 功名利祿,渴望建功立業,卻總被時勢所羈絆,無法實現理想,身不由己地受政治局勢擺 佈,只能“與時舒卷”、“與時浮沉”,為保全家族利益而尸位素餐。嵇、阮何在?斯人 已逝!再也無法尋回往日歡樂的時光。 王戎雖自我污穢,但其內心始終渴望有所作為,渴望能像年輕時征吳一樣馳騁沙場。這樣 我們才能理解何以一個貪鄙的“吝嗇鬼”在晚年追隨晉惠帝四處奔波時,也能夠“在危難 之間,親接鋒刃,談笑自若,未嘗有懼容”。也許只有此刻,王戎才能重新找回年輕時那 種揮斥方遒,無所畏懼的勇猛心態;只有此刻,他不需要繼續偽裝,所以心中充滿快樂。 二、王戎是否算得上“賢”? 評判王戎是否“賢”,應該將他置於時代背景之下,結合其思想行為來評判,而不能用現 代人的標準來苛求古人。 首先,從王戎的風神和清談水準以及人倫鑒識來看,他不愧為“賢”的稱號。 王戎早年就以聰慧、勇敢著稱,如王戎巧識道旁苦梨、見虎不驚等事蹟在史籍中多有記載 。王戎精神奕奕,“裴令公目王安豐‘眼爛爛如岩下電’”。 《竹林七賢論》也說,“ 王戎眸子洞徹,視日而眼明不虧。” 當時士人極重精神氣質,王戎雖身材矮小,但雙目 炯炯有神,完全彌補了外貌缺陷。就像同為七賢的劉伶雖然外貌醜陋,但是“悠悠忽忽, 土木形骸”,也一樣受到時人的稱讚。 魏晉時,不重外貌的修飾,而追求自然的風神, 所以嵇康“土木形骸,不自藻飾”,卻被譽為“龍章鳳姿,天質自然”。 因此從風神來 看,王戎夠得上“賢”。 同時王戎善於清談,十五歲就受到阮籍盛讚,加入竹林之遊。此後他也常因為“善發談端 ,賞其要會”而受到稱讚。王濟稱讚,“王戎談子房、季劄之間,超然玄著”。 此外王戎善於人倫鑒識,富有遠見。如本傳雲:“鐘會伐蜀,問計將安出、戎曰:‘道家 有言,為而不恃,非成功難,保之難也。’及會敗,議者以為知言。”本傳還記載:“( 楊)駿誅之後,東安公繇專斷刑賞,威震外內。戎誡繇曰:‘大事之後,宜深遠之。’繇 不從,果得罪。”又載:“戎有人倫鑒識……族弟敦有高名,戎惡之。敦每候戎,輒托疾 不見。敦後果為逆亂。其鑒賞先見如此。” 因此用當時盛行的玄學理想人格標準來看,王戎無疑可算是“賢”。 其次,從王戎的軍事政治才能和品德上來看,他也夠得上“賢”。 前已述王戎的軍事政治才能以及他創立“甲午制”勇於革新的精神。王戎品德上佳,年輕 時就輕財重德。本傳記載,其父親去世,“故吏賻贈數百萬,戎辭而不受,由是顯名”。 對於錢財,王戎年輕時就不注重。《晉書》記載:“永甯初,(華譚)出為郟令。于時兵 亂之後,境內饑饉,譚傾心撫恤。司徒王戎聞而善之,出穀三百斛以助之。” 從此事可 見王戎晚年的貪婪、吝嗇無非是偽裝的手段。王戎晚年位居司徒,位極人臣,無須沽名釣 譽。再說,他的名譽也早被偽裝的“貪婪吝嗇”玷污了。但是王戎依然對華譚撫恤民眾的 行為“聞而善之”,自願捐獻財物,流露出慷慨善良的底色。 《晉書》還記載,“(王戎)女適裴頠,貸錢數萬,久而未還。女後歸寧,戎色不悅,女 遽還直,然後乃歡。後從子將婚,戎遺其一單衣,婚訖而更責取。” 誰能相信一個對災 民慷慨解囊的人,卻對女兒、侄子如此吝嗇?同時,這也與王戎一貫重視子女、親友之情 的思想不符。兒子去世,王戎哀慟不已,宣稱“情之所鐘,正在我輩” ,由此見出王戎 對子女無比深沉的愛。王戎極重親友之情,“時召親賓,歡娛永日”。所以當我們面對典 籍記載中王戎向女兒索錢、向從子索單衣等種種誇張而離奇的行為,唯一的解釋是:它們 都是精心導演的自我污穢之舉。 此點,東晉孫盛、戴逵已經清楚揭示出來。《晉陽秋》載,“戎多殖財賄,常若不足。或 謂戎故以此自晦也。”戴逵《竹林七賢論》曰:“王戎晦默于危亂之際,獲免憂禍,既明 且哲,於是在矣。”或曰:‘大臣用心,豈其然乎?’逵曰:‘運有險易,時有昏明,如 子之言,則蘧瑗、季劄之徒,皆負責矣。自古而觀,豈一王戎也哉?’” 戴逵洞察王戎 自晦之心,認為他“晦默于危亂之際,獲免憂禍”,稱讚他“既明且哲”。針對“大臣用 心,豈其然乎”的責難,戴逵辯解“運有險易,時有昏明”,認為時運混亂無度,不能苛 求王戎個人能有什麼作為。 蕭統對王戎的心態也有精准的把握,《詠王戎詩》:“濬沖如蕭散,薄莫至中台。徵神歸 鑒景,晦行屬聚財。” 也認為王戎聚財,乃是其“晦行”的手段。 從時人最推崇的道德標準“孝”方面看,王戎雖然母喪飲酒食肉,但是符合當時流行的曠 達風度,並以其內在的沉痛,形銷骨立,博得了“死孝“的美稱,劉毅就對武帝說:“和 嶠雖備禮,神氣不損;王戎雖不備禮,而哀毀骨立。臣以和嶠生孝,王戎死孝。” 《世 說新語》將王戎“死孝”的事蹟列入“德行篇”,也無疑是一種王戎品德的肯定。 最後再回顧一下這種自我污穢以求免禍的做法。這種做法,魏晉時期常見。阮籍飲酒避禍 眾所周知,此外如張翰飲酒放縱,是因為他看到了“天下紛紛,禍難未已。夫有四海之名 者,求退良難”。所以採取“使我有身後名,不如即時一杯酒”的酗酒逃避行為。 明代 陸樹聲就很準確地把握其思想,認為“不知翰方逃名當世,何暇計身後名耶?” 再如阮 裕“大將軍王敦命為主簿,甚被知遇”,但他覺察到“敦有不臣之心”,便自我污穢,“ 終日酣觴,以酒廢職。敦謂裕非當世實才,徒有虛譽而已,出為溧陽令,複以公事免官。 由是得違敦難,論者以此貴之”。 可見這種自我污穢以求免禍的做法,乃是魏晉時常見 現象,同時也是容易獲得後人理解甚至得到讚美的行為。王戎自我污穢的舉動,在那個時 代無疑也是人們覺得可以理解的。所以東晉時琅琊王氏仍將王戎作為家族先賢,大加讚美 。 綜合看來,無論從當時的風神、清談,還是政治軍事才能以及道德水準,王戎都完全夠得 上“賢”的標準。 在魏晉南北朝的文學作品中,雖然顏延之《五君詠》不取山濤、王戎, 劉勰《文心雕龍 》認為,“王戎開國上秩,而鬻官囂俗”。 但總的說來,魏晉南北朝時期,詩文中的王 戎大多以正面形象出現,注重其瀟灑悠閒的精神風貌。如庾信《對酒歌》:“山簡接籬倒 ,王戎如意舞”。 《蒙賜酒詩》:“忽聞桑葉落,正值菊花開。阮籍披衣進,王戎含笑 來。” 《答王司空餉酒詩》:“開君一壺酒,細酌對春風。未能浮畢卓,猶足舞王戎。 ” 江總《洛陽道》:“德陽穿洛水,伊闕邇河橋。仙舟李膺棹,小馬王戎鑣。” 將王戎 與東漢大名士李膺對舉,無疑是很高的褒崇。 蕭齊王儉《褚淵碑文》,“禦煩以簡,裴 楷清通,王戎簡要,複存於茲” ,用王戎傑出的馭繁為簡的政治才能來稱讚褚淵。任昉 《出郡傳舍哭範僕射》“濬沖(即王戎)得茂彥,夫子值狂生”,用王戎為吏部尚書,善 於鑒別使用優秀人才的典故,稱頌範雲善於選拔人才。 沈約的《宋書》對王戎也有高度評價,“史臣曰:‘夫將帥者,禦眾之名;士卒者,一夫 之用。坐談兵機,制勝千里,安在乎蒙盾前驅,履腸涉血而已哉。……杜預文士儒生,射 不能穿劄,身未嘗跨馬,一朝統大眾二十余萬,為平原都督。王戎把臂入林,亦受專征之 寄。何必山西猛士,六郡良家,然後可受脤於朝堂,荷推轂之重。……仁者之有勇,非為 臆說。’” 就將王戎視為“仁者之有勇”的典型。 這些事實顯然證明當時對王戎的精神風貌、政治軍事才能和道德,人們普遍具有一個很高 的評價。以當代的道德標準來苛責古人是今人常犯的毛病,為了公正客觀地評價古人,我 們要向陳寅恪先生學習,對古人抱以“瞭解之同情”。當我們設身處地在歷史背景下為王 戎考慮,撥開重重迷霧,體會其內心的痛苦與矛盾,精確地把握其思想,這樣才能給他一 個公正合理的歷史評價。 參考文獻 餘嘉錫:《世說新語箋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第536頁。 參見王大良:《六朝世族社會特徵的微觀考察——以琅邪王氏為例》,北京化工大學學報 (社會科學版),2000年第1期。 房玄齡等:《晉書‧王戎傳》,中華書局,1974年,第1232~1233頁。 《北堂書鈔》卷六十引劉道薈《晉起居注》:“惠帝永康元年詔曰:‘夫興治成務,要在 官人。銓管之為任,不可假人。授侍中、中書令、光祿大夫王戎,鑒識明遠,其以戎領吏 部。’”《四庫全書》本。 《文選》卷第四十六任昉《王文憲集序》李善注引傅暢《晉諸公贊》。 《晉書‧王戎傳》,第1233頁。 《晉書‧王戎傳》,第1234頁。 餘嘉錫:《世說新語箋疏》,上海古籍出版社,1993年,第636頁。 《世說新語箋疏》,第608頁。 歐陽詢撰,汪紹楹校:《藝文類聚》,中華書局,1965年,第314頁。 《世說新語箋疏》,第611頁。 《晉書‧嵇康傳》,第1369頁。 《晉書‧王戎傳》,第1232~1235頁。 《晉書‧華譚傳》,第1453頁。 《晉書‧王戎傳》,第1234頁。 《世說新語箋疏》,第637頁。 劉孝標注引孫盛《晉陽秋》和戴逵《竹林七賢論》,《世說新語箋疏》,第874頁。 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梁詩卷十四》。 《世說新語箋疏》,第20頁。 《晉書‧張翰傳》,第2384頁。 余嘉錫引明‧陸樹聲《長水日抄》,《世說新語箋疏》,第739頁。 《晉書‧阮籍附阮裕傳》,第1367頁。 李善解釋為“山濤、王戎以貴顯被黜”。 劉勰《文心雕龍‧程器第四十九》 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北周詩卷二》。 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北周詩卷三》。 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北周詩卷四》。 逯欽立《先秦漢魏晉南北朝詩‧陳詩卷七》。 《後漢書‧郭泰傳》,“林宗唯與李膺同舟而濟,眾賓望之,以為神仙焉。” 《文選》卷第五十八。 《文選》卷第二十三。 《宋書》卷五九列傳第一九最後的“史臣論”。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9.203.125